第二卷 狀元之路 第一百七十二章 各自決定 文 / 迷路的小貓
「草民南宮銘領旨！」南宮銘面色一整，恭身跪倒。
「奉天承運，吾皇恩詔，中州貢士南宮銘，品學兼有，文采出眾，是為國之棟樑，經殿試一測，欽定大乾二十七年文舉登科第一名，三鼎狀元。領旨後即刻進宮覲見聖上，以為賜官受命，欽此！」公鴨嗓微微一頓，將金帛所作的諭旨一收向著南宮銘遞來。
「草民接旨，謝主隆恩！」南宮銘雙手高舉過頂，恭敬的接過聖旨，修長的手臂竟是顫抖了起來。
「呵呵，狀元郎，恭喜啦。」三位公公宣讀完聖旨，皆是衝著南宮銘拱手含笑。
「呵呵，謝吾皇，謝三位公公，段伯，快，快請三位公公上坐，看茶，紅包。」南宮銘頗為激動，說起話來也是有些語無倫次。
「以後咱家和狀元郎就是同為主子效命了，理應多多照應。」為首的太監倒也不客氣，伸手接過段伯送上的紅包，微一掂量，頓時眉開眼笑起來。
「不知公公尊姓大名？」南宮銘將聖旨交給一旁侯了多時的下人，開口問道。
「咱家姓李，**內務總管是也。這位是劉公公，那位是孫公公。」老太監拿起桌上的茶杯押了一口，緩緩說道。
「原來是李公公、劉公公和孫公公，小屋簡陋，還請三位莫怪。」南宮銘微微拱手，英俊的臉龐上滿是遮不住的笑意。
「哎呀，咱家光顧著給你道喜了，還是快快隨我等入宮吧，莫讓萬歲等的著急了。」李公公感受著手中紅包的重量，一時有些著急快點回去覆命了。
「好，在下這就出發，有勞三位公公，請！」南宮銘顧不得再整理儀容，忙活了一早上，料想自己的裝束也是得體。
「呵呵，連中三元，太好了，太好了！」南宮銘心中的激動終於再也彈壓不住，剛剛行出小院，爽朗的笑聲便傳了開來……
待得南宮銘隨著李公公一行再次進入皇城之時，大老遠得便看到了林鈺、東方耀等人，甚至連那已經傷癒的慕容柏也靜立在瑞龍殿外。
眾人見面不免一陣寒暄，除卻史彥國以及那位好似誰都欠他錢一般的上官俊東，林鈺幾人倒是聊得分外高興。也難怪，如今幾位都已是人上之人，春風得意之色難免要掛滿這些青年的面龐。
南宮銘和林鈺互擂了一拳，如今二人皆是完成了兒時的承諾，心中在都為對方高興。
「慕容兄，你的傷可無礙了？」南宮銘轉頭對著一旁的慕容柏問道。
「已經沒事了。」慕容柏淡淡的回了一句，眼中卻是好似什麼也未發生過一樣，雖然林鈺主動登門拜訪被其拒絕，不過慕容柏並不是輸不起的人，自然不會記仇。
「真是不知道你交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讓你奪了頭名。」就在幾人微笑交談時，上官俊東略顯稚嫩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
「呵呵，是呀，不像某些人，連狗屎都看不上他，不往他身上靠呢。」南宮銘不怒反笑，轉頭對著上官俊東道。
「你！」上官俊東畢竟是年紀太小，若是論及嘴上的功夫，怕是再來十個也不是南宮銘的對手。
「皇上有旨，宣文武登科鼎元覲見！」就在幾人看著氣急敗壞的上官俊東之時，剛才那位李姓公公的聲音傳來。
隨後，眾人在一隊小太監的帶領之下，行入瑞龍大殿。雖是第二次來到這裡，但其內部的奢華仍舊讓南宮銘等人唏噓不已。
「草民拜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即便這六位已經貴為鼎元，但這俗禮仍要進行。待得眾人齊齊跪倒，明軒皇帝哈哈一笑，除卻明顯矮了其他人一頭有餘的上官俊東，剩下五位青年皆是頗為排場，這讓一向注重此道的明軒皇帝不由龍顏大悅……
就在幾人行入瑞龍殿的同時，大乾京師天都城的四個城門之處，分別貼出了印有明軒皇帝玉璽的皇榜。
「文科南宮銘、武舉林鈺，嘖嘖，這兩位就是今年的狀元郎啊。」
「聽說二人才剛剛弱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年少得志，一朝功成，真是令人羨慕啊。」
「上官俊東？那個中州神童居然只取了探花？」
「快，記下文武一甲和二甲的所有人，待得有了機會，必要一一拜訪。」
人們議論之聲不絕於耳，林鈺、南宮銘、東方耀、慕容柏這些人的名字或許不出月餘就會響徹整個大乾甚至傳遍這片混沌之陸。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已是極大的榮耀了。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如今的他們已經處在了人生的第一個巔峰之時，不過此刻的他們卻無暇其他，因為今天的面見君主，是要讓他們做出一個重要決定的……
「大乾明軒二十七年，文科殿試，經吾皇與五位審卷大臣共同商議，取南宮銘為狀元，東方耀為榜眼，上官俊東為探花，賜進士，狀元郎同參翰林院編修。王臨淵、葛維然、關鵬、張興榮、趙拓、葛俊義、陳康年為二甲，賜同進士，傳臚為王臨淵。」
「武舉，經吾皇與六部大臣共同商議，取林鈺為狀元，慕容柏為榜眼，史彥國為探花，賜進士，狀元郎同參宗人府管事。魏慶、付東海、左靖、南宮銘……為二甲，賜同進士，暫入大理寺看守。」
兵部尚書褚光豪話一說完，手中金色皇錦一收，轉身對著明軒皇帝微一行禮退了下去。
「謝主龍恩！」六位鼎元再次拜倒，直到此刻那印有玉璽大印的皇紙念完，他們也算是正式有了身份，心中的石頭算是徹底放下了。
「免禮，現在，你們六位可有打算？想去哪裡任職儘管為朕道來。」明軒皇帝心情大暢，揮了揮手笑呵呵的說道。
「林鈺，你先說。」南宮銘悄悄捅了林鈺一下，對著他擠擠眼睛，示意他這個武舉狀元先帶個頭。
「莫要低聲嘀咕，南宮銘，你既然連中三元，那就由你來帶個頭吧。」明軒皇帝一雙虎目盯著南宮銘，心中似乎有些打算。
「呃，是，陛下。下官南宮銘蒙陛下垂恩，自當為陛下效犬馬之勞。不過，讀書人自要行千里路才可破卷，故，我願前往工部，好為陛下行遍我大乾浩瀚疆土，治理湖海，興建雄奇壯美，以彰顯我大乾威儀。」南宮銘對著明軒拱手躬身，臉上卻是頗為自信。
觀其表情，怕是早已盤算好了自己的去向，故而剛一出口，明軒皇帝便會意的笑了。這小子不僅馬屁拍的好，居然還知道如今明軒皇帝最有芥蒂的便是工部。南宮銘本是士族之人，又才剛剛行入仕途。一來身份清白又是天子門生，二來並未拉幫結派身染污濁，所以他擺明了就是明軒皇帝的人。派這樣一個人前去，倒也符合明軒皇帝的打算。
「准！來人，賜其狀元金筆玉牌，領正四品官職，為工部少卿兼廊下行走！」
「謝主龍恩！」
「武舉狀元林鈺，朕觀爾武勇異常，可願為朕分憂，保這朗朗乾坤一方太平？」明軒皇帝問完了南宮銘，轉頭看向了一旁皺眉的林鈺。
「這……」林鈺的腦中突然浮現那日他與魏嘉、沈明良、竇可幾個同門曾討論過自己的未來選擇。
按照慣例，擺在武狀元面前，只有三條路可選，一為被哪位公主看中拜為駙馬，一為從軍效命，或為皇家供奉。
第一條路自然不可取，林鈺若是當了駙馬。不說薛峰不肯，就算是南宮廷芳那個小丫頭也敢找他拚命來……
第二條路或許更符合林鈺輔百姓平天下的念想，不過作為武林人士，從軍或許並不可取。畢竟軍旅生活實在過於條條框框，這樣的話，並不利於他的武道修行。
至於第三條，倒是最為合適，畢竟皇家供奉是准許繼續行走江湖的。這對林鈺來說最好不過，但若是沒有足夠引起皇家重視的武功修為或者江湖地位，這供奉二字反而是最難贏得的。
林鈺思考許久，終究得不到個答案，畢竟從軍和供奉都符合他的心中所想，哪個男兒沒有從軍夢？又有哪個男兒沒有江湖夢？
該來的總會要來，就算林鈺一時有些躊躇，但他終不能冷落了上首的當今天子，心中略一點頭，林鈺踏上一步，對著明軒皇帝一拱手。
「陛下，下官蒙聖上垂青，得了這武狀元一職，本來作為大乾男兒應為陛下守邊關，為百姓謀平安。但我畢竟是出身江湖，思來想去，或許供奉一途更加適合。臣願以這七尺之軀為陛下與江湖架起橋樑，保我大乾內部穩定昌盛。另外，若是國有需要，林鈺可隨時應召入伍，絕無二話。」
林鈺說完，緩緩吐出一口氣，終於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心中也如釋重負般鬆了下來。至於明軒皇帝是否答應，那便不是他該考慮的了……
「原來如此，那日你的表現有目共睹，若是論及修為你倒也當得起供奉二字。這樣吧，賜你中央禁軍守備兼皇城衛副將，雁歸塔正四品皇家供奉，賜狀元金槍銀甲！」
「咦？」明軒皇帝話音一落，旁邊的玉製屏風突然傳出人聲，雖然聲音已經被盡量壓低，但在這落針可聞的大殿之內，仍是引得大部分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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