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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上) 仕途多舛 第二百二十章 一展所長 文 / 迷路的小貓

    「盤子、香爐、佛塵、佛經……你窮瘋了?連供品都偷?」林鈺看著江新打開的包袱,著實被其通通拿光的作風所震撼。

    「哼,白來一趟啊,餓肚子啊?」江新白了林鈺一眼,頭一伸對著那個當做供品的蘋果咬去。

    嗖!就在江新張嘴的一瞬,一道銀光自其口中飛出,電光火石之間,林鈺就是再快也不可能躲開。

    「你,你是妖怪!」就在江新以為林鈺中招準備脫身之時,只見林鈺的身影瞬間化作四道,待得前三道殘影消失之時,他驚異的發現原本正中林鈺額頭的飛鏢居然打了個空,匡噹一聲落到了地上。

    「哎喲!壯士饒命,饒命啊!」好似配合江新的痛叫一樣,金色的雷電大盛,劇烈的炙熱和酸麻之感再次襲上江新的身體,這一次的打擊比上次更加讓他有種想立刻就死了的感覺。

    「呸!你才妖怪呢,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林鈺將江新的雙手反絞著,體內狂暴的庚辛金雷源源不斷的侵入江新的身體,觀其已經扭曲的面部表情,林鈺知道,若是再加上數分,能活活把他疼死。

    「我老實,快,快放手!」隨著江新的痛叫,林鈺右腳一抬,在鬆開其雙臂之時,對著其背上補了一腳,將其踹趴到地上再也起不來。

    「厄,我老江,真是……」江新現在是連死的心都有了,打是打不過,跑也跑不了。感受著此刻渾身劇烈的酸麻和灼熱,他的身體已經不聽使喚的抽搐起來,這種極度痛苦的傷害,幾乎摧毀到了江新的靈魂深處。

    「我問你話,你給我老實回答,若有半句虛言,就莫怪我下手無情了。」看著眼前猶如爛泥一般的江新,林鈺暗歎大師級和宗師級僅僅一字之差,但實力上的距離竟是何止千里?……

    「厄,你,你剛才所用的可是鬼影七變?」在林鈺撤去了在其經脈之中橫衝直撞的庚辛金雷之後,緩了一會兒的江新開口問道。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嗯,你也知道鬼影七變?」林鈺虎著一張俊臉,抱著雙臂看著依舊賴在地上的江新,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不瞞閣下,我空空門本是暗影門的分支,對於本宗的武技,自然是曉得,只不過,我從未見有人用過此等步法,故而,才有此一問。」江新實在不想起來,他頭一次發現冰冷的地面也是這般舒服。

    「你可聽過暗書生龐桐?嗯,你給我起來。」林鈺知道江新已經沒事,未防有變,還是衝著其屁股又來了一腳。

    「啊,我起來,我起來。暗書生的大名自然知道,而且小人童年之時貪玩溺水,還被他救過一次哩。」江新揉著依舊有些酸軟的雙腿,心中卻是鄙視林鈺,暗書生龐桐的大名,誰沒聽過?況且還是救過自己一命的本宗傑出人物。

    「噢,那是我師傅。」林鈺不經意的回答卻是讓江新睜大了眼睛,怪不得自己打不過人家,居然是本宗天才之後。

    「原來,原來是自己人,嗨,早知如此,我又何必沒事找罪受啊,今晚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他日若是有何差遣,還請吩咐千萬不要客氣。」江新對著林鈺抱拳行禮,眼睛卻是盯著散落一地的各個物事。

    「別他日了,就今晚吧,嗯,你看什麼?《洗髓經》?嗯,傳聞此經很有意思,借我先看兩天。」林鈺說著便將那本有些微微泛黃的洗髓經放入胸前的口袋裡,完全無視江新肉疼的眼神。切,不過是一本手抄版,又不是珍本,你心疼什麼?

    「師兄要小弟辦何事,儘管開口。」江新雖然心疼,但畢竟是勢比人弱,所以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忍痛拱手相讓。

    「對於那祈天寶剎,想必你也足夠瞭解,否則剛才也不會那般輕車熟路。」

    「是啊,為了今晚,我可是扮成香客來此轉了數遭了,就是連那老方丈換洗的內衣,我都知道晾在哪裡,嘿嘿。」江新倒也口味夠重,說出此等話語居然一點都不打磕巴兒。

    「我希望你今晚能幫我找到那明政王爺的下榻之所,若是辦成,自然不會虧待於你。」林鈺瞥了一旁不修邊幅的江新一眼,開口說道。

    「啊?去找明政那老怪?我說師兄啊,那裡的戒備可不是一般森嚴,不僅有著身經百戰的士兵和修為高深的供奉,甚至明政他自己都是一個高手。」江新擺了擺手,示意此處乃龍潭虎穴,萬萬去不得。

    「明政會武功?他修煉的是何種屬性?」林鈺聽了江新的話,不但並未畏懼,反倒是感興趣起來。

    「應該是佛家武技吧,我曾偷看到過一次其夜間運功,金色的佛光卻是一點不假。」江新轉頭看向遠處的封龍山,似乎那一次的經歷依舊歷歷在目。

    「既如此,還請你想辦法將我帶到那裡,感激不盡。」林鈺知道江新一定十分清楚寺廟的佈局,畢竟這種吃百家飯的大盜若是事先不踩好點兒,後果還是很嚴重的。

    「嗯,既然咱們同出一根,我盜聖的名諱也不是白來的,就陪你走上一遭吧。」江新挺了挺乾癟的胸口,一副手到擒來的樣子,殊不知此趟之行一個不好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月上中天,皎潔的月光將祈天寶剎照了個透亮,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寺內的牆角、屋簷、假山之後的陰影也更大了。要說江新的隱藏和潛行功夫也確實是名副其實,好幾次都是從巡邏侍衛的眼皮子底下堪堪溜過,然後轉身對著林鈺扮鬼臉示意他也過來。不過,林鈺自問沒有這份修為,還是要等到侍衛走過之後才肯溜過去。

    其實身處此地,江新完全有能力逃之夭夭了,但觀其一副全力相助的樣子,林鈺本有些戒備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這個人看來是真把自己當成了同門,這般不遺餘力的幫助,換做旁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王爺,今年的湘河汛期應該比往常晚一些時日,所以朝廷的賑災糧可能也要晚一些。而咱們目前手中的存糧還不足尋常數目,您看,今年的運糧船是不是晚一點再發?」

    大雄寶殿,西偏廂房的最後一間,八盞金製托盤中人臂粗的蠟燭將室內照的燈火通明,一個滿面紅光,好似孩童般細膩皮膚的老和尚盤坐在正中,一旁還站著兩個畢恭畢敬的中年人。

    看著老和尚雪白的長眉耷拉到了眼角之下,口中的碎念和著手中頗有節奏的木魚聲,倒還真讓人有種此人乃得道高僧的感覺。

    不過,當其聽完旁人所言瞇著的雙目睜開之時,兩道精光好似實質般自眼中射出,竟是給人一種心生戰慄之感。

    「嗯?難道是天不助我?不行,阿寶,你去想想辦法,無論如何不能耽誤了船期。還有,小健,你這個工部僕射是怎麼當的?難道這汛期就這般湊巧剛好要晚了嗎?」老和尚緊盯著眼前低頭看腳的兩人,一股頗不耐煩的表情浮了上來。

    「王爺,這個,老天的安排,下官,實在是無能為力。」說話的人名為司徒健,觀其緊張的來回搓著手,便可知道他的心中頗為恐懼和無奈。

    「王爺,這個事情,也卻是不怪他,況且,再過半個月,這一季的糧食就差不多可以收取了。到時候,應該可以緩一緩燃眉之急了。」另一個人,眉眼之間跟司徒健有些相似,不用說,這個人必是司徒健的同族,明政王爺府的總管,司徒寶。

    「嗯,殷澤凱那邊怎麼說?」如今已是和尚打扮的明政王爺已是六旬之上,但其外表卻是好似中年一般並無佝僂之態。

    「啟稟王爺,殷澤凱來信說,今年其他地區也要晚些時日才能收穫,所以暫時只能靠咱們自己想辦法。」司徒寶拱了拱手,對於那位府尹大人卻是老實不客氣。

    「哼,這小子貪墨那麼多良田,如今不過是找他借一些糧食,居然這般推三阻四,難道還真不把我放到眼裡了?」明政年輕之時就是一副火爆脾氣,如今年事已高,但那股火頭還是不減當年。

    「另外,殷澤凱送來一個消息,說是新來的欽差巡撫林鈺此刻已趕往通忻城,想來是要暗中查一些事情。」司徒寶前日收到殷澤凱的來信,其中特別提到了前往此處的林鈺等人,要他千萬小心,莫要露了馬腳。

    「嗯?就是那個武舉狀元?呵呵,乳臭未乾的毛頭小伙,居然還想來個微服私訪?當真可笑,你們通知此地的知府,給我好生看好了,若是實在不聽話壞了大事,那麼……」明政微蜷的手指突然繃直,對著脖子輕輕抹過。

    「嗯,如此就依王爺之見。只不過,若是晚些交糧,只怕海外諸國會對我等不滿,那王爺的大計……」司徒寶說到此處,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剛才一臉平靜的主子突然繃了起來。

    「何方鼠輩,給老衲出來。」明政也不含糊,手臂一揮,一道金光隨之向著房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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