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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魔教之秘 文 / 香醉忘憂

    楚靈驚叫道:「天魔宮?婆婆,你是天魔宮的人嗎?」

    老太太點點頭道:「正是。我是天魔宮幽冥使者──應不悔。」

    楚靈一時間心亂如麻,喃喃道:「應不悔?天魔宮幽冥使者應不悔?怎麼可能?婆婆,你真的是傳說中一人單杖掃平蕪湖盛家莊的應不悔?」

    應不悔想起昔日事跡,笑笑道:「那蕪湖盛天鳴平日裡道貌岸然,暗地裡卻做了不少壞事。他雖然奸『淫』擄掠無惡不做,但暗中勾結官府,將他許多惡行都遮掩了過去。所以,在武林中他的聲譽並不算壞,還以白道中人自居。本來,這也不干我的事,中原武林中像他這種人還少了嗎?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來惹我們天魔宮。有一次,他抓了我門下幾個女弟子,如果就這麼殺了,也沒什麼話說,畢竟黑白兩道勢如水火。可這廝卻來了個先姦後殺。所幸有一人逃了出來。我知道了這件事後,三天內趕了八百里地,將他一莊的人殺了個乾乾淨淨,最後一把火把他的莊子燒了。像這種人,殺得了一個,這世上也就乾淨了幾分。」

    楚靈歎息道:「盛天鳴雖然該殺,但其他的人卻罪不至死。婆婆,您的手段未免太辣了些。」

    應不悔嘿嘿冷笑道:「所謂斬草除根,若留下禍胎,豈非後患無窮?」

    楚靈搖搖頭,不欲和她再爭論這個問題,轉移話題問道:「婆婆,你將鷹大哥帶到天魔宮去幹什麼?」

    應不悔道:「本門中有一本無上寶典叫做太魔古經。現今,就算將你鷹大哥救活了,他的武功也已全廢,成了個廢人,生不如死。但若將他帶到天魔宮,說不定有機緣讓他學到那本太魔古經,那樣他的武功就能全復,甚至比以前還要好。」

    楚靈狐疑道:「不會這麼簡單吧?」

    應不悔尷尬道:「當然不會這麼簡單,但其中牽涉到本門的機密,不能讓你知道。靈兒,就當婆婆求你。你放心,婆婆保證決不會傷了他一根頭髮。」

    楚靈想了想,道:「婆婆,我相信您。我身無武功,你要是想對我們不利,用強便是,又何須和我好言商量?只是,這件事還得看鷹大哥的意思,我不能隨便替他做主。」

    應不悔大喜,道:「你能這麼說,也不枉婆婆疼你一場,至於你鷹大哥,我自會和他好好商量。好,咱們就這麼說定了。現在,我們先將你鷹大哥救活再說。」

    楚靈應了一聲,兩人快速地忙碌起來。

    鷹刀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中,他彷彿和卓思楚一起賞月,那輪明月極其美麗,清輝淡灑,皎潔如日,但後來不知怎麼回事,身邊的人竟然變成楚靈,她摟著自己不停地哭,偏偏自己半分動彈不得。最後,依稀記得楚靈抽出一柄匕首往自己胸口插了下去,他驚極而呼,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於是,他不停地掙扎,他要阻止楚靈。他的胸口很痛,就像那把匕首插入自己的心口一樣。他要呼喊!

    「楚靈,不要!!」

    終於,鷹刀喊了出來。他驚叫而起,映入眼簾的卻是楚靈驚喜的臉龐。

    楚靈溫柔道:「鷹大哥,你醒了?」

    鷹刀見楚靈雖然看上去憔悴了許多,卻似乎並沒受傷過的痕跡,知道自己剛才只是在做夢,但心裡總有些不安,於是又仔細端詳了她幾眼,道:「楚靈,你沒什麼事吧?」

    楚靈見鷹刀如此關心自己,心裡頗有一絲甜意,笑笑回道:「我很好,多謝你關心。」

    鷹刀放下心事,轉頭回顧四周,奇道:「我們在什麼地方?這是哪裡?」

    楚靈正要答他,應不悔從門外走了進來道:「這是我家。」

    楚靈忙解釋道:「這一次多虧應婆婆搭救,否則我們現在還有沒有命就很難說了。」

    鷹刀聽了很是感激,道:「多謝婆婆救命之恩。」

    應不悔擺擺手道:「你不用謝我,要不是看在靈兒的面子,我也懶得救你這種無情無義之人,要謝就謝謝靈兒吧!」

    鷹刀聽了莫名其妙,不知道為什麼應不悔會說他是個無情無義之人。楚靈怕鷹刀不高興,給應不悔使了個眼色,轉頭向鷹刀說道:「鷹大哥,婆婆年紀大了,說話可能有些亂,但她老人家心地是極好的。」

    應不悔在一旁嚷道:「我心地好不好跟這小子也沒多大關係,靈兒你不用替我說好話。對了,靈兒,我有些話要和他說,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楚靈知道她要和鷹刀商量去天魔宮的事,便點了點頭,對鷹刀說道:「鷹大哥,婆婆有事和你商量,我先出去給你煲點湯喝。」

    鷹刀見她們兩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有什麼事,便點了點頭。

    楚靈走到房門口,又有點不放心,把應不悔叫到身旁低聲說道:「婆婆,他身子剛好,你多關照著點。」

    應不悔不耐煩道:「知道,知道。我倒看不出他有哪點好,你要這麼緊張他。」

    楚靈依依不捨地再看了鷹刀一眼,見鷹刀微笑著衝她點點頭,這才走出房去。

    應不悔見楚靈走遠,便走回鷹刀床邊,瞪著鷹刀猛然問道:「小子,你脖子上的那塊玉墜從哪來的?」

    鷹刀見她如此一問,一時間摸不著頭腦,道:「什麼玉墜?」

    應不悔拉開鷹刀領口,露出那塊火焰型的玉墜,道:「裝什麼糊塗?就是這塊。」

    鷹刀見是當日卓思楚和他在幽蘭小築分手時送給他的定情信物,便道:「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

    應不悔道:「什麼朋友?男人還是女人?」

    鷹刀見應不悔來勢洶洶,頗不友善,便反感道:「又不關你的事,我何必要跟你說。」

    應不悔怒道:「這天魔令是本門聖物,怎麼會不關我的事?」

    鷹刀奇道:「天魔令?你是說這東西是天魔令?這明明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一件小玩物。」

    應不悔急道:「玩物?你說它是玩物?你知不知道,你這件所謂的玩物是多麼地珍貴?任何一個人,只要有了它,就可以驅策本門弟子做任何一件事。」

    鷹刀聽了不禁目瞪口呆,問道:「你是說任何事?」

    應不悔道:「對,任何事!殺人,放火,什麼事都可以!因為,它是本門教主的信物,它是權力的象徵。」

    鷹刀望著應不悔認真的模樣,眼睛一轉,道:「那麼,請你去給我倒杯水,行不行?」

    應不悔奇道:「我為什麼要給你倒水?」

    鷹刀笑道:「第一,我現在想喝水。第二,我手中有你所說的天魔令。」

    應不悔氣極,但她顯然對那天魔令頗有忌諱,果真給鷹刀倒了一杯水來。

    鷹刀哈哈一笑,接過水杯一飲而盡,笑道:「本來,我還以為你在胡扯,但現在看來,我倒有點相信了。對了,差點忘了問,你到底是屬於哪門哪派?」

    應不悔陰沉著臉答道:「它既然叫天魔令,那我自然就是天魔宮的人了。」

    「天魔宮?」鷹刀剛喝下的水,差點全噴了出來。

    應不悔冷笑道:「現在知道怕了?還不趕快說出送給你天魔令的那人究竟是誰?」

    鷹刀定了定神,笑道:「如今,我有天魔令在手,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何必答你這個問題?」

    應不悔也笑道:「你這呆子,你現在武功全廢,我想把你搓成圓的你就是圓的,把你搓成扁的你就是扁的。在我眼裡,你就和一隻螞蟻差不多,還在這裡大言不慚。」

    鷹刀驚道:「我武功全廢?怎麼會?」說話間已暗提內息,果然丹田之內空空如也,不禁暗暗叫苦。

    應不悔道:「你被人用陰勁擊中後背大穴,勁力侵入五臟六腑,又受寒氣所侵。今天能保住一條命,已屬萬幸了。」

    鷹刀道:「對了,你不是說天魔令是你們教主的信物,可以任意差遣你們做任何事的嗎?你又怎麼能對我動武?」

    應不悔道:「我輕輕一伸手,天魔令就會來到我手中。你憑什麼來差遣我?」

    鷹刀怒道:「你要這天魔令奪去便是,但要我說出那人姓名卻是休想。我告訴你,這件東西對你們來說是權力的象徵,可對我來說卻是他人對我的信任。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會奪它回來。」

    應不悔瞇起眼睛看了看鷹刀,笑道:「好,這還像個男人的樣子,也不愧靈兒這般看重於你。實話對你說,我對這天魔令並無窺覷之心,要不然,也不用等到現在。只是,這東西對我天魔宮來說實在非同小可。正因為十幾年前,本門前任教主和這天魔令一起失蹤,使得天魔宮一直為此內亂不已、四分五裂,導致在武林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可笑的是,武林中人居然以為是花溪劍派荊悲情力挽狂瀾對抗我天魔宮成功。你不願意向我透露送你天魔令的人是誰,我也不強求,但你卻要隨我去一趟天魔宮。」

    鷹刀奇道:「我跟你去天魔宮幹什麼?」

    應不悔道:「第一,我天魔宮要另立教主,非這天魔令不行。第二,你若想恢復武功,只有修習本門無上寶典.太魔古經。」

    鷹刀聽到自己居然能恢復武功,內心大動,但他想了想道:「若你們天魔宮另立教主,那武林中豈非又有一場浩劫?要我鷹刀做這等不仁不義之事,我寧可不要恢復武功。」

    應不悔搖頭道:「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本門規矩,持有天魔令者有權提名新教主的人選。我天魔宮也非全是十惡不赦之徒,也有很多都是善良仁慈之人。只要你選對了人,說不定對武林來說,反而是件好事。」

    鷹刀疑道:「你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應不悔笑道:「你以為我好好的天魔宮不待,一個人孤零零躲在這個地方幹什麼?我只是不忍見到教中兄弟十幾年來為了一個教主之位你爭我奪,自相殘殺,這才跑到這裡來清淨清淨。現在,既然有你出面,等新教主一立,教中自然不會再亂,我天魔宮百年的基業也不會倒了。這就是我要你陪我去天魔宮的目的。」

    鷹刀想了想,道:「若果真如你所說,自然是一件利人利己的好事,我也願意陪你走一趟。但眼下,我有一件事很是緊迫。」

    應不悔急道:「什麼事?」

    鷹刀道:「這件事和楚靈有關,請婆婆去喚她進來一起商討。」

    應不悔疑惑問道:「和靈兒有關?」見鷹刀眼神堅決,便不再說話,走出門去找楚靈。

    楚靈端著一碗湯跟在應不悔身後進入房中。她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湯放在鷹刀床旁,開口問道:「鷹大哥,你找我有事?」

    鷹刀見她臉頰上有一抹黑痕,頭上也有幾絲稻草。他知道楚靈平日養尊處優從來不曾幹過粗活,今日居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給自己煲了一碗湯,其中的艱辛可以想見。他心中一陣感激,不由自主地伸手摘去她頭上的稻草,並用衣袖抹去她臉上的髒痕。

    他溫柔地笑笑,端起床邊的湯碗道:「等會兒再說,我先喝了這碗湯。」

    鷹刀自小無父無母,一生之中,除了他義兄一家,又何曾有人對他這般好過?他默默地喝下這碗湯。雖然這湯的味道不怎麼樣,憑心而論簡直可以說是極差,因為他剛喝了一口就覺得有點口渴。但他仍然毫不猶豫地把它喝了個乾淨,他在乎的並不是這湯的味道如何,而是煲這湯的人所付出的那份暖人肺腑的關懷。

    楚靈一時間為鷹刀對自己的溫柔沉醉不已,喜滋滋地看著鷹刀一口喝光了自己精心製作的魚湯,說道:「靈兒第一次煲湯,味道可能不大好,還請鷹大哥多多包涵。」

    鷹刀故意舔了舔唇角,顯得很好喝的樣子,道:「這是我這輩子喝過最好喝的湯。靈兒,我倒不知道你還有這一手。」

    楚靈大喜,以為自己真的有下廚天分,樂道:「真的嗎?廚房裡還有,我再去端些來。」

    鷹刀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說得過火了,忙止住楚靈道:「等等,要喝你的湯,機會多的是。我叫你進來,是有事要和你商量。」

    楚靈問道:「什麼事?」

    鷹刀望了望應不悔,道:「我有可能要跟婆婆到天魔宮一趟。」

    楚靈微微一笑道:「我知道。婆婆早就跟我說過了。」

    鷹刀皺眉道:「我跟婆婆走不要緊,要緊的是另兩件事。第一件,你的安全沒有著落,我不放心;第二件,你爹爹那邊,我們還沒有通知到他,要他不要冒險去幽蘭小築。這兩件事不弄妥當,我是不會走的。」

    楚靈見鷹刀如此關心自己,只覺得就算受再多的苦也值得了。她想了想答道:「鷹大哥,我的安全,婆婆早已安排好了,她會派人去通知我舅舅秦道雪,秦府會有人來接我過去的。至於,我爹爹那兒,你也無須擔心。我爹爹武藝高強,區區幽蘭小築也還不放在他的眼內。」

    鷹刀搖搖頭道:「不是的,我看那卓夫人工於心計,她既然千方百計想引你爹爹去幽蘭小築,必定有把握對付他,否則她也無須花這麼大的氣力。我估計她不會單憑武功來對付你爹爹,一定還有其他什麼毒辣的招數,如機關、毒藥什麼的。」

    楚靈也擔心起來道:「那怎麼辦?現在也聯繫不到我爹爹呀?唉!最好,我爹爹沒收到我要他去幽蘭小築的消息,那我們就不用這麼擔心了。」

    但她知道這是不大可能的,曲洋做事一向可靠,他說能通知得到楚天舒,那就一定通知得到,而楚天舒若是知道她有什麼問題,便是遠在天邊也會趕過來。

    鷹刀歎了口氣,苦思不語。突然,他眼睛一轉,盯住站在屋角的應不悔。

    應不悔見鷹刀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忙道:「幹什麼?又想打我的主意?我可不想摻和到你們的麻煩事裡去。」

    鷹刀嘿嘿一笑,道:「我找人辦事一向以他自願為好,既然你不願意,我當然不會勉強你。只是,我這件事若不辦好,心裡不太舒服,也就不想到外面跑來跑去。你們天魔宮又遠在川西……」

    應不悔一聽不妙,忙道:「好,好,婆婆我最喜歡幫人辦事了,有什麼事你就快說吧!」

    鷹刀和楚靈對視一笑道:「如此,我們就先謝過了。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我想請婆婆派人去幽蘭小築探探消息,看楚天舒去過沒有……」

    應不悔叫起來:「楚天舒?紫衫逍遙王楚天舒?你們和他是什麼關係?」

    鷹刀回頭看著楚靈,奇道:「怎麼,你沒和婆婆說過你是楚天舒的女兒?」

    楚靈搖搖頭道:「我們光顧著救你,還沒機會細細說過話呢!」

    應不悔氣極敗壞道:「你們怎麼不早說呀!楚天舒是我天魔宮的大對頭,若早知道你們和他有關,我就不救你們了。」

    鷹刀一聽不對,他將楚靈往自己身後一拉,以防應不悔暴起傷人,口中卻道:「婆婆,你如今救也救了,難不成再將我們殺了?」

    應不悔在屋內團團亂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眼前這兩人,尤其是楚靈,深得自己喜愛。可那楚天舒當年獨闖天魔宮,連傷教內十三名高手,致使天魔宮元氣大傷,無力東侵,最後竟被花溪劍派揀了個現成便宜,趁機坐大。

    天魔宮之所以落到如此境地,雖然前任教主凌空行和天魔令失蹤導致教內內亂是主要原因,但與楚天舒獨闖天魔宮也有不可分割的關係。教內上下無不視那一戰為奇恥大辱,但楚天舒的武功確實驚世駭俗,至今無人敢挑戰。

    鷹刀見應不悔只是在屋內亂轉而不開口說話,便試探問道:「婆婆,楚天舒到底和你們有什麼冤仇?能不能說給我聽一聽?」

    應不悔長歎一聲,簡略地將楚天舒當年單劍獨闖天魔宮的事說了出來:「十四年前,我教教主凌空行失蹤三年,教內群龍無首,大家為了教主之位爭個你死我活,許多平日裡稱兄道弟的好朋友都翻了臉。最後,大家一致約定,於當年中秋之夜比武爭位,誰的武功最高,誰便是教主。」

    楚靈在一旁插話:「婆婆,你有沒有出來爭教主之位?」

    應不悔搖搖頭道:「我在教中雖然職位不低,但武功卻還不及幾位長老,出來爭位不是丟醜嗎?」

    楚靈問道:「婆婆,你這幽冥使者和長老哪個職位高些?」

    應不悔道:「表面職位是我高,但我主要是負責祭祀、整理重要典籍和守護禁地等雜務,沒有什麼實權。相較之下,長老分別統率幾支分舵,勢力龐大。」

    楚靈又問道:「那你們還有沒有其他和長老、使者之類地位相等的職位?」

    應不悔答道:「當然有了。我教的權力架構基本是這樣的。第一當然首推教主,接下來便是幽冥幽靈二使者,然後是不動明王、暗修羅王、混沌羅剎王這三王,接著是八長老和五散人。」

    楚靈還待再問,鷹刀一把扯住她道:「這些以後再說,還是讓婆婆繼續說你爹爹的事情。」心裡卻道,女人聊起天來真是莫名奇妙,還沒說上幾句便跑題跑到天上去了,再不打住她們,只怕說到明天天亮也還沒回到正題。

    楚靈看了看鷹刀,俏皮地伸了伸舌頭,便住口不問了。

    應不悔繼續說回正題:「到了中秋這一天,凡自問有資格的人,全都到了天魔宮的大殿。嘿,暗地裡這些人早已鬥了個你死我活,但到了那一天見面的時候,居然裝得客客氣氣的,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等到晚上都聚齊了,大家照常先商討教內之事。最後,還是暗修羅王.武展羽沉不住氣,跳了出來大聲叫道『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教務?大家明明是來爭奪教主之位的,既然要比就快點比,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既然有人起了頭,大夥兒也就不再裝什麼了。於是,大家商量好,先分成幾組一對一捉對廝殺,勝的一方等另一組的勝方決定之後,兩個人再鬥,敗的一方自然就失去了爭教主的資格。如此下去,最後勝出的便是教主。當然,他只是暫代教主之職,等找到天魔令之後,才能正式成為教主。」

    「當下,大夥兒兩人一組分別挑好對手就此對戰起來。我和其他幾個不想爭位的人便站在大殿一角看他們爭鬥。我當時看著他們拚死狠鬥,心裡又是難過又是好笑。想當年凌教主在位的時候,大家親如一家,都是好兄弟、好朋友。可是如今,為了區區一個教主之位,往日的兄弟朋友卻像一群野狗一樣在打架。眼見他們出手越來越重,有些人已經負傷流血,卻沒一個人肯退讓。我越來越害怕,我真怕這樣下去,我們好好一個教派就此分裂完蛋。心裡極想站出來叫他們不要再打下去了,卻也知道,在這種時候絕沒一個人會聽我說話。正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一聲長嘯。這把嘯聲灌入耳內,竟然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讓我有一種想掩耳不聽的感覺。很顯然,來人是個超級高手,內力雄渾無匹。登時,大家全都罷手不鬥,紛紛搶出殿外,想看看來人究竟是誰?等到出殿一看,才發現對面屋頂上站著一個身著紫衫,三十歲上下的青年。」

    楚靈張了張嘴,想問應不悔來的是不是她爹爹,但她望了鷹刀一眼,又把說到嘴邊的話給吞了下去。

    鷹刀笑笑,替她問道:「來人可是楚天舒?」

    應不悔點點頭道:「正是楚天舒。可當時,我們並不知道他是何方神聖。幽靈使者翟不懼開口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天魔宮?』那楚天舒道:『在下楚天舒,應貴教教主凌空行之約而來。請問凌教主何在?』當時,我教凌教主失蹤之事,外人並不知道,就是對教內一般教眾也只是說教主在閉關練功。所以,翟不懼就回道:『凌教主在閉關練功,外人一律不見,你請回吧!』誰知楚天舒並不相信,他說:『在下五年前和凌教主訂下約會,言明今日在天魔宮一戰,不見不散。凌教主當世豪雄,絕非言而無信之徒。莫非,他已出了什麼意外?』凌教主失蹤之事,我們一直把它當作是本教機密,在新教主未立之前絕不容外人知曉。因為,若被中原白道武林聽到風聲,勢必會趁機圍攻天魔宮,到那時,我教群龍無首指揮失靈,再加上教內眾人為爭教主之位內亂不已,肯定會遭滅頂之災了。於是,翟不懼忙道:『你休要胡說,凌教主好好地在後山練功,會出什麼意外?再不走的話,就別怪我等不客氣了。』楚天舒哈哈大笑幾聲,說道:『今日我楚某人不見到凌教主是不會走的,有本事就出手將我趕走!』翟不懼怒道:『那好,就讓我翟不懼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敢在這兒大言不慚。』說完便拔出兩支短矛,躍上屋頂攻向楚天舒。

    此時只見楚天舒單袖一拂,便將翟不懼擊退半步。翟不懼立穩腳跟叫道:『你還不拔劍?』楚天舒笑了笑道:『以兄台這等身手,還不配讓我出劍。』翟不懼聽後氣極,也不再說話,雙矛繼續攻向楚天舒。誰知,雙方鬥了十幾招後,翟不懼已漸漸不支,眼見就要落敗受傷。要知道翟不懼在我教內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是當時爭奪教主之位的熱門人選,以他的武功居然十幾招就被空手應戰的楚天舒擊敗,那這楚天舒的武功也未免太驚人了。底下眾人見翟不懼要輸,登時又有四人跳上屋頂,一起出手圍攻楚天舒。「

    楚靈憋了半天,早就想開口說話,聽到這兒終於忍耐不住道:「不要臉,這麼多人圍攻我爹爹一人。是英雄好漢就一個個上,難道你們天魔宮一向都是以多勝少嗎?」

    鷹刀怕應不悔惱羞成怒,傷害楚靈,忙道:「靈兒,別亂說話,好好聽婆婆說下去。」小說網(|com|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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