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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媚術惑人 文 / 香醉忘憂

    鷹刀苦著臉,仰天長歎:「難道,我鷹刀生來就是做強盜的命嗎?」

    就在鷹刀為做不做強盜而苦惱時,卻聽到遠處有人在叫喊:「救命啊!強盜殺人啦!」聲音驚恐尖利,漸漸向鷹刀所在的方向傳過來。

    鷹刀大怒:「這強盜搶了東西也就罷了,還想殺人滅口,做強盜做成這般沒有出息,還讓不讓別人尊敬這種高尚的職業了?最最可惡的是,這人居然敢搶在自己前面出手,害得自己對強盜這門蠻有前途的職業喪失了信心和興趣,真是太過份了。既然如此,這強盜不做也罷,還是改行當英雄算了。」

    鷹刀提刀向發出聲音處趕去。果然見到在一條小徑上,有一個少婦慌慌張張地在前面跑,後面追著一個滿面鬍鬚的大漢。

    那大漢手提鋼刀,眉開眼笑道:「小娘子,你別跑啊!好好陪大爺玩玩,說不定大爺一高興,就此放了你。」

    那少婦心慌之下,不小心一跤摔倒在地。大漢『淫』笑一聲,扔掉手中的刀,撲上前去抱住那少婦,一雙手在她身上亂摸,只恨自己的爹娘給自己少生了幾隻手。

    那少婦駭極而哭,拚命格擋大漢不規矩的手,口中更是放聲呼救。那大漢一邊忙得不亦樂乎,一邊『淫』笑道:「叫吧,叫吧!你叫得越大聲,大爺我越有興致。待會兒還有你叫的呢!」

    鷹刀恰在此時出現在他們身旁,他將那大漢輕輕拎了起來,重重地甩在地上,手起刀落,割了他兩隻耳朵。

    那大漢正是興趣高漲的時候,突然被人甩在一旁,跟著眼前一花,頭皮一涼,自己的耳朵便和腦袋分了家,鮮血嘩嘩地往下流。此情此景之下,也不禁驚叫起來。

    鷹刀笑道:「對了,你叫吧!你越叫得大聲,大爺我也越有興致。」接著,臉一黑,喝道:「你搶了這位姑娘什麼東西?還不趕快掏出來!」

    那大漢見鷹刀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雙膝一軟,乖乖地將懷裡的東西掏了出來。

    鷹刀問道:「就這些?還有沒有?都給我拿出來。」

    那大漢哭喪著臉道:「的的確確就這些,其他的可是我自己的銀子了。」

    鷹刀刀一揮,喝道:「自己的?自己的也給我掏出來。」

    那大漢大歎倒霉,居然碰到同行了。只是大家都是強盜,為什麼感覺上自己就這麼衰,而他這強盜卻做得如此之爽?無可奈何之下,也只得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拿了出來。

    鷹刀長笑一聲,回頭對那少婦道:「姑娘,你來看看,這些是不是你的東西,有沒有少了些什麼?」

    那少婦看也不看,只是猛點頭。

    鷹刀見此,對那大漢踢了一腳道:「你給我滾吧!搶東西便搶東西好了,幹什麼要弄得殺人強姦這麼下流啊?下次再給我瞧見你這麼蠻幹,我一刀砍了你的腦袋再和你說話。」

    那大漢只當自己這回性命難保,哪料到鷹刀居然如此通情達理,忙道了聲謝,一溜煙跑了。

    鷹刀美滋滋地蹲下身來,將那少婦的東西扔還給她,自己將剩下的銀子清點了一番,居然也有個二三十兩碎銀。

    鷹刀彷彿理所當然地將銀子納入懷中,後來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一筆橫財也是由於那少婦遭劫自己才能有的,不分她一點實在說不過去,就算是給她的壓驚費吧!

    於是,他摸出七八兩銀子出來,扔給少婦道:「這些銀子給你,萬一那賊人手腳不太乾淨,暗中留下點什麼,沒有將你的東西全部還給你,這些也就當是補償吧!」

    說畢,也不再去理會她,拔腿就往前方小鎮走,說實在的,他的肚子都快餓得抽筋了。

    走沒兩步,卻聽到身後那少婦叫道:「大哥!慢走。」

    鷹刀眉頭一皺,回身道:「什麼事?」

    那少婦急忙趕上前,低聲說道:「這位大哥,奴家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還希望大哥能夠答應。」

    鷹刀暗想,女人就是麻煩,只要沾上了,就再也甩不掉了。他不耐煩道:「說吧!」

    那少婦幽幽道:「奴家名喚蘇小小,夫家住在平江縣。日前聞知我娘得了急病,奴家就急忙收拾了些東西想趕回娘家去。誰知,竟然在此地碰上了強盜……」

    鷹刀見她婆婆媽媽地說了半天還沒說到正題,忙阻攔道:「這些細節就不用說了,還是說說想幹什麼吧!」

    蘇小小道:「現在天色已晚,奴家是一個婦道人家,若是再碰上什麼強盜,那時恐怕沒這般好運,有大哥你來搭救了。所以,奴家想請大哥辛苦護送奴家一程。不知道大哥願意嗎?」

    鷹刀見天色確實已晚,自己做為一個男人,連這點事都不願意做,那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於是他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和我一起走吧!不過,我話說在前面,我另有要事,只能送你到前面小鎮上,至於明天要怎麼辦,你可要另外想辦法了。」說畢,領先朝前走去。

    蘇小小道謝一聲,滿面笑容地跟在鷹刀身後。但鷹刀卻沒有發現,蘇小小的笑容背後似乎隱藏著什麼。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小鎮。

    在入鎮之前,鷹刀先從身上撕下一塊布,將大夏龍雀刀身一裹,免得就這樣走入鎮內,人人都當自己是個殺豬的。

    鷹刀站住,對蘇小小道:「蘇姑娘,這裡來往人群已多,想來你也沒什麼危險了,在下就此告辭了。」說畢,拱手道別。

    他找到一家客棧,進入店內坐下,喊道:「小二,快上好酒好菜來!」

    店夥計答應一聲。過不多久,就給鷹刀上了一桌酒菜。

    鷹刀食指大動,拎起酒壺先喝了一口。他拿起筷子正要大吃一番,卻見一人死死地盯著他,正是剛剛分手不久的蘇小小。

    鷹刀欲待不理,但倘若是你被一個人死死地盯住,想必也沒什麼好胃口吃飯。他筷子一放,歎道:「蘇姑娘,你又跟著我幹什麼?我可沒有搶了你的銀子吧?」

    蘇小小輕笑一聲,道:「大哥誤會了。大哥先前在林子裡救了奴家一命,奴家感激不盡。這頓飯我來請,就當是奴家謝過大哥的救命之恩了。」

    既然人家哭著喊著要請客,鷹刀自然沒有理由拒絕。他乾笑一聲道:「那就多謝了。蘇姑娘,一起來吧!反正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許多酒菜。」說畢,便讓店夥計加了一副碗筷。

    蘇小小几杯酒下肚,雙頰飛上紅雲,兩隻眼睛更是水汪汪地看著鷹刀。她手捂著臉頰,醉態可掬地嬌笑道:「大哥,奴家好像有些醉了。」

    鷹刀正在那裡艱苦奮鬥努力進食,哪還有工夫去管她喝醉了沒有。他支吾了一聲算作回答,手已經伸向酒壺,準備給自己再倒上一杯。

    他的手剛剛握住酒壺,一隻嫩滑柔軟的小手輕輕蓋在他的手上。鷹刀一怔,抬頭望向蘇小小,只見她在自己手背上輕捏幾把,媚笑道:「大哥,你看奴家美嗎?」

    鷹刀仔細一看,不由暗暗奇怪。先前在林子裡,倒沒覺得這蘇小小有什麼漂亮的,現在一看,才發現原來她竟然如此美貌。

    雖然尚遠不及楚靈和思楚那般有清麗脫俗的絕塵之姿,但此女勝在天生嫵媚,風騷入骨,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無不為之心旌搖惑。

    鷹刀頓時只覺心浮氣躁、口渴異常,暗想:「這蘇小小好是風騷,難道她要以身相許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嗎?」

    他滿腦子的綺麗幻想,連體內的天魔氣也有蠢蠢欲動的跡象。好在,他總算知道若是此刻把持不住,那未免就太有損於自己一貫以來所保持的光輝形象了。

    鷹刀哈哈一笑,彈開蘇小小撫摸他的小手道:「蘇姑娘,你果然有些醉了。對不起,我還有事出去一下,失陪了。」說完,也不等她答應,便走出店外去了。

    蘇小小噘著小嘴,恨恨地望著鷹刀遠去的背影,嗔怒不已。突然,又噗哧一笑,喃喃自語道:「果然有些意思,鷹刀啊鷹刀,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此時看去,她的雙眼清澈如水,又哪裡有什麼酒醉之意了。

    鷹刀轉過街角,眼中在搜索著打鐵鋪,心中卻有些可惜:「為什麼我要當大俠?當大俠有什麼好?如果我是小人的話,那妖媚的蘇小小不就可以……咦,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有這種亂七八糟的想法?真是奇怪!」

    他想到一半,便猛然醒悟過來。依著自己以前的性格來說,這種念頭是絕對不可能起的,今天是怎麼回事?

    鷹刀停住腳步,有些莫名其妙起來,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天魔功已漸漸影響了他的性格。這種性格的變化是極其緩慢且又不自覺的。

    鷹刀背著已打好刀鞘的大夏龍雀刀回到客棧。

    他站在櫃檯前說道:「掌櫃的,給我來間房。」

    那掌櫃抬頭一看,見是鷹刀,忙道:「這位客官,你的房間早已備下。請隨我來。」

    鷹刀跟在那掌櫃的後面走著,奇道:「備下了?怎麼回事?」

    那掌櫃邊在前領路,邊回頭答道:「是晚間和你一起用飯的姑娘給備下的,錢也已經付過了。」

    鷹刀一楞,問道:「她現在在哪兒?」

    掌櫃的答道:「就在你房間的隔壁,她也開了個房。現在估計已經睡下了吧!」

    鷹刀一聽蘇小小已經睡了,不由放下心事。說句實話,面對蘇小小這種風騷入骨的尤物,再加上她有意無意的撩撥,就是柳下惠也不敢保證不會犯錯,更別說是鷹刀了。

    鷹刀在房內躺下,正想合眼睡去,突聞隔壁蘇小小大聲驚叫。

    鷹刀一驚,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忙提起身旁的大夏龍雀奔出門外,來到隔壁蘇小小門前,一腳將門踹開。

    鷹刀口中問道:「什麼事?」話才一出口,卻看見蘇小小滿臉驚駭,半裸著身體坐在床上。她手中的棉被慢慢滑下,露出她白皙如玉的胸膛。

    鷹刀只覺頭「轟」的一聲,被這幕香艷的情景刺激得連鼻血都快流下來了。

    蘇小小非但沒有遮掩自己半裸的玉體,反而跳起身來,撲前抱住鷹刀,語帶驚慌道:「老鼠,這房內有老鼠。」

    鷹刀笑道:「老鼠有什麼好怕的?」

    蘇小小攬住鷹刀的脖子,在他耳邊吹一口氣,吃吃笑道:「你知道的了,我們女孩子最怕的就是老鼠啊蟑螂啊之類的小東西了。你想想看,若是它們在我們的身上、腿上,爬啊爬的,你說有多噁心?」

    她口中說到「身上」「腿上」時,就用手輕輕撫摸著鷹刀的這些部位。

    蘇小小的手彷彿帶有魔力,鷹刀意亂神迷之下,竟然反手將她抱住。

    蘇小小吃了一驚,道:「大哥,你想幹什麼?」她臉上雖然滿是驚駭的表情,但眼中卻滿是笑意。

    鷹刀雙眼已有癡迷之色,哪裡還顧得上和她說話,雙手在蘇小小身上遊走不已,大吃豆腐。

    蘇小小更是得意,暗道:「鷹刀啊鷹刀,你終於還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心中想的得意,口中卻欲拒還迎道:「大哥,不要!奴家好怕。」

    此刻的鷹刀早已變做一個色中惡鬼,他撕裂蘇小小身上僅可遮住身體重要部位的衣裳,似乎想要更進一步。

    蘇小小見鷹刀雙眼呆滯,神智全失,已全盤掌握在自己手中,便媚笑道:「大哥,你別急。先看著我的眼睛。」

    鷹刀果然停止動作,望著她的眼睛。

    蘇小小雙眼突然爆起一道異光,冷笑道:「你是誰?」

    鷹刀失魂落魄地望著她的雙眼,機械道:「我是鷹刀。」

    蘇小小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坐下。」

    鷹刀聽了,竟乖乖地坐在地上。

    蘇小小繼續道:「好,你站起來吧!」

    鷹刀又站了起來。

    蘇小小摸著鷹刀臉頰,媚笑道:「本來,這一趟無須我親自來對付你。但我一聽說你是艷絕天下的邀月公主的情郎,便忍不住想來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原來也不過如此,我只不過略微施展了一下我的媚功而已,你便落在我手中了。看來,楚靈那小丫頭對男人還是不夠瞭解,沒有什麼眼光啊!」

    鷹刀就像一個木偶般,呆呆地站在那兒,木然不語。

    蘇小小輕聲問道:「鷹刀,天魔令在什麼地方?」

    鷹刀嘴巴動了動,發出了幾個含混不清的音節。蘇小小見聽不清楚,便貼近他的身子,繼續問道:「你說什麼?」

    突然暴笑聲起,鷹刀迅捷地點了她的穴道,笑道:「我說的是,天魔令在你媽媽家裡。」

    蘇小小驚駭欲絕,她萬萬沒有想到鷹刀居然不受她的控制。她這門媚功源自東瀛島國扶桑,是扶桑勢力最大的門派──萬花御劍流的不傳之密。

    她自學會了這門媚功,從來沒有失過手,沒想到鷹刀居然對其毫無反應,致使她反為鷹刀所擒。

    她卻不知道,鷹刀所學的太魔古經為天下魔道的最高寶典,乃是魔門正宗,而媚功只不過是天下萬千種魔功之一。

    蘇小小以媚功來對付鷹刀,無異於以卵擊石,她的落敗就擒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了。所幸鷹刀此刻功力不深,否則蘇小小還會遭到她自己所施展的媚功反噬,那時只怕連性命都難保。

    鷹刀早在和蘇小小吃飯之時就有所警覺,當蘇小小施展媚功來撫摸他的手時,竟然會牽引自己體內的天魔氣,引得天魔氣蠢蠢欲動而想要自動反擊,不由大感奇怪。

    但由於他新得到天魔氣,對它的特性還不十分瞭解,故而,他立時壓下天魔氣,不動聲色地彈開蘇小小的手,以免打草驚蛇。

    蘇小小驚叫道:「你早就知道我要對付你?」

    鷹刀眼光貪婪地流連在蘇小小的身上,笑道:「一個大姑娘獨自一人在密林中趕路,總是會讓人感到奇怪的。雖然你說是急著要回娘家,但我想一個身無武功,姿色不俗的姑娘,在近黃昏的時候走在林子裡,那膽子未免太大了些。」

    蘇小小不服道:「總有人的膽子會大些的。」

    鷹刀笑笑道:「那時,我不過有些起疑而已。等到你在吃飯的時候向我施展媚功,我就想,憑你這手功夫,你要那強盜的頭割下來送給你都行,又何須我來救你呢?而且,回想起來,那強盜雖然把你撲倒在地,但對你毛手毛腳之時,卻畏畏縮縮始終不敢往關鍵地方去,好像有些怕你。我想,那人是你的手下吧?」蘇小小哼了一聲,沒有答他。

    鷹刀繼續道:「於是,我自然就知道你費這麼多工夫布下這個局,就是來對付我的了。但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付我,我身上可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啊?連僅有的那些銀子還是從那強盜,不,你手下那裡拿來的。所以,我就故意先避開你,然後再回來,看看你究竟想幹什麼。」

    蘇小小冷笑道:「你明知道我要對付你,還敢回來,膽子倒不小。」

    鷹刀笑道:「我們男人有些時候的膽子的確很小,但只要一知道有人要存心勾引你,而這個女人又是像你這種又風騷又不大喜歡穿衣服的女人時,就算明知道要被打斷腿,卻爬也要爬來看上一看的。對於這一點,你想必比我清楚。」

    蘇小小臉上一紅,道:「那你為什麼不拆穿我?」

    鷹刀道:「第一,我還不知道你為了什麼要對付我。第二,我想知道你究竟能把自己犧牲到什麼程度。第三,我也是個男人,有些不要錢的好戲,我也是很喜歡看一看的。」說畢,他故意用曖昧地眼神瞄了眼不該瞄的地方。

    蘇小小氣道:「現在你知道了,可以放了我嗎?」

    鷹刀笑笑搖了搖頭,道:「我知道的還不夠多,比如你究竟為什麼要天魔令,你從哪裡來,你還有哪些同黨等等。」

    蘇小小笑道:「你以為我會說嗎?」

    鷹刀悠閒地坐在凳上,笑道:「不說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畢竟在月下看裸體美女的機會不是很多,我還沒看夠呢!」

    蘇小小卻毫不在乎,吃吃笑道:「你看吧!反正我身上你沒看過的地方也不多了,讓你看個全相又如何?我也喜歡讓你看。」

    鷹刀一怔,如此開放的女人倒真是少見,卻也拿她沒辦法,只得道:「蘇姑娘,雖然現在已近初夏,但你這麼脫光了站在這裡,是不是覺得有些冷?若是站到明天,我怕你會凍壞了。」

    蘇小小笑道:「不冷,和你在一起,我怎麼會冷呢?我現在身上可熱的很,不信你摸摸。」

    鷹刀怒道:「你再不說,我將你扔到大街上,讓所有的人都來看看。」

    蘇小小見鷹刀發怒,笑得更歡:「也不過是被臭男人看看身體而已,大不了到時我把這鎮上的人殺光了。」

    鷹刀長歎一聲,道:「本來,我不想這麼做的,但你一再逼我,我也沒辦法了。下流也只好下流一次了。」

    蘇小小驚道:「你想幹什麼?」

    鷹刀逼近蘇小小的臉,獰笑道:「我,要毀你的容!」

    蘇小小這才慌張起來,畢竟對一個美麗的女人來說,容貌才是她們最最看重的東西。她怒道:「鷹刀,你敢!!」

    鷹刀見蘇小小有些怕了,得意萬分。口中卻道:「我有什麼不敢的?」說著,便從懷中取出楚靈送他的匕首──破星之焰,將匕尖慢慢刺向蘇小小的臉。

    突然,他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因為,他見蘇小小雖然臉上滿是驚恐之色,但眼神卻暗藏歡喜。一個受到恐嚇的人,絕不會有如此奇怪的反應,除非她已布好陷阱等著你去鑽。

    當機立斷之下,鷹刀迅速地抽回匕首,本能地伸腿向下踢去。

    只聽「砰」的一聲,和蘇小小踢來的撩陰腿相交一記。

    由於是在倉促之下,鷹刀吃了點小虧,被震退兩步。

    蘇小小一個旋身,拿起衣服裹住身體,笑道:「鷹刀,你的確是有點小聰明。但你的武功卻不怎麼樣,你點穴的手法更差,輕輕鬆鬆便被我衝開了穴道。若不是你閃得快,我這一腳就有你好受了。」

    鷹刀將破星之焰放回懷中,抽出後背的大夏龍雀道:「蘇姑娘,你這一腳踢來想要我斷子絕孫哪?你也太狠了些。」

    蘇小小笑道:「誰讓你對奴家這般薄情?奴家這是棒打薄情郎。」她一脫身之後,故態復萌,妖媚又現。

    鷹刀大喝一聲,一刀劈向蘇小小,口中卻道:「既然你說我薄情,那我們就親熱親熱。」大夏龍雀刀刀鋒過處,帶出一片寒流,直逼蘇小小面門。

    蘇小小吃了一驚,這一刀氣勢磅礡,夾雜著森寒之氣,極難應付,和原來傳來鷹刀武功平平的資料有很大的出入。她飄身避開刀勢,連攻兩掌。

    兩人刀來掌往,鬥了約有半刻鐘。蘇小小見無法勝過鷹刀,便揮掌逼退他幾步,嬌笑幾聲,身子向後一縱,翻身越出窗外,消失不見了。

    鷹刀追到窗邊,卻隱隱聽到蘇小小的幾聲笑語:「鷹刀,如果你能躲得過我小師妹的追殺,就來小花溪找我。奴家先走了。」

    小花溪?她是花溪劍派的?

    鷹刀望著黑漆漆的窗外,默然(|com|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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