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日子 第六十再見申家家主 文 / 低調大鵬
「嗯,走吧!」申成省應了一聲,便領著大鵬他們向一間古老的房屋走去。
「梆梆」敲了敲門,打開門的是一個女傭,她看到申成省一行人,連忙行禮道:「小老爺!」申成省淡淡的擺了擺手道:「老爺怎麼樣了?」說著便走進了屋裡。
「老爺剛剛睡下了。」女傭連忙低頭道。
「好了,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下去吧!」申成省揮了揮手便把女傭打發下去了,領著眾人魚貫而入。
大鵬打量著屋內的裝飾,古典雅致,淡淡的熏香沁人心頭。
申士仁此時正躺在裡面的床上熟睡著。大鵬抬眼看著這位熟睡中,臉色還略有蒼白的老人,心中五味具雜,這就是他的親爺爺,一個玩弄權術,一個為了世家而活的老人,大鵬對申士仁曾經有過怨恨,有過冷漠,可是無論如何,這個老人是他的爺爺,血緣無法斷開的。
申成省看著父親果真熟睡著,他輕聲的對大鵬道:「兒子,我們要不先出去吧,這些天你爺爺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大鵬神色不變,緩緩的說出一個字:「等!」
申成省無奈,只好讓佳迪領著陳明軒和盧鳳燕先出去,他和大鵬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慢慢的等待申士仁睡醒。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兩個多小時。申家大院中都已經知道大鵬回來了,完好無損地回來了。
另一個房間內,小龍和小鵬聚在一起。龍摸著下巴,一臉的沉思道:「小弟,大鵬回來了。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小鵬嗤笑一聲。不屑的道:「哥,這怎麼可能,小哥當年變成了什麼樣?我們都見過,外面的人想必是看錯人了。」小鵬的臉色倨傲,頗為自得。
小龍站起身來。走到一旁地牆壁下,伸手拿起一把寶劍,放在手中,摩擦了很久,幽幽地道:「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大鵬。好久不見了。」小鵬想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到那把劍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
「水」
一聲虛弱的聲音從申士仁口中傳出,申成省連忙拿起一旁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坐到申士仁面前,扶著申士仁的身體輕聲道:「爹,喝水!」
申士仁迷迷糊糊的起身來,張嘴就把一杯茶水喝了下去,這時才算有些清醒過來。他半睜著眼睛,看著面前地是申成省,臉色不禁疑問道:「成省,你怎麼來了!」
申成省臉色平常的道:「爹,你沒什麼事了吧!呵呵,爹,你看看那是誰?」申成省說著指了一旁不遠處的大鵬。
申士仁臉色蒼白,半瞇著眼順著申成省手指看去,頓時,一雙眼睛變得溜圓。嘴中咳咳的指著大鵬顫抖的道:「大…大鵬」
大鵬神情略微淡然。張了張嘴道:「爺」隨即又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裡,臉色平靜地很。
申士仁驚疑不定看著大鵬。忽然臉色潮紅起來,哈哈大笑起來:「好!好!沒想到你的傷都好了,踏破虛空?」
大鵬張了張嘴,輕輕的道:「僥倖。」
申士仁再次大笑起來。
良久,他才對大鵬幽幽的道:「你心中對我是不是還有怨恨?」
申成省立即緊張的看著大鵬。
大鵬依舊淡淡的道:「爺,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都是自找的。」他這話還有些自嘲的語氣。申成省忽地一下又放鬆了,兒子這樣說,看來真的看開了。
申士仁聽到此話,老懷安慰的對大鵬道:「你能這樣想就好,爺爺老了,不中用了,你父親把你領來的用意我也知道了,下一任家主,你就當吧!」
大鵬卻是搖了搖頭微笑道:「爺,俗世間的事我已經不打算管了,如今我只想了結幾個因果,便會迎接大天劫,化仙而去,這裡已經不再適合我了。」大鵬聲音聽起來有些飄渺,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申士仁深深地看著這個被自己當初當做棄子的孫子,沒有想到,短短的十幾年中竟然已經快要飛昇了,自己當初是不是傻了?他知道如果大鵬當上了家主,申家會是怎樣的場面,一定會達到巔峰的存在。
不過遺憾歸遺憾,他聽到大鵬說要了結幾個因果,眼中一亮,追問道:「什麼因果?」
「奪妻之恨,九鼎之謎,大伯之仇。」大鵬每說一句,眼睛地寒光便越來越盛,毀天滅地地氣勢在他身上隱隱爆發出來。
申士仁靠在申成省的懷裡,閉了閉眼睛,眼角處流出了一滴淚水,對於申成遠地死,他心中之前就有一個不好的預感,申成偉有野心,他早就看出來了,可是沒想到他竟然喪心病狂殺了申成遠,這是申士仁心中永遠的痛,他揮了揮手無力的道:「三個因果對你來說都是心頭的刺,看你的樣子,也是不願意回到世家中,要不是你父親告訴你大伯的死,想必你此時還在桃花村吧,呵呵!冤孽,冤孽啊」
申士仁話語中充滿了深深地無力,他真的累了。
大鵬聽完之後,臉色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如今並沒有太多的事能引起他心中的波瀾,淡然道:「爺,你不必如此,一切的因果都是早已經注定的,我只是盡人事罷了!」
大鵬的話像是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一個說服申士仁的借申士仁沉默了一會兒道:「可是這件事不應該輪到你管。」
申成偉是申士仁地私生子。按輩分也是大鵬的親叔叔,大鵬只是一個侄子,申成遠的事情按理說不應該輪到大鵬去管,大鵬心中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不過他瞬間想到了一個人來料理這個因果。
大鵬輕笑一聲。緩緩的道:「是。爺爺說的很對,我只是一個侄子,確實差一層關係,我管不了,那小龍總能管得了吧!」大鵬地意思再明顯不過。我是管不了,可是我可以在幕後安排讓小龍去管。
申士仁咳咳地又呻吟了起來,申成省連忙拍了拍他的後背,並給了大鵬一個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說過多刺激老人的話,大鵬卻不為所動。淡淡的看了一眼父親,接著對申士仁道:「爺,這件事我管定了,您老人家看著辦吧,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讓我知道了世家真地不適合我,所以家主的事情我不可能答應,如果…」
大鵬說道這裡,又看了一眼申成省。接著道:「如果我爸不適合當家主,您可以考慮一下小龍的能力。」
申士仁此時已經緩過勁來,他無力的搖了搖手道:「你不要多說了,既然你不願意當下一任家主,那就讓你父親去幹吧,嗯,老祖宗要見你一面,他在我們申家祖祠中。」
大鵬心中一驚,申家老祖要見他,這讓他一下子聯想到了很多。他露初疑問的神色。輕輕的問道:「不知老祖要見我有什麼事嗎?」
申成省此時也是滿臉地疑問,他目光注視著申士仁。明顯也想知道申家老祖找大鵬有什麼事。申士仁神情淡淡的道:「老祖宗找你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可能是關於那九個大鼎的事吧!你去了自然就會知道。」
大鵬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走到申士仁的床前,皺了皺眉頭,從懷中拿出了一小瓶蛟龍血液和一顆還元丹放到床前,輕聲道:「您老人家身體不好,這點東西也算是孫子的一番孝心。」
說著,大鵬便憑空向前踏出一步,一陣空氣中泛起一陣水紋般的波紋,大鵬瞬間消失在申士仁和申成省兩人面前。
申成省羨慕的看著大鵬運用縮地成寸離去。申士仁眼中卻是驚駭異常,大鵬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本事了,他不禁疑惑地向申成省問道:「大鵬這是用的什麼法術,瞬移嗎?那不是傳說中仙人的神通嗎?難道他成仙了不成?」
申士仁被大鵬這一招法術所驚駭,也忘記看那兩樣貴重的物品。申成省搖了搖頭,苦笑道:「父親,我也不知道大鵬怎樣有這樣得神通,不過這不是瞬移,而是一種上古秘法,縮地成寸,大鵬已經教會我怎樣使用了。」
申士仁一驚,原來是上古秘法,難怪!難怪!當他聽到申成省也會這種秘法時,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把它的使用方法跟我說說。」
申士仁張口就要縮地成寸的使用法,申成省也無奈,誰讓面前這個老人是他的父親,至於大鵬那頭他到不擔心會受到責怪,沒看連陳明軒那個外人大鵬都交了嗎!看來大鵬不是很在意這個秘法。
申成省腦海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驚奇的發現,原來他不知應該把縮地成寸傳給申士仁,雖然大鵬那樣的傳功他也會,可是這次不同,好像腦海中忘記了縮地成寸那一功法似地,怎麼也想不起來,這讓他一驚,難道自己忘記了縮地成寸地使用方法,連忙使用了一下,發現自己憑空出現在門口處。這好使啊,可是自己怎麼就沒有關於縮地成寸的功法原理。
他把這個問題跟申士仁說了一下,申士仁聽後竟然發出哈哈地大笑聲,申成省仔細的想了一下,也恍然大悟,原來大鵬是把他們教會了,可是卻在他們體內做了手腳,這個功法只能他們自己施展,一旦想傳給別人,就會想不起這縮地成寸的功法原理。
說白了,就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申士仁這才打消了學習縮地成寸的心思,他忽然想起大鵬送給他的禮物,連忙把那兩樣東西拿在手中,這都是好東西啊!申成省看到父親的神色,知道他很喜歡大鵬送的東西,也明白那蛟龍血液的作用,他輕輕的道:「父親,那蛟龍血液的靈力非常巨大,只是一滴就讓我突破了眼前境界,還望父親慎用。」
申士仁不耐煩的擺了擺!這我比你明白,有了這蛟龍血液,我又可以跟老天多要幾年的壽命了,下去吧,我有些乏了。」
申成省躬身退了出去。
且說大鵬一步踏入虛空,下一刻就出現在一個光線昏暗的大屋子中,這個房間沒有陽光照進來,都是蠟燭點亮的光線,昏暗的光線下,有一個老人席地而坐,那老人正是申家老祖。大鵬看著申家老祖無聲無息的坐在那裡,彷彿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心中恍然,知道老祖宗這是要考校他的功力,沖天霸道的氣勢猛然從身體中爆發出來,瞬間就和申家老祖的氣勢交集起來。
只見屋內,無風自動,蠟燭上的火舌忽明忽暗,而且申家祖祠上的牌位,也在嗡嗡作響。
良久,四周的景色又恢復了平靜,兩者之間竟然拼了一個不相上下,大鵬鎮定的看著申家老祖,心中則是驚駭不已,這個老傢伙明顯是三劫地仙,只要在渡過最後的大天劫,便會飛昇而去。而他自己雖然也有三劫地仙的實力,可經驗卻沒法跟申家老祖相比了。
這一刻,大鵬才真正的認同了對方是他祖宗的身份。同樣,申家老祖也驚異大鵬的實力,沒有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申家後人,會有這樣強大的實力,看來那次楊家秘地之後,這個小傢伙有了很大的收穫。申家老祖抬起頭,微笑了一下道:「我的後人,可還認識我否?」
大鵬聽著對方叫他為我的後人,心中有種怪異不習慣的感覺。不過對方也沒叫錯,他頗有些無奈的道:「老祖宗這種天人般的人物,小子怎麼能忘記,在這裡還要感激老祖宗當年的救命之恩。」
看到大鵬謙虛懂禮,申家老祖對大鵬的印象一下就變得更加好了。他笑了笑道:「呵呵,過去了,就不提了,何況你是我的後人,救你也是應該的。」
他這話說出,還以為大鵬會繼續恭維他一番,不料,大鵬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聲音緩而又輕慢的道:「老祖宗,這件事可不能這樣就算了,嘿嘿,誰都不是傻子,當年你們拿我當炮灰,我怎麼會不知道?而在楊家秘地中我跟楊鐵心對打的時候,想必當時您老人家就藏在一邊頭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