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下處處是烽火 33.血戰(1) 文 / 凌風大少
「你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吧，俺們彼此還是互相瞭解的，不需要拐彎抹角的。」趙懷德將手中酒碗重重的墮在桌子上，眼神不善的盯著李山河，他太清楚李山河的性子，沒有好處的事情他向來是不做的。兩人十幾年沒有聯繫，今天突然到來肯定別有所圖，心中對他提防了幾分。
「你看看，你看看，你這性子還是像當年一樣急，俺李山河就真那麼不堪？」李山河不急不慢的喝著手中酒，「俺今天來找你，是有一件大好事成全你。」
「你會有好事找俺？哈哈……」趙懷德彷彿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對李山河的話嗤之以鼻，是半分也不相信。
李山河也不以為意，繼續慢條斯理的說到，「這次來找你，是想送你一場富貴。順便了卻你多年的心願，怎麼樣？兄弟還算夠意思吧？」
趙懷德有點不確定李山河的來意，疑惑的問到，「你說這話到底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呵呵，也沒什麼，俺問你一個問題，當年俺們到底是怎麼上山當了鬍子，你還記得吧？」李山河瞄了趙懷德一眼，彷彿是在回憶當年往事，「反正俺是記得的，當年俺們兩人在師傅那裡學成出山，可惜世道不好，軍閥混戰土匪橫行，這個世界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要不是被逼的沒了活路，俺們能上山當鬍子嗎？」
趙懷德沉默不語，低著頭一個勁的喝酒。見趙懷德沒有什麼反應，李山河繼續說著當年的事情，「反正俺是記得的，當時那個狗官想搶綵鳳的娘，你又不在家，俺當時要不出手你還能有綵鳳這麼個女兒嗎？俺為了你趙懷德這兄弟，可是把腦袋別在了褲腰帶上，扯起了桿子當了鬍子，這些你沒忘吧？」
「當年的事俺趙懷德呈你的情，你對俺們一家都有大恩，這俺記得一輩子。」趙懷德放下酒碗望著李山河，「但這個情俺在十年前就還你了，如果你覺得不夠，你說個價，就算要俺趙懷德的命俺也絕不鄒下眉頭。」
「哼！」李山河冷哼一聲，「你當俺李山河是什麼人？跟你說以前的事難到就是為了向你討還當年的人情？你也太小看俺的，這不但是侮辱俺李山河，也是在侮辱你自己。」
趙懷德有些羞愧的低下頭，「是俺錯怪你了，俺給你陪不是。」
「不需要，俺們是兄弟，說什麼俺也不可能怪罪你。」李山河擺擺手，給自己和趙懷德倒了碗酒，「今天找你，是想問問你可知道現在外面的事情？」
「知道，日本人打了進來，奉軍那幫狗日的，沒一個漢子全是孬種！好好的家業就這樣送給了日本人。」趙懷德怒氣的一錘桌子，顯然對奉軍的表現極其不滿意。
李山河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見自己前面的話已經打開了趙懷德的防禦，那下面的事情就容易辦了，於是恨聲說道，「那幫傢伙俺都不好意思說他們，還沒俺們這幫鬍子有種。不過正是他們的沒種，俺們的機會來了，懷德老弟有沒有興趣跟俺干票大的？」
「你什麼意思？」趙懷德更加的狐疑，摸不清李山河話裡的意思。
李山河微微一笑，豪情的說道，「現在他們奉軍看管不好家園，那就由俺們來吧。你想想這日本人畢竟是外來戶，他們打完奉軍肯定還是要退走的，現在就有這麼個大好機會在俺們面前。你想想，這日本人走了，那這東三省由誰來管？只要俺們現在跟著日本人將奉軍趕出東三省，到時等日本人走了後，俺們怎麼也能搞幾個城管管吧？怎麼樣？懷德老弟願不願意跟俺幹這票大的？」
「你，你……」趙懷德被李山河的話氣的說不出話來，憤怒的一拍桌子，指著李山河的鼻子罵到，「好你個李山河，你居然當起了漢奸！俺們是土匪沒錯，但俺們還是中國人的土匪，你跟日本人勾結在一起，這是把祖宗的家業送給惡狼！」
「你這什麼話？俺只是稱日本人與奉軍交戰的時候站幾座城而已，俺沒想跟日本人幹一輩子。」李山河也不示弱，站了起來與趙懷德對峙。
趙懷德出奇的憤怒，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當年的大哥，縱橫東三省的好漢居然投靠了日本人，「這有區別嗎？只要你和日本人合作了，那就是賣國，就是漢奸！」
「呸！」李山河吐了一口口水，「你別給老子扣帽子，當年的張作霖不也跟日本人合作了，結果他當了東三省的頭，成立現在的奉軍，你可看到有人說他漢奸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俺們現在根基弱，只要借助日本人的力量才能佔領東北。俺也不貪多，只要占幾座城給俺那幫老兄弟養老就行。」
「你給俺滾！以後俺沒你這個兄弟。」趙懷德一指門外，怒火沖天，「俺趙懷德今天就把話放著，俺絕對不會和日本人合作，你要還執迷不悟，真成了日本人的狗腿子，那到時就別怪兄弟不講義氣，到時咱們戰場上見！」
「看來你是真的鐵了心要和日本人做對了，看來這些都是你那好女婿的主意吧？」李山河陰陰冷笑。
「你這話什麼意思？」趙懷德握著雙拳，已經察覺到李山河的不懷好意。
「嘿嘿，實話告訴你吧，你這清風寨已經被日本人盯上了，日本人見你還是個人才，才讓俺來拉你入伙的。既然你不識時務，那就別怪兄弟心狠！」李山河面露猙獰，殺氣四溢，突然暴起發難向趙懷德攻去。
趙懷德先前就在防備李山河，在他動手的剎那已經做出反應，躲過李山河的偷襲，兩人就在狹小的房間裡拳來腳往的鬥了起來。沒想到李山河胖胖的身軀居然相當靈活，與趙懷德兩人一時間斗的不相上下。聽到屋裡的打鬥，房門被人從外破門而入，兩名黑衣人加入了圍攻趙懷德的戰鬥。這些黑衣人身手敏捷，招法狠辣，招招直指趙懷德週身要害，再加上一旁伺機而動的李山河，趙懷德一時間陷入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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