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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豪門深院幾多愁 第一百一十二章 壽宴起紛爭 文 / 琉璃弦月

    第一百一十二章壽宴起紛爭

    「開始朝賀吧。」夏遠威說完,就到了百官為太后賀壽的環節,夏遠震攜著葉凝碧離座,他是太后的親兒子,理應從他開始。

    兩人一起跪在了地上,三叩首後,夏遠震大聲恭賀道:「兒臣恭祝母后貴體金安,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太后高興的不住點頭,口中說著:「乖!」

    葉凝碧也接口甜甜的道:「臣媳凝碧恭祝母后壽體安康,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青春常駐!」

    太后樂得合不攏嘴,「看哀家這兒媳婦,嘴多甜,真是討人喜歡,快起來吧,地上涼。」說完,旁邊的桂嬤嬤就拿著兩封紅包,遞給了葉凝碧和夏遠震。

    夏遠震伸手接過,然後將各自的壽禮呈上,管事太監打開盒子,尖聲道:「晉王進獻羊脂白玉觀音佛像一座,晉王妃進獻手抄金字金剛經一份。」

    夏遠震有些詫異的斜眼看了葉凝碧一眼,見她低眉垂目,沒什麼反應,心道,本王是自小在母后身邊,知道母后禮佛,沒想到她也知道,看來此女心思果然機敏。高處的太后心中卻著實高興,笑道:「兩個孩子送的禮物,頗合哀家的心意,你們如此心有靈犀,哀家實在是很高興。」

    夏遠震叩謝:「只要母后喜歡,兒臣就放心了。」葉凝碧跟著叩下頭,回道:「臣媳字跡拙劣,還望母后莫要嫌棄才是。」太后開心的道:「好好,碧兒有這個心,母后就很是歡喜了,快起來吧,先回去歇著,等會兒凝碧過來陪哀家說說話。」夏遠震心道,真的是有了兒媳忘了兒子,若不是有自己這個兒子,難道還想有兒媳嗎?

    一旁的夏遠威在葉凝碧上殿賀壽的時候,就偷眼打量,對她白天的華服艷妝,他實在有一抹掩藏不了的驚艷,而如今換了一套宮裝,不但沒有將她柔媚的風情掩蓋,反而越發的鍾靈毓秀。

    其後是景王夏遠昊和欽王夏遠輝上前。夏遠昊的壽禮是一幅王羲之的真跡,價值也是不菲,而夏遠輝則命人抬上來一個鑲著琉璃框的屏風,上面題著大大的「壽」字,四周是些水墨山水,夏遠輝道:「兒臣不才,這些塗鴉恐入不了母后的眼。」

    太后欣喜的道:「這是你畫的?」夏遠輝低頭稱是,太后點點頭,欣慰的道:「有心就好。畫的不錯。」夏遠輝謝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隨後各大臣紛紛呈上貴重的賀禮,誰都唯恐落了人後,讓太后看輕,因此一時間廣壽殿中各色珍奇異寶爭奇鬥艷,太后亦是心花怒放,喜上眉梢。

    壽禮進獻完畢,歌舞開始,笙歌艷舞,觥籌交錯,整個廣壽殿裡推杯換盞的聲音,談天說笑的聲音不絕於耳,太后微笑著看著這一切,不時的和身邊的容皇后小聲交談著,氣氛甚是歡愉。

    夏遠震和景王夏遠昊以及欽王夏遠輝坐的較近,因此三人不時的舉杯共飲,葉凝碧偷瞧一眼,剛好看到他將一杯烈酒一飲而盡,不禁眉頭輕皺,這樣的喝法就算是酒神也會醉死的,於是附在他耳邊輕輕的道:「王爺,酒多傷身,您的傷勢剛剛痊癒,不能喝這麼多酒的。」

    夏遠震側首,見她滿臉的不贊同,原本有些鬱悶的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原來,她在乎他的。夏遠昊見二人如此親密,感覺胸口有些堵,一仰頭,酒到杯乾,卻恰被葉凝碧看到。

    她微微側首,移開視線,恰好一名小太監過來,低聲道:「太后有請晉王妃前去一敘。」

    葉凝碧抬頭,正好和夏遠威的視線相遇,看到他探究的眼神,她的心頭一顫,連忙轉過眼神,看到太后正朝她微笑示意。

    忙微笑回意,同時站起身來裊裊婷婷的向高台上走去,夏遠震看著她秀美的身影,若有所思,卻沒有發現,身邊的夏遠昊,卻也是瞬也不瞬的盯著葉凝碧的背影。

    葉凝碧上了高台,在太后身邊福了一福道:「母后,凝碧來了。」

    太后親熱的拉起葉凝碧的手,容皇后識趣的往旁邊讓了讓,將太后身邊的位子空了出來,夏遠威目光炯炯的打量著葉凝碧,越離得近看,便覺得這葉凝碧越發顯得水靈,幾乎是每見一次她,夏遠威心裡隱隱就要後悔一次,當初為什麼沒有過一下目便將如此尤物許給了那個不解風情的弟弟!

    太后讓葉凝碧坐在了身邊,手也一直沒有鬆開,笑容可親:「凝碧啊,怎麼樣,這段日子,震兒可聽你的話?沒有再去那煙花之地胡天酒地吧?」

    葉凝碧笑道:「母后多慮了,王爺很久不再去煙花之地了,也聽臣妾的勸,這段日子安心在家裡修身養性,哪裡都沒有去。」

    太后聞言道:「那哀家就放心了,震兒能娶到你這樣的妻子,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只要他知道珍惜,知道疼妻子就好,這麼大的人了,以前就愛胡鬧,都是哀家把他慣壞了。」說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夏遠震一眼,夏遠震心頭一滯,難道這葉凝碧在跟母后說自己的壞話?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又端起手邊的酒杯,仰頭干了。

    葉凝碧露出安靜乖巧的微笑來:「哪有?母后您教出的兒子,哪有差勁的道理?不說別的,光是這份壽禮,據凝碧知道,可是王爺親自跑了許多家店,貨比三家之後才挑的最好的,這份心思,就讓臣妾感動了。」

    太后歎道:「哀家這個兒子啊,孝心是有的,就是平時太胡鬧了,委屈凝碧了。」

    葉凝碧笑道:「王爺那是率性而為,不拘小節,況且,王爺對凝碧是真的好,凝碧已經心滿意足了。」太后是誰,那可是晉王的親生母親,葉凝碧怎敢不挑著好的說,這番話,果然哄得太后心花怒放。

    夏遠威看著葉凝碧巧笑倩兮的絕美臉龐,心裡湧上了一絲憐惜,恨不得好好摟在懷裡好好疼愛一番,不過,轉頭望著殿下的夏遠震臉龐,他心裡劃過一絲歉疚,自己怎麼可以對弟弟的妻子產生不該有的遐想。

    葉凝碧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的時候,夏遠震已經有些微醺,湊近葉凝碧的耳畔道:「你又在母后面前告本王的狀了嗎?你這個女人,為什麼總喜歡跟本王過不去?」

    葉凝碧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保持著臉上的笑容,嘴裡輕輕道:「王爺冤枉臣妾了,臣妾可是在替王爺說好話。」

    「哼,好話,說好話母后會狠狠的瞪本王嗎?少騙人了。」夏遠震才不信。

    葉凝碧懶得跟他說那麼多,只道:「信不信由你。」

    夏遠震看她連解釋也不願跟自己解釋,心中更是鬱悶,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葉凝碧皺眉,這個晉王,怎麼總是這麼不識大體呢?這種場合,是他耍性子的時候嗎?

    不經意間,歌舞已經完畢,歌姬統統退了下去,這時一個甜膩的聲音響起:「「陛下,臣妾以前就聽說霜妃有個才貌雙全的妹妹,上次一見,果然是貌美如花。沒想到這才幾日不見,竟是更加水靈,這晉王的艷福果然不淺啊。皇上。你說是嗎?」柔柔的話語卻暗中藏著刺,葉凝碧抬眼一瞧,就知道是趙淑妃。

    夏遠威的目光隨著趙淑妃的視線望向了葉凝碧,此時她的臉上漾著淡淡的紅暈,嘴角輕笑,望向丈夫的目光裡竟帶著一絲柔情,夏遠威心中一震,不是說他們夫妻不和嗎?今日卻顯得如此的恩愛,是演戲還是說外界的傳聞根本不足信?

    驀然,夏遠威翹起嘴角,笑道:「朕也早聽說過晉王妃的才貌雙絕,今日是母后壽宴,不知道晉王妃可有準備什麼壓軸好戲給朕和母后見識見識?」

    葉凝碧手一顫,心中苦笑,早就知道不會這麼簡單,才一轉眼,這火就燒到自己的身上來。

    回眸看了身邊的丈夫一眼,冀望他出言相幫,可是,當瞧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就明白他是不會幫她的,或許,他比誰都想看著自己出醜呢。

    惱怒了瞪了他一眼,葉凝碧收回心思,既然沒有人幫的了自己,倒不如靠自己,就不信這天還能塌下來,壓倒自己不成?

    淺淺一笑,葉凝碧立起身子,「臣妾不敢,以臣妾粗陋的才藝,怎敢在殿前賣弄,況且,臣妾一早就聽聞淑妃娘娘舞藝精絕,堪比前朝的趙皇后,臣妾更加自愧不如。」前朝的趙皇后以舞技冠絕後宮而得寵,進而晉封為皇后,卻在國破後受辱致死,典型的佳**水。這句話,分明是暗指趙淑妃是禍水,這讓原本就以趙皇后為自己的楷模的淑妃臉一下子白了起來。

    前幾日,她遇到失寵的霜妃,就出言譏笑,還對霜妃說,自己將來的舞蹈必能勝過趙皇后,也必能獨佔君寵。誰知,這番話居然被晉王妃變相的當眾抖出來,這無異於打自己的一個耳光,要知道,任何君王都不喜歡佳**水,他可以寵你,疼你,唯獨不喜歡自己身邊的女人是禍水,還是亡國的禍水。

    趙淑妃當下哭泣道:「陛下,晉王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臣妾就是那趙艷茹嗎?」

    這話,有時候可以明講,有時候,也得暗指,誰料,這個趙淑妃一時昏了頭,直接將自己對著前朝的趙皇后號碼坐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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