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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豪門深院幾多愁 第一百二十二章 話意有所指 文 / 琉璃弦月

    第一百二十二章話意有所指

    次日一早,葉凝碧還沒用早餐,石頭就過來,說是奉了王爺之命,請王妃過去震天閣共用早餐。葉凝碧略感詫異,夏遠震從來不叫自己一起吃飯的,今天是怎麼回事?

    來到震天閣,夏遠震已經傳了早餐,一桌子的食物熱騰騰的冒著煙,他見到葉凝碧來了忙堆起一臉的笑容道:「來凝碧,陪本王一起用早餐。」

    葉凝碧屏退了石頭和翠儂,開口問道:「王爺找臣妾有什麼事?」

    夏遠震臉上顯出詫異的神色道:「沒事啊,本王就只是忽然想和王妃一起用早餐而已,難道在王妃的心目中,本王沒有事就不能找你?」

    葉凝碧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淡淡的道:「這就奇了,無緣無故的,王爺會想起臣妾來,那臣妾真是要受寵若驚了,不知道欣蘭姑娘吃過沒有?」

    夏遠震一聽到她提到欣蘭,心裡突然升出一股鬱悶之氣,難道她就真的不在乎?

    略一思索,夏遠震正色道:「凝碧,你未免太多疑了,本王只是今日心情好,想和你一起吃頓早餐,也值得你如此懷疑嗎?」

    心情好,原來他心情好,就會對她好的,這麼說來,麒德殿的時候,也是他心情好的時候。葉凝碧不禁有點惱怒。

    望著滿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葉凝碧失去了胃口,此刻的她恨不得掀了這個桌子,發洩自己的怒氣,不過,她也清楚,這樣做,對自己並沒有好處。

    她伸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湯,放在口邊吹了吹,故作平靜道:「王爺說的是,這次是凝碧不對,好了,不說這些旁的,王爺還是快點用早餐,免得誤了早朝可不好。」說完,抿了一口湯,放下勺子,想去拿桌上的筷子。

    夏遠震的手一橫,剛好覆在她拿筷子的手上,他道:「難得一起用餐,不如本王幫王妃夾下菜,不知道王妃喜歡吃點什麼?」

    厚實的大掌有意無意的劃過葉凝碧的手心,感受到肌膚相處的美好感覺,夏遠震有點捨不得移開手,乾脆將葉凝碧的纖手輕輕握在自己的大掌之中,把玩著那修長的手指。

    葉凝碧本來想抽出手,可是看到他專注的眼眸,還有手心傳來了溫熱的感覺,令她抽不開手,沉浸在難得的溫馨之中。

    夏遠震把玩了一會兒,就道:「王妃還沒有說,想吃點什麼?」

    這話驚醒了葉凝碧,她的臉一下子紅了,使勁抽出自己的手,她懊惱道:「王爺,你若是有心,就讓凝碧安安靜靜吃完這餐飯。」

    夏遠震微微一笑,望著空空的手心,突然有點失落感,半響,他徐徐道:「本王只是不想讓外人覺得本王虧待了王妃。」

    葉凝碧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原來這就是他的目的,這就是他投好她的原因。

    她霍地站起身,道:「那王爺的心意,凝碧心領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凝碧先告退。」

    夏遠震望著她氣呼呼的臉孔,再將視線望向她的腰間,果然,那塊玉珮就掛在葉凝碧的腰間,一想到,行雲的玉珮寸步不離葉凝碧的身邊,夏遠震暗咬了鋼牙,恨不得將行雲劈成了碎片。

    他居然背著自己和自己的王妃私通,即使說,他從來沒有想過和葉凝碧有什麼關係,可不知道為什麼,背叛的怒火,在他心底冉冉燒起。

    他將筷子重重的放下,怒道:「陪本王吃一餐飯,就這麼為難你嗎?」

    葉凝碧心神一震,如此憤怒的夏遠震她都沒有見過,此刻的他,雙眸赤紅,像是隨時噴出火一樣。壓在喉嚨的話再也擠不出,索性,她坐了下來,拿起筷子開始夾菜吃。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葉凝碧最明白。

    也許葉凝碧的服軟,讓夏遠震暫時消弭了怒火,他也跟著吃起菜來。只是這頓飯吃起來索然無味,兩個人各有心思,各有打算。

    等吃完飯,葉凝碧就告退了,夏遠震也不為難她,揮手讓她退了下去。低頭沉思,他為自己最近的暴躁感到不解。本來他今天安排這餐飯,無非是想測試葉凝碧和行雲的關係,想測驗下葉凝碧究竟有沒有武功,可他居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怒火,當著葉凝碧的面發起了火來,這完全不像他,也不是他的作風。為什麼每次一遇到這個葉凝碧,他都會變得不像自己呢?

    目光慢慢轉了過來,望著自己的手掌,彷彿還能感受到那只芊芊玉手握在手心的感覺,柔若無骨,滑如凝脂,嫩如青蔥,他都有點不想放開手了。

    說實話,葉凝碧真的不愧是名門閨秀,她的手指修長而又嫩滑,細膩而又圓潤,握在手裡真的讓人愛不釋手,與其他貧民出身或者青樓歌姬的手的確有所不同,跟欣蘭的那雙長滿厚繭的手比起來,也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夏遠震這下篤定,葉凝碧根本不會武功。

    上完早朝,夏遠震就出門拜訪一些朋友,直到傍晚,夏遠震施施然回到了王府,石頭急匆匆的迎了上來,唉聲歎氣的道:「王爺啊,您怎麼現在才回來?屬下快派人把整個京城翻過來找您了。」

    夏遠震慢慢的往自己的震天閣走去,漫不經心的道:「什麼事啊?」

    「太后傳旨,讓您立刻進宮見駕,這懿旨都下了快兩個時辰了,王爺您快去吧。」石頭簡直都焦頭爛額了,自己的主子竟然還不緊不慢的。

    「太后?本王下朝的時候也沒聽說太后要找本王啊,怎麼突然又要見本王?」夏遠震有些不解,太后一般不會這麼急著傳召他的。

    「屬下怎麼可能知道太后的想法呢?王爺,快馬已經準備好了,您還是快點走吧,再遲恐怕鳳顏大怒啊。」石頭臉上的汗滴如雨。

    夏遠震看石頭焦急的樣子,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尋常,於是直接轉身出了王府,連震天閣都沒有回,直奔皇宮而去。

    匆匆趕到鳳曦宮,還沒有踏入鳳曦宮,就隱隱約約聽到太后訓斥宮女的聲音,言辭的嚴厲和語調中的憤怒,讓夏遠震的心猛然一跳。

    不敢耽誤片刻,夏遠震疾步踏入鳳曦宮,一進去就跪伏在地道:「兒臣遠震見過母后,母后千歲千千歲。」

    太后一見到他,勃然大怒,抄起桌子邊的一個小花瓶狠狠摔到地上去,為了避免濺到夏遠震,太后的花瓶是往那個被訓斥的宮女地方摔去了。

    夏遠震聽到花瓶碎裂的聲音,再聽到宮女的驚呼聲,就知道母后這是拿別人出自己的氣。

    他不敢抬頭,只能低著頭,像是很虔誠聆聽般,動也不動。

    太后的火氣隨著花瓶的碎裂而逐漸消散了,但是她的語氣還是很僵硬,她道:「千歲,哼,哀家有了你這個不孝子,莫說千歲,百歲都還難著。」

    夏遠震心知,太后發火,肯定是有原因的,可自己最近也沒有做錯什麼事情。

    緊接著,太后再道:「你還知道來見哀家,哀家還以為那些狐媚子早迷了你的眼睛,連哀家的傳喚,你都不放在眼裡了。」

    夏遠震磕頭道:「兒臣不敢,兒臣只是外出遊玩了一番,根本不知道母后傳喚兒臣。」

    太后長長吁出一口氣,道:「你果真是出去遊玩,不在府中。」

    「兒臣縱使吃了豹子膽,也不敢不應母后的傳召。」夏遠震朗聲道。

    一旁的桂嬤嬤見太后臉色緩和,也急忙道:「哎呀,兩母子之間,哪有什麼氣可生。晉王殿下,不是嬤嬤說你了,這次太后等你,可是從中午等到現在,連午膳都還沒有用過。」

    夏遠震被桂嬤嬤一提醒,急忙道:「兒臣該死,耽誤母后用膳。」

    太后面露悅色,道:「那倒沒有什麼,哀家還以為你被哪個狐媚子惑了心,迷了眼,連哀家的傳召也不應,到現在才趕到。如今,誤會也解開了,哀家也有胃口。桂嬤嬤,傳膳吧。」

    等那一道道菜傳了上來,夏遠震就急忙站到太后身邊,仔細服侍著。

    太后對夏遠震的態度極為滿意,眉梢眼角也多了一點笑意,吃到一半的時候,她就不讓夏遠震侍候,要他也坐下來吃飯。

    太后親自夾了一點鱸魚肉到夏遠震的碗裡,慢條斯理道:「這天家子女,不同民間的子女,民間的子女做錯了,頂多就是賠點錢,損了一點臉面,可是這皇家就不同,行差踏錯一步,不但關係到整個皇族的臉面,也會關係到帝業的穩固與國家的長治久興。遠震,你也大了,母后陪著你吃飯的日子,也是吃一天少一天,日後能陪著你的,願意夾菜給你吃的人,除了你的王妃,也沒有其他人願意。更何況,就算是其他人給你夾,人家是什麼心思,你難道就能摸得透,摸得準嗎?」

    夏遠震垂眸,知道太后的話另有所知。他輕聲道:「兒臣謹遵母后的教訓。」

    太后又夾起了茄子,放在夏遠震的碗裡,然後放下筷子,用軟布輕輕擦下嘴邊道:「你若是真的聽哀家的話,那就好,省的哀家一天到晚為你擔心。對了,那個住在震天閣的姑娘,傷勢如何?若是已經好了,你就打發人家走吧。好好的一個姑娘家,住在男人的庭院裡,也不是個事,傳了出去,損了閨譽是小事,損了名節,那就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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