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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豪門深院幾多愁 第二百二十二章 臨行心淒淒 文 / 琉璃弦月

    第二百二十二章臨行心淒淒

    葉凝碧更是感到屈辱,睜開眼睛,對準夏遠威的肩膀,一口便咬了下去,夏遠威悶哼一聲,忽然又笑了起來,道:「咬吧,碧兒,在朕的身上,留下屬於你的記號。」

    葉凝碧頹然的鬆口,她的心頭一陣絕望,看來今日再難逃劫數了,如果被他得逞,自己以後還有什麼面目去見夏遠震?

    殿外忽然傳來一陣喧嘩聲,兵刃抖動聲和侍衛的呼喝聲同時傳來,「趙公公,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趙公公尖細的聲音傳來:「咱家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皇上,耽擱了,你們的腦袋擔的起嗎?趕快讓開。」

    葉凝碧豁然睜開眼睛,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夏遠威蹙起了眉頭,也停止了動作,她的心頭一陣歡喜,一定是出什麼事了,否則以趙公公的個性,斷不會大膽到違抗聖命。

    夏遠威顯然也想到了這一層,低頭看到葉凝碧露出喜色的小臉,他的心中很是不悅,可是聽到外面的爭執聲越來越大,趙公公甚至在外面叫起了皇上,他終於還是冷哼了一聲,起身下床,順手拉過一條錦被蓋在了葉凝碧的身上,便披上了衣服出去外殿了。

    葉凝碧鬆了口氣,心頭的大石暫時落了地,忙閉目凝神,運起全身的功力開始衝擊被點的穴道,希望能夠抓住這短短的時間,衝開穴道,保住自己的清白。

    夏遠威是帶著滿心的惱火出來的,他在心中暗暗發誓,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緊急的事,光憑抗旨不遵這一點,他也要定趙公公一個罪名,好好的懲戒他一番,免得他自以為資格老,在自己身邊待的時間長,恃寵而驕。

    站在外殿門口,他壓下心頭的火氣,淡淡的開口道:「都讓開,讓他進來。」

    趙公公聽到夏遠威的聲音,大喜過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腦袋此時已經是在脖子上懸著的了,而且那件事也讓他顧不了許多了,快步走了進來,跪在夏遠威的身前,顫抖著聲音道:「啟稟皇上,欽王和容家已經起兵謀反,十萬大軍已經攻下了平洲,正要跨江而過,恐怕欽王他是衝著這京城而來。」

    「什麼?」夏遠威大怒,一掌拍在了門檻上,堅硬的紫檀木立刻裂開了一條條的細縫,夏遠威咬牙切齒的道:「夏遠輝,這個逆臣,竟然敢造反。」這時,他才想起葉凝碧所說過的,欽王有圖謀不軌之心之類的話,只是那時以為是為晉王所作的推脫之詞,如今想來,完全是真的。

    趙公公跪在地上,急得快哭出來,道:「皇上息怒啊。

    夏遠威的手緊緊的抓住門檻,青筋都暴起了,臉色也是陰沉不定,振了振衣袍,夏遠威正色道:「立刻召集所有大臣來勤政殿商議,還有,立即下令京城的御林軍全面守護城防。」

    趙公公應了是,就和夏遠威一起,匆匆離開了碧荷宮,夏遠威此時也顧不得裡面的葉凝碧了,只是吩咐門口的侍衛好生看管,不得任何人進出,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拂曉時分,夏遠震施然然的從床上起身,他一向有早起的習慣,望著外面迷濛的天空,他歎了一口氣,然後就在房間裡比劃起來。雖然他現在還被人囚禁,但是對於武功,他是一日也不敢懈怠。

    就在夏遠震練得滿頭是汗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站在了夏遠震的面前。夏遠震頓住腳步,望著眼前的人,然後雙膝一跪,道:「罪臣參見皇上。」

    夏遠威略微掃了他一樣,嘴角泛起一抹笑,扶起夏遠震道:「皇弟真愛說笑了,朕只是讓你在這裡反省過錯,怎麼?是這幫奴才在你面前亂嚼什麼舌根嗎?」

    夏遠震的眼皮一跳,心中頓生不祥的預感。

    夏遠威負手走了一圈,然後對著趙公公道:「你派了哪班奴才伺候王爺的,居然如此怠慢。傳令下去,杖責五十大板。」

    趙公公領旨退下去,夏遠震則一動也不動,冷眼旁觀著。

    夏遠威似乎也不把夏遠震的反應看在眼裡,他坐到一旁的圓凳上,道:「皇弟在這裡住的可好?」

    「尚好。」夏遠震淡淡答道。

    「看來皇弟適應能力不錯。」夏遠威的笑容越發的燦爛,「其實,這是朕來,是有件要緊的事情交給你去辦,不知道皇弟可有興趣?」

    夏遠震的雙眸劃過一絲狐疑,隨即淡了下去,他牽起嘴角道:「但憑皇上吩咐就是了。」

    夏遠威似乎很滿意夏遠震的回答,也不再繞彎子,直接道:「夏遠輝這個賊子,昨夜起兵作亂,朕昨夜與諸位大臣商議了一下,眾大臣都推舉你領兵出征,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夏遠震的眼裡閃過一抹震驚,隨即他問道:「為什麼是臣?」

    夏遠威的手指輕叩桌面道:「容家和夏遠輝一起謀反了,朕的身邊暫時也沒有什麼人可以用,皇弟,你一定不會讓朕失望的,是嗎?」

    夏遠震嘴唇一抿,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思索了一會兒,他沉聲問道:「凝碧可好?」

    夏遠威垂下眼眸道:「碧兒,朕自會妥善安排。」夏遠威以為夏遠震並不知道葉凝碧在宮中的事情,故而隱瞞道。

    「臣想見她一面。」夏遠震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渴望,若是這次出征,他必死無疑,那麼他很想和自己最心愛的人再見一次,哪怕一眼也好。

    「碧兒她現在不在宮裡,等她回來了,恐怕都到了秋季,不如這樣,等你凱旋歸來,朕讓你見見她。」夏遠威是不會讓他們相見的。

    夏遠震堅持道:「臣一定要見到她。」

    夏遠威站起身,厲色道:「你別以為是朕求你,告訴你,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不肯出征,那麼就等著朕賜酒。」

    夏遠震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的皇兄,他道:「難道兄弟情誼,皇上一點都不顧念嗎?」

    夏遠威冷笑了數聲,然後道:「顧念?朕還不夠顧念嗎?可你們有把朕放在眼裡嗎?你明明知道朕喜愛凝碧,偏偏就跟著朕搶她。夏遠輝這個賊子,朕對他恩寵優待,他居然領兵造反,還有,那個容家,朕這些年來對他們忍氣吞聲的,可是他們越發的張狂,以為朕是軟柿子,可以任由他們擺佈嗎?」

    夏遠震垂眸,注視著自己的腳尖,他清楚,皇兄是不會讓凝碧和自己再接觸的。可他不甘心,那是他的妻子,他心愛的人,為什麼出征之前,卻不能相見?

    半響之後,夏遠威的聲音又軟了下來,他道:「不是朕不讓你見,實在是軍情緊急。碧兒現在遠在千里之外,如何見你?」見夏遠震不為所動,他又道:「趁著剩下一點時間,你還是去見見母后,她很想你的。」

    夏遠震的神色這才有了一點鬆動,他急忙跪下叩頭謝恩。他不欲耽擱時間,大概整理了一下衣衫,便立刻跟著夏遠威來到了鳳曦宮。

    原本圍在鳳曦宮的侍衛早就撤除了,當夏遠震來的時候,就看到鳳曦宮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氣象。夏遠震掃了幾眼,就發現鳳曦宮裡的宮女太監全是陌生面孔,找不到熟悉的人。

    只是此時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匆匆的就往太后的寢宮裡走,一見到太后,他便呆住了,太后坐在錦榻上,原本保養得宜的臉龐此刻不復往日的神采,只剩下滿面的滄桑與疲憊,梳理整齊的雲鬢之間也染了一層銀霜,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眸現在看來也是黯淡無光,就如黑夜般幽暗。

    夏遠震心裡一酸,跪了下去,道:「母后,兒臣給你請安了。」

    太后看了站在夏遠震身後的夏遠威一眼,身子忍不住輕抖了一下,強忍著心中的懼意,她道:「孩子,你受苦了。」

    夏遠威在旁道:「朕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母后和皇弟就敘敘舊。皇弟,你別忘了,你只剩一個時辰了。」

    「什麼一個時辰?」太后緊緊抓著夏遠震的肩頭,向著夏遠威問道。

    夏遠威冷冷掃了一眼太后,視若無睹的步出殿門。

    「遠震,這是怎麼回事?」太后轉而向夏遠震尋求答案,夏遠震低下頭,低語道:「兒臣要出征了。」

    「什麼?」太后臉色一白,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單純,「是你皇兄的意思嗎?他這不是送你去死嗎?」

    「母后。」夏遠震用眼神示意太后,制止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太后傷心欲絕,雙眸漸漸漫上了一層水霧,「你什麼都不懂,怎麼領兵出征?戰場上刀槍無眼,你要母后怎麼放的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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