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烏江俠影 第二十二章 擊殺 文 / 青山失魂
第二十二章擊殺
獨自佇立在船頭，看著滔滔烏江水，一望無際，鳳天賜不由心曠神怡。
「你這小東西又來挑釁你家金爺，看我怎麼收拾你！」
「吱！吱！吱……」
後面傳來金富貴的笑罵聲和紫玉貂的尖叫聲。
自從紫玉貂第一次看見金富貴時，似乎就跟這個胖子不太對眼，總喜歡有事沒事的撩撥他，弄得金富貴恨得牙癢癢的，卻又沒有辦法，打貂也要看主人，更何況，他還不一定是紫玉貂的對手。
「嗖！」
一道紫影竄到鳳天賜肩上。
紫玉貂比劃著前爪向鳳天賜訴說金富貴的不是。
「你還惡人先告狀！」
金富貴氣吁吁地跑了過來。
「老大，這小東西太可惡了，你看……」
金富貴轉過身來，用手指向他的褲子，仔細一看，褲子『臀』部被咬爛了雞蛋大小的一塊，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鳳天賜忍俊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幹得好！」
一旁的吳慶生心情大暢，豎起拇指誇道。
金富貴氣得臉上青筋直冒，卻又無可奈何。
「紫靈，你也太調皮了。」鳳天賜用手刮了一下它的小臉，「富貴是我兄弟，以後不許再這樣捉弄他。」
小東西人模人樣的點了點頭，鳳天賜的話它還是聽得，只是高傲的抬起頭，用蔑視的眼光看向金富貴，一副我不跟你計較的樣子。
金富貴滿頭黑線，差點跌倒。
「老大，看這烏江風平浪靜的，想那盜匪們聞我護衛軍威名躲著不敢出來了。」
吳慶生在一旁嬉笑道。
最近確實夠平靜的，整個烏江的盜匪好像全部銷聲匿跡。
「不能這麼說，越是平靜越不正常。」
鳳天賜遙望遠方，透過淡淡的霧氣前方的江面上黑影重重。
「前方二十里就是烏蒙島，若不是航線不熟，怕那江底暗礁觸沉船隻，真想帶著兄弟們殺上去，將盜匪一網打盡。」
這是鳳天賜現在唯一的想法，匪患不除，烏江不寧！
「老大，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返回吧！」
時已近午，可能金富貴覺得腹中飢餓，一旁提醒道。
鳳天賜微一點頭。
「掉頭回轉，眾水手加速返回！」
胖子總是貪吃，金富貴顯得急不可耐。
看著煙波淼淼的江水，總是令人心情十分舒暢，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略帶點淡淡的魚腥氣，微微的江風吹拂在身上，好似情人的雙手柔柔的輕撫……
正沉浸在這美妙的感覺中，募地，順著上游的江風隱約有哭喊聲傳到鳳天賜耳中。
「慢著！」
細一聆聽，鳳天賜手指前方。
「前面似有情況，全速行駛！眾將士做好戒備！」
眾人得令後，均嚴加戒備。
鳳天賜他們所乘的船是烏江鎮購自和州府衛軍的軍船，雙帆四桅，兩邊各有一排巨大船槳，全力划動之下，船身如箭般向前駛去。
行約半盞茶功夫，眾人看見前方一商船正遭到四五條奇型小舟圍堵。
「衝浪舟！烏蒙島盜匪！」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衝浪舟是烏江盜匪獨有的交通工具，舟身細長，舟尖用生鐵皮包裹，行駛速度極快，遇見商船時，先用舟尖撞擊，使商船船體破裂，再登上船殺人越貨，端是歹毒無比！
「快！再快點！」
此時兩船之間相距不過三四十丈，鳳天賜清晰看見一盜匪模樣的巨漢舉刀砍殺一年輕婦女，商船上哀嚎一片，混合著盜匪猙獰的笑聲。
「來不及了！等我們過去船上的人就要被殺光！」
鳳天賜心急如焚，念頭急轉。
「啪！」
鳳天賜用手擊斷船上的護桿，拿起一段斷裂的木頭，飛身躍起向商船疾射而去。
軍船上眾人還未回過神來，只看見眼前人影一閃，鳳天賜身影向江面掠去。
鳳天賜的功力還沒達到凌空虛渡的境界，一口氣力竭之時，身形緩緩向江面墜落，只見突然從他手中射出一物飄在江面上，原是一塊木頭。
右腳尖在木頭上輕輕一點，頓時身形再度拔高向商船飛去，兩三下之後，鳳天賜離商船不足三丈遠處，只要最後借力一次，就能登上商船。
此時，那盜匪模樣的巨漢也發現了鳳天賜，手起刀落又砍死一人，口中獰笑道：「小子還有幾分本領！五爺看你現在怎麼登上船！」
右掌疾伸，一股黑色勁氣從掌中發出向鳳天賜腳下木塊擊去，頓時，木塊被擊成粉碎夾雜著水花化為烏有。
腳下已經無力可借，電光火石之間，鳳天賜腰身一扭，頭朝下腳朝上，雙掌發出兩道氣勁擊在水面上。
「彭！」
巨大的力道擊在水面上，掀起一道丈餘高的水花，藉著巨大的衝擊力，鳳天賜躍上船頭。
「不要——」
躍上船頭第一眼就看見那巨漢揮刀斬向一六七歲大的男孩，男孩眼中流露出絕望驚恐的神色。
刀勢應聲而停，刀尖離男孩不足半尺。
「想救他？」
巨漢回頭沖鳳天賜嘿嘿一笑，猛地揮刀砍下。
「馬上就會輪到你！哈！……哈！……哈！」
猙獰的狂笑充斥烏江，男孩帶著對這個世界的眷念倒在血泊之中。
「你！們！全！部！都！該！死！」
無盡的殺氣在船上蔓延開來，鳳天賜睜著血紅的雙眼盯著他們，彷彿引發了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恐懼，如被九幽深處的嗜血魔神詛咒，盜匪們個個心驚膽顫。
「黑煞掌！」
強定心神，巨漢揮掌發出一股黑色勁氣擊向鳳天賜。
身影一閃，已失去蹤影，再次出現時，鳳天賜身邊出現了三股青色氣勁，若有靈性般圍繞他急速旋轉。
「殺！」
三股氣勁如疾電般向巨漢擊去，巨漢面容大駭，揮掌擋住一道氣勁後，被隨後而來的兩道氣勁擊在胸前，臨死前，看見自己胸前裂開的血洞，滿臉驚懼神色。
為什麼會這樣……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殘留的意識！
其餘盜匪見到巨漢身死，紛紛跳船欲跑。
「你們一個也走不掉！全部都去死吧！」
如死神般的召喚，青色氣勁一個個擊向盜匪，接著哀嚎慘叫聲不絕，眨眼間，剩餘的盜匪全部被鳳天賜所殺。
看見船上橫七豎八的屍體，鳳天賜腦中一片空白。
商船上再無一個活口，盜匪也不例外。不同的是盜匪殺光了商船上所有的人，而鳳天賜殺光了所有的盜匪。
看著那男孩死不瞑目的眼神，充滿了對世間的留戀。
用手輕輕地將男孩雙眼合上，一滴淚水散落下來。
「是哥哥來晚了，沒能救你！哥哥在此發誓，一定會剿滅盜匪為你為你全家報仇，你安心去吧！」
鳳天賜仰望蒼天，內心充滿自責。
似乎聽見鳳天賜內心的誓言，男孩痛苦的面容漸漸舒展，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
此時，軍船也已靠近，金富貴吳慶生二人帶領軍士跳上船來，兩艘船相距不遠，鳳天賜一人大發神威將盜匪全部殲滅，此時所有人看著他的眼神都充滿敬意。
「奶奶的，這些盜匪真夠凶殘的！商船上無一活口，全部死亡！」
金富貴狠狠地踢了船上盜匪屍體一腳，似乎還不解氣，恨不得要將他們鞭屍才洩氣。
「還好，老大已經替他們報了仇，盜匪也沒活的！」
吳慶生一邊查探眾盜匪屍體一邊說道。
「慶生！」鳳天賜用手指向那巨漢的屍體，一字一頓的說道：「傳我命令，將這匪首屍體帶回軍營，吊在高桿上暴屍三日！」
男孩臨死的眼神在鳳天賜心裡留下永久的烙印，也讓他明白一個道理：「對待這些殘暴的匪徒就要比他們更加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