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萬屍風雲 四百九十三章 滅族 文 / 青山失魂
四百九十三章滅族
「阿蠻！」
此時，柳宗海已經率領苗人武士靠攏過來，他駕馭獅鷲來到阿蠻身旁，高呼一聲：「夏侯家的賊子已經盡數誅滅，我們接下來該做些什麼？」
現在不僅是柳宗海，在所有苗人武士心中，已經將阿蠻視作心中無形領袖，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武士們都會毫不猶豫地去執行！
阿蠻聽後點點頭，輕聲道：「二叔，我們走吧，蠻荒城的事交給其他各族處理，我們回家吧！」
他話裡意思柳宗海懂得，蠻荒城再好也不是苗人的家園，水雲峒，那方淨土才是苗人自己的家園！
在阿蠻跟柳宗海還有眾多武士準備回返水雲峒時，從下方城內飛出幾道人影，逕直向他們而來。走近一看，只見毒龍族族長盤螭押著夏侯家僅剩的兩位管事夏侯望和夏侯曄向阿蠻飛了過來。
走近後，盤螭這位妖嬈美麗的女子滿臉恭敬，來到阿蠻身前，躬身行禮，道：「阿蠻大人，這兩個人是夏侯府兩位管事，他們準備逃跑時被奴家手下發現並將之生擒，特地押過來交與阿蠻大人處置！」
此次攻打蠻荒城，毒龍族在盤螭率領下緊隨苗人武士身後攻進城內，誅殺不少夏侯族人，出力極大。她是夏侯府常客，故而對府內環境地勢十分熟稔，毫不費力就將挾寶欲逃的夏侯望跟夏侯曄二人生擒，稍一思忖，她決定親自押解二人前來拜見阿蠻，也好趁機向這位無敵強者示好！
阿蠻聽後點點頭，目光一掃，看見夏侯家二人身上各被一條兒臂粗形似毒蛟一樣的怪蛇死死纏住，身體難以動彈分毫。
「既然是夏侯家的人，就地解決掉吧！」阿蠻眼眸中閃過一縷精芒，嘴裡淡淡說道。
「遵命！」盤螭恭聲應道。她轉過身，美眸看向夏侯家二人，透出森冷殺意。
「大人饒命啊！阿蠻大人，求求你饒了我們吧！」夏侯望二人眼中透出絕望之意，大聲求饒。當他們喊了幾聲後，見到對方沒有絲毫要放過自己的跡象，心一橫，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苗狗，誅殺我夏侯家全族，日後定會受到報應的！」
頓了一下，夏侯望看向盤螭，咒罵道：「你這賤人，平日裡『淫』聲浪語媚惑我家城主，現在眼見夏侯家大勢已去，立馬倒戈相向賣主求榮，你……」
「住口！」他的話還沒說完，只聽盤螭厲喝一聲，玉臉含煞，雙眸儘是森冷殺意。不見她有什麼動作，纏繞在夏侯望二人身上的怪蛇蛇頭猛地揚起，在半空中暴漲十倍，張開血盆大嘴，一口將二人吞入腹中，旋即化成兩道流光鑽入盤螭腰間囊袋中，消失不見。
解決了這兩個傢伙，盤螭心底鬆了一口氣，說實在話，她還真怕這兩人在阿蠻面前亂說一通，將自己跟夏侯堅那點醜事抖出來。玉手掠了一下額前凌亂秀髮，盤螭極力保持臉上柔媚笑容，轉過身去，從懷中取出兩個儲物手鐲，走到阿蠻身前，水蛇腰微微彎曲，雙手捧著儲物手鐲送到阿蠻面前，媚聲道：「阿蠻大人，這兩個該死的傢伙將夏侯府庫房搜刮一空，所有的東西全部都在儲物手鐲中，奴家有幸繳獲不敢私自佔有，特意拿來獻給大人！」
夏侯一族在***經營數千年，家底豐厚，庫房富足，盤螭率領族人攻入城內後徑直向夏侯府庫房所在位置奔去，恰好將夏侯望二人堵住，一番爭鬥，將二人擒下，將他們身上搜刮一空，得了四個儲物手鐲，裡面儘是靈晶丹藥之類的修行物品！
盤螭此女極為精明，她自己私自吞了兩個儲物手鐲，將剩下來的奉獻給阿蠻。這樣的話，一來可以討好阿蠻，使得他心中不會對毒龍族過於厭惡；二來即使有其他異族追查夏侯家庫存寶藏，得知為阿蠻所得，想來他們也沒那個膽子前去討要！
阿蠻接過她手上的儲物手鐲，神識一掃，發現裡面堆滿了靈晶還有各種天地靈藥，這些東西對他而言沒有太大作用，可是族人卻非常需要。當下，他臉上神情緩和，對著盤螭點了點頭，道：「看你剛才驅使螭蟒擊殺那兩個賊子，想必你應該是毒龍族的人吧！」
盤螭聽後心中一凜，臉上仍舊充滿柔媚笑意，恭聲道：「回稟阿蠻大人，奴家正是毒龍族族長盤螭！」
「盤螭…」阿蠻低聲念了一句，目光注視她妖嬈姣好的面容，淡淡道：「聽說你們毒龍族跟夏侯家關係一向不錯，為何此次攻打蠻荒城會這般出力？」
他語氣顯得漫不經意，可是聽在盤螭耳中卻恍若轟雷炸響，她心知，如果自己的回答對方不滿意的話，將會給毒龍族帶來滅頂之災。
「阿蠻大人！」一聲嬌呼，盤螭懸空跪在阿蠻面前，大聲道：「奴家一介女流，統領毒龍族十萬族人，他們的衣食溫暖以及身家性命全部都繫在奴家一人身上，蠻荒城夏侯家勢大，這麼多年來一直剝削壓迫***各族，我毒龍族自不例外，為了讓族人們能夠過上好日子，奴家不得不跟夏侯家虛以委蛇，實際在我心中，早已將夏侯家的人恨之入骨！」說到這裡，她臉上真情流露，毫無做作之意，或許，正如她所說，她雖跟夏侯堅之間關係曖昧，可是在心裡，她瞧不起夏侯堅為人，更加痛恨夏侯一族！
「身為一族之長，自然要對族人們負責，為他們謀取最大利益。」盤螭美眸中隱有淚光閃爍，看向阿蠻，哀聲道：「阿蠻大人，希望您能夠理解奴家心中難處，原諒我們毒龍族過去種種不得已的舉動！」
她話裡意思，毒龍族跟夏侯家過往甚密乃是被逼無奈之舉，就是以前跟苗族之間的怨隙也是受生活所迫，故而，請求阿蠻能夠諒解！
阿蠻聽後，目光注視面前這位女子，半響，歎了一口氣，道：「你起來吧！一個女人家肩負全族數十萬人的生計，夠難為你的呢！」
聽他語氣和善，沒有絲毫慍意，盤螭心中驚喜，緩緩站起身。
「你們毒龍族以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追究，包括跟我們苗族之間的怨隙，我可以勸說族長不再跟你們計較，但是…」阿蠻話鋒一轉，目光凌厲盯向盤螭，沉聲道：「在以後的日子，你可要記住一點，不論發生任何事，或是我苗族有不對之處，你可以前來水雲峒跟我商議，切不可擅自出手傷害到我的族人，若是你忘記我今日所說的話，那麼，毒龍族的下場將會跟夏侯家一般無二！」
字字鏗鏘，語氣凌厲，不帶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阿蠻說出此話後，不再看她一眼，招呼族人轉身向水雲峒方向飛去。
「阿蠻大人，盤螭謹記您的教誨！」
在阿蠻轉身離去之際，盤螭躬身一禮，在後面大聲說道。
美眸緊緊看向前方，那雄獅般偉岸的背影，盤螭芳心悸動，眸中異彩連連，怔怔出神半響，方才見她展開身法，向下方城內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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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很快，眨眼間三天過去了。
三天前，阿蠻率領苗人武士還有***各族將蠻荒城夏侯家誅滅後，便立刻趕回了水雲峒。回到家中後，他將夏侯家覆滅一事詳細跟柳宗海和大巫師敘說一番，並且取出盤螭給的兩個儲物袋，交給了柳宗山。
族中經此一役，雖然沒有太大傷亡，但是也足足隕落了一百五十七名武士，他們的家人正沉浸在悲傷之中，此時，族內給他們一筆豐厚的撫恤金，或許，這樣可以減輕他們一些傷痛！
阿蠻將該做的事情做完後，就返回自己的草屋。陣亡的武士身後事有柳宗山和大巫師一干族中長者處理，無需他費心操勞，再說，不知為何原因，阿蠻很怕見到這種生離死別的場面，甚至很怕感受到別人悲傷的情緒，因為，在充滿悲傷氣氛的環境下，他心裡十分不舒服，甚至感覺到在自己心底深處也有一股悲傷莫名的情緒，好像隨時都會噴湧爆發！
回到家中，木桌上早已擺滿了自己愛吃的菜餚，一盆溫熱的清水，一方潔白的布巾，還有少女甜甜的笑意，這種家的感覺，讓阿蠻心中充滿溫馨，恬靜，這一刻，他方才感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這一日清晨，柳翠仍舊在屋前灶台上擺弄早餐，灶台後面，雪兒異常熟練的將一捆捆樹枝向灶膛內塞入，經過這麼多天的練習，她不再像先前一樣燒火弄得自己滿臉是黑灰，整個人顯得輕鬆異常。
至於阿蠻，他老早就起身了，來到屋前一方青石上，盤膝坐下，打坐行功。在清晨淡淡的薄霧繚繞下，阿蠻的身形在青石上若隱若現，腰身筆直，宛若勁松挺拔矗立，卓爾不群。
柳翠將鐵鍋內小菜盛起，吩咐雪兒熄滅灶火，將一碟碟小菜端進屋內桌上，一切準備妥當後，她走出草屋，來到阿蠻身旁，想要開口招呼他用膳，卻又怕自己會打擾到他修煉，於是就一直站在他身旁，目光溫柔似水注視著他，默然不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得不遠處傳來二叔柳宗海的聲音，待到走近，果見他興沖沖地疾走過來。
阿蠻此刻也被他的聲音驚醒，雙眼緩緩睜開，入目看見少女站在自己身旁，雲鬢上沾滿滴滴霧珠，顯然，她已經在自己身旁多時了！
歉然一笑，阿蠻柔聲道：「為何不喊我一聲？」
「你在修煉，我估計你很快就會行功結束，故而也就沒有出聲驚擾！」柳翠甜甜一笑，調皮的衝他皺了皺鼻頭。
阿蠻聽後笑了一下，翻身躍下青石，伸手握住少女溫軟柔荑，二人目光相視，儘是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