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五章 揚帆出海 文 / 蘭斯傑
聖約·第八篇緋紅獅子篇·第五章揚帆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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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夏夜，知了的鳴叫就如同一道協奏曲一般，它們也不管聽眾是不是樂意，自顧自地在屬於它們的世界演奏著。
東方都市奧斯蘭東方的海港距離王城大約2個小時路程，比之南方的河港要近出不少。在這條白天被漁夫和商人佔據著的道路上，一隊人馬正在悄然前進著。
走在最前頭的，是剛剛被冠以神之使者稱號的利昂，在東方大陸，大家都叫他紅獅子。走在他邊上的，是歷屆奧斯蘭大神殿裡最美麗的神官長梵妮。
「紅獅子，這樣太冒險了，我覺得這樣幹不妥當。」梵妮一邊走一邊說。
「女神官，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神官戰士們已經在港區佈置好了。」跟在後面的斯普林說道。
利昂舉起了光之權杖，然後微微放出一點光芒，來指引道路，他說：「現在沒有回頭的可能了，梵妮，這件事情上，希望你支持我。」
梵妮勉強地點了點頭，上午在王宮吃了閉門羹之後，神偷瑞夫就在利昂的指示下，帶著十幾名喬裝的神官戰士潛入到東方都市奧斯蘭的海港裡了。他們的目標是南方的塔西尼亞，所以自然不能使用內陸奧斯蘭河的河港，取得更大的船就勢在必行。艾瑪和格雷一聲不吭地跟在利昂的後面，他們在迷霧森林已經領略過利昂的處事作風了，所以也沒有其他人那麼擔心。
現在跟在利昂身後的，大約有數十人，裡面有奧斯蘭大神殿的神官戰士，有弗雷斯特的矮人也有默爾門特的侍從，這些基本都是從幾個國家跟隨他們的長官來到東方都市奧斯蘭的。
「這裡誰有航海經驗？」利昂邊走邊問。
後面幾乎沒有人回答，只有一名神官戰士輕輕地回應了一聲。從響應聲來看，這所謂的航海經驗也靠不大住。
「看起來，只能依靠瑞夫了。」利昂這樣想著。
來到港區附近的時候，瑞夫已經在這裡等著了，利昂一群人馬上靠了上去。
「瑞夫，搞定了？」利昂問。
瑞夫指了指海港遠端的一艘大船，說：「那艘最大的船，叫海龍號，是奧斯蘭的軍艦，所有的船隻裡，只有這艘船明天會出航，上面有足夠的水和食物。」
瑞夫的偵查很到位，關於情報的準確度，利昂完全不用擔心，畢竟偵查的人是瑞夫，東方大陸的神偷。
「瑞夫，有航海士嗎？」利昂問。
「已經找了幾個有航海經驗的人了，一下子確實找不到很多這樣的人。」瑞夫說。
利昂琢磨了一下，回頭和斯普林和艾瑪商議著：「斯普林將軍，奧斯蘭的神官戰士負責佔領船隻，默爾門特人負責控制船員的營地，弗雷斯特人負責控制碼頭，接應默爾門特戰士。這樣安排可以吧？」
斯普林點了一下頭，說：「盡可能多的活捉船員，是不是？」
利昂點了一下頭，說：「是，我們畢竟還缺少航海士。」
「沒問題，小菜一碟。」斯普林回答。
「瑞夫，帶路吧！」利昂說。
瑞夫轉過身，招了一下手，一夥人向碼頭走去。一行人也不避諱巡邏的哨兵，因為他們知道，那麼龐大的一支部隊想避開哨兵的眼線是不可能的。
「什麼人！」
當哨兵警惕地詢問的時候，利昂和艾瑪同時走了出來，利昂舉起光之權杖說：「我是奧斯蘭大神殿的紅獅子，這位是弗雷斯特的從林守護者，後面的是默爾門特的斯普林王子，現在有緊急絕密任務，必須進入港口。」
哨兵看了看後面，神官戰士，矮人，默爾門特大漢確實一應俱全，利昂的光之權杖也無從造假，但是哨兵依然處於警戒不敢輕易放行。
「請問各位特使有沒有王都的令牌？」
「混蛋，都說是緊急絕密任務了，哪有什麼令牌，有什麼問題直接回去問你們的亞羅德卿王。」斯普林大聲說。
哨兵倒也不敢阻攔，只能盡快通知其他值班的衛兵加以確認。一進入港區，所有的人馬上按照約定分頭開始了行動。
利昂矯健地翻上了海龍號，迅速搭起了甲板，讓神官戰士們紛紛登上船來。艾瑪和格雷帶領的矮人則隱蔽在碼頭的木箱附近警戒著，斯普林則帶著默爾門特戰士直衝船員們的駐地。
「別讓他們上船！」港區外面，馬蹄聲突然奔馳而來。
顯然，奧斯蘭已經發現了脫離的利昂，追兵馬上就迫近了。這一聲驚呼，驚醒了海員營區的船員，船員們出來準備看個究竟的時候正好迎面撞上了斯普林的默爾門特戰士。
「默爾門特人！」走在最前面的海員剛叫出聲，斯普林的大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海龍號的船長呢？」斯普林大聲問。
船員指了指後面，斯普林馬上把船員推到了另一個侍衛手中，向營地內部走去。一個船長妝扮的中年人聽到了外面的喧嘩，還沒穿好衣服就走了出來。斯普林根本沒有給予對方反應的機會，揮起他的左手重拳就向對方打去。
船長冷不丁看到前方一個彪形大漢一記有力的直拳襲來，剛想挪動身子避開，直拳已經命中了他的胸口，船長就這樣一拳被揍飛了好遠。若是這一擊，斯普林用的是刀的話，想必這個船長已經變成兩段了。
「你們是什麼人？」倒在地上的船長勉強爬起。
斯普林此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刀已經亮堂堂地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是默爾門特的斯普林！」斯普林簡單地用充滿殺氣的口吻自我介紹。
「斯普林王子！」對方沒有想到眼前的男人就是聞名東方大陸的斯普林。
「廢話不多說了，我們有絕密任務想用船，麻煩你讓水手們全部上船。」斯普林用盡量簡單的句子來說。
「要去哪裡？」船長問。
「塔西尼亞，或者東方諸島的海王山！」斯普林回答。
船長面露難色地說：「王子殿下，他們兩國據說要交戰了，這……」
「你說不的話，你就沒機會再說話了。」斯普林有些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
船長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點了點頭，隨後向四周的水手招呼：「全部上船，全部上船！」
斯普林也沒有想到船長那麼合作，於是他慢慢把刀放了下來，說：「船長，得罪了！」
當斯普林帶著船員來到碼頭的時候，格雷帶著弗雷斯特矮人已經在和哨兵們對峙了，矮人們藏身於碼頭的掩體中，哨兵們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弗雷斯特的矮人們，大神殿的神官們，默爾門特的戰士們，你們現在正在破壞東方大陸七國聯盟的協定，請趕快離開船隻。」哨兵首領雖然像征性地叫喊著，但是怎麼聽都覺得沒底氣。
「你也知道我們是弗雷斯特人，那就不要靠近！」格雷回應，「我不想傷害同盟裡的任何一個人。」
說著，格雷甩出一把斧子，斧子在空中旋轉了一圈，正好砸下一個士兵的火把，然後又穩穩回到了格雷的手中。
「你們也看到了，若是我有敵意，削掉的就是他的腦袋了！」格雷繼續說。
哨兵顯然被格雷的技藝給嚇住了，沒有一個人敢踏上半步，他們根本不知道裡面藏了多少弗雷斯特人。
馬蹄聲漸漸重了起來，這種對峙在斯普林帶著船員來到碼頭的時候達到了高峰。亞羅德卿王親自來到了港區，這讓所有的人都有些吃驚。
「斯普林王子，艾瑪殿下，紅獅子殿下，你們這樣做，我很為難！」亞羅德用平靜的口吻說。
利昂「嗖」地一下站到了船頭，一手握著帆繩，一手舉著光之權杖說：「亞羅德卿王殿下，作為神之使者，我必須履行神賦予我的使命！暫時借船一用！」
亞羅德似乎並沒有為利昂的話所動，他突然抬起了手，後面的弓箭手一齊舉弓指向利昂。
「紅獅子殿下，雖說你是神之使者，但是我也不能讓你侵佔奧斯蘭神權帝國的船隻。請下船，釋放船員。否則，這將升級為外交事件。」亞羅德義正詞嚴地說。
利昂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白搭，這個卿王是鐵了心了不想讓自己出海，利昂只得用出了最後一招，操縱聖器。
光之權杖在利昂的咒語下，閃耀出了白天才有的光芒，四周的士兵紛紛都爆發出了「噢」的驚歎聲，弓箭手也不自覺地放下了手中的弓箭。這個時候，利昂不禁覺得假借神的名義原來那麼爽快，怪不得尤西斯，克瓦切特都那麼熱衷於操縱聖器。
「亞羅德卿王，你也看到了，這是神的旨意！」利昂說，「奧斯神不會允許這場戰爭的發生！」
亞羅德深吸了一口氣，他現在必須找一個借口把利昂留下，而利昂則利用這個間隙，把默爾門特的戰士和船員們都送上了船。
「紅獅子殿下，船上糧食不足以供給那麼多人，請下船，我們可以繼續商量，別做無謂的冒險。」亞羅德改換了口吻，從威逼換成了規勸。
「讓他走！」突然，另一個聲音從亞羅德身後傳了過來。
「陛下駕到！」四周的士兵紛紛呼喊起來。所有的人聽到了伊爾格斯三世也來了，紛紛下跪迎接自己的君王！
亞羅德一下子不知道怎麼應付眼前的奧斯蘭國君，只能呆呆地看著伊爾格斯三世。
伊爾格斯三世跳下了馬，慢慢靠近海龍號，說：「弗雷斯特，默爾門特還有奧斯蘭大神殿的貴賓們，趕快上船吧！」
利昂看了看伊爾格斯三世，點了點頭，格雷馬上帶著所有的矮人上了船。
「陛下，危險。」亞羅德只能用這樣的口吻警告著伊爾格斯三世。
伊爾格斯三世搖了搖頭，轉而向船上說：「船長，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自己的皇帝叫著自己，船長馬上回答：「小人名字叫卡普。」
「很好，卡普。你一定要將神之使者送到他們想去的地方！」伊爾格斯說。
「陛下，你究竟在說什麼！」亞羅德轉而憤怒地說。
「是陛下！」卡普則是禮貌地回答。
伊爾格斯三世抽出了劍，奮力一劍砍斷了把船拴在岸上的韁繩，他高高地舉起了自己的劍，向利昂揮了揮。利昂知道伊爾格斯三世的意思，也將自己的光之權杖揮了揮。伊爾格斯取下自己的佩劍，奮力丟向船的甲板，同時說：「紅獅子殿下，一定要阻止這場戰爭！」
「是的，陛下。相信很快我就會回來了。」利昂笑著說。
卡普船長已經指揮船員們開動了海龍號，船頭的油燈開始點亮了起來，為船隻出海照亮了方向。岸上的人影開始漸漸模糊起來了，利昂轉過身，對著大家說：「海龍號，出發吧，目標，海港塔西尼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