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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除夕 第二百二十二章 玄海龍王 文 / 雲東流

    第二百二十二章玄海龍王

    聽到張天涯的提議,一夕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道:「既然侯爺已經做出了讓步,如果我再不答應,未免太不進情理了。好,一切就如侯爺所說,我保證萬獸山的大小妖精,在下次決鬥之前,絕對不會去萬壽生事。」其實他也沒安好心,他是知道現在不好逼得太緊,以後再想辦法收拾張天涯不遲。

    「既然如此,告辭!」張天涯說完已經化身一道劍光,向萬壽方向飛了回去。

    張天涯走後,一夕抬頭望向天空中的太陽,悠然說道:「今天的天氣還算不錯,陽光明媚。不過,如果天上出現兩個太陽的話,天氣還能算得上不錯嗎?」其餘的六大妖王,都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天不能有二日,國也不能有二君。在萬壽也是一樣,張天涯和一夕,只能有一個在這裡作主!

    而飛在天空中的張天涯,這個時候也同樣抬頭望向天空中的太陽。不過,他想的卻是:如果天空中出現了十個太陽,那會是如何的一般情景?萬獸山的妖怪必須收服,不過一夕還不配做我張天涯的對手,他只能成為我對付顓頊的一塊踏石!

    收回望向太陽的目光,張天涯又回想起了自己今天的經歷。如果出現什麼錯誤的話,必須及時想出應付的方法,這次與一夕的較量對他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步驟,絕對不允許有一點的偏差。

    首先,他排除了七夜的嫌疑,從七夜的整體表現來看,並什麼什麼破綻。而且,他也更願意相信七夜,所以淺意識裡就把他的嫌疑排除了。之後是與一夕的一戰,一夕那拳法讓張天涯很是鬱悶,說好聽了,那是無招勝有招,說不好聽的,就是亂打一氣。不過偏偏是他這麼亂打一氣,卻有著一股不要命的勁頭,很多破綻都讓張天涯不敢放心攻擊。

    從一夕的拳法中,張天涯也多少學到了一些東西。不過這並不是重點,直覺告訴他,今天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對了,是在決鬥之前。關於二相的死,被張天涯胡亂找些罪狀就搪塞過去了,可以說是出奇的順利,以後一夕也決口沒有在提此事。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事情順利得似乎有些過了頭。如資料中顯示,二相可以說是一夕的智囊,對一夕來將,重要程度恐怕還要在武力僅次於他的七夜之上,可是一夕今天的表現,似乎對二相的死,只是例行公事的提了一下,就再沒有涉及。

    到底是為什麼呢?張天涯開始思量了起來,如果是他們之前本身有什麼矛盾,七夜應該知道的,而作為盟友,他應該會告訴自己才是啊。或者……,二相沒死!想到這個可能,張天涯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可以騙的過凌飛的眼睛,這個二相的奸詐程度還真是讓人感到頭痛呢。看來以後,必須小心行事才行。

    難怪二相敢明目張膽的在萬壽招搖,以他的奸詐,應該可以想到張天涯一心想先除掉他的。原來他是想借這麼一「死」,從明轉暗,在張天涯沒有防備的時候,就可以出陰著設計張天涯了。想明白這點,張天涯不禁開始慶幸自己頓悟及時了,否則的話,損失肯定不會小的,好一個二相。不行,必須要先找凌飛問個清楚!

    張天涯想的入神,路過萬壽的時候,竟然忘記了停下了,就這麼一直向東方飛去。連天空中已經烏雲密佈,他還是沒有在意,直到一道電光閃過,「轟隆隆……」的雷聲隨之響起,張天涯才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竟然不止不覺的飛過頭了,現在的位置,已經超過萬壽的百里以外了。

    張天涯想到二相沒死,本就有些心煩,現在見到天氣也這麼不配合,心裡自然也很是鬱悶了。看樣子似乎,馬上就要下雨了,張天涯隨手一揮,將烏雲全部驅趕出了數里以外,重新看到太陽後,心情才稍微好了一點,振作了一下精神,決定馬上打道回府,找凌飛核實一下二相的生死。

    「何放狂徒,竟敢再此驅雲?」在張天涯剛要走人的時候,突然一個洪亮的聲音,從烏雲後面傳了過來。還沒等他明白怎麼會事的時候,一聲琴弦聲響,隨之一道氣刃割開了雲層,直向張天涯斬來,竟然是借琴而發的氣刃夾雜著音波攻擊。

    算起來,這些也都是張天涯的慣用伎倆了,現在有人對他使將出來,他自然是早有防備。忙再次轉過身來,同時右手兩指放出劍氣,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半月弧線,分毫不差的迎上了對方的氣刃。

    「彭!」兩股氣勁互碰,卻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就好像氣球爆開了一樣,輕描淡寫的就互相抵消了。張天涯化解了對方的偷襲,同時心中懊惱對方出手狠辣,心道如果不是自己有本事的話,恐怕現在早已經被那道氣刃攔腰斬成兩截了。於是灌注功力,冷哼一聲道:「何方妖孽,竟然敢偷襲本侯?」

    張天涯這聲含怒而出,將四周被他掃開的烏雲,更被著聲震得一陣動盪,幾乎消散。張天涯其實這次也有些受心情影響,所以只想到如果自己沒本事,會被斬成兩截。可是如果他沒有本事的話,有可能揮手間將烏雲趕走嗎?對方也是知道他能應付的了,才發出那到氣刃警告的。

    張天涯話音剛落,兩條人影已經飛了出來,來人是一個赤髮男子,和一個白衣青年。那青年手中還抱著一把古琴,從靈器上觀察,也應該是一件仙器級別的寶貝。想來偷襲張天涯的,就是這個白衣青年了。

    見到張天涯,那少年臉色有些蒼白,而且一臉的敵意,看來是被張天涯反攻的那一聲怒吼所傷。而那赤法中年男子,也是滿臉嚴肅,冷聲問道:「就是你在這裡驅雲的吧?你可知道,這萬壽一帶個是歸我管的?」

    「切!」張天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道:「歸你管?炎帝明明把萬壽劃給我做封地,怎麼突然就成了歸你管的了,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那赤髮中年男子,聽了一驚,馬上收斂了一下之前興師問罪的氣勢,對張天涯問道:「你說這裡現在是你的封地,你是炎帝新策封的忠勇侯張天涯?」他現在的語氣,比起之前來,要客氣的多。

    張天涯見對方不再那麼蠻橫了,也不好再針鋒相對,微微點了點頭道:「閣下剛才說這裡是你管的,不知道閣下現在所任何職?」直覺告訴他,眼前著兩個傢伙,並不是簡單的角色,所以,還是問清楚對方身份的好。

    「哦,哈哈……」聽張天涯一問,對面那赤髮中年突然哈哈一笑道:「誤會,誤會。我剛才一時著急,省略了幾個字。其實我想說的是,這一帶的行雲布雨是歸我管的,我是南方三千里外的玄海龍宮的龍王敖天。算起來我們也是同僚了,這是我的次子囚牛。囚牛,見過忠勇侯!」

    囚牛一聽自己的父親,居然要自己向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許多的年輕人見禮,心裡大是不快,偏偏父命不可違,只好十分不情願的對張天涯抱了抱拳,聲音壓得很低道:「見過忠勇侯。」

    對他的這種態度,張天涯也可以理解,哈哈一笑道:「還是算了吧,我想令郎的年齡,恐怕要比我大上許多呢,還是直接叫名字吧。」頓了一下,想起剛才驅雲的事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剛才我想到一些煩心的事情,妨礙了龍王布雨,還請龍王不要見怪。」

    「沒關係的。」敖天馬上回答道:「再重新布過不就好了。來我們往上飛一點……」說著,帶頭向上方飛去,張天涯和囚牛也馬上跟上。隨後敖天唸咒施法,片刻功夫就重新布雲、降雷、施雨。大雨瓢潑而下,不過三人高在雲層之上,卻沒受任何影響。

    這時敖天收功,對張天涯問道:「這雨還要下上一會的。對了侯爺,你剛才說遇到了煩心的事情,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老龍如果能幫上忙的話,侯爺儘管說話。」

    他雖然一直深居玄海,但並不代表他的消息閉塞,神州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很少有能瞞得過這個老龍王的耳目的。張天涯自從到達上黨之後,可以說是驚人的表現接二連三的不斷,整個神州都知道了青天劍的名字,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敖天不但知道,而且對張天涯一直以來的表現,和不懼顓頊的勇氣很是欣賞。所以才對張天涯這麼客氣,顯然是想結交一下這個年輕的新秀豪傑。

    張天涯聽了搖了搖頭道:「還不就是一夕事情,我想我自己還是有能力解決的。如果真到了解決不了的時候,我一定回去麻煩您老的。」頓了一下,搖頭歎道:「不過這個一夕還真是個麻煩,我剛才和他交過手,居然無論如何進攻,都很難突破他的防禦,只打了個平手。雖然這只是試探性的過招,互相都保留了一定的底牌沒有亮出來,但是他那身bt的防禦,還真是讓人頭疼呢。」

    聽了他的話,敖天自是有些驚訝,而囚牛更是把嘴巴張得可以放一個鹹鴨蛋進去。眼前這個張天涯,看起來不過是二十多歲的樣子,而且根據資料,這也似乎就是他的真實年齡。而僅僅是這個年齡,就可以和自己見了都要避開的妖王一夕打成平?他是怎麼修煉的?就算打娘胎裡開始修煉,也沒這麼快的速度啊!

    其實修煉到金丹之前,如果資質好的話,修煉進度是很快的。而後來,張天涯得到了造化玉蝶,潛在的大大提升了他的修行進度。要知道鴻鈞能有現在神州第一人的修為,造化玉蝶在也一定程度上,起了很大的作用。

    過了片刻,敖天才默然點了點頭道:「你犯愁的是一夕的那件萬獸寶甲吧?那的確是個很難纏的防禦鎧甲,而且在一夕身上,可以與他的功力相輔相成。對了,你知道那萬獸寶甲的來歷嗎?」

    「萬獸戰甲的來歷?我還真沒聽說過。」張天涯聽了馬上虛心的問道:「龍王既然這麼說,那一定知道了,可否告訴我,或許讓我能想出破解的方法來也說不定呢。我為了萬壽百姓免受一夕的騷擾,定下每年決鬥一次,輸了就要把萬獸上的範圍擴大一千里。所以我絕對不能輸,否則就要割地賠款,喪權辱國啊!」

    他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現在對敖天還不能完全的信任。他現在要對付萬獸山的計劃,或許一夕方面也能猜到一點,但一定不會知道他的目的是除掉一夕,收服群妖。所以,現在這個計劃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反正他說的也都是實情,不算欺騙。

    敖天隨手虛劃了兩下,雨勢馬上見小,這才點頭說道:「的確,這樣即使輸了,也總好過那些百姓在終日惶恐中度過。」

    「我是絕對不會輸的!」張天涯說的十分肯定,語氣上不容質疑。

    敖天點了點頭,沒有接下去,轉而把目光望向天空,似乎在回憶著什麼,並用平緩的語氣說道:「一千五百年前,神州的所有普通百姓,都生活在終日的恐慌當中,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連一些修煉門派,都一樣隨時面臨被滅門的危險。

    而兇手就是,當時成千上萬的年獸,這些年獸不但銅勁鐵骨,刀槍不如,而且個個都有不小的神通。作孽起來,破壞力也十分強大。當時喪命於年獸口中的人類,數以億計!」手到最後,連敖天自己,都對這個數字感覺到震驚,語氣中不免加重了幾分。

    張天涯聽了也是眉頭勁皺,敖天的話雖然不多,但只從這隻言片語中,他就能想到當時年獸肆虐,十室九空的場景,除掉一夕的心,不由又重了幾分。歎了口氣,隨口問道:「真的有那麼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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