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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除夕 第二百四十章 師兄出馬 文 / 雲東流

    第二百四十章師兄出馬

    也難怪一夕如此驚訝,心頭血不同與一般的鮮血,是心臟內最精華的血液。對於修煉者而言,說它是肉身上最精華的部分,也毫不為過。以之輔在自己的兵器上,一定可以使兵器的威力倍增。但一經噴出,必定使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根本無望恢復。

    一些修為不高的人,也喜歡將血噴在兵器上來提升威力。但那都是咬破舌尖的一點普通血而已,也可使兵器在短時間內,提升不小的威力。而那樣的血液,根本就無法和心頭血相比,連天壤雲泥之別都不足以區分彼此的差距。

    如果修為不足金丹期的人,噴出一口心頭血,實與找死無疑!即便是張天涯現在的修為,要想完全恢復過來,即使有靈藥的支持,恐怕也定要花上幾個月的時間靜養不可。

    張天涯如此拚命,不僅讓一夕也產生了一些畏懼感。不過轉念一想,張天涯現在拼上了性命,以心頭血來加持青天神劍的威力,實不可與之爭鋒。不過在這麼虛弱的身體狀態下,張天涯還敢噴出心頭血,肯定不能再支持太長時間了,只要拖延到張天涯無法支持下去的一刻,就可以達到目的了。

    想到這裡,一夕忙運功將被劃傷的傷口止血,並使其快速癒合。同時還將這一劍攻入體內的劍氣化解掉,仰天怒吼一聲,身體竟然發生了變化。只見他身體一分而二,一個一夕居然變成了兩個!

    看來一夕也有壓箱底的本事沒有用出來,這次鹿死誰手,張天涯還真沒有太大的把握。

    不過不管如何,他都決定堅持早最後一刻。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還是不希望依靠炎帝的力量,來保護自己的。這是一分發子骨子裡的傲氣,也正是這股不屈的傲氣,讓張天涯不斷的變強,直至走到進天這一步!

    分身完畢,其中一個一夕邪邪一笑道:「為了阻止本座,你居然連心頭血都噴出來了……」另一個馬上接道:「你還真捨得啊。」兩人的話雖然分有先後,但不管是音色或是語氣都異常連貫,就好像是從同一個人口中說出的一樣。雖然他們本身就是一個人。

    微微搖頭,張天涯打開了天眼,觀察兩個一夕,發現他們竟然都是真身。只不過一個形象更為明朗,一個略微虛幻一些。但兩個一夕的能量分佈,竟然也是一模一樣的。一邊分析應付之法,張天涯隨口說:「沒有捨,怎麼會有得?要得到什麼東西,就必須先捨捨棄相應價值的東西,這就是人生。」

    「好境界……」一個一夕冷冷一笑,另一個馬上接道:「但我不明白,你還是用你的劍來讓我明白這個所謂的道理吧,看招!」說話間兩個一夕一閃身,分為左右同時向張天呀夾攻過來,這次的拳法比起之前,要嚴密得多。

    一夕知道自己的盔甲在不能再無視張天涯的攻擊,應付起來也不得分外小心。

    張天涯冷哼一聲,青天神劍帶起漫天紅芒,如雄鷹震翅般,向左右兩側同時攻出。絲毫不避忌兩個一夕的夾攻之威。

    「叮!」「鏘!」兩聲翠響後張天涯再次被對方的攻擊震得內息和心神一陣動盪。

    不過對此結果,張天涯還是很滿意的。雖然吃了一點虧,但他也借這次的交手,明白了兩個一夕的差異。其中一個更為形象更為明朗的,其攻擊與一夕之前無二,應該是他的真身。而另一個則偏重元神攻擊,張天涯終於知道他這個分身是怎麼來的了,竟然是一夕將元神實體話,進而生成的元神分身!

    在萬獸山獨霸多年的妖王,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兩個一夕的這一擊,都沒有用出全力,而把更多的功力共來防守。與張天涯的青天劍罡略一接觸,馬上就借力退來了,並開始組織下一次的攻擊。

    見對方如此,張天涯馬上明白了,一夕是看出自己無法堅持太長時間這樣的狀態,想暫避其鋒芒,等自己氣勢略減的時候,再發動全力的攻擊。但知道歸知道,他對一夕這樣的戰略還真是無計可施。無奈只能也分出數十水分身,分別向兩個一夕反攻了過去。

    而張天涯本人,這個時候也混在分身之中,向一夕的元神分身殺去。只要滅了他的元神,相信一夕就算不死,情況也會變得比自己糟得多。

    兩個一夕見到如此情況,齊齊冷笑一聲,同時的吸了一大口氣,發出了兩聲怒吼。一為心神攻擊,一為功力震盪。張天涯的所有分身上附加的法力,都在他這簡單的一吼之下,被震散於無形。而這些分身則還原成水,向下落去。

    不過這片刻功夫,張天涯已經衝到了一夕的元神分身近前,一式碧落九重,氣息已將後者牢牢鎖定。如果對方不敢迎接他這一劍,那就將兵敗如山倒,再難扳會劣勢。而一夕的元神分身,卻恰恰選擇了這樣的方法,見張天涯一劍到來,馬上向後急退,根本沒有一點實接張天涯這一劍的意思。

    張天涯正準備乘機斬殺了一夕元神的時候,卻聽到身後風聲暴起,一夕的真身已經攻了過來。心裡叫苦下,也只好會劍迎擊。

    其實如不是萬獸寶甲太多結實,張天涯現在即使狀態不佳,要在短時間內滅掉一夕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而他噴出心頭精血,剛想完成這個壯舉的時候,卻發現一夕竟然可以分身為二,最要命的是,分身和本題具有著相同的能力。

    現在張天涯要面對的,是配合無間的兩個妖王一夕!這仗還怎麼打?

    見分身脫困,一夕的真身也飛退躲避開了張天涯的攻擊範圍。再次開口說道:「侯爺何必如此執著?你現在元氣大傷,如果不盡快找一個地方靜養恢復的話,恐怕修為都要受損。還是把內丹交給我,我們暫切罷戰如何?」

    一夕的分身也幫腔說道:「是啊,如果在這麼接續下去,恐怕你就要返回度劫期,重度劫了,哼哼……」

    「切!」張天涯不屑的冷笑道:「重新度劫就重新度劫,老子什麼都怕,就是不怕天劫!」說話間,已經再次取出了炎帝的求救玉配。剛要發出求救信號的時候,突然心神一動,又再一次的,把玉配收會了袖子裡,並帶動劍陣和陣中的負屭二人,向萬壽的方向急退。

    一夕剛要追趕,卻發現有五道強大的氣勁饒過張天涯,向自己和自己的分身攻了過來。感覺到氣勁的強橫,一夕忙向後再退。

    五道氣勁也沒有對他進行追趕,而是在一夕與張天涯之間一字排開,露出了真正的相貌,竟然是五把大小相同,顏色各異的短槍。「天涯莫急,師兄來了!」隨著一聲輕喝,凌飛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五把短槍的上方,目光看向一夕,猶如實質。

    「張天涯的師兄?」見到凌飛的氣勢和那懾人的目光,一夕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道:「你就是曾經三苗國的震南大將軍,號稱野戰無敵的五行旗住帥,五行將——凌飛?」說話間已經將元神分身收回體內。

    直覺告訴他,這個凌飛可不是和張天涯一樣,靠技巧和手段來取勝的。即使但論修為的話,一夕也不覺得自己可以勝過凌飛。面對這樣的對手,而且對方狀態還是全盛時期的時候,他自然也不敢冒元神被滅之險。

    「正是區區鄙人,師弟現在有傷在身,並不方便戰鬥,如一夕大王有興趣的話,鄙人來與你打上一場如何?」說是在徵求一夕的意見,但話音落時,已經發動了身下的五桿短槍,以五行生剋的方位將一夕圍在了當中。而凌飛本人,則一個五行挪移,消失在了一夕眼前。

    張天涯見凌飛到來,終於鬆了一口氣,現在有凌飛對付一夕,他自然是放一百個心的。馬上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另一邊的蝶舞那裡,就打算乘現在還有一戰之力的時候,過去幫忙。沒等他有多動作,耳邊卻傳來了凌飛的聲音:「天涯趕快打坐恢復,丁香那裡沒有問題的,現在最危險的是你!」合著凌飛真的把蝶舞當成丁香了。

    雖然不清楚凌飛為什麼要阻止自己,但張天涯明白凌飛在戰場上的頭腦,絲毫不會比自己差。更何況經過了精神震盪,吐心頭血,現在自己的頭腦已經不是十分清晰了。於是也不多想,將煉妖壺和青天神劍一起丟給蝶舞,忙坐下調息了起來。

    雖然是調息,但在這個形勢瞬息萬變的戰場上,他自然也不敢完全來個物我兩忘。調理內息的同時,他還是放出了一絲心神,觀察著整個戰場的變化。這樣的效果雖然不那麼理想,但好歹也可以防止自己的情況繼續惡化下去。

    另一邊蝶舞的戰略也煞是精彩,一邊分出分身來彈奏伏羲琴,來影響對方的心神。本人則揮舞洛天寶劍,應付著三大妖王的瘋狂攻擊。不過經過張天涯的天眼一擊,現在六道的眼睛算是暫時失去了任何攻擊力。在失去眼睛這個最大的優勢後,他的實力明顯大打折扣,只能用一些基本的法術配合一下另外兩大妖王的攻擊,使三人的聯擊出現了一個難以彌補的破綻。

    而蝶舞,就是抓住了這個破綻不放,將三人壓著打,佔盡了上風。接過張天涯的青天神劍和煉妖壺後,更是如虎添翼,打得三大妖王驚險連連。青天神劍到了她的手中,雖然少了一分凌厲的霸氣,卻多出了一絲張天涯所不具備的逍遙靈動之感。

    一會功夫,已經將五靈打散了三次,不過後者似乎真的是不死這身,無論是法術攻擊,甚至於用青天神劍將其劈成兩半,也都能瞬間的恢復過來,不受一點影響的再次發起全力攻擊。

    過了幾招後,蝶舞發現原來木系的風化法術,對付五靈更為有效,雖然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若打中,則肯定可以把他吹出老遠,不能再妨礙自己攻擊其他敵人。這次又一個風彈將五靈打飛後,蝶舞手中的青天神劍,化身一道赤紅色的電光。從蝶舞手中脫手飛出,轉向四心的心臟位置刺去。

    他既然叫四心,不管是否真的有四顆心臟,但心臟對他來說,肯定有著一些特別的意義。這次蝶舞如此攻擊,就是要試試這心臟是否真是他的弱點所在。而附身劍上的赤紅之色,除了已經融入劍身的,張天涯的心頭血外,還有可以克制四心的三昧真火。

    四心見到這個攻擊,先是一驚,因為心臟確實是他的弱點所在。不過轉又恢復了鎮定,任由青天神劍穿透自己的身體,同時也借此機會,再次拉近了他與蝶舞之間的距離。漆黑的嘴唇猛的一合一張,一口毒霧,利箭般射向蝶舞射去。

    而這個時候,六道也衝了上來,手中一把極品法器的大砍刀,帶著陣陣陰風,向蝶舞的後心劈落。

    而此時的蝶舞,面對四心那絕對碰不得的毒霧,竟然不閃不避,更加將身後六道的攻擊視如無物,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鏘!」一夕在凌飛發動攻擊前的剎那,終於及時的把握住了凌飛攻來的方向和角度,間不容髮的回身一拳,迎在了凌飛手中土屬性短槍上。一擊之下,兩人同時虎軀微震,竟然拼了個不分勝負。

    不過一攻擊過後,凌飛再次發動五行挪移消失了身影,而那把土屬性的短槍,則再次被彈回之前的位置上定住,就好像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此刻的一夕,終於知道什麼叫鬱悶。凌飛每每攻擊一次,不管效果如何,都馬上消失不見。而更讓人鬱悶的是,在凌飛出槍之前,讓人無法預知到他的下一次攻擊,究竟會選擇用哪一把槍,會從哪個方向,以什麼角度和手法,向自己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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