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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不周 第三百二十三章 尋仇少年 文 / 雲東流

    第三百二十三章尋仇少年

    一劍切開空間,張天涯馬上瞬移回到了萬壽的青天府院內,懸浮在離地三米高處。

    負屭早已在次等候,見張天涯出現,馬上上前行禮,口呼王爺。

    飄然落地,張天涯隨口問道:「怎麼回事?」他並沒有指責負屭這點小事都不會處理,因為他知道,如果只是這點小事的話,負屭絕對不會如此小題大做。張天涯可以瞬移的事情,要盡量保密,所以能不使用,也一定盡量少用。一般小事,怎麼可能叫他回來?

    負屭點頭道:「事情是這樣的,剛才我正在書房處理公務,小楓來報告,說發現有人在府外迂迴……」

    不待他說完,張天涯突然打斷道:「等等,你剛才是說,是小楓發現的?」如果真是一個連小楓都能發現的刺客,那根本就沒有必要太過重視,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是的。」與張天涯合作的時間長了,自然明白他的想法。負屭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後,繼續說道:「那個刺客並不厲害,厄……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來青天府鬧事的資格。刺客的修為,只有後天後期。」為了保證家人的安全,張天涯特意從天夭和天哭中調集部分精英,來負責青天府的守衛工作。

    既然小楓可以無意中發現刺客,那相信很多專門負責府院安全的守衛,也發現了對方的不正常。此刻在府外迂迴自然沒什麼問題,不過他如果敢翻過院牆,那肯定會在落地前被殺死。面對這些金丹、元嬰期的高,一個後天後期的人來搗亂,簡直就是一種搞笑!

    點了表示自己明白,張天涯示意負屭繼續說下去。

    負屭左右看看道:「人已經被制住了,關在書房。我們邊走邊說。」

    兩人舉步向書房走去,負屭開口說道:「當時我知道對方修為很低,肯定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對方自己想打侯府的主,當然要更瞭解對方,才對我們更有利。」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所以我馬上讓大哥躲在暗處,以防意外。同時讓守衛刻意製造出防禦的空隙,把人放進來。」

    張天涯滿意的點頭道:「誘敵深入。呵呵,幹得不錯。他的目標是誰?」既然負屭已經說明了是刺客,那他地目標就肯定是一個人。如果對方刺殺的目標是張天涯,那還可以從長記憶。不過,一個後天後期的小傢伙,來刺殺青天劍仙,是不是太惡搞了一點?如果是想刺殺本劍仙的親人……,想到這裡。張天涯的眼睛裡,閃出了隱藏不住的殺意。

    負屭感覺到張天涯的殺意,不禁一陣不自在,忙解釋道:「他的目標是王爺你!他潛入進來後,先是亂闖一氣。之後在我地安排下,繞過一些守衛後,發現了書房內有火光,就直接摸近來了。而後從窗戶潛入。挾持了我。」

    「挾持了你!?」張天涯驚訝的合不攏嘴,失笑說道:「你雖然並不擅長戰鬥,但好歹也是個度劫期的高手啊!居然被一個後天的小傢伙挾持了,高手做到你這個程度,我想不佩服都不行了!」說著一連佩服的表情,對負屭抱拳拱了拱手。

    「我是故意的。」發現張天涯誤會了自己,負屭馬上解釋道:「為了試探出他的口風,我假做不知道。被他『順利』挾持。他的第一句話就問我,王爺你在什麼地方?我幾經試探後終於確定,他地確是來刺殺王爺的,於是就出手制住了他。」

    張天涯聽完事情經過,再次開口問道:「為什麼叫我回來?」到現在為止,負屭所說出的消息,其中並沒有讓他回來的理由。一個刺客而已,處理起來不外呼殺、關、放三個解決的辦法。具體抉擇。按情況而定就好了,難道這個也用我教?

    「因為那刺客。是馬謙地弟弟。」

    張天涯聽了搖頭苦笑,他終於知道負屭為什麼叫自己回來了。

    月前馬謙酒後亂性,對一個心儀的賣花女強姦未遂,後來被害人『自殺』。這件並不是沒有法外開恩的餘地,但張天涯為了正軍紀,選擇了殺!對這件事情,張天涯心裡一直對馬謙有幾分愧疚,這是張天涯的親信都是知道地。

    也正因為如此,這個刺客就不好處理了。

    殺?當初張天涯斬馬謙的時候,就很心疼了。現在還要連他的弟弟也一起處決嗎?起碼張天涯不回來前,沒有人敢下這個命令。

    放?也不行,放了他之後,肯定還回來行刺的,然後再抓住,之後再放,放來再來刺殺……這個循環一點都不好玩。

    關?關到什麼時候?張天涯什麼時候能回來?誰也不知道。

    所以,唯一的處理辦法就是不處理,馬上讓張天涯回來,自己處理。

    推還紅漆木門,張天涯馬上發現已經被封了功力,制住了穴道的黑衣服少年,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這少年看起來有十七八歲,嘴裡還塞了一團黑布,和他的一身夜行衣料子一樣,想來應該是他之前蒙面用的黑巾。見張天涯兩人進來,努力地開始掙扎,嘴裡發出「唔……唔……」之聲。

    張天涯饒有深意的看了負屭一眼,意思是:只不過是一個後天後期,至於這樣嗎?禁錮了功力,制住了穴道不算,還要綁起來?

    負屭回以一笑,嘿然道:「以防萬一,安全第一嘛,完全第一!」

    張天涯也不再理會這個保險的傢伙,隨手佈置了一層禁制,到自己的坐位上安然坐下後,右手輕輕一揮動,不但拔出了那黑衣少年口中的黑布,連同捆綁他的繩子,也都一齊斬成數截。

    負屭之前雖然堵住了他的嘴,卻沒有點他的啞穴,一解開束縛。那黑衣少年雖然身子還不能動,但嘴了已經大喊大叫了起來:「哼!我馬虛今天落在你們說手裡,要殺要剮隨便你!如果小爺吭一聲,就不是英雄好漢!」

    「呵呵……」張天涯被這個馬虛地話逗樂了,聽他喊完,才開口問道:「看來你還是很有骨氣地嘛。負屭剛才用偷襲出手將你擒住,你就沒有不甘心地嗎?一般人在這種情況,應該喊『有本事放了我。單打獨鬥一場!』才是啊。」

    這時負屭也覺得有些好笑,王爺怎麼也這麼不正經,居然和刺客開起玩笑來了。

    「哼!」馬虛很不屑地一揚腦袋,傲然道:「哥哥說過,在指責別人的時候,要先捫心自問一下。我自問來的時候就不夠光明磊落,被偷襲也沒什麼好說的。」說著看了負屭一眼,道:「更何況他如果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可能抓到他,這傢伙比我強太多了!」

    哎!馬謙的人品本是上上之選,奈何酗酒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張天涯滿是惋惜,長歎了一口氣道:「其實不光是他。青天府裡隨便一個侍衛,想拿下你,都不比抓一隻雞難上多少!」

    負屭聽了眉頭暗皺,王爺這是什麼話?這不分明是在打擊馬虛地信心嗎?如果讓他從此失去鬥志。還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王爺到底在幹什麼?

    馬虛一聽,馬上瞪大了眼睛,辯白道:「這不可能!哦……,我明白了!我這麼容易混進來,這麼容易繞過那些侍衛來到這裡抓住他,這一切都是他之前安排好的。難怪其他的路上都能遇到侍衛,只有來這裡的一路上。暢通無比……」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細不可聞。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被負屭算計了,馬虛終於無力的底下了頭。

    對於馬虛的優點,張天涯毫不吝嗇的誇獎道:「手上工夫差了點,分析能力到是還不錯,而且在這種時候還能保持冷靜,對你這個年紀來說,也很難得了。」誇獎完畢。張天涯笑意更濃突然開口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搖了搖頭。馬虛冷聲道:「我沒必要知道你是誰!」

    這個答案到是讓張天涯有些意外,也覺得好笑。於是繼續問道:「你不會連今天要殺地目標,都不知道長什麼樣子吧?」

    一聽這話,馬虛了臉馬上漲得通紅,一雙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咬著牙問道:「你就是,神農忠勇王,青——天——劍——仙——張——天——涯?」最後幾個字一字一頓,幾乎要把張天涯放到嘴裡,咬碎嚼爛一般。

    張天涯無視馬虛的怒火,淡然一笑反問道:「我長的不相嗎?」

    「你這混蛋!」見張天涯承認,馬虛破口大罵,同時也證明了他的素質比較好,在這種憤怒的情況下,也只能罵出「混蛋」兩個字來。同時開始拚命掙扎,不過以他地那點修為,在負屭的禁制下,掙扎顯然是沒有一點作用。

    半晌掙扎無果後,馬虛終於冷靜了下來,閉上眼睛道:「你殺了我吧?不然的話,我總有一天會親手殺了你!」語氣中的殺意,任誰都聽得出來。

    見他如此模樣,張天涯知道應該好好地勸他一勸,於是開口道:「馬謙其實……」

    「你不配提起我哥的名字!」馬虛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張天涯的話,冷笑道:「別和我說什麼軍紀如山之類的鬼話,在那種情況下,你完全可以選擇一個兩全的處理辦法。少在我面前裝聖人!你這麼做,根本就是為了立威!」

    被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說中心事,張天涯大感尷尬的同時,也很是驚訝這個馬虛地分析能力。很快,他想到了事情的解決辦法,繼續保持這一貫的微笑,開口辯解道:「可是他所做的事情,畢竟害了一個無辜的少女,有錯在先,不是嗎?」

    「沒錯!」馬虛顯然並不想在嘴上輸給張天涯,馬上反駁道:「但罪不至死!可憐哥哥為你賣命打平定了一夕,最後卻被你用來立威!哼!你敢說你就乾淨嗎?你就沒有反過錯嗎?我知道我功夫不如你,但如果我還有命,一定查出你的罪行,告到炎帝那裡去!」

    在張天涯的刻意引導下,馬虛很是「配合」的想出了一條比刺殺更為光明,也相對可行地報仇路線。不過他也知道,雖然想到自己今天會死在張天涯地手裡,但嘴上,這小傢伙卻絲毫不甘示弱!

    「我還真不認為,我有什麼把柄可抓。」張天涯蠻不在乎的說道:「就算我有什麼不可告人地罪行,也肯定不會被你查出來的。你也應該知道,現在神州第一破案高手是誰。『青天』兩個字可不是白叫的哦!」

    「哼!」知道張天涯說得不假,之前張天涯所破的一些離奇案件,他也聽馬謙對他講過。而且現在討論這個,也沒有什麼意義,索性冷哼一聲,不理會張天涯的自我誇獎。

    而一邊的負屭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已經猜到張天涯要幹什麼了。

    見小傢伙的情緒被自己培養得差不多了,張天涯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好!我給你機會查我。今天我不但不會殺你,還可以讓讓任命這萬壽的府尹,管內的官員,我有權直接策封的。」給馬虛選擇一條好的發展方向,並鋪平了道路,就算是對他哥哥的一點補償吧。

    「貓哭耗子!」馬虛毫不領情道:「我不稀罕你的憐憫!有本事就痛快的殺了我,讓我去見哥哥!」

    「是不敢吧?」張天涯趁熱打鐵,用起了激將法道:「沒想到你不但膽小,而且不孝。你哥哥已經死了,根據我的調查,你們家裡還有兩個老人吧?你一心求死,讓他們怎麼辦?我是可以負責他們的日常開銷,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你想過嗎?他們已經經理過一次了,你還想讓他們再經理第二次嗎?這是大不孝!」

    馬虛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到家中的兩個老人,他終於不再求死了。

    不等馬虛說什麼,張天涯繼續說道:「不光這樣,我還可以把我一直以來的辦案心得給你,如果你的悟性夠高,以後或許可以和我鬥上一鬥吧?」威逼、利誘、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張天涯為了這個馬虛,可以說是用心良苦了。

    馬虛聽後閉目不語,半晌後再次睜開眼睛,對張天涯道:「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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