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不周 第三百七十一章 再見白玉 文 / 雲東流
第三百七十一章再見白玉
「吼！」開明獸又是一聲大吼，之後才用人類的語言對張天涯說道：「原來是青天劍仙光臨！西王母有命，若是劍仙到來，可以不必通傳，直接進入便可。我還要在這裡把守山門，請上仙自行上山。」感情這個傢伙不管善意惡意，先吼上一聲再說話。
西王母居然知道我要來？張天涯略感覺意外，難道那個崑崙鏡，除了可以穿越失控之外，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嗎？轉念一想，白玉既然是奉命來次，那說不定是師傅有什麼話帶過來也有可能。那樣的話，就容易解釋了。
「這兩位是我的朋友，不知可否通融一下。」想到身後的許鎮元和柳盈雪，張天涯還是很客氣的對開明獸詢問道。
「吼！……既然是上仙的朋友，我無權阻止，請！」開明獸說完，便轉身落入下面山林之中，並在林中快速遊走，三人在天上，都可以聽到它那五音不全的小調子：「王母派我……來巡山哪……，巡完南山……巡北山哪……」
三人相視一笑，柳盈雪更是笑得花枝招展，先前受到的驚嚇早已不翼而飛。還對兩人說道：「沒想到這個崑崙守山的開明靈獸，還蠻可愛的嘛。」一旁的許鎮元卻馬上潑了一盆冷水道：「如果我們不是跟前輩……惡，張兄一起來，恐怕見到的，就是它恐怖的一面了。」
對於許鎮元這種真實的恭維，張天涯坦然接受後，把目光移向山頂道：「既然人家已經恭候多時了，那我們也不要耽擱時間了。這就上山去吧，我師妹也在山上，等下介紹給你們認識。」說完帶頭向山上飛去。
一邊不快不慢的飛向山定宮殿，張天涯卻沒什麼心情來欣賞四周仙境般的景色。自從知道神州九器中，崑崙鏡可以穿越時空，帶自己回到現代後，他就一直想見識一下這面神奇的鏡子。以前因為自身修為不足，地位不夠等外在因素影響，一直沒有前來。現在修為、地位都有資格提出借鏡要求，也即將見到西王母本人了，卻又不知道是否該提出這樣的要求。
回去救治恩師，一直是張天涯心中的一個願望。但現在上古卻有太多更讓他無法割捨的東西，雖說可以利用自己無盡的生命，等待時光的流逝，在自己被捲會上古的那一刻再回去醫治恩師，他也不會多受什麼苦。但這個明智的決定，在張天涯的潛意識裡，卻認為是一種不孝的行為，沒有任何理由！
不管怎麼樣，到時候先請求借神鏡一觀吧，這個要求對方應該可以接受。到時候，自己就能下定決心也說不定。
穿過重重五彩仙霞，張天涯三人來到了宮殿的大門口。大門巨大的匾額上，寫著三個「瓊華殿」三個三丈見方的大字，由五行靈石鑲嵌而成，映於陽光之下，閃爍著五色光芒，好不氣派。再看宮殿外側的牆壁、窗戶等，也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靈物所造。
三人在大門外停了下來，為了表示對主人的尊重，接下來的路，必須要步行。這時一個胸部極大的仙女，正從宮殿內迎了出來。似乎早知道張天涯要來一樣，上前便行了一禮道：「請問三位之中，誰才是青天劍仙？」這一彎行禮，乳溝更為明顯誘人。
饒是張天涯與許鎮元都不是好色之輩，也都忍不住多看上一兩眼。
張天涯上前一步，微微笑道：「在下便是張天涯。不知仙子如何稱呼？」
見張天涯站了出來，那仙女再次對張天涯彎腰行禮，同時考驗著兩個血性少年的定力。才嫣然說道：「西王母坐下侍女有容，見過晴天劍仙。王母知道劍仙今日會到來，早已等候多時了，劍仙請隨我來。」
這個波霸仙女居然叫有容？張天涯不禁壞壞的想到：有容乃（奶）大，這句成語，是不是就打這來的？
「青天劍仙張天涯到！」隨著有容仙女幽雅的聲音，張天涯帶著許鎮元、柳盈雪進入了瓊華殿的主殿。剛一進入，就感覺到一陣香風撲來，將自己死死的抱住。張天涯知道是白玉，忙安慰道：「快別這樣，有外人看著呢。」
「我才不管！」白玉把頭埋在張天涯的懷裡，用力搖著：「我才不管別人的眼光！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我們已經三面沒有見面了。你知道嗎，前兩天聽說你與誇父兩敗俱傷的時候，人家有多擔心！」說著熱淚竟忍不住流了出來，打濕了張天涯大片衣襟。
張天涯見她如此，心裡不由覺得內疚。同時開口借鏡的想法，又動搖了幾分。反手也將白玉摟住，在她耳邊輕聲音安慰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但現在一切都好了不是嗎？你看，我現在已經是青天劍神了，不要哭了，你應該為我高興才是啊！」
「白玉！」這時大殿中央正位上的主人，終於開口說話了：「青帝曾囑咐我，見到天涯之後，還有正事要處理，你哭也哭過了，鬧也鬧夠了，還是先放開他吧。」
白玉經過剛才的發洩，情緒也好了不少，這才注意到自己正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張天涯親密擁抱中，忙送開張天涯，將已經羞得通紅的臉蛋低了下去。而張天涯則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才把目光移向這裡的主人。
西王母外表開起來是三十上下的中年美婦模樣，比起女媧的慈祥，更顯雍容華貴。
抱拳行了一禮後，張天涯不忘介紹一下身後的兩人道：「晚輩張天涯，見過崑崙西王母。這兩位是晚輩的朋友許鎮元，和柳盈雪姑娘。前些天我與誇父兩敗俱傷，昏迷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被他們所救，並精心照顧，說不定早被野狼叼走吃了。」
聽張天涯的話說得風趣，西王母也不禁搖頭微笑，淡然開口說道：「既然是你的恩人，我自然會好好招待，我接下來的話，也就不諱了。青帝之前算出，你將到我崑崙山來，特意讓我幫你完成一個心願，你是要借崑崙鏡嗎？」
「本來是這樣的。」見西王母開門見山，張天涯也坦率的說道：「不過我對崑崙鏡並不瞭解，不知道是否可以準確的往返我要去的地方。我是想回家鄉完成一個心願的，但這裡卻有太多我割捨不下的東西，魚於熊掌若不可兼得，我寧願不回去。」說著滿含深情的看了白玉一眼。可惜後者正含羞低頭，沒有發現他的目光。
不但是因為和三女的感情，還是和共工等人的兄弟之情。只從自己喜好而言，在那個沒有什麼高手可言的武林做至高無上的「神」，也遠沒有在這有挑戰的世界來的刺激。無敵的感覺或許很爽，但爽過之後，就是無盡的空虛。
在他身後的許鎮元與柳盈雪互相對視了一眼，心道要借人家東西還這麼諸多要求，他們對這個張兄，還真是徹底無語了。
反到是西王母，對張天涯的話並不是很在意。淡然的點了點頭道：「這些顧慮到也都是應該的。不過你可以放心，雖然要你在短時間內可以完全駕御崑崙鏡，不是很現實。但我卻有一個折中的方式，由我來控制神鏡，傳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三天之後，你只要到你被傳送到地地方等待，我就可以接你回來。不過這樣一來，光靠我自身的神力還有些勉強，還需要一些外力輔助。」
張天涯一聽居然有兩全的方法，心中大喜下，忙詢問道：「不知王母需要什麼東西作為輔助，天涯這就去找！」對方既然這麼說，那這樣東西，崑崙山上應該是沒有的。自己有求於人，找東西的動作，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西王母道：「我需要的東西叫金風珠，利用他可以大大節省我駕御神鏡時，所需要的神力。有了它，讓你在你要去的世界待上三天，絕對不成問題。」頓了一下，略帶猶豫的繼續說道：「不過這樣東西，只有在咸池才有。而在咸池盤踞的聖獸白虎又不是很好說話，所以……，是否前往，你還是先考慮清楚吧。」
這個就不需要考慮了吧？張天涯搖頭說道：「師傅的意思我明白，他是不希望我的這個心願一直壓抑自己，影響到我今後修為的進展。現在我如果遇到一點困難就退縮的話，豈非辜負了師傅的一片心意？何況我現在也晉陞到了神級，想全身而退還是不成問題的。」最後一句雖然是對這西王母所說，其實卻是怕白玉擔心，故意說給她聽的。到時候如果真動起手來，他肯定不會把全身而退，當成自己的目標。
西王母也猜到了張天涯的想法，淡然一笑後，一語雙關的說道：「我對你有信心。但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你們就先留下來小住一宿吧，明天我告訴你咸池的準確位置，再動身不遲。有容，帶青天劍神與兩位客人到客房休息。」
是夜，張天涯來到宮殿外賞月。其實說是賞月，到不如說是在散心。崑崙山的月色雖然很美，但此刻的他，卻沒有心情來欣賞。如果可以成功借到金風珠，明天就可以回到現代去見師傅了。對於現在的張天涯來說，三天的時間完全足夠治好師傅身上的傷，並處理完一些其他的事情的了。
但一想到可以回去，張天涯那原本平靜的心，卻亂了起來。可能是因為自己在上古另拜青帝為師，擔心如何向步煬交代，又或者因為答應歷笑天比武的事情，現在去參加，著實勝之不武。反正具體原因，連張天涯自己都想不明白。
或者心亂，也許不要任何理由吧？
目光看著天空中的明月，心思卻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迷茫中感覺到有人從背後走來，才歎了口氣道：「天色已經不早了，師妹怎麼還不休息。」不用刻意去辨別，單從空氣中傳來的幽香，和那輕重適度的腳步聲中，白玉那清晰美麗面孔，便呈現在腦海之中。
白玉走上前來，也談了口氣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休息？」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張天涯不知如何，又想到了大話裡的經典對白。
「天涯！」白玉似乎並不想繼續這麼扯下去，突然轉移話題道：「明天去咸池，你有信心嗎？又或者說，如果白虎不答應借寶珠的話，你會和它交手嗎？」憑白玉對張天涯的瞭解，他自然知道張天涯是一個從來不會把『全身而退』當初目標的人。全身而退四個字，對張天涯來說，只是一個讓別人安心的借口，結果每次發生什麼衝突，他都拿命去拼。
「如果它不答應借，我也不會硬搶。」張天涯回答得很平淡，雖說天才地寶，有德者得之，但咸池畢竟已成了白虎私人只地甚長時間，那裡的一切，從道理上也應該算是它的東西。如果硬搶，與強盜何異？不過隨後他又補充道：「但如果白虎有意留難，我也絕對不會怕它！師妹對我有信心嗎？」
「有！」白玉堅定的點頭道：「我明天就在這裡等你回來！」
第二天一早，眾人吃過崑崙山各種仙果烹飪而成的昂貴早餐後，西王母就以遊山為名，叫有容將白玉他們都帶走了。大殿之中，只剩下張天涯與西王母二人後，後者才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刻藍色的珠子，隨手有彈，珠子便自己飛到了張天涯的面前。
張天涯隨手將珠子接過手中，淡然一笑道：「這是什麼？金風珠的樣品嗎？不過我還想問一下，這個金風珠到底有多少，而我需要拿回多少？」他也想到西王母可能借這次機會，拿自己當免費勞力。不過既然要人家幫忙，當一回免費勞力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金風珠是一種閃著金色光芒，其中充滿風神力的奇特珠，與這個除了大小之外，並無相似之處。」西王母解釋道：「這個叫神州定位珠，其中記載了整個各處的地形變化，是每一個神級高手，必備的寶物之一。方便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