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不周 第三百八十三章 人參仙果 文 / 雲東流
第三百八十三章人參仙果
張天涯這一跪不要緊，在他身後跟出來的搜狐，第一個跟著也跪下了。後面的白虎看了看身邊的蝶舞，也跟著跪了下來。蝶舞想跪，又覺得彆扭，猶豫了一下，變身回玉蝶模樣，飛回到了張天涯體內。另外跟著搜狐之後，在場的所有小妖也全都一起跪下了。整個走廊裡，就只有楊戩和孫悟空兩個人沒有下跪。
前者是只跪玉帝，後者只跪佛祖，他們都是不能亂跪的。
「這……」步煬見了半天沒反應過來，心道這又是哪一出啊？
還是搜狐這個老狐狸處事圓滑，一見場面尷尬，忙開口說道：「之前犬子多有得罪，請老先生不要見怪。厄……，主人，你看我們是不是想把老先生請進客廳？你看扶著老先生那兩個小妖，跪也不是、站也不是的，腿都軟了。把它們嚇著到是不要緊，但老先生腿腳畢竟不利索，萬一……」
張天涯也發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現行起身，從兩個小妖手中接過步煬，親自攙扶著，進入了客廳。
以步煬為首，眾人各自落座後，簡單的介紹完畢後，步煬還是沒弄明白張天涯到底和這下妖魔鬼怪有什麼關係。張天涯知道一時之間解釋不清楚，於是岔開話題道：「師傅，這些事情等回去，我再和您慢慢說。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吧，您看，您不先請，這裡就沒有人敢動筷子呢！」一邊的搜狐馬上點頭稱是。
步煬心道是你小子不動，沒有人敢動筷子吧！？不過步煬的心裡還是感覺十分受用，畢竟張天涯是他一手帶大的唯一弟子，徒弟有除夕、有地位了，他這個當師傅的怎麼能不高興？一高興，也沒計較之前被抓來的事情，便和眾人又說有笑了起來。
談笑幾句緩和了氣氛後，張天涯終於轉入正題，對搜狐問道：「我說搜狐啊，這麼長時間沒見，你現在混得不錯啊？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非要那個什麼九龍珠幹什麼啊？」
搜狐疑惑的上下打量了張天涯兩眼，試探著問道：「主人你不會連九龍珠的來歷也不知道吧？」見張天涯給了他一個，你給我識趣點的眼神，忙打了個哈哈道：「哈哈，開個玩笑，主人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不過為了讓大家都明白，我還是詳細的說一下吧。」
在眾人鄙視的目光中，搜狐開始介紹道：「那九龍珠乃是大禹治水的時候，殘留在人間的神土息壤孕育而成的。由於那些息壤散步於三界各處，所以每隔千年，才能孕育出陰陽一對九龍珠來。其中陽珠應用合理，可以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曾經有一個叫做彭祖的凡人，就是因為身邊有一顆陽珠，每天飲九龍珠泡出來的水。沒有任何修為的他，足足活了八百多歲。」說完還加了一句：「這還是他不懂得應用的關係。」
「哦？」張天涯聽了更覺得好奇道：「你也快壽終正寢了？不像啊！按你的修為來看，應該已經排出了自然死亡的可能性了吧？」
「我不是還沒說完呢嘛？」搜狐忙繼續說道：「其實陽珠子如果用來修煉功力，延年益壽的功效，才能得到最大的發揮。不過我的主要目的是陰珠，陰珠的特性不如陽珠那麼溫和，用之修煉，可以短時間內激發體內的潛力，實力大大得到提高！」
張天涯本來還道是什麼好東西，聽搜狐這麼一說，馬上沒了興致，隨口說道：「快速激發潛力的後果，就是潛力透支，輕則修為停頓，終生再難有突破之日，重則一世修為，毀於一旦。這根本無異於殺雞取卵，難道九龍珠能避免這種情況嗎？」
「不能！」搜狐答得很乾脆，之後歎了一口氣道：「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現在三界頂級高手都感應到了，又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正從西方逼近神州。而那股力量，是我絕對無法抗衡的。鎮元大仙前去神界求援，到現在也沒有消息，我這才不得已下，四處尋找九龍陰珠，希望提升修為後，可以和入侵者一戰。」
張天涯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裡理由，我還是可以接受的。」為為一頓，繼續說道：「其實陰珠一直都再我身上，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說不定我就把它給忘了。不過陰珠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三天，三天之後，你到我那裡去取。」
「可是主人……」搜狐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萬一敵人三天之內來犯的話……」
「若對方敢在三天之內出現。」張天涯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道：「他的對手就是我！」說著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報！」這時突然有一個巡山的小妖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熟練的直接在奔跑中跪倒，雙手抱拳，舉過頭頂道：「萬壽山，五莊觀清風、明月兩位道童已經來到門外，要求見劍祖！說是代鎮元大仙送禮物來的。」
搜狐把詢問的目光投向張天涯，見其點頭默許後，才對小妖道：「請！」
小妖下去後，眾人也都議論了起來，白虎茫然的問道：「送禮的，不知道要送老大什麼東西？」
「聖獸您有所不知。」現在白虎的身份，眾人已經都知道了，在搜狐等妖怪的心目中，他這個聖獸的威望，恐怕比起張天涯來，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一聽白虎詢問，搜狐忙說道：「如果是鎮元大仙送禮的話，肯定是人參果啊！」
「人參果？」另一邊的楊戩好奇道：「也不知道這天地的靈根，味道究竟如何。」
「嘿嘿……」坐在他身邊的孫悟空一見他也有不明白的東西，馬上嘿嘿一笑道：「想知道嗎？你問我啊！只要你問得誠心，我就好好的指點指點你！」
「你這潑猴！」楊戩把臉一板，不屑道：「誰要問你？人類和猴子只見的味覺系統，是有差距的！進化不完全的傢伙。」
「這裡吃過人參果的，就我和胡老哥兩個，從你的理論上，他的答案也不行是吧，那你乾脆就永遠帶著這個疑問吧。嘿嘿……」孫悟空說完得意的一笑，不理會楊戩憤怒的目光，自顧自的吃喝了起來。
楊戩也不示弱的反唇相譏道：「一會我直接問老先生，我們的口味，應該差不多！」
說話間，兩個青衣道童在巡山小妖的帶兩下，進入了大殿。先對張天涯等一眾行禮：「清風、明月，見過劍祖，見過這位老先生，見過白虎聖獸，見過蝶舞姑娘，見過勝佛，見過顯聖真君……」一一行過禮後，清風將手中的托盤向上一承道：「我二人奉家師之命，特代人參果十枚，贈於劍祖！」
什麼？十個！在場這些名震三界的人物，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人參果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三千年一成熟。一萬年眾，也只能長出果子三十三枚。加上千年前孫悟空它們的鬧騰，現在剩下的也就二十多個了。如今一送就是十個，三界中誰也沒見鎮遠大仙這麼大方過！
人參果的故事，張天涯也從《西遊記》裡知道一些，感覺到事有蹊蹺，沒有馬上去接人參果，而是有些戒備的問道：「我與鎮遠大仙並不相識，他怎麼對我這麼客氣，這裡面，不會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吧？」
清風馬上回答道：「師傅的交代上說，三天之內，不會有認識事情麻煩劍祖的。三天之後，就更枚事了。」這不就等於說，自己借助崑崙鏡回到現代的事情，這個鎮遠大仙已經知道了嗎？如此說來，難道我們真的認識？
疑惑的將果盤接過，點頭說道：「如此的話，回頭我登山拜訪！」
清風和明月同時搖頭，後者開口說道「師傅現在還身在神界，命我們送果前來，也是師傅施展神通傳給我們的命令。他說劍祖只管心安理得的收下就好，全當作是那自己的東西，不用客氣。」這話越說，越是莫名其妙了。
張天涯隱隱覺得這事情肯定和上古的時候有關，隨手將果盤收進了煉妖壺，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兩位道童完成師傅的囑托，也馬上告辭去了。
酒席過後，張天涯婉言謝絕了孫悟空和搜狐同行助陣的要求，帶著楊戩等人又三界通道，返回了凡界。
回到頂樓步煬的住所，張天涯攙扶著步煬坐回輪椅上後。忙將裝有人參果的果盤拿了出來，獻寶似的送到步煬面前道：「師傅，聽說這個果子神奇的很，師傅先請！」主要是他想借助人參果的靈力，馬上來治療步煬的陳疾。
掀開蓋在果盤上的紅布，步煬一驚道：「這果子怎麼生得跟小娃娃似的，這讓為師如何下得去口，快快拿走！」見張天涯一愣的工夫，轉又笑道：「跟你開個玩笑了，我又不是唐僧，就先嘗嘗這仙果的味道如何。」說著從果盤中拿起了一個人參果，咬了一小口。
「嗯！」步煬咬一小口在口中之後，馬上感覺一股奇香直通肺腑，舒服得不知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這仙界美味，只能恩上一聲，表示自己滿意。
原本香氣很淡的人參果，被步煬咬破後，一股奇香馬上四散開來。連自認品嚐過無數仙品的張天涯、楊戩等人，也都不由得食指大動。但同時它們感覺到的，是一股濃厚異常的靈氣，隨著香氣一起散發了出來。
初聞人參果的香氣後，張天涯馬上一驚，忙一個閃身來到步煬身後，右手輕按在他輪椅的後背上，運起神力助步煬護住心脈。開什麼玩笑！這人參果的靈氣，連張天涯這個神級高手都覺得驚訝，又豈是步煬一介凡人能承受的了的？
不過當他的神力進入步煬的體內後，才發現原來人參果的靈氣進入步煬體內後，居然沒有全部被吸收，其中一小部分在滋潤著步煬的每一個細胞，更多的靈氣則儲存在他的四肢百骸當中，並沒有出現虛不受補的情況。
步煬發現張天涯的異樣，同時也感覺到那股不可抗拒，卻又沒有任何敵意的能量，不解的回頭問道：「天涯，你這是做什麼？」
另一邊的楊戩笑著開口，替張天涯解釋道：「劍祖是怕老先生您的身體，無法承受人參果的靈氣，才用神力護住您的經脈的。不過劍祖到是多心了，這人參果具有『聞一口增壽三百六十年，吃上一個鮮，能活四萬三千年的』說法，就是針對凡人而言的。所以不管多麼虛弱的人，吃了它都不會出現須不受補的情況。」
「別介紹了。」張天涯說著走到三人面前道：「現在開始坐地分贓，一人一個，師傅兩個，剩下五個我留著研究一下藥性，爭取能將它的效果，作到更大的發揮。嘯天犬就沒有了哦，呵呵，顯聖你嘗一個啊，省得以後孫悟空拿這個話題擠兌你。」
楊戩激動的接過果子，到不是因為貪圖這麼一個果子，而是因為張天涯的爽快。果子拿在手裡，但並沒有馬上吃，而對張天涯問道：「說到那猴子，我倒是有些疑問。他雖然脾氣古怪了一些，但打起架來，戰鬥力絕對不在小神之下。還有那胡叟，劍祖你怎麼沒有答應它們前來助陣呢？」
「搜狐我當時就說過了。」張天涯自己也拿起一個，吃了一口後，才說道：「我給他安排的人物是保護好我師傅，不單是現在，以後也是。至於孫悟空嘛，嘿嘿，他和你在一起的戰鬥力不是一加一等於二，而是一減一等於零。恐怕還沒見到敵人的時候，你們兩個就先打起來了。」
楊戩知道張天涯所言不假，老臉一紅，不再言語，拿著人參果到廚房吃去了。不過他走的時候，還偷偷的給嘯天犬打了一個跟上的手勢，很可能是要分一點給自己的寵物。
「當、當、當……」正在張天涯暗自失笑的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