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3章 新秩序、新方向 文 / 柳輕侯

    第33章新秩序、新方向

    回到上海幾天了，禹冰的生活，在北京偶然發生的偏差被糾正過來，現在又回到了原來的軌跡上。

    似乎生活對他就這樣，這次在北京為公司立了大功，肖瓊連允諾的獎金還沒有兌現，可禹冰並沒覺得什麼。自己拿了那麼高的工資，也的確改為公司做點事情，更何況還有肖瓊的人情在裡面。

    到了公司，除了柳菲和艾莉絲見面後跟自己微笑一下，算是打過招呼之外，其餘人對自己還是那樣。他還是不起眼的、公司最低學歷的禹冰。至於肖瓊，幾次打對面，他或她都主動改變路線繞開。

    茱迪在第二天也來了上海，兩天忙完歐巴桑的轉接工作，轉天就去歐洲了，肖瓊的正式上任文件已經發到了各個分公司，她變成了最忙的人。從分公司高層到底層，分組開會；重點客戶的拜訪，公司組織結構的調整、骨幹隊伍的建立、制度的調整等等事務，簡直是累得腳打牆。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老總，一個是市場部的小職員，兩人的軌跡再也沒有了交點。

    公司的網路在總公司網絡安全顧問萬珈麟夫婦的指揮下，早已經調整好了。但是萬珈麟和賽娜卻沒有走，因為黑客大戰的日期越來越近，搞得許多軟件公司、政府情報部門也都盯向這裡，每天公司網頁的訪問量劇增，從只有4萬的日點擊量，一下激增到過百萬。

    肖瓊敏銳的市場觸覺這時起了大作用，她藉機擴容了服務器和主機設備，在網站上大做廣告，令得公司業務立時增加了30%。

    因為名義上，萬珈麟還是禹冰的老師，所以每天他或者賽娜都會輪流往禹冰身邊一坐，跟他聊天，令得禹冰這幾天的「尋母計劃」的進度大打折扣；但可喜的是，他已經將總部的計算機系統研究透徹了，並建立了一個極度隱蔽的平台，而且他已經進入到路透社的電腦系統中去了建立網路滲透體系和逃生體系。

    為了防止從蹈覆轍，禹冰很謹慎，也為了防止到時候對方跟蹤程序和報復炸彈，他決定要把準備工作做到最充分，然後才動手。至於所謂的黑客大戰，他不想插手。估計那時萬珈麟和賽娜肯定會被捲進戰鬥中，而且據說總公司的一個安全團隊、網絡設備供應商的技術後援團都會在那時做遠程支持。

    為了避開萬珈麟和賽娜，他作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向fbi和國安局動手的時間就選擇在黑客大戰的那一刻。那天到場的黑客豈止千萬，即使被對方高手發現，他也可以渾水摸魚，安然退出。

    「叮鈴鈴~~」

    暈暈沉沉了一天，下班的鈴聲終於響了。

    禹冰收拾好桌上的東西，看了一眼身後的周濟用正拉著張小花同學以工作之名，聊得不亦樂乎，他背上自己的挎包向門口走去。可是，剛走出部門，就被萬珈麟一把抓住。

    「又想跑，你也有點不夠意思，來上海幾天了，也不領我們溜躂一下，盡地主之誼。」萬珈麟說道。

    禹冰看著他身後一身休閒裝的賽娜，指了指總經理辦公室，說道：「你們還用我照顧？多餘！」

    賽娜嘻嘻一笑，說道：「你這個小弟弟，就是不會疼人。走吧，樓下再說。你給我們惹了不少禍，今天要跟你算帳了。」

    「今天有約，改天？ok？」

    禹冰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但是今晚答應了許筠，要去她的生日晚會。因為顧忌到爺爺的面子還有重托，他也不得不去。

    「no，我們的事情也很重要，也很緊急。」賽娜沒有退步的意思，而且和萬珈麟一邊一個把禹冰夾在中央，大有綁架的意思。

    躲不過去，那就答應算了。禹冰無奈地說道：「那就路上說吧，我吃完飯再陪你們逛夜景，但是喝酒的不要。」

    後面這句話是想起北京那個酒吧之夜的遭遇，禹冰有感而發的，賽娜一聽就嘻嘻地笑著說道：「你放心，我不是ely，我有老萬了！」

    他們的身影剛消失在辦公室，就像是看了監視器似的，肖瓊就從總經理室走了出來。但是當她看到禹冰的座位上空空的，馬上露出遺憾的表情。

    「肖總，通用的林特先生電話，您接不接？」艾莉絲捂著受話器喊道。

    肖瓊擺了一下手，說道：「叫司機在樓下等我，不是非常緊要的事情，都推到明天。」

    艾莉絲應了一聲，馬上就辦。現在董事長和總經理都由肖瓊一個人擔任，所以秘書也就只保留了艾莉絲一個。

    肖瓊的異軍突起，幾乎跌掉了所有人的眼鏡，而且肖瓊一上任，一改昔日的香風飄飄，雷厲風行，將歐巴桑的死黨全部踢飛，迅即將她在這一年的蹲點中積聚的人脈都拉了起來，加上公司上下對她昔日的「好感」，不僅公司業務沒有產生混亂，而且還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從辦公區款款走過，這時再也沒有人敢用調侃的語氣和她說話了，都敬畏地把臉扭到一旁，生怕這個知根知底的新官把火燒到自己的屁股上。顧盼生風的肖瓊也不加以理會，身份變了，說話做事自然不一樣了。

    到了樓下，禹冰鑽入了萬珈麟的公車裡，說道：「我去南京西路，時間半個小時，你們快點說吧。」

    「暈，你們姐弟兩個怎麼都變成一個樣子了？一點也不好玩！」賽娜詫異地看著禹冰，忽地想起什麼，又說道：「不過ely這幾天不好受，她姐姐又出了一點事兒，對於個女人來說，真的也很難的。」

    「怎麼？媚兒姐出事了？是不是因為歐巴桑的關係？」

    「不知道，你自己問ely去呀，你又不是不認識。」

    「……」

    車子在繁忙的街道上爬行，禹冰儘管嘴上不提肖瓊，但是在心裡的那份歉意始終壓抑著他，而且時間越長，就想找個機會表達一下那心中的歉意。

    車子裡面陷入一陣沉默，到時萬珈麟張嘴說道：「禹冰，你在阿斯卡公司的時候，你是怎麼回答他們的問題的？聽ely的轉述，我覺得不像是我說的話呢？」

    該來的總歸會來的。禹冰不好意思地說道：「時間過了那麼長了，我都忘記了。你讓我想想……，對了，那天我都是按照你說的說的，後來忘了一小小部分，我就用nnd的原理胡編亂造了一氣，都是即興表演，具體說了些什麼，現在真還想不起來了。」

    萬珈麟和賽娜一聽，馬上大眼對小眼，一時間說不上話來。看著他們夫妻的樣子，禹冰心裡就想笑，估計是肖瓊回來給他們佈置任務，要他們把公司的網站防護按照禹冰說的那樣做了，而他們知道裡面有很多技術上的難題，甚至是實現不了。

    「唉~~，真是服了你了，這技術上的東西怎麼能亂說呢？現在好了，我們想了幾天，都沒有辦法實現，而且供應商也說了，根本不可能。」賽娜無奈地說道。

    「是嗎？那當時的情況，我要說不行的話，那個合同也簽不到了。反正我也不懂，這方式也是肖總慫恿我這麼做的。」

    萬珈麟和賽娜知道今晚上是問了白問，也只好這樣了。但是禹冰卻嘿嘿一笑，說道：「其實按照這麼做也不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