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8章 黑夜天使 文 / 柳輕侯

    第98章黑夜天使

    肖瓊馬上把頭抬了起來。雖然公司事務已經走上了正軌，但艾莉絲真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秘書，這時可不能讓她走。想到這裡，她詫異地問道：

    「為什麼？艾莉絲，我們之間合作的很愉快的，不是嗎？我缺了你真像少了一條胳膊似的，你能不能留下來呢？我給你長工資如何？」

    「謝謝肖總的器重！這不是工資的問題。一方面，我來中國已經好幾年了，很想家了；另一方面，我想換一個行業做一下，而且在紐約的工作，我已經聯繫好了。下月底上班，所以，海斯肯特公司這邊就不好續約了。我很開心在海斯肯特的這三年，能遇到你這樣的女強人，也是我的福氣。好了，不打擾你了，我告辭了！請代問禹冰先生好，歡迎以後到紐約來，我好盡地主之誼。」

    艾莉絲的話說得很委婉，而且很客觀。人各有志。美國人最崇尚自由，肖瓊沒有理由阻擾她的決定。

    「那好吧！走之前，我給你安排一個party，請公司和你的一些朋友來參加，ok？」

    「好，謝謝！我會站好最後一班崗的，這十天的工作都會安排的井井有條的。」

    肖瓊看著艾莉絲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久久沒有把眼睛收回來。做為一個純正的美國女人，艾莉絲的身上保留著良好的職業道德和職業操守，這可是一個非常好的秘書，真不知道她走後，自己還能不能找到趕上她的秘書。

    「叮咚」一聲，電腦傳來郵件到達的提示音。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肖瓊掃了一眼lcd屏幕，郵件是偉岸公司發來的，而且經過了特殊的加密。一看到這個」公司」名字，儘管肖瓊就滿臉猶豫之色，但還是毫不遲疑地打開郵件，輸入一長串密碼後，屏幕上顯示出郵件的真面目。

    「d已經到達，業務上，你要緊密配合。無論成敗，下月必須返回總」公司」。不得有誤！」

    d是十六進制數字中的十三，十三號是jack的代碼。

    在jack來之前，」公司」就已經提前通知了肖瓊。現在又來一次，肖瓊沒想到「公司」這麼重視jack之行，而且還要把自己召喚回總「公司」，這在以前是從來也沒有過的。

    難道禹冰身上真的有他們要的東西？可是，經過自己這麼長時間的觀察和探視，禹冰除了電腦水平比較強之外，就根本沒有什麼特殊的。她實在不敢相信，禹冰在十三歲的時候，真的會犯有讓「公司」感興趣的事情。或者說是方婷在被捕之前，將東西藏在了禹冰的身上？

    但是，禹冰顯示出來的計算機水準又讓她不得不相信，他居然發現了」公司」用來傳達信息的顯示驅動中「郵遞員」程序，這在」公司」的十幾年以來，在世界上各個國家，承受了多少國家安全特工的調查，可從來也沒有被查出來過，足以引起肖瓊重視了，也足以讓」公司」的人重視了。

    可是，肖瓊並沒有將這個重要的信息傳達給」公司」，她在等待，等待禹冰自己發現裡面的奧秘，然後自己避開。另外，禹冰和中國國安局的的關係，她也沒有告訴任何人，這是為什麼？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公司」的紀律是非常嚴明的，出現如此大的隱瞞，要是」公司」知道。肖瓊一定會被清除的。但是她想了幾次，都沒有說。每次想起禹冰，想起那次禹冰誓死保護自己，她就會感動。從她的內心深處，現在的肖瓊真心希望禹冰能安全，希望禹冰的身上並沒有」公司」想要的東西。但是她知道」公司」的厲害，這可不是約翰-阿斯卡雇兇殺人的那些庸手所能比擬的。

    「公司」有十六位執行使者，編號從0~15，按照十六進制數字排列，這些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每個人都擁有一項或幾項特殊的本領；jack是第十三號，專項特長是計算機和審訊。

    「公司」還有十六天使，編號從a0~a15，也是按照十六進制數字排列，負責情報刺探、收集和掩護的職責。而肖瓊正是裡面的a6號，外號：黑夜天使，她並不是為禹冰而來的，但是這次針對禹冰的行動卻牽連了她，因為只有她在中國，而且恰好又是禹冰的頂頭上司，所以「公司」才會讓她配合的。

    「這個jack也太過份了！簡直就是假公濟私嘛！哼~~」

    肖瓊把郵件毀掉，拿起電話，她想再次約見jack，和他說清楚。

    但是手機拿在手裡，肖瓊卻猶豫了，最後卻是撥通了禹冰的電話。

    電話響了三聲，沒人接。她馬上想起禹冰昨晚熬夜，現在肯定在睡覺。只好歎了一口氣，將電話掛上。

    想著jack即將對禹冰展開的行動，和即將發生的事情。她真的很擔心禹冰，同時也擔心自己的行為被「公司」發現。

    在房間裡面走了幾圈，最後口裡自言自語地說道：「唉~~，冰冰，為了你的安全，看來我一定要正式和你談一下了。但是在這之前，一定要讓公司明白：冰冰身上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想到這裡，她撥通了陪同jack他們、在周莊的、公司辦公室的、張蕊的電話。

    「小張，我是肖瓊。你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肖總，我們剛到周莊，準備游一下老街風光，然後再在附近吃江南小吃。肖總，您有什麼吩咐嗎？」

    「周莊附近有座四星酒店，叫輝煌酒店，中午就安排在那裡，要個大包房，我請他們午餐。我大約一點半鍾到，明白了嗎？」

    「好，明白了。」

    安排好這些事情，肖瓊馬上開始處理海斯肯特的事情，開會、批閱文件、然後換了身行頭，帶上艾莉絲，向周莊進發。

    圖蘭朵兒開始了她在禹冰家中的工作，武媚就在她身旁的書桌上，一邊看書，一邊對著電腦做探究。

    兩個人也不交談，兩人心中都有探究對方的好奇，只是還沒有找到契機交談而已。

    早上的談話，令得武媚非但沒有靜下心來，反而想法多多。她不知道禹冰說那話的含義，但是她知道禹冰對自己還是像以前那麼好，而且還那麼霸道，自己的事情全都攬在他的身上，也不管合不合理，就像自己的親哥哥一樣。而自己呢？嘴上雖然說要祝福他和肖瓊，但是心裡呢，真的放下了那份超越兄妹之間的情絲嗎？

    昨晚上思慮的東西又一次跳進腦海中。最後都被她壓了下去，專心到學習當中。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摸電腦了，小的時候，和禹冰一起瘋狂的時候，她對電腦還是很感興趣的，雖然比不上禹冰，但是用個basica編寫一段音樂程序，用機器發生演奏一段樂曲，對於武媚來說。還是能辦到的。但是這五年之中，因為家庭境遇的變幻，她根本沒有辦法和其他同學那樣，坐在電腦前網聊、遊戲，她只能在學習之餘，去幫助媽媽買菜。直到高中畢業考上空姐之後，家裡的條件才好轉不少，但是學習電腦已經沒有了時間和精力了。

    現在的她終於又坐到了電腦之前，安心地去學習，她很珍惜這個機會。所以漸漸地，學習變得專心起來。

    圖蘭朵兒的任務真的很重，在她的記憶中，從學會編程到現在，加起來也沒有過在五天之內要處理這麼多程序，現在她真的有點後悔接受這項工作。

    但是一深入進去，反編譯出來的執行文件卻讓她愣住了！這一段段程序指令，邏輯是那麼的嚴密，指令是那麼地簡潔，讓她根本動不了任何東西！她在心裡不禁問道：「這是誰編的程序？手法這麼高明！難道這樣的程序還要更改嗎？」

    口說無憑，做出來看。程序是程序員說話的語言，也是程序員施展出來的功夫。直接從這開始，做為一個高級黑客的圖蘭朵兒，見多識廣。但是也極少看到如此經典的程序。

    英雄識英雄，好漢敬好漢！在她心中，即刻對這編寫者產生了十分的敬意。看到妙處，她竟然拍桌子叫好！

    「好！太妙了！這是誰編的程序？手段這麼高明！居然還能以這種方式處理變量和數據循環，高手呀！」

    這時的圖蘭朵兒已經忘記了剛開始時的牢騷，漸漸地處於一種興奮的狀態。

    吸毒可以令人上癮，但是能看到高手的程序，巧妙地處理方法，這更加令圖蘭朵兒上癮！

    圖蘭朵兒的叫聲將武媚從思索之中拉了出來，抬頭看向對面的圖蘭朵兒。只見她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嘴角翹著，一隻手握著鼠標，另一隻手捏著拳頭，臉上透著激動，注意力全都在屏幕上。

    「嘻嘻~~」武媚淡淡地笑了兩聲，把頭又低下，看向自己那本《財務稅收流程指南》。而這時，圖蘭朵兒的聲音傳來：

    「你笑啥？不好意思，我看到興奮處，禁不住叫出來了，打擾你了吧？」

    「沒關係！說明你太專心了。握冰哥哥有時候也是這樣的，看到精妙的東西，也會發點聲響出來的。」

    「哦，你說的是那個殘疾人吧？他這麼年輕就走不了路，也真的很可憐的哦！」圖蘭朵兒說到這裡，想起禹冰的眼神，忽然問道：「武小姐，那個禹冰到底是什麼意思嘛？這個程序是他編寫的嗎？」

    看著圖蘭朵兒熱切而期待的眼神，武媚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