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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章 震耳欲聾 文 / 雲的留痕

    第三百一十章震耳欲聾

    英國王室的王儲未必會親臨這種小規模的答謝酒會,但是倫敦市的副市長以及市議員卻是受邀前來。這或多說少都算是慰藉一下安妮那顆受傷的弱小心靈吧。

    次日傍晚的答謝酒會地址選在了市郊的一處環境不錯的會所室外的草坪上,宴請的客人很多,還有不少主流的媒體記者,以及基金會的內部職員。

    因為白文靜的建議,這一次酒會並不是倫敦上流社會那慣有的冷餐會,而是聘請了幾名來自倫敦華人街著名酒樓的大廚,南北大菜,滿漢全席,匯聚中華餐飲的國粹,相信做出來之後,保管比什麼法國大餐來的地道。

    「晚宴的酒水都怎麼辦,要不要準備紅酒?還是全部上北京二鍋頭?呵呵,要是有人不喜歡中國菜,估計會很有損中國菜的聲譽啊!你就這麼有把握,西方人都喜歡這個口味?」安妮揶揄的看著白文靜說道。

    今天晚上的晚宴基金會準備的很充分,安妮親自來別墅這邊接白文靜和夏小青過去現場。

    路上白文靜就詢問晚宴的佈置如何了,當聽說酒水還沒有準備好,他也不禁奇怪道:「難道說倫敦就沒有賣中國酒的地方?」

    安妮搖頭道:「不是沒有,是品種太少。而且這邊多是以一些散酒,也就是平民百姓自家釀的酒水為主。除非是五星級酒店可能還能看到什麼中國的茅台,但是那才幾瓶,根本就不夠酒會使用的。而且度數實在是太高,估計俄羅斯的伏特加都比不上,我都懷疑晚上要醉死幾個人才好。」

    夏小青笑道說:「這個你不用擔心,全世界最好的醫生就坐在你身後,有他在,還怕醉死?」

    「那倒也是。」安妮微微一笑,轉而說道:「紅十字會那邊的請柬已經發出了,那邊尼古拉斯先生說一定會出席,到時候會有倫敦電視台的記者來採訪,白先生這一次可千萬不要再推脫了,人家根本就是奔著你來的。之後我會安排白先生和到訪的重要貴賓見面。或許其中就有人能夠幫忙出面解決一下遺產轉移的問題……」

    聽到這裡,白文靜和夏小青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都流露出幾分狡黠的笑意。要是再前一天說白文靜說不定會很在意這一次的會面。可是現在有了夏小青的海上運輸通道,基本上就不存在運不出去的問題了。不過這些事情卻是不能和安妮說。

    出了家門,三個人邊走邊說,就直奔一輛福特轎車走去。

    車子是一輛普通的紅色福特三廂汽車,是安妮的座駕,雖然不算是什麼好車。可是看到裡面粉紅色的溫馨佈置,還有車窗前擺放和懸掛的一些小飾物,卻是看得出車主人很喜歡這輛汽車。最起碼夏小青一上車就立刻被車裡面的這些小飾物所吸引,一個勁的問安妮這些佈置都是從哪裡買的。

    安妮似乎很高興得到夏小青的讚揚,得意的介紹說:「這輛車不要看不起眼,其實這可是我學校畢業之後,拿到自己人生當中第一個月的工資,自己獎勵自己的。當時我就告訴自己,自己以後的人生都要腳踏實地的打拼。到了後來,我的工資增多,收入也增多,要說買更好的車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還是這輛車開起來最舒服,興許是我這個人比較念舊。」

    夏小青贊成道:「念舊好啊。最起碼念舊的人,不會喜新厭舊,把自己曾經最珍愛的東西拋之腦後。唉,我就認識你這麼一個念舊的人,由此可見,這種高尚的品格是越發的珍貴了。」說到這裡夏小青竟然還橫了白文靜一眼。

    白文靜坐在夏小青身旁,感到這個冤枉啊!誰說自己是喜新厭舊的人啊!完全沒有證據,也站不住腳,沒有立場啊!

    當即白文靜就抗議道:「說話要注意用詞啊!什麼叫只有安妮一個啊,難道我就是喜新厭舊的人了?」

    夏小青嬌嗔道:「那可說不定哦。不過剛才我有說你嗎,這麼急匆匆的跳出來,不會是背我說中,心虛了吧。」

    白文靜還真有點無語了,敢情他是不打自招啊!

    看到人家小夫妻拌嘴,安妮坐在駕駛位置上看看透視鏡,就不覺莞爾,同時心中也是一歎,想著如果陳曦不是英年早逝,芳華凋殘,現在坐在這裡和白文靜一起談笑風生,夫妻恩愛的也一定是她了。

    但是要說到喜新厭舊,白文靜算不算是呢?安妮心裡面忽然生出這麼一個念頭,但是轉念一想,白文靜為了陳曦的事情折磨了自己三年,一個人孤苦伶仃好似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如此癡情的男人,陳曦也應該感到滿足了才是,畢竟對於現在的男女而言,哪怕是分手之後,能夠保持一年不接觸異性,也算是癡情種子了。更何況,白文靜也沒有必要學人家苦守寒窯個一輩子。

    這麼一想,安妮就越發的覺得白文靜這樣的男人難能可貴了。醫術高明,為人詼諧豁達,現在也算是小有身價,更兼相貌也不差。一百分的話,綜合評定也肯定超過九十分了。如果沒有這個夏小青的話,或許即便是自己也要對這個男人動心吧?

    安妮這樣自問自己,可是這個大膽的想法一冒出來,安妮自己都嚇了一跳。好在車子剛剛啟動速度還沒有提上去,要不然這樣一分神非要出大事故不可。

    似乎是感覺到車子的不穩當,夏小青立刻問道:「安妮,車子怎麼了?」

    「沒怎麼……」安妮連忙收回心思,穩定了一下情緒,回頭對夏小青笑道:「可能是離合器或者是哪裡出了點小事情,不過沒有關係。」話音未落,安妮下意識的就瞄了一眼處變不驚的白文靜,臉頰不經意的就紅了起來。

    連忙轉回頭來,怕被白文靜和夏小青發現,安妮就老老實實的開起她的福特轎車來。

    不過安妮卻是沒有發現,自己剛才臉色那不經意的一變,雖然掩飾的很好,很快,但是依舊沒有逃過白文靜和夏小青的眼睛。

    白文靜是沒有明白安妮的心思,可是同樣作為女人的夏小青卻是看出一些端倪出來,一想到安妮可能是對自己的老公「有意思」。轉回頭去看一臉無所察覺的白文靜,夏小青就感到一陣賭氣,下意識的就伸出小手在白文靜的腰間軟肉上掐了一把。

    「哎呦!」

    如此突然的襲擊實在是叫白文靜粹不及防,先是一陣劇痛,直疼的白文靜腮幫子都冒涼氣,輕呼一聲,白文靜身體往旁邊一閃,捂著腰忍痛看向自己老婆,心說這又是抽哪門子瘋啊!

    夏小青沒好氣的瞪了白文靜一眼,不客氣的低聲喝道:「看什麼看!」

    「呃……」白文靜兩眼都是委屈的淚水啊,可憐巴巴的心說我招誰惹誰了啊!

    而安妮見到兩個人在後面的小動作心裡面想的可就多了。首先她就猜測是不是夏小青發現了自己的小心思,再者就是夏小青故意刷小女人脾氣,在提醒白文靜不要「見異思遷」。

    如此一來,這一路上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就曖昧了起來,當然,也比較尷尬。好在夏小青善於活躍氣氛,除了不理白文靜之外,倒是和安妮有說有笑的。

    於是乎被莫名其妙晾在一邊的白文靜就百無聊賴的看著車窗外和車內的一切,無聊的打發時間。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耳邊傳出來一陣有節律「滴答,滴答」好似秒錶走針的聲音。

    「咦?」白文靜先是一怔,緊接著就想到自己和夏小青都是那種不習慣在手腕上戴手錶的人,一般的情況下看時間也多是看手機。可是抬眼看向前面開車的安妮,就見安妮今天穿著一身短袖的米蘭雪紡的花色短衫,下身一條十分顯體型的齊膝中裙,裸露在外的一雙潔白無暇的手臂,手腕上除了一串晶瑩剔透的紫水晶手鏈,卻也沒有手錶的痕跡。

    夏小青似乎察覺到白文靜的目光,似笑非笑的推了他一把,問道:「看什麼呢,是不是覺得安妮小姐漂亮,有點捨不得挪開了啊。」

    「啊!」

    「啊?」

    夏小青的一句話,讓安妮和白文靜不約而同的驚呼出來。安妮臉上發燒,越發的不敢回頭。可是白文靜卻是苦笑的對夏小青說道:「我說你能不能不一驚一乍的啊!我是聽到車廂內似乎有手錶時針走動的聲音感到奇怪,想看看是誰戴手錶了。」

    「哦?」夏小青初時不想信,不過靜下心來,馬上她就聽到了和白文靜聽到的一樣的聲音。而安妮卻大聲說道:「我沒有戴手錶,平時我都是看手機的。」

    白文靜也笑道:「是啊,我也不習慣戴手錶。不過小青以前倒是喜歡戴的,不是江詩丹頓,就是歐米茄,看上去都是一個樣子。」

    安妮聽到這話有點想笑,不過為了怕夏小青誤會,就對她說道:「那麼一定是夏小青帶得了。不過白先生的耳朵還真好使,在車裡竟然還能夠聽到手錶的聲音……」

    安妮的話還沒有說完,夏小青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低聲說道:「我也沒有戴表……」

    白文靜楞了一下,脫口說道:「那不是表是什麼?不好!」

    夏小青一雙犀利的眸子中精光一現,迫不及待的對安妮叫道:「停車!馬上停車!」

    「怎麼啦?」安妮被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回頭問了起來。

    可是越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人的腎上腺激素就會飛速的分泌,人就越發的激動和緊張,一想到自己的猜想要是真的,那麼在一切都不確定的情況下,一旦遲誤了哪怕是一秒鐘,那接下來的結果都不是任何人所能承擔的。

    因此到了這一刻,也顧不得車子是在公路之上,白文靜當機立斷對夏小青叫道:「跳車!」說完,又補充道:「帶上安妮!」

    話音一落,白文靜深呼吸一口氣,也不開車門,天知道車內的定時引爆裝置是不是在車門上動了什麼手腳,直接一拳打破了厚實的車門玻璃。

    而與此同時,就在安妮驚慌中,夏小青幾乎是兔起鶻落,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以及準確的動作,一把把安妮從前排的駕駛位置拉到了自己身邊,幾乎沒有給安妮半點反抗的餘地。原本她是打算直接開車門的,但是眼角瞄到了白文靜的動作,幾乎想也不想就原搬照做了!

    於是乎,就在這條車輛往來很少的公路上,這輛紅色的福特轎車兩側的車窗赫然飛出了兩道人影。

    也就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幾乎就在白文靜落地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一陣震耳欲聾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幾乎刺穿了他的耳膜。要知道,以他超比正常人的聽覺,「轟」的一聲巨響,不亞於在他耳中爆炸了一般。

    而下一刻,還不等他回過神來,一陣帶著灼燒感的熱浪就迎著他的身體席捲過來。隨後當白文靜回過頭去看的時候,那輛安妮最喜歡,也是她用自己工作後第一筆工資買下的溫馨小轎車早已經變成了一團耀眼的火球,並飛上了半空之中。

    「小青!」白文靜完全不顧自己身體上的不適,亟不可待的站起身腳步有些踉蹌的回過身開始尋找自己老婆的蹤跡。

    馬上,在滾滾濃煙之中出現了一個人影,不待煙霧消散,白文靜就一頭衝了過去。

    當穿過爆炸後現場的濃煙,白文靜這才驚喜的看到夏小青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過白文靜是欣喜異常,夏小青眼神中迷離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後當看清楚了白文靜,先是一喜,隨後卻是一驚,也顧不上驚世駭俗,幾乎是一躍到了白文靜身邊,雙手抱住白文靜的頭部,驚慌的喊道:「文靜,你沒有事情吧。身上哪裡受傷了!」

    「你說什麼?」白文靜現在還感覺到嗡嗡的耳鳴聲呢,可是光看見夏小青神情緊張的張嘴,卻聽不到她說話,馬上他就感覺到臉頰上流淌過兩道帶著熱乎氣的液體,下意識的伸手一摸,當看清楚了卻是嚇了一大跳,因為他手上赫然是一把鮮血。

    「我哪裡受傷了?」白文靜大聲問夏小青。

    夏小青的神情很緊張,不過還是努力冷靜下來仔細辨認了一番,最後對白文靜大聲叫道:「可能是剛才的爆炸聲刺破了你的耳膜,血是從你耳朵裡流出來的。」

    白文靜聽夏小青又叫又比劃的,好半天明白過來是什麼意思,心中也放心了少許。要是耳朵的話,只要不是內部耳部神經嚴重受損,基本上養一養也就沒有事情了。唯一要擔心的是,在恢復之後自己那超級聽力還能不能保留住,卻是一個未知數了。

    不過這件事情暫且放在一邊,白文靜又細心的檢查了一遍夏小青,當發現她沒有受傷之後,這才算是放心下來。這時身後又是一聲「轟」的巨響,不過這一次白文靜聽的可就不是那麼清楚了。

    白文靜和夏小青回過頭看了一眼完全燃燒的汽車,這才想起來安妮,又連忙跑到安妮身旁。就見此時安妮驚魂未定,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變成了大火球的汽車發呆。任憑夏小青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白文靜雖然聽覺有些吃力,但職業技能卻是沒有喪失,翻看了一下安妮的眼皮,又摸了摸她的手腕脈搏,道:「沒有大礙,只是驚嚇過度罷了。」

    夏小青點頭,這時周圍經過的人和車輛都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事情,不用白文靜他們動手,就有人馬上給倫敦警方打了電話。

    「看來這一趟蜜月旅行,真是多災多難啊!」白文靜看著周圍慌亂的場面不由得歎息一聲,同時心中開始猜測這個炸彈究竟是什麼人放的。

    不過現在白文靜可以斷定,炸彈是最普通的那種觸發式定時炸彈,以汽車點火引擎來啟動炸彈,同時設定一個短暫的爆炸時間。同時為了目標逃離,還可能在車門上動了手腳。而且安裝的時間也不會是在安妮來的時候,而是在她進別墅後的這段時間。只有這樣,才能夠保證自己和夏小青會跟著安妮上車。

    可以說,對方的伎倆很簡單,但是卻切實有效。幾乎是單刀直入,沒有任何的花樣,完全是以殺人為目的。

    大致猜測到這些,就已經讓白文靜感到不寒而慄了。

    對手是什麼人,至今白文靜還沒有找到一個確切的方向,或許夏小青已經有所察覺,可是顯然她同樣的抓不到對方的馬腳,要不然以夫妻之間的親密,她是不會對自己有所保留的。如此一來,一個未知的敵人更讓人感到心悸。

    同時,對手殺心之重,出手之毒辣,也是讓人膽寒。如果自己和夏小青不上車,那麼死的一定就是安妮。

    對一個無辜者,不相干的人都能下如此狠手,對方足可以用窮凶極惡和喪心病狂來形容了。

    另外從之前在休斯頓的郊外襲擊,巴塞羅那飛抵倫敦的飛機上,一直到現在這個炸彈襲擊,幾乎一步步的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如果說之前對方還想要留活口的話,那麼現在對方連活口都不留了。

    這是為什麼?顯然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的心理變化,是因為自己有可能影響,或者是觸及到了對方的安全。要不然這些人也不會改弦易轍,發生如此大的變化的。

    想到這裡,白文靜下意識的看向了夏小青。而夏小青這時也在看白文靜,兩人對視了片刻,夏小青才臉色不好的低聲說道:「也許,我的人已經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

    儘管聽不清楚夏小青的話,白文靜也從老婆的表情中找到了答案,於是抱著她安慰道:「別想太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歸要來,正好這一次對方也算是窮圖匕現了,接下來不管怎麼做,咱們都不算是過份。」

    夏小青聽到這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即又看到白文靜臉上那叫人心跳的血污,就連忙驚慌的說道:「你身上有沒有帶藥,我看還是處理一下吧,光看著就讓人害怕。」

    白文靜一把握住夏小青的手,笑道:「別慌啊,我這不是沒事嘛。只是現在我聽不清楚你說話,不過養幾天就好了。不用大驚小怪的……」說著看了一眼驚魂未定的安妮,就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夏小青道:「估計一會警察和急救車就要到了,還是想想讓安妮如何冷靜下來吧。」

    夏小青見白文靜真沒有事情,眼睛中光芒閃動,也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光是一個跳車的過程,就足以引起警方的懷疑了。唉,歎了一口氣,夏小青這才放開白文靜,挪步到了安妮近前,引導人家好好一個女孩子開始篡改供詞,也就是串供呢。

    事件不長,嗚嗚的警車警笛聲音由遠及近的趕到了事故現場,同時前後腳到來的還有急救車,以及當地的電視台和媒體記者。

    見到周圍換亂的場面,白文靜苦笑的搖了搖頭。很快的警車和醫生就全到了近前,而外面的警戒線也拉了起來,把圍觀的群眾以及記者主當在外,不過閃光燈卻是閃爍個不停,看起來很熱鬧的樣子。

    夏小青這時攙扶著安妮起來,看樣子安妮已經鎮定了不少,對著白文靜微微一笑,倒是叫他放心下來。

    一名金色卷髮的魁梧警察走到近前,瞪大了眼睛看著白文靜這一腦袋的鮮血,驚疑的問道:「先生?你沒事吧?」

    「啊?」白文靜回過神,反問:「你說什麼?」不過兩個人一打照面,對方卻是驚呼一聲:「我認識你,你不就是前不久那個被劫機的什麼醫生嗎?對了,是白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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