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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十一八章 以退為進 文 / 雲的留痕

    第三百十一八章以退為進

    在海水裡泡了一整天,晚上上了床整個人的身體都癱軟了下來,而且長時間的游泳後遺症也逐漸顯露出來,腰酸背痛腿抽筋,除了夏小青和秦瓔珞這兩位異於常人的女子沒有太大的不適反應,其他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趴在房間裡出不了門了。

    這就是缺乏運動啊!今天白天找不到機會下水的白文靜幸災樂禍的出入各個美女房間,幫忙按摩舒筋活血的時候,也不禁開口揶揄兩句。

    不得不說白文靜現在的按摩手法的確不錯,只是簡單的那麼按了幾下,原本強烈的不適感也隨之煙消雲散。可惜能夠享受這種服務的也僅限於和白文靜關係密切的幾位女性,其他的人,或者是活蹦亂跳的就不在其內。為此,原本還一臉興奮的秦瓔珞立刻就不高興起來,心中埋怨自己為什麼平時鍛煉的那麼多,以至於沒有機會給白文靜「上下其手」。

    折騰到晚上十點多鐘,白文靜回到自己房間,去浴室沖了一個涼。進了臥室,就看到夏小青拿著一本《徐志摩詩集》依靠在床頭正在津津有味的細讀。

    臥室內的光線比較暗淡一些,除了床頭的燈比較明亮,其他的地方都隱藏在夜色之下。而正應了那句話,燈下看美人,果然是別有一番滋味。夏小青素面朝天,天生麗質,在床頭燈下穿著粉紅色的絲綢睡衣,顯露出一種異樣成熟女人嫵媚風情。特別是還在看書時,那種神情專注,聚精會神的模樣,更是帶著一種知性美,引得老夫老妻的白文靜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似乎是察覺到白文靜的目光,夏小青放下書抬起頭,白了他一眼,隨即繼續去看書。

    白文靜整理了一下自己爬上床來,鼻尖嗅著從妻子身上傳出來淡淡的茉莉花一般的清香,只覺得心曠神怡。於是連忙收攏心思,一躺下就問夏小青說:「素兒睡了?」

    夏小青頭也不回的回答道:「剛才看著睡下的,也出去瘋玩了一天了,大人都受不了,她還是那麼活蹦亂跳的,真不知道像誰。」

    白文靜嘿然一笑道:「我小時候可沒有她這麼活潑好動,我姐說我小時候就喜歡溜邊,屬於特別老實的那種。這一點霹靂倒是我小時候很像……」說到這裡白文靜忽然停頓了一下,隨即訕笑道:「可惜他不是我兒子。」

    後面這句語氣太弱,好在當初他和夏小青懷疑過霹靂是白文靜的親生兒子,可惜不敢去做親子鑒定。要知道這種可能不是沒有,畢竟當初在醫院做人工受精的時候,精子庫還沒有建立起來,而作為醫院內有數幾個首批捐獻者,有著很大的機會會把自己的鏡子捐給董思琪,要真是那樣,現在想想霹靂的小鼻子小眼睛的,倒是和白文靜小時候有個六七成相似。

    當然了,這純粹是白文靜庸人自擾之,畢竟孩子剛生下來都差不多一個樣子,天知道怎麼就能夠確定是他自己的。更何況董思琪這個做母親的沒有這個打算,自己也不好說要做什麼親子鑒定,畢竟不管是與不是,對自己,對董思琪,甚至是對霹靂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

    夏小青放下手上的詩集,很優雅的撩動了一下額頭上的散發,卻是對白文靜的話不以為意。作為女人,而且還是人家的妻子,小心眼不是不可以,但是隨時隨地都小心眼,那可真就有點不知所謂了。

    聰明的女人會選擇什麼時候發小脾氣,什麼時候去懷疑或者是信任自己的老公。有人曾經說過,愛情和感情都是需要雙方共同經營的,而這個經營的過程,自然不是一帆風順,要有一點小謀略,小心機。當然,還需要一份包容、理解與必要的信任。

    再者說,即便是霹靂和白文靜有血緣關係又如何,只要他和董思琪沒有什麼就可以了。

    夏小青想的很明白,就沒有接話,直接轉過頭質問白文靜,不高興的說道:「今天白天你都給素兒吃什麼了,剛才保姆說素兒可是有點傷食了。你該不會又背著我給素兒亂吃東西了吧。」

    白文靜聽到這裡顯得有些尷尬,訕笑道:「這個也不能夠怨我啊!女兒什麼樣子你還不知道,而且她和一般的孩子也不一樣,長得快,吃的也多。依我看,她平時那麼活潑,喜歡動,估計也會消耗很大的體力。不過你放心,以後我會注意一些的,怎麼說我也是一個醫生。」

    夏小青不給面子的補充道:「還是一個外科醫生!」說著,夏小青想了想道:「你說我們要不要專門請一個營養師啊!」

    白文靜覺得多情一個人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在這種小事情上他也不想剝奪夏小青的樂趣,於是笑道說:「男主外,女主內,以後家裡的事情你說了算。」

    夏小青最喜歡白文靜說這話,雖然話語沒有什麼特別的,卻是說明了誰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接下來,就是少兒不宜的內容了,白文靜把那本《徐志摩詩集》丟到地上,就嘿嘿一笑,把夏小青的絲綢睡衣掀了起來。轉眼之間夏小青那句豐腴性感的酮體就好像是午夜中綻放的曇花一樣,把白文靜的魂都勾走了。

    一番**之後,夫妻倆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貼著床單也顯得粘糊糊的不舒服。白文靜自然是負責把夏小青抱進浴室,清洗了一遍,重新回到床上,這才繼續剛才的對話。

    接著床頭燈光白文靜瞇縫著眼睛很迷戀的看著自己老婆那保持良好的完美身材,要不然怎麼說夏小青生產之後恢復的很快很好呢,腰間下腹更是沒有一丁點的贅肉,即便是產後的妊娠紋也早就消失的一點都擦覺不到。

    這一點有白文靜開的養生藥膳有關,自然也和夏小青的體質有關係。

    夏小青現在依舊還和當初一樣,儘管都是老夫老妻了,可是赤身裸體的被白文靜看著,依舊感到耳根發燙,臉上泛著嬌艷的酡紅。輕聲啐了一口,嬌嗔道:「看什麼看,都這麼久了,還沒有看夠啊!」

    白文靜恬著臉笑道說:「簡直是百看不厭啊!不過也只能夠給我一個人看。」

    夏小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即歎息了一聲,問道:「真的打算重新開始工作了嗎?」

    白文靜聞言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又笑道說:「差不多是這個打算,實際上我都差不多一年都沒有工作了。整天的這樣混吃等死,顯然也不是我的作風,再說了,靜極思動,身子骨都快不好使了,也該活動一下了。」

    說到這裡,夫妻倆的心思卻是各不相同。

    其實並不像白文靜自己說的那樣這一年多來他混吃等死。實際上一年中有三個月,他都是處理一些簡單的關於紅十字會的公事和公文,但是這其中也都是做一些協調工作,不過其中所要接觸的對象,卻是給白文靜的生活打開了一扇精彩的大門。

    首先說白天他和秦瓔珞說的有關於非洲兒童的人道援助的問題,之前他也不是不瞭解非洲是一個什麼樣子,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當真正的從事了這項外人看起來很偉大的工作之後,他才發現,現實往往是很殘酷的。特別是他親自到達非洲之後。所見所聞,可以說是他畢生都難以忘記的。

    難民,是人類社會中一部分因天災**衣食無著乃至不得不背井離鄉的不幸人們;非洲難民則是世界上災難最為深重的大陸上一部分境況最為悲慘的人們。

    1992年末非洲難民官方統計的又527.8萬,約佔全世界難民總數的三分之一;一年後這個數字上升為745萬人;而1960年至1993年期間,非洲大陸經歷了二十四場戰爭,隨之而來的是大規模的黑色難民潮。

    比如說,莫桑比克內戰使難民流向坦桑尼亞、津巴布韋、馬拉維、南非、贊比亞和斯威士蘭等周邊六國;肯尼亞就曾先後容納了來自埃塞俄比亞、盧旺達、索馬裡、蘇丹和烏干達的難民。如今,索馬裡、利比裡亞、塞拉利昂、蘇丹、盧旺達、布隆迪、安哥拉等國的戰火仍在製造著新的難民潮。塞拉利昂內戰使3萬難民逃往幾內亞;盧旺達的部族仇殺使得200多萬難民湧入鄰國坦桑尼亞和扎伊爾……而諸如此類的事件,在非洲大陸來說,幾乎都為世人習以為常。這不能不說是一個災難。

    當時白文靜和紅十字國際委員會派遣去非洲的考察團隊,首先到達的就是扎伊爾東部戈馬地區的盧旺達難民營。

    之前只是看紅十字會發給自己的資料,上面寫著光是盧旺達難民營就擁有難民高達125萬,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難民營地。當看到這個數字之後,自己只感覺那鮮紅的數字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可是當身臨其境之後,他才發現自己腦海中構想的情景還是有些「仁慈」了。

    當地的難民營內食物、飲水等基本生活必需品極為匱乏,衛生條件極差,白文靜到達之前因為霍亂至少已奪去了3.5萬人的生命。災難迫使人們流離失所,一批又一批難民將在許多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地方過著最為悲慘的生活。

    而在這一切面前,白文靜卻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他和他一起到來的團隊的所有成員,都顯得有些心悸,要知道這一次隨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幾十噸食品和藥品,本以為帶了一架飛機的物資物品總該夠用了。

    但是和眼前的情景一比對,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只有老會員才拍著他們的肩頭,以過來人的身份說道:「菜鳥們,你們要學的東西,和看清楚的東西,還有好多,好多。」然後這些前輩們就給大家講述了一些關於非洲人民的血淚史。

    而其中最令人記憶深刻的,莫過於早期歐洲殖民者長達四百年的罪惡奴隸貿易,可以說,那是非洲這塊美麗的大陸最悲慘的一個時期。據官方記錄,在這個時期,被販賣到美洲的黑奴高達1200萬到1300萬人。而因為奴隸貿易,非洲人口最少損失了超過「一億」人。

    這是一個什麼概念,要知道,那相當於1800年非洲的人口總和。而在中國,解放前國內的人口也不過四億人,這等於是把非洲人給清空了。

    也正是如此,也深深的埋藏下後來非洲的一系列的天災**。

    不過歲月慢慢流逝,好在隨著國際社會對非洲現狀的關注日漸加深,並且想要瞭解和探求這裡的民眾也與日俱增,所以現在非洲的情況才有所好轉。

    隨著南部非洲形勢的演變,民族意識的覺醒也為非洲難民問題的根本解決樹立了榜樣,帶來了希望。納米比亞獨立、新南非的誕生、莫桑比克內戰結束和安哥拉的和平進程使南非地區難民問題接近徹底解決。而當務之急只能是設法為難民們提供藏身之地。

    為了這種人間悲劇的早日結束,包括非統組織在內的國際社會及許多非洲國家政府做出了巨大努力。解決難民危機,主要依靠本國人民的努力,一方面尋求民族和解、政治穩定與和平,一方面努力發展經濟,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以根除產生難民之源,這已成為越來越多非洲國家政府強烈的政治意願。

    白文靜有幸成為其中的一份子,但是心願是好的,出發點也是好的。可是一涉及到和金錢以及政治相關的問題,白文靜就發現自己不管做什麼事情,都不是那麼得心應手。

    下面直接負責發放物資的普通紅十字會的成員可能不能夠理解,當白文靜坐在佈置奢華的辦公室內,和援助國官員為了物資「全額發放」而浪費精力和時間的那種痛苦。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什麼地點,總是會有那麼一小撮的蛀蟲,無視下面的難民水深火熱,竟然還在打援助物資的主意,中飽私囊。

    具體的情景白文靜不願意再想,當看著大部分的物資送到需要的難民手中,那時候大家臉上流露出發自於內心的笑意,卻是白文靜最大的鼓勵。

    就這樣,為了幾批援助物資,把中間和某一些不討喜的傢伙打交道的時間刨去,大部分還是完美的。不對,應該說是淒美才對。

    而現在更加令人揪心的事情又來了,這一次是為了非洲兒童的問題,聯合國開發計劃署報告顯示每年非洲200萬兒童死於缺水。

    國際紅十字會內部發出的一份報告更是指出,越來越嚴重的飲水和衛生危機每年導致非洲和其他地區發展中國家兒童的死亡數字還在不斷的增加。而人類發展計劃組將該報告標題定為「超越缺乏:能源,貧窮和全球性缺水」,這些現象存在於各個發展中國家,特別是非洲。

    「遍及絕大部分發展中國家的飲用水不潔問題,對於人類安全的威脅甚至要遠大於暴力衝突。」

    白文靜抱著夏小青歎息的講著他經歷的一切,述說每年有約180萬兒童死於腹瀉,而這些只要有清潔的飲水和廁所就完全可以避免;4.43億個教學日由於和飲水相關的疾病而流失;還有大約一半發展中國家的國民在任何時候都至少有一項由缺乏飲水和衛生設施引起的健康問題。

    提到這些,白文靜不由得聲音放大道「上個月人類發展計劃組聲明,飲水和衛生危機除了造成人類的直接患病之外,還阻礙經濟增長,如臨近非洲臨近撒哈拉沙漠地區每年因此而損失國內生產總值的5%,遠大於該地區接受的經濟援助,入不敷出!三分之一得不到充足清潔飲用水的人達不到每天8塊錢人民幣的絕對貧困線,並且另外三分之一每天的生活費不超過15元……衛生設施方面,世界上最貧窮的2/5居民佔有全球性缺乏份額的一半。」

    可以這麼說,人們缺乏飲水和衛生設施可能是由於貧窮,也可能他們的貧窮恰恰是因為缺乏飲水和衛生設施。無論是哪種情況,調查數據都表明經濟收入低下與缺乏飲用水之間有著密切的雙向聯繫……

    只可惜這些都是有待解決的問題,在無法解決非洲政局變化,以及改變大環境,國際社會對非洲地區的援助,也只能是一種善心的表現,治標不治本。

    夏小青靜靜的聽著,當看到白文靜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就轉而問他:「是不是覺得壓力太大,所以才想要換一個環境。但是不管你如何做,我都支持你。」

    白文靜聽到這話,頓時百煉鋼成繞指柔,長出一口氣,心情輕鬆許多,攬過夏小青的頭,在她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有些失控。但是這點壓力與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難民想比,卻無足輕重了。只是現在紅十字會內部有些人明爭暗鬥,爭名奪利……恩,有些事情牽扯到大會委員會成員的換屆問題了,所以會對我目前的職位有所影響。」

    最後這些話夏小青卻是聽明白了,依舊無法避免,白文靜終究還是糾纏進這些政治上的鬥爭當中。

    很顯然,在紅十字會中屬於「技術派」的白文靜,在爭名奪利的過程中完全處於劣勢,還不適應的他似乎打算以退為進了。

    白文靜的確像是夏小青想的一樣,打算暫時的退一退,避開目前換屆的風頭。等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在決定自己的去留問題。

    更何況這一次因為存在著高層人員調整的問題,推薦白文靜擔任委員會理事的艾雷克教授很可能會退下去。如此一來,因為他才進入委員會擔任職務的白文靜,地位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不過好在白文靜雖然還不太習慣這種政治鬥爭,可是在人際關係上卻做的不錯。而且因為白文靜在外科方面的國際影響力,使得他在紅十字會「技術派」中屬於是年輕一代的後起之秀。大有後起之秀「第一人」的架勢,所以很多人也都是眼巴巴的看著白文靜會不會借此機會,在紅十字會中紮穩腳跟,獲得更大的權利以及影響力。

    說到這裡,白文靜也不得不承認紅十字會和國內的一些組織機構有很大的不同和區別。最起碼,在委員會內部「按資排輩」的情況,幾乎很少出現。大家都是站在一條起跑線上,因為西方長達數百年的「民主政治」使得在用人方面,卻是令人稱道的。要不然,就以白文靜目前只是新人的身份,要是換成是在國內,無論如何也不會成為高層人員。

    但是驟然的冒起,對白文靜來說,有利也有弊。有利的是,他因為年輕,為委員會內部視為新鮮血液,有大力培養的意思在。這一點艾雷克私下裡也是說過,如果他要是退下去的話,自己這個位置他雖然不可能貿然的推薦白文靜接任,畢竟不可否認白文靜對紅十字會來說,還是太年輕,相互並不是很瞭解。可是理事這個位置,艾雷克卻認為白文靜會繼續做下去,大概兩三年,或許更久。因為他和他的盟友們,都很看好白文靜,覺得他有培養的潛力以及價值。

    聽起來很功利,但是事實如此。

    而在此期間經歷過這麼多事情的白文靜,自然也不會假矯情,對於理事這個位置,他發自內心的也覺得很適合自己。最起碼通過這個位置,他可以幫助很多需要幫助的人們。所以於公於私,他都必須爭取保住自己目前的職位。

    但是此時委員會內部正是暗潮湧動,白文靜並不想把自己置於風口浪尖的位置上,所以和艾雷克教授商議之後。他打算藉著三個月工作期結束為理由,避開這個最危險的時間段。不過他也沒有打算老婆孩子熱炕頭混日子,因此就想到了找一份「兼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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