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一裁 第一百九十五章 約會 文 / 金哨本無路

    周君立在台上這麼一說，下面有些人就有些人大叫起來：

    「小二，加酒，加鴨。」

    賈胖子這一桌本來在龍魚齋已經喝了不少酒，可遼東那邊的人天生就好酒，林北顧一看場面這麼熱鬧，也來了興致，於是跟著叫了起來：

    「小二，加酒，加鴨。」

    剛才那小二在旁邊桌上加了酒，然後忙不迭地跑過來，招呼道：

    「這位客官，賈爺，敝店只有酒，鴨是沒有的，當然，下回，下回就有了。」

    林北顧倒也不在乎有沒有鴨，於是說道：

    「那就加酒吧。喂，這裡有什麼酒？」

    「客官，這裡只有勁酒。適才台上的朱大人不是說他們也喝勁酒嗎！」

    林北顧聽朱術桂講了那麼多，哪裡記得他講過勁酒一事，倒是賈胖子聽得明白，說道：

    「不錯，就是說的勁酒。讓在下再來問問。」

    於是賈胖子就走近前台，跟周君立點個頭，然後就對著朱術桂問道：

    「朱大人，你和黃同學也是喝這個勁酒嗎？」

    朱術桂笑道：

    「不錯！我一開始不喜歡勁酒這個味道，但是黃同學覺得這個勁酒好喝，後來，我也喜歡上了這種酒。如今我們就只喝這種酒了。自從皇上禁止用正糧釀酒之後，我看就數勁酒的味道不錯了。」

    大明為了保證吃飯，皇上一到南京，就命令禁止用正糧釀酒，當然禁之不絕，多數人還是遵守禁令的。雖然不能用正糧釀酒，但是可以用蕃薯以及甘蔗渣之類的釀酒，用蕃薯和搾掉了糖分的甘蔗渣釀出的酒味道有點怪怪的，使得了酒客提不起喝這種酒的興致。勁酒是在這類酒中泡了中藥，成了藥酒之後，把那股怪味壓了下去，當然，又多了藥味兒，朱術桂也是喝習慣了之後才喜歡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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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這會兒正坐在包廂中，旁邊坐著的便是周世顯。

    公主難得放鬆一回，今兒晚上倒不是為孫枝蔚捧場而來的，公主來龍空閣，一是想知道黃以博這樣的書獃子型天才會不會成為人們的偶像，其二則是關心勁酒在龍空閣的推廣效果。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龍空閣在公主看來，好歹算是一個約會的地點。這裡鬧哄哄的，眾人的興趣焦點都在論戰上，哪裡還會關注包廂裡發生了什麼。

    後世的時候，約會的地點，可以選擇在電影院，也可以選擇在公園，或者選擇在咖啡廳之類的場所。

    隨著場上的**迭起，公主笑作了一團，尤其是黃以博「加酒、加壓」惹出的笑料，在公主看來，尤其好笑。「加酒，加壓」和「加酒，加鴨」純粹就是兩回事嘛！真正讓人笑翻了。周世顯不明白公主為什麼笑得如此誇張，不過今兒晚上的確有很多令人爆笑的地方，周世顯也陪著公主笑了無數次，緊張的心情於是也隨之鬆弛了下來。不過，在公主眼裡，周世顯還是有些拘謹，所以當台下也起哄「加酒，加鴨」的時候，公主也來了興致，跟周世顯說：

    「我們也加酒吧，叫小二加酒，我們小酌一杯如何。」

    周世顯見公主今兒晚上興致很高，整個人顯得更加嬌艷動人，看得周世顯怦然心動，想像著公主小酌之後，面如桃花的美艷樣子，嘴角蕩起一絲笑容。

    公主看在眼裡，心中湧起一絲甜蜜，直到這個時侯，才感覺兩人之間，有一點愛情的萌動。

    記得在北京的時候，周世顯倒是常來常往，因為那是李自成的轄下，大順在男女大防上本就沒有那麼多講究，哪裡會管你長平公主和周世顯的頻繁往來。雖然如此，公主在北京也很注意自己的形象，雖然經常見到周世顯，兩人之中多數的時候還是隔了一重簾子。

    而自從公主到了南京之後，雖然周世顯也隨後到了南京，不過兩人反而不能像在北京的時候能夠經常見到。

    到了南京，公主簡直是忙得不可開交，教學和編寫教材，這兩項已經是勞神費力了，還有沒完沒了的翻譯工作，時間安排的滿滿的。往往就是周世顯到皇家俱樂部去偷偷會會公主，只因皇家俱樂部開在皇宮之內，公主從皇宮裡面的門出來，周世顯則從皇宮外面的門進去。但是不久之後就被神通廣大的狗仔隊知曉了個中玄妙，於是周世顯連皇家俱樂部也不敢去了。畢竟是未婚男女，大明別的人可以不講究，堂堂的公主殿下卻是不可以無視男女之防的。

    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成婚，這只要皇上一句話，就什麼事也解決了。

    可是公主不願意這麼早就成婚，不到十六歲的年紀，一成婚那就少了諸多自由度，更何況，沒有經過戀愛，就成婚，對於一個現代人來說，那都是什麼事啊！公主有點不敢想像。要是男人倒也罷了，對夫人不滿還可以三妻四妾，但是公主雖然是現代人，卻沒有開放到要養幾個面首的地步。

    大明的才子雖然不少，可是凡才子便風流，加上成名的才子都已成婚，公主可不想去當人家的平妻或者小妾，跟別的女子分享男人，那不是公主的選擇。若是遇上一個號稱未婚青年的才子，也很難說這人不是陳世美之類人物，瞞得過一時，瞞不過一世，最後糟糠之妻找上門來，難道又要演出一出「鍘美案」！

    為了陝商銀行的事情，公主和孫枝蔚自然是經常見面，不過，那純粹是公事公辦罷了，就孫枝蔚這人來說，雖然談不上天才級人物，也算是才氣了。不過就衝他當年迷上一個青樓女子，可以想見，這人好色的毛病是少不了的，何況孫枝蔚如今又有了妻妾，公主怎麼可能與孫枝蔚有什麼事呢！

    不過三人成虎，坊間傳言頗有些令人生畏，老實的周世顯也對於這種傳言也不可能無動於衷，於是公主只好盡量避免與孫枝蔚往來。

    還好，林吟哲從呂宋回到大明之後，金融方面的事情倒是可以多讓林吟哲的南洋銀行出面，就算需要議事，至少也多了林吟哲在旁，嫌疑少了很多。

    事實上，在這個大男子主義的年代，公主別無選擇。她若是不想折騰的話，夫君就只能是周世顯。公主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婚前與周世顯好好談一場戀愛，這在大明已經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了。

    話說周世顯在北京的時候，幫著太子辦事，也是忙上忙下的。而到了南京，賣軍火這種事自然再不用勞他，至於賣其他的大明產品，有他沒他區別不大。

    於是，公主在徵求周世顯意見之後，決定幫周世顯張羅一項生意。

    公主可不願意周世顯成為科學家什麼的，搞工廠也不是周世顯這樣的人所擅長，所以，最後公主選擇了讓周世顯進入酒業。皇上禁止用正糧釀酒之後，那些雜糧和甘蔗渣釀出的酒味道實在不怎麼樣，公主於是想起了後世勁酒成功的案例，自己對於中藥泡酒也是有所涉獵的，只要精心配好幾味中藥，再加點調味的藥材，泡製出類似後世勁酒的藥酒並不是什麼難事。公主只是把藥性調的更加柔和，既能滋陰補腎，也能活血健腦，當然，你不能要求太高，藥酒嘛，就是有那麼點潛移默化的功效而已。

    誰知道投放市場以後，不溫不火，雖然沒有撲街，卻也離自己的期望值相去甚遠。

    今天晚上本來準備在龍空閣投放廣告的，四位嘉賓都將為勁酒代言，廣告的時間選的是自由論戰最**的時段。結果還沒到廣告時間，朱術桂就很自然的搞了一段插播廣告。這段插播廣告真是天衣無縫，宛如後世搞廣告策劃的文案作者搞出的一份不俗的廣告創意。你還別說，像黃以博這樣的腦力工作者，喝點勁酒還真是能活血健腦，喝了之後大腦供血充足，運轉更加靈動。嗯，這個賣點真是好極了！「發動機加酒動力強勁，黃同學加酒才思泉湧」，這廣告詞要多煽情就有多煽情，如今看起來，在南京，甚至整個大明，不！甚至遠至北京，勁酒火起來都只是時間問題。

    這則無心插柳的插播廣告當即引發了龍空閣的「加酒」熱潮，公主心中高興，便與周世顯頻頻碰杯。看來龍空閣真是不錯，連周世顯這樣的呆子在這種環境之中放鬆後，也多了許多情趣。

    幾杯酒下肚，本已是兩情相悅，復又得藥酒助興，兩人心中情動，四目相對，一個美艷無雙，一個少年慕艾，情到濃處，公主略一主動，兩人就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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