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曖昧 第一百八十六章 山村之行(三) 文 / 夜舞清吟
第一百八十六章山村之行（三）
「小謙吶，來來來，過來喝酒，你媳婦也沒吃飯吧？一起過來吃。孩子他媽，幫這位漂亮的小謙媳婦給打碗飯。」大伯熱情的將張謙拉到了餐桌前，蘇菲也不好意思的入座了。
看到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摸樣，張謙不禁感覺到農村人的淳樸，這些親戚，遠不像自己母親家的那位大姨來的那樣勢利，雖然窮點，可是生活的很開心，快樂，這就行了。以前自己和母親在村子裡，沒少受到他們的照顧，今天來，怎麼樣也要好好的還還人情。
看著嬸嬸抱著小孩，張謙喝了口大伯倒好的自家米酒，笑道，「嬸嬸，這是你的小孩嗎？」
「呵，不是，這是我那大兒子的，外出打工呢，我在帶，呵。」嬸嬸拍了拍誰著的小孩，朝張謙笑道，「張謙，你媽身體還好吧？」
「好行，沒什麼大問題。」張謙笑著應了聲，吃了點菜，又和伯伯們喝起酒來。蘇菲默默的吃著菜，吃飽了。她被奶奶笑著拉到了一旁，陪這些嬸嬸們說起悄悄話來。
張謙看著這不斷敬來的酒有些叫苦，這自己家釀的米酒根本就沒什麼酒味，他喝著還有些微甜，可是一喝之後，後勁後開始上來了，他現在已經有些喝的上頭，在喝下去的話……倒不是酒量不行，實在是沒有喝慣這樣的酒。
「來來，張謙，干一個。」大伯抽了口煙，憨厚的朝張謙看了眼，然後一口氣便將碗裡的酒全部喝光，看的張謙有些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碗裡的酒，他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一口乾了。當兵的人，最怕別人看不起酒量，所以當兵的傢伙都很豪爽，而張謙是從部隊出來的，自然也是不喝也得喝了。
蘇菲看著張謙這樣一碗碗下肚也不由有些擔心起來，可是礙與旁邊張謙家的女親戚拉著她問長問短的不好去提醒下他，乾著急著只能默默看著他。
張謙是真的有苦說不出，這幾個大伯以前見和他父親喝酒沒這麼猛啊，今天怎麼喝的這麼豪爽。他並不知道，西北農村的人都很好客，很久未來的親戚或者客人往往第一次聚餐，都是要把對方喝倒了才行。當年他父親出門幾年回來後，楞是被灌的連門在哪都不知道，只不過那時候他還小，早就被母親領著睡覺了，哪還有機會見那樣的場面。
「張謙，聽你爸後來說，你好像當兵去了吧？現在退伍了？」二伯打了個酒嗝，笑著接過張謙遞給他的香煙，點燃後抽了口笑道，「你爸好命啊，跟你媽去了那麼好的大城市，不像我們幾個哥哥，到現在還在為生計奔波。」
「別這麼說二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並不是去了大城市就是好的。」張謙笑著邊吃菜邊道，「我看大家過的也挺好啊，農村裡活著多瀟灑，多愜意。」
「呵，你是不知道我們的苦呦……」二伯明顯是有些喝高了，歎息道，「你那三個哥哥，每一個結婚都要錢吶，他們在外面打工，我看的都心疼。上一次，我那三兒子從工地上摔下來，差點把腿都給摔斷了。哎……」
「老二，現在說這個幹什麼，來來，今天我們陪張謙好好喝一場。」大伯止住了二伯的話語，舉起碗裡的酒便朝張謙敬去。
張謙無奈的又和了半碗，有些頭暈道，「二伯，那乾脆讓三個哥哥回來種田啊，為什麼要出去打工呢。」
「種田？呵，種田能有幾個錢。如今村裡年輕人都出去了，哎，不提了。」二伯說到這裡揮了揮手，勉強笑道，「對了，過兩天我那三個兒子就要回家，到時候你也可以見見，他們還記得以前小時候有個弟弟呢，呵。」
「好，我也很想見見他們。」張謙打了個酒嗝，點點頭。
「這快過年了，外面打工的人都快回家了，過幾天，到我家來喝酒。」三伯笑著接了句。
「啊？還喝？」張謙現在看見這酒就怕，可是礙與幾個大伯的面子，最終還是只能點頭答應了。
這一頓酒喝的時間可就夠長了，蘇菲看了好幾次表，這都過了兩個小時，還在喝呢。她不由走到張謙身邊，輕推了他一下，小聲道，「張謙，少喝點吧，好回去了。」
「嗯，好，哈，那今天就喝到這裡？」張謙是真的喝不下了，有蘇菲在一旁解圍，頓時開心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怎麼？有了女朋友就不要大伯了？」大伯旁的叔叔一聽，也猛的站起來，醉眼惺忪道，「小……小菲是吧？嘿，在借你的男朋友一會，我們要在喝一點。不用急嘛，辦事還早，這天都還沒全黑呢。」
蘇菲一聽張謙叔叔的話，頓時整張小臉都緋紅起來，她急忙扭捏道，「不，不是的，你們……」
「哈……」一見蘇菲那急著解釋的摸樣，在座的所有親戚都哄堂大笑起來，這下更是讓蘇菲俏臉羞的通紅，幾欲滴出血來。她抿著嘴唇很快躲到了張謙的身後，不在說話。
張謙也笑了，不過他只是苦笑而已。蘇菲是什麼女人，哪裡聽過這種話，一個大明星被人開這種黃色玩笑，他想想都覺得有些尷尬。很快的，他拉住蘇菲的小手匆忙告辭後，便走出了奶奶家。
一出奶奶家，果然如張謙料想的一樣，蘇菲整張俏臉立刻拉了下來，甩開他的手朝前自己走去。張謙緊張的急忙趕上前去，拉了拉她的衣袖，瞧著她道，「蘇菲，你生氣了？」
「沒……沒有。」蘇菲搖了搖頭，只是低著頭又沉默了。
「我知道叔叔的話說的有些過分，不過他不是喝醉了麼，希望你能原諒原諒他。」張謙輕輕摟住蘇菲，邊走邊安慰道，「他也是無心的麼。農村人，開這種黃色小笑話很正常，就是城市裡都有很多人是這樣的。他並不知道你的身份，所以……」
「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釋，我只是，只是覺得很羞人。」蘇菲說到這裡，呼了口氣抬頭朝張謙埋怨的瞪了眼，「還不都是你，誰讓你酒喝的那麼多。」
「呃……我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沒辦法啊。」張謙被蘇菲那嬌嗔的摸樣看的微微一楞，立刻輕笑道，「你不希望我喝多？」
「誰會希望你喝多啊？」蘇菲彷彿看外星人一樣看著他，用小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好笑道，「你不會是喝酒喝昏頭了吧？」
張謙酒勁一上來，膽子大著笑道，「喔，我還以為蘇小姐希望俺喝醉，然後做一些清醒的時候不能做的事呢。」
「你……張謙！你好流氓！」蘇菲氣的一跺腳，便想掙開他的摟抱，卻不料張謙笑著又將她摟過身旁，連連道歉道，「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哼。」蘇菲輕哼了聲，別過臉去，半餉，她才似乎帶著絲絲幽怨的開口，「張謙，是不是你對哪一個女人，都是用這種辦法？」
「嗯？」張謙被這莫名其妙出現的話給一楞，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驚訝道，「蘇菲，你，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剛剛只是個玩笑，你怎麼會把這事和那事混在一起？」張謙所說的那事，自然就是他酒醉誤和蘇琳上床的事。
「我沒有辦法不去想……」蘇菲歎息了口氣，「如果你和我妹妹沒有那次，也許現在我心裡的愧疚會少很多。」
「你沒有愧疚，不應該有愧疚。」張謙搖了搖頭，「這些所謂的責任，愧疚，壓力，其實都是你自己給自己按上去的。兩情相悅，是天經地義的！」他拉住蘇菲柔嫩的小手，沉聲道，「我知道你妹妹的事讓你很迷茫，可是蘇菲，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你知道嗎？我們分別了一個月，你應該能體會到分別的痛苦，我相信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而且我也相信，一切都會變好的。」
「真的嗎？」蘇菲低著頭，臉色微紅道，「可是，我不太相信，我害怕……」
「別害怕，走吧，我們回去。」張謙拍拍蘇菲的後背，微笑著與他一起朝自己家的老房子走去。一路上，蘇菲似乎都在想些什麼事情，張謙自然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剛才酒喝的太多，以至於他腳步都有些感覺輕浮。不過好在張謙本身酒量就比較好，被冷風一吹，酒意也漸漸的退了。
回到了住的老房子裡，張謙關上房門，朝著蘇菲道，「那邊是洗漱的衛生間，條件可能有點差，暫時將就一下。酒喝多了些，我就先睡了。」
「嗯。」蘇菲點了點頭，張謙便轉身進了他自己的房間。望著張謙的背影，美麗的她輕抿了抿嘴唇，彎彎的睫毛似乎輕輕的聳動了下，彷彿在猶豫著什麼，又在決定著什麼……
躺在自己家的床上，張謙隨意的脫了外面的衣褲。他現在終於體會到家鄉米酒的威力了。剛剛隨口問了下大伯才知道，這米酒別看一點酒味都沒有，竟然是六十多度的白酒釀出來的。更誇張的是，這酒還存了好多年，難怪酒勁會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