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曖昧 第二百一十二章 再見空姐(二) 文 / 夜舞清吟
第二百一十二章再見空姐（二）
望著眼前那高大的公寓建築群，張謙的神色顯得有些恍惚，還記得當初來到這公寓樓下等待杉芸的那個場景，那個美麗的身影，讓他有些窒息。也記得當初送她回家後狼狽衝下公寓的那個畫面，那曖昧的氣氛，魅力無比的美妙**，依舊讓他記憶猶新。
他深深的吸了口嘴邊叼著的香煙，盡可能的希望自己的心能夠平靜下來。對於像杉芸這樣的女人，帶給張謙的除了那火熱的情感以外，更重要的，是一種癡迷般的愛情。雖然張謙一直都沒有愛上她，但是他被杉芸的那種大無私的愛，足以感動好多次。
傷害這個女人，是他所最不想，也最不願意去做的事，可是感情之事是不能勉強也不能單方面的進行肯定的。是，他愛的原本只有蘇菲，但是蘇琳的出現又何嘗不是因為他心中有那麼點點的情感才促成了兩人現在的恩愛？而對於杉芸，他承認他喜歡的只有她的外表，而不是她的內心。他對杉芸的，除了內疚，還是內疚。也許，正是因為這樣的內疚，才讓張謙一直無法愛上杉芸這位美麗的空姐。
「走吧，該面對的依舊是要面對。」張謙扔掉了手裡的煙頭，輕聲歎了口氣，邁起腳步便走進了公寓樓之中。幾個月前他進過這裡，所以自然不會覺得陌生。杉芸的房間他去過，按下電梯後，他準確的站在了這位空姐的房間門口。
猶豫了幾秒後，他按下了門鈴。
「卡嚓」房門發出輕微的聲響，門開了。站在門內的，是穿著紫色睡裙的熟悉身影，那俏麗的容顏，披散著的黑色秀髮，白皙柔嫩的肌膚，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是的，她叫杉芸，國航的空中小姐。
「張謙，你來了。」杉芸捋了捋自己的髮絲，那嬌翹的小鼻子下，粉紅的櫻唇旁漸漸露出的淡淡微笑，讓人總感覺到她此刻充滿著無比恬靜的美麗。
「嗯，我來了。」張謙苦笑著點了點頭，幾個月不見，杉芸似乎有些變了，變的讓他有些覺得陌生，變的似乎更加的漂亮和美麗，變的似乎沒有了往日的熱情，一切，都很平淡，很優雅而已。
「進來吧，我泡好茶了。」杉芸讓開自己的身位，在房門內空出一條走道，張謙笑了笑，便起步走進了房間內。杉芸關上房門，那閃露著一絲笑意的美眸緊緊盯著張謙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謙尷尬的摸摸頭，隨便在沙發上找了位置坐下，望著茶几上泡好的茶葉，他苦笑道，「你幾個月好像都找不到你，你到底去哪了？」
「沒去哪，只是出去散散心，我不是和你說過，我現在飛國際航班，大多時候都留宿在國外的。」杉芸說到這裡，貝齒微露，紅唇輕動著笑道，「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好，還不錯。」張謙明顯不大相信杉芸這樣的蹩腳理由，一去幾個月，連一個電話都不給，她肯定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從前的杉芸並不會這樣，難道她是出了什麼事？又或者……
杉芸似乎發現了張謙臉上的疑惑表情，微微一笑後雙手捧起茶杯道，「先喝茶吧，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聞著從她發間傳來的淡淡香味，那柔嫩的肌膚裸露在外，杉芸的美麗有些令人窒息，可是此時她臉上露出的淡淡黯淡，卻讓張謙有些覺得意外。不對，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杉芸，完全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他所認識的杉芸，根本不會是這樣的。
「有什麼事？杉芸，我感覺你好像完全變了，這幾個月，你到底怎麼了？」張謙有些皺眉的喝了口茶，這房間的擺設一點都沒變，還是張謙上次來的那般，但是身旁的這位可人兒，卻似乎已經完全變了摸樣。
「我？變了麼……也許吧，我也覺得，呵……」杉芸勉強露出一絲苦笑，黑珍珠般的美麗瞳孔盯著桌上的茶杯，就這樣呆呆的，沒有一絲生氣的開口道，「張謙，也許一個人經歷生死後，總會看開些什麼的。」
「你……」張謙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道，「你摸不是發生什麼危險的事了？」
杉芸微微淡淡一笑，輕搖了搖頭，「沒有發生什麼危險的事。張謙，我真的把一切都看的淡了。你，找了女朋友嗎？」
「我……」張謙老臉一紅，有些尷尬的捏著茶杯，半餉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杉芸看見他那摸樣，心裡哪還能不明白，只是芳心一酸，媚眼朦朧，苦苦一笑，「能告訴我，是什麼樣的女孩嗎？她……是不是那位大明星蘇菲……」
「杉芸，你……你到底怎麼了？」張謙總是感覺到有些不舒服，不舒服與杉芸如此的平淡冷漠，不舒服與事情變的一切都是她在主動。他不舒服，不舒服這一切。在他的腦海裡，這一切根本不會是像現在這樣發展的！不應該是和她進行這樣的問答！
「你先回答我，你現在找的女朋友，是不是那位蘇菲？她……她在美國吧？」杉芸望著張謙那熟悉的臉龐，深深歎息的苦笑道，「我知道，你從來都沒喜歡過我，是嗎？」
「你怎麼知道蘇菲在美國？」張謙有些奇怪的盯著杉芸，不過很快就釋然道，「一定是你飛美國的時候看到她的報道吧？嗯，她在美國好久了。我，我和她……是，我和她是男女朋友。」
聽見張謙肯定的回答，杉芸的俏臉明顯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張謙咬牙道，「杉芸，對不起，我，我真的愛她，她也愛著我，和她在一起，我很開心。」
「張謙，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哪怕是一點點的愛？」杉芸的淚水已經滑落而出，楚楚可憐的摸樣讓張謙心裡十分的不好過。沒有一點感覺？張謙覺得若是說出口，恐怕自己都要打自己巴掌。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不喜歡那是騙鬼的。可是，張謙知道他就算喜歡杉芸，也僅僅只限於喜歡她的外表，而不是內心。他對於杉芸，實在是沒有那種男女情感上的感覺……
「我……我……」張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憋紅著臉卻楞是半天說不出什麼話。
「你知道……我這幾個月，都去哪了嗎？」杉芸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顫抖著的小手緊緊握住沙發旁的玩偶，將其抱在了飽滿的酥胸前，有些哽咽道，「張謙，我，我就要死了……」
「什麼！」張謙聽見杉芸這話，震驚的頓時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目瞪口呆的望著平淡之極的杉芸，怎麼也無法想像剛才從她口中說出的那句話，那個字的含義！什麼叫她快死了？杉芸，快死了？「怎麼可能，你，你怎麼可能……別嚇我，杉芸，你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別嚇我……」
「我沒有嚇你，我真的快要死了……」杉芸嬌軀輕顫，滿面蒼白，淚珠緩緩從她的俏臉上滑落。她閉上了充滿迷霧的雙眼，「張謙，我只是想在臨死前的這段歲月，能再回來杭海，在回來看看你，我就已經真的滿足了……」
「到底怎麼回事，到底這是怎麼回事！」張謙情緒激動的抱緊杉芸的雙臂，兩眼泛紅道，「你這是怎麼了？杉芸，你原來不是好好的嗎？怎麼，怎麼會……」
「我，我得了癌症……」杉芸只說到這裡，便在也說不下去，張謙猶如晴天霹靂在耳旁響起般，呆呆的望著眼前低著俏臉，痛哭不止的她，整個人，完全傻了。
癌症，癌症！杉芸，竟然得了癌症！張謙真的覺得老天似乎在開巨大的玩笑，杉芸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就得了癌症？這，這怎麼可能！張謙雙眼發紅，難受的咬牙道，「你失蹤幾個月，難道，難道就是去治療了嗎？」
「是的，我在一次體檢中才發現，自己居然得了胃癌，而且，已經是晚期了……」杉芸哽咽著說到這裡，俏臉勉強露出一絲苦笑，「這幾個月，我都在美國進行治療，我想打電話給你，可是，我不想讓你擔心，總覺得手術做好，我就能健康，我就能成為正常人，重新的和你在一起……可是，我根本沒料到，我身上的癌細胞已經開始擴散，我，我……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
張謙只覺得胸口一陣氣悶，一股難以言語的愧疚充滿他全身。捏緊自己的雙拳，張謙真的覺得自己是個禽獸不如的混蛋！杉芸是多麼的關心自己，愛著自己，可是自己呢？卻只知道追求自己的愛情，追求和自己所愛的女人長相廝守，卻從來不管不顧她的感受，她的生活！
「啪！」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混蛋，張謙狠狠的一巴掌抽到了自己的巴掌上，用手垂著胸膛，愧疚的哽咽道，「我，我真……是個混蛋！」他說到這裡，又重重的打了自己一耳光！張謙十打十的力氣使出來，僅僅是兩個巴掌，就讓他嘴角緩緩流下一絲鮮血，他真的覺得窩囊，真的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個男人！他真的恨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