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559】瘸腿楚翔 文 / 九頭怪貓
【559】瘸腿楚翔
又是一個寒冷陰雨的天氣，從節氣來計算，這已經是立冬後的第三天了，就算下場雪也不意外，不過自從天空晴朗起來後，大雪的日子反而不常見了。
這是無數廢墟中的一個，歲月的摧殘讓高大的建築不復顏色，甚至很多還發生倒塌，有的被火災侵襲，總之除了荒涼還是荒涼，若說活動的氣息，恐怕也只能指那些活死人了，也就是喪屍，其實它們已經不能歸結到人的範疇中，只是樣子還像罷了。
瘸腿沒有名字，或許以前有但現他並不記得，他已經生活這個叫萊恩斯的廢墟邊緣有半年之久，從他有記憶的那刻起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誰，可能是災變讓他忘記很多事情，不過幸運的是瘸腿還活著，而很多人卻已經死了，所以記不記得自己是誰並不重要了，關鍵的是要讓自己繼續活下去。
萊恩斯只是美國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城市，位於太平洋東岸，瘸腿這裡生活的半年幾乎翻遍了能去的每一寸土地，萊恩斯已經沒有食物能維持他繼續生活下去，瘸腿必須重找生存地，不然的話他只有餓死。
本來大部分的變異生物也可以食用，可是那是高強的進化者才能做的事情，瘸腿是個一條腿瘸掉的醜八怪，他看到變異生物躲都來不及，哪裡還敢去招惹它們呢，所以瘸腿打算轉移了，雖然他找到的這個地下室很適合隱蔽和躲避危險，但為了肚皮著想，他必須要離開了，尋找一處食物充足的地方，或者是有其他倖存者的地方。
瘸腿年紀大概二十七八，除了一條腿瘸之外他的背還駝，容貌是沒法形容，好像上帝造人的時候一不小心出了殘次品，不過瘸腿的體質卻是出奇的好，不然也躲不過t病毒的感染了，不可能這半年中艱難的生存下來。
趁著還未下雪瘸腿收拾了行李上路，包裹中只有幾件破爛的衣服，另外腰間還有一把崩了十幾個口子的軍刀，這是瘸腿唯一的武器，他曾用它殺死過幾隻變異老鼠，守著那些鼠肉讓瘸腿過了十幾天逍遙的生活，不過後來瘸腿再也沒碰上那麼笨的變異老鼠。
本來瘸腿還有其它武器，但熱武器失去彈藥支持後連把菜刀都不如，所以瘸腿很明智的選擇了不需要補給的軍刀，為了生存死他軍刀下的喪屍已經有上百隻，別看瘸腿一條腿不靈活，但這並不妨礙他殺喪屍，甚至可以說比正常人還要矯健。
沿著公路瘸腿向塞勒姆市前進，其實早幾個月前瘸腿就有去塞勒姆市討生活的打算，不過考慮到路途的遙遠和未知的危險，瘸腿猶豫不決，這次食物危機迫使他不得不行動起來，本來瘸腿準備了一輛越野車，還有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滿滿一油箱汽油，但可惜的是就前天晚上一隻t3闖入瘸腿的生活區，它只用了一腳踢碎越野車的油箱，然後把瘸腿費心機找到的汽油全漏光，現瘸腿不得不靠兩條腿，其中一條還有毛病，說起來瘸腿真有夠可憐，他的那個小巧的行李箱，裡面除了幾件破爛衣服外還有一點剛從地裡挖出的草根，這是瘸腿能找到的唯一食物了。
一路上不時能碰到拋錨的汽車，歲月的吹打下有的汽車已經掉漆生銹，瘸腿每次滿懷希望的去車內的物品，可除了衣服、錢財外，他只找到一些早腐爛為殘渣的水果和麵包，出逃的早期人們攜帶的都是冰箱中不易保存食品，別說現已經是四年多後了，就是四年前這些食物也早已變質，不過離開萊恩斯後瘸腿廢棄的車內找到了不少武器，幾番嘗試下總算找到一把好用的霰彈槍，子彈不多，只有十發而已，也許可以利用這把槍和子彈打到一隻獵物，那麼去塞勒姆的乾糧就有了。
中午時分瘸腿已經走完三十多公里，他又累又餓，從破水壺中倒了一點水喝，這是瘸腿用土法蒸餾出來的乾淨水，然後嚼了一些草根。瘸腿休息了十分鐘後提著槍左右打量，他需要找一處適合的地點打獵，不然的話下午的路沒法繼續，後瘸腿爬上一棵枯樹，他發現枯樹下的水窪邊有雜亂的腳印，一定是有動物來這裡喝水，現有了槍和子彈，一定能獵捕到幾隻，這樣的話未來生活又可以著落上幾天。
瘸腿從中午一直等到太陽偏西，雖然那昏黃的太陽看起來還算明亮，但這點光線實起不到溫暖的作用，這導致瘸腿身體都凍麻木了，不過瘸腿卻沒有放棄，終於他等來了一頭馴鹿，看著鹿頭上長達一米半的枝叉狀角，瘸腿的心臟跳的有些慌，變異後的馴鹿脾氣有些暴燥，一旦發起狂來只怕能把瘸腿所的枯樹頂斷，所以必須一擊斃命，否則會有危險。
霰彈槍打擊面積較大，可殺傷力卻不是那麼高，這讓瘸腿開始猶豫要不要開槍，萬一馴鹿的腦骨極為堅硬打不透可麻煩了。本來遇上這種變異生物以瘸腿給自己定下的生存法則應該是躲著走，可現瘸腿手中有槍，再加上去塞勒姆市必須有足夠的乾糧，所以瘸腿決定拼一把。
馴鹿悠然的走近水坑，它低下頭開始喝水，腦袋正好背向著瘸腿，瘸腿的手指開始向後扳，因為霰彈槍長時間不用的緣故有些生銹，微微能聽到絲絲的摩擦聲，馴鹿有些警醒，它停止喝水向四周打量，嚇的瘸腿馬上停止繼續扣扳機。
馴鹿沒發現異常繼續低下頭喝水，這次位置正了，瘸腿甚至不用特意瞄準，他一咬牙飛快的扣下扳機，不論如何必須試一試，馴鹿算是溫順的生物，即便變異也應該比其它動物攻擊性低一些，萬一下批喝水的是野牛，只怕瘸腿就要祈禱它們別找自己麻煩，不然的話樹再粗、瘸腿命再硬也沒用。
轟，嗖，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馴鹿腦殼上濺起一朵鮮花然後摔倒地上，瘸腿吃驚的看著遠方，剛才聲音大的那槍是他所開，而隨著霰彈槍同時響起的還有一把狙擊步，馴鹿被爆了腦殼就是狙擊步的功勞，瘸腿的那一枚散彈只是馴鹿身上添了幾道無所謂的傷口而已，照此推算這只馴鹿的變異水平應該t3一級，幸虧它已經被擊斃，不然的話瘸腿就有危險了，想到這點瘸腿抹了把頭上的冷汗。
嗡——汽車的馬達聲響起來，兩輛越野車飛快的開到瘸腿所樹下，一名美國人跳下車衝著樹上喊道：「嗨，下來吧，就你這破槍還想打獵？別讓獵物吃了你！」
另有幾名美國人也下了車，他們不聲不響的就去抬被打死的馴鹿，瘸腿慢悠悠下了樹，不是他想浪費時間，而是一下午的潛伏讓他身體麻木不堪。看到好不容易等到的獵物被人抬走，第一次遇到活人的喜悅也被沖淡了，雖然那獵物是人家打死，還間接救了自己性命，可心底的失落不言而寓。
「叫什麼名字？」一個穿著美**服的大兵問瘸腿，瘸腿搖搖頭，那名大兵道：「你是中國人吧？日本人是不敢對變異生物下手的，既然遇上了就跟我們一起走，以後就叫你瘸子，」大兵看了瘸腿的腿一眼這樣道，他很不客氣的給瘸腿安排了未來。
瘸腿沒有做任何反駁，他已經看清了，對方是一支四輛車的車隊，一共有二十幾人，領頭的應該就是這個美國大兵，看上去此人非常彪悍，絕不是瘸腿能對付的了，另外還有一些武裝平民，還有五名年輕女性，瘸腿不會傻到跟他們做對，再說瘸腿盼望找到同類已經不是一兩天，現終於有個依靠何樂而不為呢。
獵物抬上後面的一輛油罐車，另外還有一輛大貨車，大部分人都躲貨車廂中取暖，瘸腿二話不說自己爬上貨車，然後抱著箱子往角落一縮不言不語，汽車立刻發動了，這時候天還沒黑，看樣子車隊打算繼續趕路。
貨車廂中一共有十三人，五名女性和八名男性，其中有三名女性已經被六個男子摟懷中，都是兩人摟一個，一左一右，剩下的男人除了瘸腿外還有一名阿拉伯人，他哭喪著臉面向車壁不知道低聲念什麼咒語，瘸腿不聽也不看，他鬆了口氣閉上眼睛，還以為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人類了呢，終於獲救了，雖然這些傢伙搶了自己的食物，但食物做熟後總會有自己一份吧，著什麼急呢。
「喂，瘸子！」一名美國青年將懷中的女人推開，他用腳踢了踢瘸腿，然後一把拽過瘸腿的行李箱，嘩啦一聲將箱子中的東西全抖出來，「媽d，窮鬼，只有幾件破衣服，死瘸子，跟著我們的隊伍算你走運，把槍給我，反正你這個瘸子也用不上。」
瘸腿皺了皺眉頭，看來這些美國人不怎麼友好，起碼眼前這位就很囂張，霰彈槍的威力這麼低，給他好了，想到這裡瘸腿把槍一扔，那美國青年一把接過，他笑了笑道：「你很上道，行了，把破衣服草根都收拾起來，別影響了我們玩女人的心情。」
瘸腿默默的收拾東西，這時候美國青年開始趴到女人身上又摸又咬，那美國女人的大**光溜溜露外面，晃的瘸腿一陣陣發暈，他記不起來自己嘗過女人味沒有，不過做為傳宗接代的本能瘸腿也有強烈的需要，只是他知道不是這個時候。
韋弗大聲地道：「誰說楚翔死了，電台上只是說失蹤而已！他後時刻引爆核彈，如果不是他現人類還要受終結者之害，斯蒂芬將軍對他極為崇拜和敬佩，他也是我們全人類的驕傲！就憑這點我們見到中國人都要禮敬三分。」
巴特道：「那是你的偶像可不是我的，人類就算沒有那個楚翔照樣不會滅亡，他僅僅是加快了戰爭結束而已，但是保不住自己的性命，他就算再偉大有個屁用，人死了就什麼都不是，有本事他再幫人類對付喪屍，可他被核彈炸的連肉沫都沒剩下還敬個屁！」
韋弗心慕中的偶像被人污辱大怒跳起來抱住巴特車廂裡扭打起來，瘸腿若無其事的往旁邊讓了讓，恰好一屁股坐被巴特踢開的女人身上，那女人似乎對男人來者不拒，對於瘸腿這樣醜男人也不乎，一把抓住瘸腿胯間傢伙，「帥哥，你下面好壯啊。」
瘸腿一掌將風騷的女人推開，然後收拾起自己的行李箱再次躲進角落中，對於巴特和韋弗的打鬥根本沒看上一眼，就算他們打的頭破血流與自己何干，那個光溜溜的大**外國妞雖然也好看，但瘸腿知道她不屬於自己，所以很理智的讓自己不去看她。
吱呀，貨車剎住了，帶隊的美國大兵氣沖沖掀開車廂門探進頭來，他大聲喝罵道：「混蛋！什麼時候了你們還搞內戰，韋弗，我命令你馬上滾下去！」可能是貨車司機聽到後面有打鬥的聲音，所以通知了帶隊的美國大兵然後停了車。
韋弗很不甘地道：「上尉，是你弟弟對中國超人不敬，你應該懲罰他！」
那名上尉道：「韋弗，這裡我是頭兒，如果你不聽我的命令，那麼我只有把你趕出隊伍！為了一個已經不存的中國人你們竟然大打出手，我看你是腦袋有問題。」
韋弗被威脅趕出隊伍馬上就蔫了，他爬起來跳下貨車，嘴裡咒罵著上尉的假公濟私，巴特衝著他的背影豎了豎中指，上尉道：「巴特，你到我車上，我告訴過你，想玩女人可以，但要等宿營後，這個時候好給我老實點，否則什麼時候送了命都不知道！」
巴特不情不願的跟著上尉進了越野車，這樣一來貨車廂中立刻安靜下來，沒一會兒人們就被晃的昏昏欲睡，甚至有的人已經睡過去，突然一聲清脆的槍響，正摟著女人要夢遊世界的幾名男人立刻跳起來，隨手抓過身後的步槍就鑽出貨車廂。
聽到槍聲的剎那間瘸腿就呼的一下睜開眼睛，一隻手抓住匕首，另一隻手抱起行李箱，能活到現每人都有一套逃生原則，瘸腿的第一法則是走為上策，不論什麼時候，千萬不要逞能，下午捕獵又給瘸腿上了生動一課，貪那香噴噴的食物，結果差點賠上自己小命，如果不是同時有狙擊步打中那頭馴鹿，大概這會兒瘸腿正和馬克思打牌呢
嗒嗒嗒機槍聲響起來，接著是轟的一聲響，肯定不是手雷，瘸腿探頭向車廂外看了看，只見前面開路的越野車翻了一輛，一群喪屍正圍著翻倒的越野車又拍又打，周圍有多的喪屍正向公路聚集過來，暮色下它們看起來很恐怖。
瘸腿突然單手撐住車廂就要往下跳，一直不曾說話的阿拉伯人拉住他道：「夥計，你去哪裡，找死啊，留車上安全些，沒看到外面全是喪屍嗎。」
想不到這阿拉伯人還會英語，瘸腿不但聽的懂還會說，「你想死就留下吧，我不奉陪，趁著喪屍還沒有合圍我必須衝出去，不然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阿拉伯人疑惑地道：「我們有槍，難道還擋不住那些該死的喪屍？」
瘸腿道：「沿路的喪屍太多了，一旦車隊被困住它們就會越聚越多，所以只有走為上策，不然你有多少子彈夠揮霍。」
阿拉伯人向遠處看了看，果然到處是密密麻麻的人頭，他隨著瘸腿跳下車：「我跟你一起走。」車上的其他人喊了一聲，見二人不回頭只能罵了句：「傻b，去找死吧。」
「等等我！」被巴特幹過的女人突然也跳下車，然後跟瘸腿和阿拉伯人身後跑。別看瘸腿一條腿不好使，但跑起來阿拉伯人和美國女人都不及他，公路的前後都有喪屍，兩側的喪屍也正從山野裡趕來，不過它們離合攏還有一段距離，瘸腿就是瞅準這個缺口一口氣逃出去，這時候身後的槍聲正急，多的喪屍聽到聲音紛紛從遠處趕過來。
「咱們沒有車，這樣跑下去能行嗎？」阿拉伯人氣喘噓噓的問瘸腿，對於瘸著一條腿的人跑的比他快他很驚訝，這時候美國女人也道：「是啊，我現有點後悔，不如跟著車有安全感，況且咱們還沒有武器。」
瘸腿不回頭冷冷地道：「你們可以回去，沒人請你們跟著我。」說罷瘸腿繼續頭也不回的往前跑，這裡距離事發地太近了，所以他必須繼續趕路。
向後看了看，喪屍越來越多，阿拉伯人和美國女人歎了口氣，兩人對望一眼又跟上瘸腿，因為喪屍大部分被車隊吸引去，所以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危險，三人不停的走到晚上九點多，後才找了處隱蔽的山窪生火宿營。
「咱們什麼裝備和食物也沒帶出來，今晚要挨餓了，」美國女人捶著自己發酸的雙腿，碩大的胸部隨著她的捶打不停顫抖，她知道瘸腿的行李箱中只有草根，所以也懶得去勾引他，而阿拉伯人則是空著手跑出來，沒值得她勾引的地方。
烤著火嚼著草根瘸腿一言不發，阿拉伯人反倒不像車上那麼沉默，他道：「中國人，你叫什麼名字？」阿拉伯人以為瘸腿之前貨車上不說自己的名字是謹慎，如今三人成了難友沒個名字稱呼真彆扭。
瘸腿搖了搖頭，阿拉伯人不解地問道：「真沒有名字？不可能吧，那你是哪裡人，怎麼來到美國？留學生？還是打工仔？」
瘸腿又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有意識的時候就是美國。」
阿拉伯人罵了一句：「射特原來你什麼都不懂，這樣跟著你瞎跑非被你害死不可！」
美國女人臉色也一變，「慘了，早知道這樣就留下和他們賭一把，你們聽，遠處的槍聲已經停止了，他們多半是衝出了喪屍包圍，不行，我要去找他們，跟著你倆不被喪屍吃掉也要餓死累死。」
說完那個美國女人站起來，她看了看漆黑的荒野咬了咬牙向著來時的路返回去，阿拉伯人抬了抬屁股後又坐下，瘸腿對這一切恍若未聞，他用力嚼著草根然後拚命的咽進肚子裡，沒有力氣怎麼逃命。
阿拉伯人不客氣的從瘸腿的行李箱中抓出一把草根，然後塞進嘴裡也嚼起來，「真他難吃，中國人，我給你起個名字吧，他們不是說楚翔是個中國大超人嗎，你就叫楚翔，我叫拉希德，以後咱們互相照顧啊。」
「楚翔？」瘸腿嚼著沒味難吃的草根心中重複了一遍，有個名字也不錯，於是默認了，也不希望自己變成超人，只要能生存下去就好。
天還不亮拉希德就被推醒，他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誰？什麼事兒？噢，要上路了嗎，射特，困死我了，肚子餓的咕咕叫，這該死的日子什麼時候結束。」
拉希德迷迷糊糊跟瘸腿『楚翔』身後，嘴裡不停的咒罵著，兩人沿著垃圾遍佈的公路走了一個多小時，這時候太陽升起來了，昨天的陰雨終於散去，暖洋洋的光芒照著讓人心頭一熱。
「嗨楚翔，你有什麼打算，我們這是要去哪裡？」阿拉伯人終於清醒過來。
楚翔道：「塞勒姆市。」
拉希德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好吧，我聽你的，不過你打算用雙腳走去嗎？不說我們幾時走的到，昨晚沒吃飯這肚子也受不了怎麼走得了路呢？」
楚翔不說話只顧向前走，拉希德自言自語，「好吧好吧，你做主。」
因為肚子餓兩人走的不快，大概十點鐘的時候身後傳來聲響，楚翔爬上路邊的枯樹觀察，然後一言不發的跳下來，拉希德問道：「什麼情況？是不是喪屍追上來了？」
楚翔搖搖頭，拉希德道：「那是什麼聲音你倒是說啊，真是讓你急死了。」
楚翔道：「他們趕上來了。」
「他們？」拉希德的疑惑很快解除了，是上尉帶著殘餘的部隊衝破喪屍包圍追上來，拉希德看到他們的慘狀不敢相信，「你們、你們怎麼搞成這樣？不是有槍嗎？……其他人呢，怎麼就你們幾個？」
原本二十幾人的隊伍現只有十幾人，這其中還包括那五名女性，她們能逃出來真是幸運呢，巴特和韋弗也都活著，只是兩人的樣子很狼狽。
上尉傷心地道：「我們的子彈打光了，後好不容易才突圍出這些人，早知道一開始就棄車離開公路逃走了，硬拚真是個錯誤的決定。」
拉希德慶幸昨晚自己隨著瘸腿楚翔提前逃了，不然的話今天的隊伍中有沒有自己還難說，摸了摸肚子他問道：「食物有沒有帶出來？」
上尉的弟弟巴特罵道：「你眼瞎嗎，我們能活著逃出來已是上天眷顧，這時候你還向我們要食物？滾！」
拉希德明智的閉上嘴巴，其實他已經看過了，這些人除了手中的武器別無它物，拉希德還看到本來逃出來又返回去的美國女人也隊伍中，只是她神色疲倦，想想也是，昨晚不休息返回去尋找部隊，結果還是要走回來，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愚蠢之極！
上尉對楚翔的提前逃走並沒有多說什麼，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是為自己活命考慮，所以楚翔做的很正常。上尉揮了揮手：「走吧，我們必須尋找的車輛和武器，不然的話別說去塞勒姆市，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一眾人邁著沉重的步子上路了，巴特和韋弗這次也不吵架了，所有人都是又累又餓，多說一句話都會消耗能量，走了不到半個小時，隊伍中突然撲通一聲響，原來是昨晚隨楚翔逃出來又返回的女人暈倒了，她趕了太多的路，平時又吃不到足夠的食物。
巴特一聲大叫：「反正她要死了，把她殺了吃肉！」
上尉對於弟弟的建議有些遲疑，可他身後的兩名美國人餓的有些受不住，巴特這麼一喊他倆就上去抬暈倒的美國女人，那個美國女人可能感覺到事情不妙，突然間她就醒過來：「不要，不要吃我，我還沒有死。」
巴特一掄槍托砸過去，「既然沒死就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