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享受的日子 文 / 撞破南牆
第八十三章享受的日子
「狄奧做什麼齷齪的事了？」隨著話音，歌頓的房間門被拽開了，緊接著，歌頓和那兩個舞孃先後走了出來。
從神態上看，歌頓要比雷蒙自然得多，出門之後，又開始左擁右抱，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目光，而雷蒙卻是扭扭捏捏的，像個孩子。
「他？」雷蒙指著上方的房梁叫道：「他居然躲到那上面去。」
歌頓抬頭看了看，輕輕搖頭道：「傻孩子，狄奧是怕你這頭死豬出事，所以在上面放了一夜的哨，就算你不感謝他，也總不能把火發到他身上吧？」
「你……」雷蒙頓了頓，又叫道：「你能比我好多少？昨天醉得連路都走不穩了，我是死豬，那你也是。」
「又衝著我來了？」歌頓嘿嘿一笑，突然甩開那兩個舞孃，用力拍著雷蒙的房門：「出來，都給我出來！」
門開處，兩個舞孃笑嘻嘻的站在那裡，等她們的視線落在雷蒙身上時，笑得更開心了。
「你們兩個人，昨天是不是偷懶了？沒讓我們的雷蒙少爺滿意？」歌頓板著臉問道：「要不然我們的雷蒙少爺火氣怎麼會這樣大，見誰就想咬誰一口？」
「大人，我們一點都沒偷懶。」左邊的舞孃急忙道。
「是呀、是呀。」
「哦？我可不信。」歌頓道：「說說看，你們昨天都做了些什麼？」
「歌頓！！」雷蒙大怒，吼完轉身就往內廊的出口走去，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行了，別和雷蒙亂開玩笑。」狄奧道：「他臉皮薄。」
「他臉皮薄？」歌頓歎道：「他也就是在這方面臉皮薄一些，因為沒經驗麼，如果多來幾次……呵呵，等他熟了，你就知道這傢伙到底有多無恥了。」
等他們走出內廊，雷蒙早就坐在桌子旁了，見狄奧和歌頓走出來，直接把頭扭了過去。
跟在歌頓身後的兩個舞孃很機靈，急忙去找侍者，很快，他們的早餐被端了上來。
歌頓一直在盯著雷蒙，而雷蒙一直在躲避其他人的視線，雖然他已經用自己緊繃的臉發出明確的警告，但，這是嚇不倒歌頓的，連實力遠超過他的極限武士他都不怕，又怎麼會怕一個雷蒙？
「對了，雷蒙，收到禮物沒有？」歌頓突然問道。
「什麼禮物？」雷蒙悶聲悶氣的說道。
「完了完了，雷蒙，你吃大虧了！」歌頓道：「每個男人一生中只有這一次機會啊，你……」
狄奧急忙在桌子底下踢了歌頓一腳，隨後故意轉移話題：「這幾天，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你是指……」歌頓一愣。
「拜索斯擋了某些人的路，所以才會遇到這種變故，然而無論是豪威爾，還是他手下的那幾個光芒武士，都不過是別人手裡的刀而已，歌頓，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勒茲伯爵？」歌頓緩緩直起身子，冷哼一聲：「就算你不說，我也不會放過他。」
坐在一邊的雷蒙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可置信的看向狄奧，他的頭腦清醒得很，自然聽得懂狄奧話中的深意，他心裡是又急又氣，事情已經過去了，豪威爾已死、那些武士也遭到了應有的懲罰，最後他們應該給索倫找個安家樂業的地方才對，狄奧怎麼又提到了勒茲伯爵？那可是真正的伯爵領，手下肯定有相應的、匹配得起他身份的強者，隨便出來一個極限武士，都能讓他們三個吃不了兜著走。
狄奧無奈的聳了聳肩，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算他不說，歌頓也會展開行動，比如說上一次，歌頓就把雷蒙甩開了，獨自潛入堆塔鎮試圖刺殺火狐朱迪絲。
如果歌頓一個人去，無疑是自尋死路，還不如三個人一起想想辦法。
「兩位……」雷蒙忽然伸出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三人都不再說話，酒館裡一片寂靜，彷彿連根針掉落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半晌，歌頓終於開口了：「不就是一個伯爵麼？」他獰笑著說道，「如果是在……」說到這裡，歌頓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閉上了嘴，但臉上依舊是一番不屑的表情。
「你也真說得出口……」雷蒙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雖然他很清楚這種時候不應該打擊歌頓，但如果任由面前這兩個傢伙為所欲為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如果伯爵都不算什麼，那我們呢？只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光芒武士而已，連收拾豪威爾這種傢伙都要費一番周折，拿什麼去對付一位伯爵？！」
「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狄奧淡淡的說道，「並且，我們也沒說現在就去找那個伯爵的麻煩，我們是去殺人，不是去送死。」
雷蒙不停撓著頭皮，以前他一直以為最痛苦的事情是遇到了歌頓這個瘋子，現在他終於明白，還有更痛苦的事，那就是同時面對兩個瘋子。
「不過在那之前，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把索倫安置好，還有艾麗母女兩個。」狄奧話鋒一轉。
雷蒙眼中露出一絲喜悅的神色，他以為狄奧方纔所說的那些只是為了安慰歌頓，並不是真的要去對付一位伯爵，可狄奧的下一句話便又重新把他打入了深淵。
「然後我們才能放心的計劃下面的行動，畢竟這件事太危險，不能把他們也牽連進來。」
「你也知道危險……」雷蒙呻吟了一聲。
「危險的事我做得多了。」狄奧似笑非笑的說道。
「狄奧……」歌頓遲疑著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這樣說的，但……還是算了吧，不能讓大家因為我冒這麼大的風險。」
「然後呢？你要自己去做？」狄奧道。
歌頓默然不語，實際上昨天談到拜索斯的過去，一半因為確實有些喝多了，還有一半則是給狄奧和雷蒙留下一個日後將分道揚鑣的暗示。
「其實，我並不完全是為了你，曾經有一位長輩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狄奧淡淡的看著歌頓，「身為武者，就要銳意前行，做自己想做的，做別人不敢做的，這樣才能淬煉自己的意志，成為真正的強者。」
「我們不談這件事了好不好？」雷蒙用哀求的語氣說道：「不管你們想去做什麼，總得先把艾麗他們安置下來啊。」
「好吧。」狄奧點點頭，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對了，忘了告訴你們倆，我們發財了。」
「發財？發什麼財？」歌頓問道。
「豪威爾做城主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搜刮了不少東西，現在他死了，那些……」
雷蒙突然把麵包扔在桌子上，跳起來就往外衝。
「雷蒙，你做什麼去？」歌頓叫道。
「走啊！到豪威爾他家去！」雷蒙回身用力招著手：「你們還愣著做什麼？！」
「等你反應過來，豪威爾的家連根毛都剩不下。」歌頓道：「狄奧告訴我們發財了，你還不懂什麼意思？」
「啊……」雷蒙呆了片刻，灰溜溜的走了回來。
「嘖嘖……某個傢伙得到女人的滋潤後，變化真不小啊。」歌頓撇著嘴：「經常掛在嘴邊上的睿智呢？頭腦呢？全都沒了？？」
今天的雷蒙明顯處於下風，他左看看、右看看，裝作沒聽到歌頓的話。
「狄奧，我們的收入怎麼樣？」歌頓也放過了雷蒙，轉頭對狄奧問道。
「幾千枚金幣，還有不少地契和珠寶。」
「幾千？到底是幾千？」
「具體的……我不知道。」狄奧道：「其實，昨天晚上我也沒想到應該去豪威爾的家看看，是艾弗裡提醒我的，準確的說，是他把豪威爾的家翻了一遍後，特意到這裡來找的我們。」
「艾弗裡？」歌頓沉吟了一下：「他什麼意思？要跟我們一起走？」
對於錢這個東西，歌頓還是非常感興趣的，要知道當初他僅僅為了幾百金幣就接下了刺殺火狐朱迪絲的任務。
「沒錯。」
「他沒有私自藏起一部分吧？」歌頓問道。
「應該不會，想和我們一起走，又自己藏起一些……那他太愚蠢了。」狄奧道：「何況，他藏在哪裡呢？真的不怕被我們發現？」
「你答應了？」
「嗯。」狄奧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先透點口風：「我想過了，索倫這個人有些懦弱，不管要去做什麼，他都需要一個有經驗的幫手。」
「那就帶著他吧。」歌頓道。
歌頓的神色很平淡，狄奧看不出來，是因為他答應了，所以歌頓才同意帶著艾弗裡，還是因為意識到索倫的不足，也想給索倫找個幫手。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歌頓道。
「享受。該拚命的時候我們不怕拚命，該享受的時候我們也要學會享受。」狄奧笑道：「反正我們還有幾天的時間。」
「好啊，我們也嘗嘗城主的滋味。」歌頓也笑了起來，隨後習慣性的把矛頭指向雷蒙：「雷蒙，這些金幣足夠你在這裡找一千個妞了……錯了，是一千次，當然，如果你的身體能承受得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