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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四年,愛的抉擇 第三十章 傷痛與希望 文 / 藍色紫色

    第三十章傷痛與希望

    第二日清晨,天色尚未亮透,幻郇孑已起床著裝。

    微微沉凝了片刻,便起身走出自己的營帳,朝幻如凝的營帳走去。

    昨夜如兒自回來後就一直在哭,但他卻束手無策,因為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而哭。甚至,在哭累了後,終於進入夢中,她卻仍在夢裡默默的流著淚,看著她那樣,他心疼,也嫉妒得幾欲發狂。

    「殿下。」營帳外的士兵恭敬跪地。

    淡漠的穿過守衛的士兵,幻郇孑輕聲踏入營帳,向床榻上仍在睡夢中的幻如凝走去。

    即使一夜過去,她的眼仍微微紅腫著,細眉緊緊的擰蹙著,帶著鹹濕的蒼白小臉顯得格外憔悴,也楚楚可憐。

    幻郇孑溫柔而無奈的看著她,才短短一夜,她就將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教他怎麼不心疼?

    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撫摩著她的顏,憐惜的滑過她的頰,然後停留在那柔嫩的唇間,指腹在那柔嫩的唇上來回輕撫著,眼神哀傷。

    如兒,你可知道看到你這樣為幻吟風而傷心,我有多心痛?

    「為什麼你的眼裡就只有幻吟風呢?你不是說過,要與我成親的嗎?你不是說過喜歡我的嗎?可是為什麼,只要遇上幻吟風的事,你所有的話便都不能做數了?你這樣,我真的好嫉妒,瘋狂的嫉妒著幻吟風,為什麼,只有他能吸引你全部的注意力呢?」他低喃著,輕輕的喟歎在寂靜的營帳裡飄蕩。

    「嗚……」似感受到唇上的騷動,夢中的幻如凝微微啟唇,呻吟著。

    「如兒……」

    「風哥哥……」細細的低喃自她唇間溢出。

    幻郇孑身子陡然一震,眼底閃過一絲劇烈的疼痛,他不敢置信的望著她,久久無法動彈。

    即使在睡夢中,她喊的念的也只有幻吟風嗎?他在她的心底究竟是什麼樣的位置?

    「嗚……」羽睫輕顫,幻如凝緩緩掀開了沉重的眼簾。

    看著空靜的營帳,她有半刻的恍惚。

    這是哪兒?她剛才好像聽見有人在她耳邊說話,是夢嗎?

    狼狽的回到主營帳內,幻郇孑心痛得幾乎窒息。

    如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重重的一拳打在堅硬的案桌上,案桌頓時碎裂開來,胸前的傷口再次裂開,染紅了他的白袍。

    但他卻毫無所覺一般,嗜血的瞳眸癲狂妖詭,這一刻,他好想毀滅,毀滅掉眼前所有的一切。

    「殿下,都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起程了!」淡淡的腳步聲在身後響起,隨即冷情冰冷的聲音也自身後傳來。

    「龍太傅呢?」用力抑制住心頭的狂亂,幻郇孑語氣冰冷的回道。

    但只要細緻觀看,就會發現他的身子因極力壓制心頭的憤怒而輕顫著。

    「回殿下,龍太傅與司徒公子一早便離開了,好像是去了逍遙王的軍營。」冷情恭敬的回道。

    幻郇孑微微凝眉,舅舅這個時候還去幻吟風的軍營做什麼?他與幻吟風哪來的交情?

    等等,他突然想起昨夜扶著幻吟風一起離去的那名女子,那名女子當時的行為很怪異呢,而且,幻吟風的身邊怎麼會無端出現一名女子?而且,那名女子出現的時候,和司徒鳳雨的武功似乎有些相似,難道她也是絕世的人?

    突然憶起上次遇險時舅舅交給如兒的血紅,看來那名女子的身份應該就是血聖吧!

    而且,如兒當時可能沒有發覺,但他發現了,幻吟風所經之處都是血,這也是幻吟風急於離開的原因吧!

    而那名女子在靠近幻吟風的那一刻,是往他的嘴裡塞進了一顆什麼藥丸吧!不過,幻吟風應該不止是被西樓戥鋅打傷這麼簡單,他的傷勢比幻吟風嚴重多了,他們的武功又在伯仲間,不可能幻吟風會因那點傷而倒下。

    還是……他的病情已經到達了極限了?

    「銀騎兵整裝,一個時辰後出發,若是龍太傅一個時辰後仍未回,我們就先走,讓他們隨後趕來。」看來舅舅瞞了他不少事,不過他不急,他有的是時間去挖掘真相。

    而現在,他只想快些帶著如兒離開,離開這裡,離開幻吟風。

    「是。」冷情領命退下。

    幻郇孑緩緩閉上眼,俊容冷峻而沉痛。

    「太子哥哥,我可以進來嗎?」突然,幻如凝輕柔的嗓音在營帳入口響起。

    「如兒!」幻郇孑猛地睜大眼,冷峻化為柔和,正要轉身,卻又頓住了,瞥了眼胸前的斑斑血跡,他擰眉,「等一下,如兒,太子哥哥先換件衣服。」

    說著,便快步走想屏風後,因為胸前的繃帶已經染了血,沒有時間換,便只迅速的換了件顏色較深的紫色長袍走出來,溫柔似水的望向幻如凝。

    「太子哥哥。」她輕柔的喚著,走向他。

    「不是說了喚我孑的嗎?」幻郇孑微微蹙眉。

    「如兒還是喚太子哥哥吧,這樣比較習慣。」幻如凝眼底滑過絲黯淡,即而笑道。

    心頭隱隱升起股不安與疑惑,幻郇孑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為什麼他會覺得如兒這次回來變得不一樣了?

    「太子哥哥,我想去看看風哥哥。」見幻郇孑不說話,幻如凝有些慌,低垂下眼簾躲過那太過犀利的注視,輕聲道。

    微瞇的深眸中閃過絲受傷,幻郇孑滿臉的痛苦,為什麼她就只想著幻吟風呢?

    「如兒,現在大哥可能還在生氣,等過段時間,大哥回到御京,我再帶你去見大哥,好嗎?」他輕柔的哄道,心因嫉妒而瘋狂的扭曲著,抽搐。

    「可是風哥哥他……」幻如凝急切的抬起頭,在看到幻郇孑眼底掩飾不住的痛苦時,所有的聲音都隱沒在半張的唇間,無法再發出一點聲音。

    為什麼太子哥哥要用這種悲哀的眼神望著她?

    「等回到御京再說,好嗎?」他緊緊的擁住她,不顧胸口傳來的陣陣疼痛,語帶乞求的說。

    「嗯。」看著他太過悲哀的眼神,她的心也隱隱作痛,只得依在他懷裡,乖順的點頭。

    逍遙王軍營

    「慕容姑娘,龍太傅與司徒公子在軍營外要求見你。」鬼面走進幻吟風就寢的營帳內,來到慕容御熙的身邊,刻意放低的聲音裡多了絲恭敬,但眼裡也透著一絲緊張與擔憂。

    自慕容御熙昨夜為了救王爺而為王爺輸了三個時辰的真氣,又一夜未眠的看守著王爺後,鬼面便對她多了份尊敬,完全視她為主子的救命恩人。

    而且,魚兒在臨走前也對鬼面說了,慕容御熙是他家王爺的第二名守護者,也只有她能救他的主子。

    可是,現在那龍太傅與那名紅衣男子前來,好像是為了帶走慕容姑娘,鬼面又不禁開始擔心,若是現在慕容姑娘隨著那兩人走了,王爺怎麼辦?

    看了眼床上的幻吟風,慕容御熙緩緩起身,眼前卻是一黑,腳下微微踉蹌了一下。

    「慕容姑娘,小心!」鬼面一驚,忙上前扶住慕容御熙。

    他知道,她是為了給王爺療傷而耗損了太多的真氣與體力,再加上一夜未眠才會這樣。

    「我不要緊。」一手扶著頭,慕容御熙推開鬼面的手,隨意的從懷裡取出一顆細小的紅色藥丸放進嘴裡,「鬼面,你在這看著你家王爺,我等會兒就回來,若是你家王爺醒了,就立即叫我。」她不放心的又看了眼臉色青白的幻吟風,嚴肅的交代。

    昨夜幻吟風就醒來了一次,便又昏迷了過去,因為他的身體已經對血菩提產生了些須的免疫。她知道的,若再這樣下去,他的生命真的會結束,而且,血菩提已經只剩下一顆了。

    她必須要盡快為他配製一種新的藥,否則,第三顆血菩提服下無法見顯著的效果,他的生命也要結束了。

    「是。」鬼面聞言不禁鬆了一口氣,立即點頭。

    不放心的再看了幻吟風一眼,慕容御熙才走出營帳,她還需要解決師兄與鳳雨這邊的壓迫。

    清晨的風帶著些許寒意吹來,讓慕容御熙不禁打了個寒顫,但看著軍營大門處兩道修長筆挺的身子,她眸光微微暗了暗。

    「師兄,鳳雨。」走到兩人的身前,慕容御熙有些疲憊的開口喚道。

    「御兒,跟我們走。」龍劍情沒有開口提她放藥迷昏自己的事,只是要她隨他們一起離開。

    「對不起,師兄,我不能跟你們走。」慕容御熙面無表情的看著遠方微暗的天際,臉上已沒了昔日的調皮與什麼都不在乎的玩性,眼神裡多了份認真與成熟,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味道。

    公主所說的劫難她大約猜到了,應該就是情劫吧!愛上一個心裡住了其他女人的男人,所以公主才會要她遠離幻吟風。

    可是,現在她已經愛上了,無法放手了,所以,她只能放手一博,為自己的愛與幸福去博一博。

    「御兒,你必須回絕世。」鳳雨依舊是面無表情,但冰冷的聲音裡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壓迫。

    「鳳雨,我知道我打不過你,不過,即使你現在把我送回絕世,我仍是會下山的。」慕容御熙回望著司徒鳳雨,面色沉重的說道。

    「御兒,你……」龍劍情為她眼底從未有過的堅定而震驚。

    御兒從未有過什麼堅持,而且,她一直對鳳雨的話十分聽從,可如今,為了一個幻吟風,她連與鳳雨為敵也在所不惜嗎?

    「我要留在這兒,我已經對幻吟風許下了承諾,會守護著他。」慕容御熙依舊堅持的說道。

    司徒鳳雨沉默的望著她,良久,才轉身,「希望你不要後悔自己今天的決定。」

    因為同樣愛著,所以他明白那份只想要守護在自己愛人身旁的心意。

    「我不會後悔的!」唇角揚起抹好看的弧度,慕容御熙堅定的回道。

    她知道,鳳雨妥協了。

    「御兒,師兄很抱歉將你捲入這場紛針,如果你需要任何幫助,都可以來找師兄。」知道不管自己再說什麼也沒用,龍劍情只能歉意的看著慕容御熙,認真的說著,也轉身離去。

    「師兄!」慕容御熙喚住龍劍情。

    龍劍情頓住了身子,卻沒有回頭。

    「師兄,我沒有怪你,真的。現在我反而感謝你,因為你,我才來到他的身邊,也因此找到了今生想要愛的男人,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後悔,所以,請你也不要自責了。」臉上漾著迷人的笑容,慕容御熙真摯的說道。

    龍劍情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只是漸漸隨著司徒鳳雨一起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

    慕容御熙看了眼遠方漸漸升起的紅日,唇邊揚起抹舒心的微笑,轉身走入軍營之中。

    今天開始,她又有了新的事情要做了,就是為幻吟風配製適合他的病情的新藥!

    半個時辰後,幻郇孑與幻如凝在僅剩的一萬三千名銀騎軍的護衛下起程返回御京,龍劍情與司徒鳳雨同行,諸葛孔照被留守在軍營,與幻吟風一起做善後工作。

    而西樓戥鋅跌落斷魂崖的消息也瞬間襲蔓了整個哈爾多斯國,百姓流溢,經濟停滯,朝政荒廢,人心惶惶,國內動盪。

    第三日,幻吟風仍在昏迷中,鬼面代替幻吟風與諸葛孔照同時率兵攻城,短短三日,百萬雄兵兵臨多瑪城下,右臣相安大人與弼青王爺帶著降書出城迎接,哈爾多斯國從此成為歷史,正式改名為哈爾多斯城,劃入傲宇王朝版圖;

    第四日,幻郇孑在回御京的途中突然發起高燒,一直未見癒合的傷口再度裂開,感染,隊伍被破停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太子哥哥突然會流血?」幻如凝看著幻郇孑染紅的白袍,心下慌亂得不知所措。

    「突然?你竟然說突然?」一旁的龍劍情憤怒的收回放在幻郇孑聲上的視線,突兀的大笑,但看向幻如凝的冰冷寒眸卻幾乎要將她凍僵,「你這女人究竟還有沒有心?你眼中除了看到幻吟風,你究竟還能看到什麼?孑兒在你眼裡究竟算什麼?」

    面對他指責的眼神,幻如凝覺得心悶得快透不過氣來了,「你……你在說什麼?」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心底湧現著不詳的預感。

    「我說什麼?哈哈,我在說什麼?我在說,因為那天晚上你的出現,你的喊聲,差點讓孑兒死於西樓戥鋅的劍下,若不是鳳雨及時攔住,那一刻,孑兒就已經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了。而你呢?卻是眼裡只有幻吟風的存在,從頭至尾都不曾看過孑兒一眼,孑兒也深受重傷,他也滿身是血,你看到了嗎?你沒有,因為你至始至終都只將自己封閉在幻吟風的世界裡,當你躺在孑兒的懷裡尋求安慰時,你有想過孑兒的感受嗎?你沒有,所以你自然看不到孑兒的自暴自棄,看不到他的自殘,因為你的眼裡心裡就只有幻吟風,若不是今天他的傷勢惡化,你會發現孑兒受傷了嗎?」陰狠的神色爬滿龍劍情的臉龐,他冷笑著,聲音如鬼魅般糾纏著她。

    一聲聲控訴讓幻如凝臉色愈加慘白,倒退一步,腦海中回想起自那夜以後一直在她腦海中浮現的絕望而悲哀的眼神,所以太子哥哥才會一直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的嗎?

    「夠了,我們出去。」司徒鳳雨上前拉住龍劍情,淡漠道。

    他的使命就是守護住這兩個人的愛情,既然她已經從自我封閉中清醒過來,注意到了幻郇孑的傷勢,那麼,剩下的就靠他們自己去解決了。

    龍劍情憤恨的瞪了幻如凝一眼,才不甘願的隨著鳳雨一起離開。

    「對不起,太子哥哥,對不起!」幻如凝俯在幻郇孑的身上,不斷的道著歉。

    因為她總是擔心著風哥哥的病情,卻忽視了太子哥哥的傷與想法,她怎麼會這麼自私?

    「如兒……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低低的夢語在幻郇孑的口中發出,他不安的做著噩夢。

    「我不會離開你的,太子哥哥,如兒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緊緊的抓著他的大手,她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他額上的汗珠,淚水迷濛了她的眼,然後一滴、兩滴落下。

    第六日,在幻如凝的悉心照料下,幻郇孑高燒退去,清醒過來,幻如凝也恢復正常,又休息了一個上午後,隊伍繼續前進。

    第七日,諸葛孔照率領六十萬大軍從莫龍城起程,返回御京;

    第八日,昏迷了整整七天的幻吟風終於醒了。

    「風哥哥,不要趕如兒走,如兒想陪在你身邊啊!」幻如凝滿臉淚痕的抱住幻吟風,直直的望著他的眼,傷心的哀求著。

    「不行!」壓制住滿心的疼惜與不捨,幻吟風冷硬的推開她。

    「為什麼?風哥哥不喜歡如兒了嗎?不要如兒了嗎?」幻如凝哀怨的望著他。

    「如兒……」幻吟風不捨她的哀傷,可是,他也不想讓她知道他的病情啊。

    「還是風哥哥不想讓如兒知道你的病情?風哥哥想一直瞞著如兒嗎?」似猜到他心中所想一般,她幽怨的聲音筆直的射進他的心頭,讓他大驚失色。

    「如兒,你……」

    「我知道了,風哥哥的病情,為什麼要瞞著如兒呢?如兒想要知道風哥哥的一切啊!」幻如凝流著淚,大聲的哭喊著。

    「如兒——」幻吟風重重的喘息著,自夢中醒來,泌泌的汗珠已佈滿他的額際。

    「你終於醒了,你已經昏迷了六天了。」聽不出情緒的女音自角落飄來。

    幻吟風回頭,見慕容御熙正朝自己走來,「御兒?」

    「你又做噩夢了。」慕容御熙淡漠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卻隱隱痛著。

    他昏迷整整七天,這七天裡竟都是在夢中喊著同一個名字,為什麼他就如此愛著那個雲鳳公主呢?他明知道他們不可能在一起的啊!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御兒。」斂起多餘的情緒,幻吟風微微揚起唇角,淡淡道謝,溫和有禮,卻疏遠。

    「不用謝,是我自己想要救你的。」慕容御熙微微黯淡了雙眸,道。

    對她,他仍是那個溫文卻冷淡的逍遙王爺,遙不可及的神。

    「鬼面呢?」這是第一次他醒來卻見不到鬼面守侯在身邊。

    「鬼面在外面,需要我去叫他進來嗎?」慕容御熙頓了頓身子,臉上有著一絲苦澀的落寞。

    「嗯,麻煩你了,御兒。」他有事要問鬼面。

    「不用客氣。」慕容御熙擰著眉,不悅的走出營帳。

    與他那見不到真心的談話讓她氣餒,也讓她無奈,可是,既然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那麼她就會堅持下去。

    「王爺,您醒了?」很快,鬼面驚喜的聲音從營帳外飄來,鬼面激動的奔上前。

    「嗯,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幻吟風漫不經心地問。

    「哈爾多斯國已經收復了,改名哈爾多斯城,劃入傲宇的版圖,昨天諸葛臣相已經率領太子的六十萬大軍返回御京,我們的軍隊暫時沒有動,等王爺您醒來做定奪。」鬼面恭敬的回報。

    「魚兒呢?」

    「魚兒小姐在那夜見您醒來後便離開了,她說,御兒姑娘將會成為您的第二名守護者,也只有御兒姑娘能醫治好您的病,請您好好待御兒姑娘。」前面是魚兒小姐的話,而最後那句是他加上的。

    與其看著王爺陷入與公主見不到明天的悲哀戀情中,他寧願王爺與慕容姑娘有結果,因為,這世上也惟有慕容姑娘能救王爺。

    「魚兒說御兒能醫好我的心疾?」幻吟風微怔,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光亮。

    「是的,魚兒小姐是這樣說的。」鬼面點頭,眼中也閃著希望的光芒。

    幻吟風沒再說話,莫測高深的平淡俊容下,血液在沸騰著。

    他的病真的可以醫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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