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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四年,愛的抉擇 第四十二章 湖中亭 文 / 藍色紫色

    第四十二章湖中亭

    第二日,幻如凝在睡夢中微微擰了擰眉,好熱,她感覺身子像被火包圍住一般,她掙扎著,想要擺脫這份灼熱感,卻發現身子動彈不得。勉強掙扎了幾下,終於幽幽轉醒,狐疑的睜開眼,卻驚見眼前竟是一張熟悉的俊美容顏,倏地瞠大了迷濛的雙眼。

    太子哥哥?幻如凝瞠目結舌的望著熟睡著的幻郇孑,尖叫在喉嚨裡轉了一個圈,終究被她吞嚥下去。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太子哥哥會睡在她的床上?幻如凝驚慌的想著,欲起身,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因為她的整個身子都被太子哥哥禁錮在他懷裡。

    這個認知讓幻如凝的小臉再次發燙,嫣紅一片。

    她……她竟然與太子哥哥睡在了一起!

    心劇烈的跳動著,她只能望著他的俊容,這才發現他是合衣而睡的,溫暖的胸膛規律的起伏著,也震動了她的心,平日冰冷的線條也因熟睡而柔和了許多,讓他本就俊美的五官呈現出一股說不出的絕美。

    太子哥哥的臉真的好漂亮!她不禁輕歎,細細的打量著他的臉,冠玉的肌膚比女子還要細緻,卷長的厚重羽睫似扇子般輕輕的覆蓋在眼腹,鼻樑挺直,帶著好看的弧度,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

    腦海中不禁浮現六年前與太子哥哥相遇的那一幕——

    「卿卿!你在哪兒啊?卿卿?」粉紫色的嬌小身影在西園中穿梭,呼喊著。

    「真是的,傾傾跑哪兒去了?」嘴一嘟,她乾脆一屁股坐在綠坪上,捶著自己的幾乎要抽筋的腿。

    等會找到它,她一定要懲罰它,不給它吃晚飯。

    「你是誰?」一道淡漠的男聲突然在她的頭頂響起,讓她嚇了一跳,是幻郇孑,冰冷的眸子沒有一絲情感。

    「哇!你幹嗎啊?沒事從人家後面冒出來,嚇人啊?」爬起身,她氣嘟嘟的轉過身,卻在看清眼前面貌俊逸的幻郇孑時,清亮的黑眸頓時一亮。

    「哇!哥哥你是誰啊?你長得好漂亮哦!」一改怒容,她屁癲屁癲地跑上前,粉嫩的小手很是興奮的拉過他的大手,喜滋滋的直問,還不忘上下打量一番。

    漂亮?這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形容他!

    「你是誰?竟敢擅闖西園?」幻郇孑微微蹙眉,甩開那嬰兒粘。

    瞧她的穿扮應該是名公主吧,就不知是哪宮的公主了!

    「咦?這是哥哥你的寢宮嗎?難怪這麼好漂亮哦!和哥哥你一樣漂亮!」她一點也不受影響,下一秒又粘了上來,還不望驚奇的四處張望。

    簡直是對牛彈琴!俊容瞬間陰黑下來,幻郇孑轉身,離開。

    「哥哥,你要去哪裡啊?和如兒一起玩好不好?」下一秒,那隻小手又粘了上來,「西園的花都好漂亮哦,而且好多都是凝兒沒有見過的,哥哥好幸福哦!如兒和哥哥一起住好不好?」

    想到這,幻如凝不禁輕笑出聲。

    呵呵,當時她就是被他漂亮得有些過分的臉吸引了全部的目光呢!不過,真的沒想到六年後她竟真的住進了這座被她艷羨的宮院裡。

    而且,現在想起來,太子哥哥當時面對她的那種無奈又鬱悶的模樣真的很可愛呢!就好像很後悔不該出聲叫住她一樣!

    想著,笑容又忽然自她的臉上隱去,變得黯然,如果太子哥哥知道,今天他們之間竟會變成這樣的局面,他還會叫住她嗎?他現在後悔那日與她的相遇了嗎?如果她當年沒有纏著太子哥哥,那麼今天,他們又會是怎樣的關係?就像與其他兄長、姐姐一樣,除了血緣的牽絆便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關係吧?

    她知道的,太子哥哥與風哥哥都是愛著她的,可是,她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喜歡他們還是愛他們,而且,他們是兄妹啊,若是在一起,便是亂倫。即使她真的愛上他們,她又怎麼能不顧父皇、母后的想法與他們在一起呢?

    而且,她若是兩個都愛上了,或者只愛上其中一個,那麼又要怎麼辦?

    這一刻,她真的好想回到六年前,讓時間停駐在那一刻,沒有煩惱!

    這時,身側的幻郇孑發出模糊的呻吟,打斷了幻如凝的思緒,她瞬間僵直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的看著轉醒的幻郇孑,連呼吸也忘記了。

    幻郇孑惺忪的掀開濃密的羽睫,迷糊的看著陡然石化的幻如凝,沒有察覺她的異樣,只是咕噥道,「如兒,你醒了?」說著,一隻大手從被子裡探出,貼上她的額頭,「太好了,終於退燒了。」

    他露出一抹清澈得令人不敢置信的笑容,又安心的閉上了眼,將臉埋入幻如凝的肩窩,沉沉睡去。

    好累……

    幻如凝眨巴著眼,瞪著蜷伏在自己肩懷裡的頭,滿眼的不敢置信。

    剛剛那真的是太子哥哥嗎?太子哥哥竟然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她呆呆的想著,良久才反應過來自己還被太子哥哥摟在懷裡,而且,更緊。

    頓時,一股純男性的氣息將她緊緊圍住,她感覺她身上的每一存肌膚都滾燙得厲害,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肩窩,讓她的身子一片酥麻,心開始不規律的律動起來。

    身子再次僵硬起來,一動也不敢動。

    突然憶起剛才太子哥哥說,終於退燒了,難道昨夜她發燒了嗎?這麼說,太子哥哥是因為她發燒了才會抱著她睡的嗎?

    那麼昨夜太子哥哥是一夜都未睡的守著她嗎?

    心有些軟塌,太子哥哥好傻,明明可以不用自己做的不是嗎?她心疼的想著,身子也漸漸放鬆下來。

    當冬梅進來的時候,幻如凝又幽幽睡了過去,冬梅看著兩個人相擁睡在一起的模樣,心下一驚,忙摀住差點尖叫的嘴。

    天啊,太子殿下在想什麼?雖然太子是公主的兄長,雖然她懷疑太子對公主的感情不止於兄妹親情。

    可是,太子也知道,現在公主已經不是孩子了啊,從哈爾多斯回來後公主已經來了月事,現在的公主已經是一個真正的女子了,這樣相擁而眠對公主的閨譽很不好啊!

    忙收拾好受驚的心,冬梅趕緊出去,守在宮殿外,雖然太子宮的丫鬟都謹言慎行,但畢竟人多口雜,若真是傳了出去,公主的聲譽定是要受損的。

    當幻如凝再次醒來,床上已沒有了幻郇孑的身影。

    「冬梅……」她喊道,出口才發現聲音有些軟綿無力,還帶著點沙沙的啞音。

    「公主,您醒了,太好了,奴婢這就給您端藥去。」冬梅驚喜的說著,轉身就要去端藥。

    「等等,冬梅,昨夜是怎麼回事?」幻如凝忙攔住冬梅,問道。

    「公主,您昨夜突然發起高燒,昏迷不醒,奴婢只能去稟報太子,請太子傳御醫過來。」冬煤恭敬的回道。

    「太子哥哥當時是不是很生氣?」幻如凝小心翼翼的問。

    「是的,太子很生氣,不過殿下一直隱忍著沒有發火,只是讓您服了藥便一直守在您身邊。」冬梅點頭,回道。

    「……」幻如凝沉默了。

    她可以想見太子哥哥隱忍著憤怒的神情,不過太子哥哥卻隱忍了下來,是為了什麼,她也知道。

    「公主,晚些太子下了朝過來時,您好好和太子說說吧,因為奴婢覺得,太子對這件事可能很自責。」冬梅沉默了一會兒,又道。

    「自責?」幻如凝眨了眨如羽扇般的長睫毛,眼底閃著明顯的困惑。

    「是的,太子可能覺得是他這兩日忙於政務,對您關心不夠才讓您染了風寒。」冬梅點頭,將自己的揣測說了出來。

    「這事與太子哥哥一點關係也沒有啊,太子哥哥怎麼什麼事都喜歡攬在自己身上呢?」幻如凝擰著眉,小臉都皺在了一起,即心疼又生氣。

    「等太子來了公主您再和太子說說吧,現在奴婢去給您端藥來吧,太子臨走前還吩咐,您醒了就要立即將藥端給您喝。」冬梅只是恭敬的說道。

    「嗯。」幻如凝點點頭,淡淡的應著,唇角因不高興而嘟喃著。

    慕容御熙靜靜的穿梭在王府的花園裡,突然驚遠處是一座湖,湖上一座銀色的六角小亭婷婷玉立,亭子四周垂落著淡紫色的輕紗,在秋風的拂動下搖曳,給人一種似夢似幻的感覺。

    「那是什麼地方?」慕容御熙狐疑的看著那座亭子,一雙閃著慧黠的鳳眸狡黠的轉動著,明艷絕倫的美顏上突然露出一抹賊笑。

    「嘻嘻,去看看好了。」

    輕輕點地,她朝湖中小亭飛身而去。

    幾個點落,她來到亭上,這才發現亭子竟是剛建成的,還很新,六跟亭柱上都刻著徐徐如生的龍鳳相戲的浮雕,不知為何,看著這浮雕,她有種怪異的感覺。

    推開輕逸的紫紗,她走進亭中,亭子裡只有一張十分沉重的凳子與桌子,皆是以晶瑩剔透的軟玉打造而成,而玉桌上放著一個長形的東西,但被錦緞遮蓋住了,不知道是什麼。

    「這是什麼?」慕容御熙疑惑的伸手便欲掀開錦緞,可手還未碰觸到錦緞,便被一道低沉的聲音打斷。

    「御兒姑娘!」鬼面站在湖岸邊面無表情的喊道,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達入她的耳中,可見他渾厚的內力多麼深沉。

    「鬼面?」看了眼岸邊的鬼面,再看了眼錦緞,慕容御熙收回手,身飛離亭子,回到湖岸邊。

    「御兒姑娘,這裡是王爺的落心院範疇,王爺下令禁止任何人靠近,尤其是那座亭子,請您今後不要再上去了。」鬼面冷漠的說道。

    幸好他剛才換住她,否則她要是碰了亭子上的東西,王爺怕是會發怒吧!

    「為什麼啊?是亭子裡放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不成?」慕容御熙好奇的問,腦海中再次浮現玉桌上的長型東西,錦緞下究竟放著什麼?

    「屬下也不知道,因為屬下也不曾進過那座亭子,御兒姑娘以後不要靠近這裡了。」鬼面打斷她的好奇,沉聲的警告道。

    「嘖嘖,知道了,你家王爺還真小氣呢!」慕容御熙明白他的意思,風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鬼面大概是擔心她吧!

    於是故做誇張的歎道。

    鬼面沒有回話,只是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笑痕。

    「御兒姑娘要上哪兒去?」

    「我想回雲風齋了,挺無聊的。」明艷的小臉垮了下來,慕容御熙無聊的說道。

    以前她天南地北的到處闖蕩,雖然有些奔波,卻挺開心的,現在住在這王府裡對她而言簡直就像是坐牢,可是,她就是放不下風,有他在,她就無法瀟灑的離開,甚至甘願做起一隻折了翼的鳥,呆在這豪華的鳥籠裡。

    哎!還是回去研究新藥算了。

    「屬下送您回去。」鬼面冷漠的說道。

    「好啊!」慕容御熙聳聳肩,反正一個人走也挺無聊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過花園,路過的下人們見了,皆驚異的望向兩人,看向慕容御熙的臉色更是透著古怪。

    鬼面微微擰起眉,讓他本就冷峻的俊容更見冷酷,卻沒有說什麼。

    慕容御熙也沒有說什麼,美顏上不見絲毫在意的痕跡,甚至怡然自得。

    呵,她生性本就自在慣了,也許是她真的太怪誕了吧,世人對她的評價本就是邪多於正,她也一直頗為享受。她甚至覺得,善良才是對她的一種侮辱。

    所以說,不要說是這些毫無干係的下人,即使是師兄和鳳雨,也難以調起她連自己都懷疑泯滅了的善心。

    她甚至懷疑,這個世界上除了幻吟風,還有誰能讓她在意。只不過那個男人的心比海底的針還難測啊!

    兩人路過下人居住的院子,高聳的圍牆後突然傳來總管的聲音。

    「有誰願意去雲風齋伺候慕容小姐的?王爺說了,工錢是現在的十倍。」

    聽見與自己有關,慕容御熙不禁停下腳步,帶著興味當起了隔牆的那只耳。

    「總管,你讓我們去雲風齋,這不是叫我們去送死嗎?就算工錢提高十倍,可是也得有命領錢啊!」立即,一道有些粗啞的女聲接起,聲音裡帶著恐懼與不可思議。

    「是啊,總管,小雪的死壯你也看到了,多可怕?姦殺啊!還被裸體扔在井邊,真的太可怕了!」另一道尖銳的女聲也立即接起,有些刺耳。

    然後,牆的另一側就似開了鍋的熱水般嘈雜起來,不斷有女聲接起。

    「就是啊,那慕容姑娘簡直是惡魔轉世,太可怕了。」

    「是啊,是啊,就算付我一百倍的薪水我也不去!」

    「……」

    慕容御熙在心底冷嗤一聲,惡魔轉世?她還以為他們會有更有趣一點的說法呢!

    不過,這些人也真的挺無聊的,還本來還以為風府裡的下人會有多麼的嚴謹,因為風是個追求完美的男人,不過,在這方面風卻比不上人家太子了。

    想她兩次溜進西園,那的宮女、太監和侍衛一個個都是一張閻王臉,嘴巴比什麼都緊,甚至多數的宮女及太監都是懂武功的,而且身手都不錯。

    慕容御熙顯得有些失望的轉身預備離開,卻又被接下來的一句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總管,王爺真的要立這慕容姑娘為王妃嗎?」一道女聲不安的問。

    聞言,慕容御熙立即張大了耳朵,略顯緊張的聽著,心亂了次序。

    真是的,她是傻瓜嗎?他們這些下人說的話又怎麼能作準?她竟因為她們的問話而緊張起來!慕容御熙在心底斥責著自己,可腳下卻怎麼也邁不開一步。

    可是,良久,牆的對面都沒有聲音。

    慕容御熙有些不耐的蹙起眉,總管啞巴了嗎?怎麼還不回話?

    等待良久,總管的聲音才終於傳來,「依照王爺的態度來看……」

    一旁的鬼面瞥了眼神色緊張不安的慕容御熙,眼底閃過絲不忍,下一秒,已掠過高牆,走向眾人。

    「夠了。」低沉而冰冷的聲音打斷總管的話。

    「啊,鬼爺!」總管及眾丫鬟忙不迭行禮,神情都有些慌亂。

    「主子的事哪容得你們在這裡胡亂議論?總管,她們丫鬟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擰著眉,鬼面的嗓音輕冷,卻是字字都如雷鳴般,震進總管驚駭的心坎。

    「小人知罪,請鬼爺恕罪。」總管立即慘白了臉。

    「最好謹記你們的身份,下人就是下人,若不懂得遵守本分,就不配在王府繼續呆下去。」鬼面冷絕的說道,同時也是在提醒自己。

    他是王爺的影子,他的職責只是守護王爺的一切,其他事他都不該插手的,不該過問的,若是壞了王爺的計劃,他也就沒有繼續留在王爺身邊的資格了。

    可是,他卻仍是不忍了,為了不想讓御兒姑娘更加陷下去,他才會跳出去阻止總管即將出口的話。

    「是,是!」眾人皆驚懼的低垂著頭,冷汗涔涔的回道。

    「都散了,若是再被我抓到你們誰在主子背後亂嚼舌根,我不會輕饒。」他沉聲警告道。

    「是!」眾人身子一顫,忙各自散了去。

    「鬼面,你又何必生氣呢?反正他們說他們的,我又不會少一塊肉。」慕容御熙望著鬼面緊繃的冷容,無力的翻了個白眼。

    其實她真正鬱悶的是,被鬼面這麼一打斷,她都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話。

    「抱歉,御兒小姐,屬下突然想起王爺交代的事情還未處理完,屬下就送你到這兒了。」鬼面不答腔,只是恭敬的點了個頭,便不等慕容御熙反應就轉身離開,瞬間消失在她的眼裡。

    他可能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否則,他怕哪一天,他真的會破壞了王爺計劃的一切,那麼,他永遠都無法原諒自己。

    「有必要這麼趕嗎?我又不會攔著你!」慕容御熙奇怪的看著他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念叨著。

    「你說什麼?海若?」端著藥碗,幻如凝整個身子都包裹在溫暖的被子裡,一臉驚訝的望著恭敬的立在床前的海若,及他身後的一干太監。

    「回公主,殿下吩咐了,讓奴才們過來為公主搬移行裝,請公主暫時移居太子宮的築心暖閣。」海若恭敬的說道。

    「為什麼?我在這兒住得好好的啊!」幻如凝不解的問,有些委屈。

    「殿下說,公主的身體虛,寢宮又太冷了,冬天到了,不保暖,殿下要將公主的寢宮改成暖閣,這樣就不用怕再染上風寒了。」海若笑著解釋。

    幻如凝有些驚訝,心卻暖暖的。

    她還以為太子哥哥嫌她麻煩了呢!

    「對了,公主,這是殿下為您準備的手爐,您抱著,腳爐已經給您送去您這兩日居住的寢宮了。」似突然想到什麼,海若自身後的一名小太監手中取過一個橢圓形的手爐,恭敬的遞交給幻如凝。

    幻如凝驚異的看著懷裡的手爐,有些呆滯。

    「還有這是太子殿下為公主準備的斗篷,這斗篷有帽子的,所以不用擔心您等會吹了風。」海若又端著一個呈著紅色斗篷的呈盤交給冬梅,解釋。

    「……」幻如凝無語了。

    呃,太子哥哥,你會不會想得太周到了?不過是感染了一次風寒,怎麼你卻緊張得好像我得了什麼絕症一般。

    而書房內,剛小朝回宮的幻郇孑正擰著眉聽著影的回報,臉色冷凝。

    「你是說,如兒的舊疾是因為六年前的落水引起?」他陰沉的開口,緊繃的聲音裡透著隱忍的怒氣。

    「是的,殿下!」影子垂著頭回道,似乎早料到他的反應。

    「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幻郇孑猛地起身,踱至窗前,雙拳緊握在身側,微瞇的暗眸裡醞釀著狂風暴雨,沉默半響,才道。

    「是。」影子恭敬一揖,消失在房間內。

    原來如兒的舊疾竟是他害的!幻郇孑俊美的臉龐滿佈陰霾,當年,如兒若不是護著他,又怎會被幻熙瑟打落入湖中?

    他痛恨自己當時的偽裝,若非他的刻意掩飾,如入也不會落水,也不會落下今日這病根。

    不過,另一個元兇也該付出代價了。

    幻熙瑟,讓逃避了六年,現在也該是你面對報應的時候了。他的唇角抿出一抹陰鷙的弧度,全身散發出一股森冷的素殺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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