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四年,愛的抉擇 第五十三章 真相 文 / 藍色紫色
第五十三章真相
「啊!」一道怒天的悲鳴直衝天際,司徒鳳雨緊握雙拳,頹然的跌跪在地上,冷酷的俊容是滿是痛苦之色。
隨後出現的是因擔憂與憤怒而面容鐵青的幻郇孑。
「太子殿下?」冬梅率先反應過來,立即迎了上去,躬身一福。
「如兒怎麼樣了?」幻郇孑的聲音比寒冰還要冷冽刺骨,但冰冽中又閃現怒熾的焰火。
「公主中了血聖的毒,剛服了血聖的血,臉色已經沒有那麼難看了,王爺正在屋子裡為公主療養。」冬梅恭敬的回道。
「血聖人呢?」幻郇孑陰沉的開口,眼神變得陰森狠厲,殺意頓起。
「血聖被一名女子帶走了,她自稱絕世之女。」冬梅恭敬的回道。
絕世公主?
幻郇孑不再說話,大步向屋子裡走去。
只要血聖離開了,那麼他就可以利用那個籌碼帶走如兒了!
幻吟風,你說我無法保護如兒,但如兒在你的守護下也只有受傷,甚至陷入險境。
看著突然闖入的男子,眾奴僕皆面露驚異,只有幾名曾在宴會上見過幻郇孑的丫鬟忙反應過來。
「太子殿下。」
眾人忙驚愕的隨著拜見,但心底卻疑惑,太子殿下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幻郇孑沒有理會,逕直朝床邊走去。
「幻吟風,這次我不會再讓如兒留在逍遙王府了。」看著床上的幻如凝,他的心裡閃過絲心痛,雖然如兒臉色不至於太難看,但依舊顯得脆弱,怒火讓他看向幻吟風的眼底更見冷意。
「你做夢!」幻吟風站起身面對著幻郇孑,一身的黑暗氣息,讓他此時看來就似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
「那麼即使你心疾不久於人世的消息告訴如兒也無所謂嗎?」幻郇孑冷哼一聲,嘴角霹出一抹殘酷的笑意。
聞言,一室的奴僕皆不敢置信的倒抽一口涼氣。
天啊,太子在說什麼?他說王爺有心疾?而且不久於人世?這怎麼可能?
「你說什麼?」幻吟風魔魅的詭眸中閃過絲殺意。
「幻吟風,你有心疾吧?」幻郇孑唇角的笑意更見深刻,眼神也更加冷冽殘酷。
「那又怎樣?」幻吟風身子驀地一震,臉色倏變,眼神也轉為犀利冷冽。
聽見幻吟風親口承認,奴僕們的表情更見驚震。
天啊,這怎麼可能?王爺一直以來都是神一樣的人物,他們甚至已經將他當成了神,潛意識裡都認為他不會有生老病死,可是現在他們卻聽到這樣一個殘酷的真相?
「呵,真沒想到你竟然年僅六歲就瞞騙了整個天下,連父皇與你的母妃都不知情啊!」幻郇孑繼續說道,殘冷的眸底蘊著嘲弄。
「是不怎樣,不過血聖似乎還未為你研製出救你的方法來,而且,她已經被你重傷離開王府了吧?你說,如果現在讓如兒知道了你心疾的事,會怎麼樣?」幻郇孑扯開一抹陰鷙的弧度。
「你威脅本王?」幻吟風瞇眼。
「呵呵,沒錯,本宮不在乎背負一世罵名,他們的看法與我何干?所以你的那個所謂的罪證對本宮而言毫無意義。倒是你,你能不在意如兒的想法嗎?你遲遲未有動作,不就是因為你的心疾尚不能確定能否徹底根除?」幻郇孑冷睇著他,嗓音殘酷無情。
幻吟風不說話,只是陰冷的望著幻郇孑。
良久……
「那麼你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了。」幻吟風輕柔一笑,笑卻不達眼底,一股黑暗氣息瞬間籠罩在他的週身,殺氣充斥了整個房間。
幻郇孑也危險的瞇起眼,全身緊繃,進入備戰狀態。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交,發出強烈的肅殺冷波。
然後,兩人同時掠身飛想屋外,兩道身影在院子裡的上空交纏,陽光下,只能看見一道白影與一道青影在空中快如閃電的交鬥。
然後,兩人又倏地分開,分立在兩側,陰狠的看著對方。
幻吟風突然扯開一抹冷笑,雙手中浮現兩團異色的光圈,緩緩抬起。
幻郇孑,你確實是個不錯的對手,只是,如兒我已經決定不再放手,何況,你已經知道我的秘密,我是不可能再讓你活下去的!
所以,再見了,幻郇孑!
幻郇孑瞇起眼,五臟六腑開始劇烈的震動起來,血脈逆流,忙運氣護住心脈,卻仍受了傷,嘴角溢出血絲。
幻吟風這是什麼武功?
司徒鳳雨察覺到空氣中陡變的氣息,抬起俊顏,看著幻吟風微微瞇起了眼,然後身形一閃,擋在了幻郇孑身前。
幻吟風眼底閃過一絲冷諷,呵,誰來都沒有用!
可是,一股腥甜卻陡然直衝上他的喉頭。他擰著眉,想將那股腥甜之氣壓下,卻終究壓抑不住,鮮血緩緩自他嘴角溢出。
手中的光圈淡去,連功力也使不上來,一手摀住胸口,幻吟風嘴角的血更多,終於嘔出一大片血,單膝跪跌在地,而他身上的白袍皆被血染紅。
「如兒我是帶走定了,有本事你就攔著我。」幻郇孑冷冷一笑,走上前俯視著幻吟風,然後穿過他大步踏入屋子,走至床沿小心翼翼的將幻如凝打橫抱起,動作輕柔得就好像對待易脆的至寶。
幻吟風雙手緊握成拳,卻無法動彈一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幻如凝帶走,卻什麼也不能做。
「幻郇孑,等到了你的籌碼失了效的那天,我會親手從你的手中奪回如兒,還有你的一切。」幻吟風咬牙陰狠的看著幻郇孑抱著幻如凝踏出屋子的背影,冰冷的聲音從齒縫間進出。
若非他被至尊極聖反噬,此刻幻郇孑已經成為一縷斷魂。
「如果你還能好好活著的話,你就將帝位拿去好了!」幻郇孑唇角抿出一條陰鷙的弧度,眼底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但是如兒,除非我死,否則你別想將她從我手中奪走!」冷冷地撂下話,便抱著幻如凝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眾奴僕心驚膽戰的看著那微微顫抖的白色身影,全身發顫。
而幻吟風就像雕像一般,跪跌在原地,低垂著俊顏一動不動,天地間陷入一片死寂。
「王爺!」魚兒隱忍著錯位的內臟來到落心閣,見到幻吟風跌跪在地,慌忙上前,不顧自己的傷為他護住心脈。
王爺果然被反噬了,被至尊無極的功力反噬了!
可是,幻吟風卻推開她,不知是因為無力還是氣怒而微顫的手自懷裡取出一個詭異的青色瓶子,倒出裡面的一顆晶瑩的白色藥丸,服下,但始終低垂的俊顏卻不曾抬起,教人驚恐而擔憂。
「王爺……」魚兒擰著眉小心翼翼的喚道,滿臉的擔憂。
幻吟風卻似聽不到一般,靜靜的保持著原來的動作,單膝跪在院子裡,屋子裡的奴僕只能心驚肉跳的站在屋子裡,不安的心恐懼的跳動著。
良久,他才終於微微張啟薄唇,開口。
「來人!」音量不大,但蘊涵著強大的功力。
應聲,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跪身在他身後。
「一個不留。」幻吟風冰冷的下令。
「啊,王爺饒命啊!王爺!」眾奴僕立即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拚命的磕頭求情。
「王爺,只要消除他們的記憶就可以了,不用……」魚兒也忙求情,可她的話還未說完,已被打斷。
「殺——」幻吟風沒有看魚兒,只是陰沉著俊容,森冷的寒音似來自地獄深處。
「是!」黑衣人起身,手持利刃緩緩走向屋子。
「啊——」
頓時,驚恐的尖叫聲伴隨著慘烈的哀號聲在逍遙王府中響起,久久迴盪。
魚兒看著在眼前錯亂倒下的身子與滿地的血水,沉重的閉上了雙眼。
王爺,你可知你殺的不是這些奴僕,殺的是你的靈魂啊!
那日落心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知道,整個王府都籠罩在一種詭異的氣氛下。
幻郇孑抱著幻如凝快步離開逍遙王府,可剛欲上馬,濃烈的殺氣卻從四面八方籠罩而來。
瞇起利眸,幻郇孑小心翼翼的護住幻如凝,然後,一批黑衣人從天而降。
「啊——」
四周的百姓尖叫著倉皇逃竄,街道上一片混亂。
「什麼人?」幻郇孑一臉的陰沉。
「魅影堂!主上有領,放下公主,否則,殺無赦。」領頭的黑衣人說道。
「找死!」陰沉的殺氣自幻郇孑的身上散發出來。
哼,幻吟風,你竟然連如兒的安危也不顧的派出殺手來攔我?你對如兒的愛也不過如此。
「太子,你帶公主先走吧!」司徒鳳雨走過來,犀利的眸光掃過黑衣人,冷漠的說道。
「嗯。」看了眼懷裡的人兒,幻郇孑毫不猶豫的翻身上馬。
如兒不能受到波及,而且他擔心如兒的餘毒尚未清理乾淨。
「哪裡走?」黑衣人立即圍了上來。
司徒鳳雨眼一瞇,不知何時他的手中多了一柄銀劍,一道凜冽的劍氣掃過,靠近幻郇孑與幻如凝的黑衣人全數被掃飛出去,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幻郇孑瞥了眼司徒鳳雨,然後策馬飛朝紅城的東門飛奔而去。
身後,又是一場血腥的殺鬥。
幻郇孑抱著幻如凝快步跑進太子宮,海若立即迎了上來。
「太子殿下,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公主怎麼會是昏迷不醒的?太子殿下不會是將公主從逍遙王府強搶回來的吧?
「去將御醫全數給本宮詔進宮來,快。」幻郇孑厲聲交代,腳步不曾停下一步。
「是。」海若不敢多問,立即領命去請御醫。
幻郇孑則抱著幻如凝快步回到磬夕院,小心翼翼的將她平放在床上,親手為她褪去外衫,然後幫她蓋上被子。
不久,海若便領著趙御醫進來了。
「太子殿下。」趙御醫冷汗涔涔的福身。
「還不過來給公主把脈。」幻郇孑怒道。
「是,是。」趙御醫立即上前為幻如凝把脈,心裡則叫苦不迭。
為什麼公主或太子殿下出事每次都是他來看呢?再多幾次下去,他的老命也驚不住這樣的嚇了啊。
「殿下,公主是中了一種老臣未曾見過的毒,不過因為發現及時,又服了解毒的藥,已經不要緊了。只是,這幾日正巧是公主月事,又受過寒,又中了毒。」一滴汗自額角滑落,趙御醫小心翼翼的說道。
「本宮要聽結果。」陰沉的瞇起眼,幻郇孑森冷的啟唇,一字一句令人心驚。
「是是,公主的心臟受了損,除了好好修養,還需要天山雪蓮調養,否則會留下後遺症。」趙御醫被嚇得魂不附體,立即脫口說道。
說完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臉的冷汗。
「天山雪蓮?」幻郇孑微微擰眉。
天山雪蓮是醫藥中至聖的珍寶,地處天山,但天山在寶象國境內,離傲宇王朝隔離了兩個國家之遠,即使要去摘取也需要數個月,何況,那雪蓮三十年才開一次花,而開花之日僅有一天,他怎麼能確定現在就正好是三十年了呢?又怎麼確定花開之日呢?
「殿下,老臣聽聞天山雪蓮在三個月前曾開了花,並被寶象國的太子取了去。」趙御醫看出他的憂慮,忙道。
「海若,立即派禮部尚書前往寶象國求天山雪蓮,不管任何代價,一定要將天山雪蓮取回。」眼底閃過絲光亮,幻郇孑立即沉聲朝海若吩咐。
「是。」海若立即領旨退了下去。
「現在有什麼可以暫時取代天山雪蓮的?」幻郇孑扭頭望向趙御醫。
「回殿下,恐怕沒有。」趙御醫小心翼翼的回道。
「千年雪糝也不行?」幻郇孑立即擰眉。
即使快馬加鞭,來往寶象國一趟也需要兩個月,若是期間沒有可以代替的藥物,如兒怎麼能等得下去?屆時即使取回了天山雪蓮,如兒怕也留下了頑疾了。
「回殿下,萬萬不可,雖然兩者屬性有相似之處,但此毒惟有天山雪蓮可調息,若以雪糝代替,恐怕會加重公主的心臟損傷。」趙御醫慌忙道。
微微瞇起眼,幻郇孑心情格外沉重起來,看著床上的幻如凝,他緊擰著眉宇凝思。
「閻!」突然,他眼前一亮,低沉喊道。
下一秒,一道修長的黑色身影閃現殿內。
趙御醫嚇了一跳,心臟急速的跳動著。
天啊,好詭異的人啊!難怪都說太子宮眷養了一批死士,無孔不入。
「立即前往臣相府,讓諸葛孔照進宮。」雖然他先前已與幻吟風徹底撕破臉面,現在讓孔照前往寶象國,無疑會對他會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威脅,但是現在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因為惟有孔照能在半個月內來回寶象國與傲宇王朝。
「是。」黑影領命,閃身消失在殿內。
蹲下身,幻郇孑執起幻如凝冰涼的手,憂鬱的俊容微露脆弱之色。
如兒,我決不會讓你留下什麼後遺症的。
第二日,鬼面快馬趕回了王府,剛進府就感覺到一種濃烈的不安氣息,王府內人人自危,皆是如受驚的兔子,稍有風吹草動就會立即恐懼的尖叫。
鬼面帶著疑惑忙趕到落心院,卻見幻吟風渾身是血的坐在上位上,低垂著俊容一動不動,似睡著了一般。
「王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鬼面擰著眉,小心翼翼的開口。
幻吟風微微抬起臉,俊容有些憔悴,嘴唇有些乾涸,下巴還長出點點胡札,讓他的俊容上呈現出一種交織著頹廢與妖媚的異樣俊美,而那雙魔魅的紫眸中閃爍著異樣晶亮的光芒,瞬也不瞬的緊盯著鬼面,讓他心下一駭。
他已經在這裡坐了一天一夜了,一動不動。
「鬼面,你怎麼回來了?」他淡漠的聲音微啞。
「因為十四皇子以於一個月前病逝了,屬下在他墳前拜了一下便回來了。」鬼面恭敬的回道。
「嗯。」幻吟風輕輕淡淡的應著,無動無波。
「王爺,這是怎麼回事?」鬼面眼底閃過絲詭芒,繼而擔憂的問。
「如兒被人下毒了。」幻吟風淡淡的說著。
「什麼?公主在王府裡怎麼會被人下毒?」鬼面大驚。
「是御兒的新毒。」幻吟風的語氣依舊淡然無波。
「是御兒姑娘做的?」鬼面立即擰眉。
幻吟風突然瞇起眼,望了鬼面一眼,眼底閃過絲精銳之芒,繼而面色無異的開口,「是她的毒,但是,毒不是她下的。」
「難道是太子嗎?」鬼面沒有察覺他一閃而逝的異樣,立即問道。
「問那個人就知道了。」幻吟風唇角抿出一道嗜血的弧度。
那個人?鬼面狐疑的望向幻吟風。
「鬼面,你去將御兒房裡的丫鬟帶來。」幻吟風淡漠道。
「是。」鬼面垂首,倏地掠身離去。
幻吟風望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嗜血冷光。
不久,鬼面便領著翠兒過來了。
「奴……奴婢扣見王爺!」翠兒顫抖著身子跪在地上。
「還有一個呢?」幻吟風漫不經心的問。
「回王爺,另一個受了重傷,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只剩了半條命。」鬼面恭敬的答道。
「嗯。」幻吟風沒有表情的收回視線,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丫鬟,「你叫什麼名字?」
「奴……奴婢叫翠兒。」翠兒顫巍巍的回道。
「你是御兒前些日子帶回府的丫頭?」幻吟風漫不經心的問著,眸底一片冰冷。
「是……是的。」翠兒的聲音更加顫抖。
「鬼面。」幻吟風懶懶的揚聲。
「屬下在。」
「殺了她。」幻吟風冰冷的看著翠兒,緩緩啟唇,一字一句道。
「王爺?奴婢做錯了什麼?王爺您要殺奴婢?」翠兒大驚失色,恐懼的問道。
「殺!」幻吟風只是冰冷的吐出這一個字。
「是。」鬼面領命上前,抽出腰間的長劍,一步不走向翠兒。
「不……不要……王爺……不要殺奴婢……」翠兒恐懼的搖著頭,倏地爬向幻吟風,拉扯住他的手,哀求。
嫌惡的揮開她的身子,幻吟風臉色更見陰冷。
翠兒跌倒在地,唇角卻扯開一抹不合宜的詭異笑容,一改先前懦弱的模樣,緩緩的站起身,平淡單純的臉上透著股詭異與得意。
「呵呵,王爺您還真是一點憐香惜玉之情也沒有呢!」她笑得妖嬈邪魅,連聲音也變了,一種酥到骨子裡的妖媚。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如兒下毒?那名被姦殺的奴婢也是你做的?」幻吟風緩緩的瞇起眼,冰冷的神情如覆寒霜。
若御兒不是下毒的那個人的話,那麼就只有在御兒身邊伺候的她了。
本來她被御兒帶進府時,他以為她是幻郇孑的人,因此才沒有想過她會加害如兒,才沒有做好防備。不過,幻郇孑的人是怎麼也不可能對如兒下手的。
現在想來,恐怕從那名叫小雪的奴婢被姦殺時,就已經開始了這一連串的陰謀!
「呵呵,你現在才發現也未免太晚了吧!」翠兒尖銳的笑著,「被世人稱為神的男人也不過如此嘛!」她妖媚的舔著帶血的朱唇,笑得更加邪魅妖嬈。
「你究竟是誰?潛入王府究竟是什麼目的?」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目的嘛……你很快就要知道了!」翠兒笑得越加嫵媚妖邪,抬起細長的指甲輕輕的舔了一下。
「什麼意思?」幻吟風突然升起一股不安。
「哈哈,難道王爺您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體裡多了些什麼東西嗎?」翠兒笑得邪斯而張狂。
就在剛剛碰觸他身體的時候,她將毒放進了他的身體裡。
「你是哈爾多斯的人?」幻吟風立即以內力探索自己的身體,突然,他瞇起了眼,目露陰戾之氣。
是蠱!哈爾多斯人擅長用蠱毒控制人心,或殺人。
「哈哈,沒錯,可惜你知道得太晚了!」翠兒放聲大笑,「你已經中了我的金蠶蠱。」
「你究竟是為誰而來?」幻吟風雙手握成拳頭,從牙縫裡擠出一絲聲音。
「看在你將死的份上,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吧!」翠兒突然收起笑,神情陡然變得陰狠起來,「你不該殺死我們主人最重視的人的。」
「你們主人最重視的人?」幻吟風瞇起眼。
他在哈爾多斯就殺過一個人,西樓戥鋅!可是,那個男人的勢力該全部被他瓦解了才是,怎麼可能還有人來替他報仇?
「西樓戥鋅!」翠兒陰森的望著他,咬著牙,語調森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