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淚紅顏 第五章 文 / 藍色紫色
第五章
「趕往洛口。」幻如凝一走出客棧,只對車伕拋下一句話,便急急的上了那輛僱傭的馬車。
趕了三天的路,雖然急迫,但她卻天天都會在用午膳的時間在茶館、客棧這些人多的地方呆上一會兒,為的就是探聽太子哥哥的消息。今日,終於有了太子哥哥的消息,她要立即趕到洛口去才行,她要找到她的太子哥哥。
「什麼?公子,你要去洛口?」形態微福的車伕徐老伯一聽,立即瞠打了雙眼,有些結巴的道,「可……可是現在洛口可是在打戰啊!」
現在只聽說人家要從洛口逃回來的,哪裡聽說過現在往戰場上跑的?這不是把命往火坑裡推嗎?
「我要去洛口找人。」幻如凝眼底蒙上層濃得化不開的憂鬱與哀傷。
找一個對我而言,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可是現在去洛口可是要送命的啊!」徐老駁說什麼也不贊同,他家就靠著他這點微薄的收入養家餬口呢,可不想為了這一趟,就把這條老命給搭上了,到時候家裡的老婆子鐵定要追到地下去揪他的耳朵了。
「老伯,只要你送我到洛口,我給你加一千兩銀子。」幻如凝打斷他,急道。
她必須立即趕往洛口啊,她好不容易才有的太子哥哥的下落,不試一下的話,她會不安的。
雖然聽見幻如凝願意多付這麼多的銀子,可是車伕還是不同意,雖然這些銀子可能是她一輩子也賺不來的,可是拿了錢沒命花,豈不是冤枉?
「這位公子,有錢賺固然是好事,可是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要是爹了命,我家裡的老婆子和女兒可就沒得活路了。」他搖搖頭,道,「我勸公子你也別去了吧!」
「老伯,我求你了,我必須趕往洛口,我最重要的人現在在戰場上生死未卜,他在那裡等著我去救他,我必須趕去洛口啊!」幻如凝見他遲疑,便採取柔弱政策,哀求道,雖是為了目的,但那份悲哀卻是真的,只要一想太子哥哥正在某個地方受著苦難,淚就如斷了線的珍珠直直的掉落,她楚楚可憐的望著車伕,悲恫的哀求。
「這……」那車伕老伯也是個心軟厚實的人,尤其是見一個漂亮的男人哭得淚眼婆娑的求他,也不禁有些慌了手腳。
「公子你先別哭啊,不是說什麼男兒有淚不隨便落的嗎?」他忘記了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不過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吧?
「老伯,求求你了。」見他開始有些動搖了,幻如凝急急的抓住他,更加賣力的哀求道。
也許這樣有些卑鄙,可是風哥哥曾說過,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在乎過程。
「那好吧,不過我只送你到洛口城外十里的地方,剩下的路你就自己過去。」車伕勉為其難的應下,但做下了但書。
即使再多的銀子,他也是不敢進洛口的。
「好,好,謝謝你,老伯,真的非常感謝你。」幻如凝立即破涕成笑,忙不迭的直點頭。
只要接近了洛口,即使爬她也要爬去。
「哎,我真是被你打敗了,真是沒見過你這麼深情的男人,被你愛著的女子一定非常的美麗吧?不然你也不會連死也不怕的往洛口趕啊!那個女子可真幸福啊!」車伕的臉上出現了笑容,拍拍她的肩道。
幻如凝僅笑不語,太子哥哥才是那個真正深情的男人,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做努力,努力的愛著她,保護著她,為她撐起一片天地,而她,才是那個生活在他所庇護的天空下的幸福的女子。
「那咱們走吧,應該再趕個十天左右的路程就能到了。」徐老伯笑道。
「要十天左右?能不能快些呢?」幻如凝又急了,按照那些人的說法,太子哥哥應該已經中了毒鏢,她擔心太子哥哥撐不了那麼久啊!
「公子啊,十天已經是最快的了。」徐老伯搖搖頭,有些為難的道。
「可是……」淚再次濕了她的眼。
「公子,你別急別急,有倒是還有一條捷徑,但是是山路……」徐老伯一見她哭,又慌了手腳,忙道,只是話裡有些遲疑。
哎,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在眼前哭,還真是讓他覺得不自在。
「好,我們就走山路。」幻如凝眼前一亮,毫不遲疑的道。
「這……」徐老伯遲疑的望著幻如凝。
他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是過慣了粗茶淡飯的生活,在野林裡以天為被、以地為床的日子更是家常便飯的事,可是這位龍公子卻是細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是從不曾吃過什麼苦頭的富家子弟,他能吃得了這些苦頭嗎?
「有什麼問題嗎?老伯?」幻如凝見他臉色猶豫,不由得擰起了眉。
「雖然山路快些,只需要六天的時間便可趕到了,可是山路難行啊!老頭子我走山路倒是不成問題,反正是習慣了,可是公子你……」
雖然徐老伯的話沒有說完,但幻如凝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道,「不要緊的,我也曾走過山路,在不見人煙的山道上趕了一個月的路,所以沒有關係。」
雖然那時是被西樓戥鋅逼迫的,但她確實是在山野呆了一個多月,那時候,甚至除了第一天是坐馬車,以後的日子都是騎馬的,直接睡在外面的。
徐老伯狐疑的望著幻如凝,有些懷疑她話裡的真實性,其實他更懷疑她是在逞強。
「徐老伯,拜託你了,我要找的人已經病倒了,我怕要是我再不趕過去,可能會見不到他了。」幻如凝再次採用柔兵政策,哀求道。
「知道了,知道了。」徐老伯無奈的歎了口氣,便放下簾子,跳上了馬車,嘴裡還喃喃念著,「哎,要是我的女兒以後也能嫁個像你這樣深情的好男人,我以後就不用瞎操心咯。」
「一定可以的。」幻如凝隔著簾子笑道。
「呵呵,借公子的吉言了……」馬車的聲音伴隨著笑聲漸漸遠去。
而在馬車走遠後,兩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馬車方才停留的地方,注視著馬車遠去的方向。
趕了一整天的路,在天陰暗下來後,兩人商議了一下,便決定留在樹林裡過夜,等天亮了再趕路。
「公子,你也出來烤烤火吧!」徐老伯已經燃起了一堆篝火,篝火發出「喀嚓喀嚓」的聲響,焰火照亮了四周。
坐在篝火旁,徐老伯朝著馬車裡的幻如凝喊道。
「不必了,徐老伯。」幻如凝將夜明珠放進懷裡,掀開半角轎簾,朝馬車外的徐老伯道,「我今夜就睡馬車裡了,徐老伯,你睡外面沒關係嗎?」
她是真的關心徐老伯,雖然僅相處了幾天,不過下午的事情告訴了她,這名老伯是個厚實的好人。
「沒事的,龍公子,老頭子我習慣了。」徐老伯笑呵呵的道。
幻如凝因為是做男人裝扮,便化名為龍桀。
「徐老伯,我將餅放在這裡了,你餓了就吃吧,我先睡了!」幻如凝看著他憨實的笑容,不由得露出抹淡笑,拿出在出城前買的乾糧,分出一小部分放在馬車外的坐板上。
「好的,好的!」徐老伯點點頭,笑呵呵的,完全將幻如凝當自己的孫子看待了。
放下車簾,幻如凝從懷裡取出夜明珠,明亮的光芒再次照亮整個馬車,為了維持體力,她勉強吃了一些干餅,但眼底仍有些淡淡的哀愁。
太子哥哥,請你等我,我很快就會來到你的身邊了,請你再堅持一下。
遠處的陰暗角落裡,兩道修長的影子站在樹影裡,看著馬車。
「主子,屬下不明白,為什麼咱們要跟著這輛馬車呢?」那道更形高大的影子對旁邊那道修長的影子道,語氣恭敬卻帶著不解。
「呵呵。」那抹修長的影子但笑不語,聲音渾厚。
突然,遠方的空氣中傳來細小的異樣響動,那名高大的影子立即警覺的擋身於那名修長暗影的身前,防備的看著遠處的黑暗處。
可是那邊卻只是動了一下,便平息了下去,再無聲響。
「主子,是個高手,看來是為這個人而來,這個人有問題。」那個人指的是馬車裡的幻如凝。
「不要緊。」那道修長的暗影開了口,渾厚的嗓音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再望了眼馬車,便跳下高枝,消失在叢林裡。
那名稍微高大的身影望了眼馬車,便也跟隨著離開了。
「公子,醒醒,早晨了。」徐老伯憨厚的聲音傳來,幻如凝輕顫了幾下羽睫,才費力的睜開了雙眼。
「啊,天亮了嗎?」剛清醒,幻如凝的聲音有些沙啞,迷糊的神情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嫵媚。
「啊……」徐老伯看了也不禁一愣,有些失了神,再次感歎,龍公子果然比女子還要美麗啊!
「徐老伯,你怎麼了?」迷濛的眸子漸漸清明起來,幻如凝奇怪的看著徐老伯。
「啊,抱……抱歉,我去打點水來給你洗個臉。」徐老伯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退了兩步,忙道。
哎呀,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胡思亂想的?若是這位公子知道他將他拿來與女子相比,一定要生氣了。
「我一起去吧!」幻如凝不好意思讓他一個老人伺候,雖然在宮裡面,也有過老么麼伺候她。
「沒關係沒關係,這種小事還是我來吧,公子你先坐著休息下。」徐老伯爽朗的笑道,他還真擔心龍公子從沒做過這些事,反正他也習慣了。
「嗯,那麻煩你了,徐老伯。」幻如凝只得無奈的點頭,隨他去了。
「說這什麼話呢?我去去就來。」徐老伯笑呵呵的拿著銅盆,便去找水流了。
幻如凝淺淺一笑,自馬車上跳了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清晨帶著點潮濕的氣息,十分的舒爽宜人。
舒服的伸了伸懶腰,幻如凝來到一顆大樹下坐著,望著東方仍是個紅盤的圓日,臉被太陽的光芒印照得有些發紅,讓她看來更顯嬌媚。
「嘖嘖,快看,這是哪裡來的細皮嫩肉的嫩公子啊?」突然,一道猥瑣的邪語傳來,令幻如凝心下一驚。
猛地回頭,卻見二十幾個拿著刀的粗狂男人朝這邊走近,臉上都是不懷好意的噁心笑容。
「你們是什麼人?」幻如凝忙站起身,擰起眉防備的看著那些男人,勉強壓制住內心的不安,故做冷靜的問道。
「我們是什麼人?哈哈,這位小公子是沒有出過門吧?連我們山賊都不知道?」一個臉上帶著道恐怖的傷疤的領頭模樣的男人大笑,狂狷而放肆。
「山賊?」幻如凝擰了擰眉,沒想到竟真的被她給撞上了。
其實以前有聽風哥哥說過,不過那時與西樓戥鋅一起時,走了一個月的山路也不曾見過半個山賊的影子,讓她不禁有種山賊是件遙遠的事的感覺。
「沒錯,這片林子就是我們的,還不將身上的銀兩都交出來。」那些人哈哈大笑,然後凶狠的說道,眼底凶光畢露。
「你們要的只是銀子?」幻如凝皺了皺眉,懷疑的問。
若他們要的只是錢,她倒無所謂,反正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怕就怕他們拿了錢,還要來個殺人滅口。
「哈哈,這是當然,不然還要你不成?」一名長得瘦矮的醜陋男子露出『淫』褻的笑容,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幻如凝。
「不過老大,這男人比女人長得還漂亮,要了玩玩也不錯啊!」他旁邊的另一名胖得像頭野豬,長相也是極為像野豬的男人也露出發黃的牙齒,說道。
幻如凝心底一震,身子有些發抖,因為她發現因為那個男人的一句話,二十幾雙眼睛都不懷好意的盯向了她。
那名領頭的男人摸了摸下巴,故做考慮狀的打量著幻如凝,眼底閃著邪惡的光芒,「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老子長這麼大,還不成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呢,比女人還美!」
幻如凝臉色「唰」地一白,這一刻,她寧願自己不要那麼的敏感,那麼她就不會明白他們眼底那『淫』光所代表的意思。
「嘖嘖,真是越看越漂亮,老大,咱們好久沒碰女人了,就拿這個美男子來開開葷,好好玩玩吧?」其他人也開始摩拳擦掌,一臉的興奮。
幻如凝不由得後退,臉上的血色退得一干二盡,即使再傻,她也看懂了他們的意思。
那些人也一步步走上前,開始逼近幻如凝。
怎……怎麼辦?幻如凝眼底浮現出驚慌的恐懼之色,四處張望著能夠保護自己的武器,卻發現什麼都找不到。
突然想起太子哥哥曾送給自己的短刀,卻愕然發現自己把短刀留在了寺廟裡。
不——
眼看著他們越逼越近,幻如凝更加驚慌了,可是,卻在這種時候腳下絆住了草堆。
「啊!」幻如凝驚喊著摔在了地上,而那些山賊更是放肆的大笑起來,「哈哈……」
「不僅長得可愛,連個性也這麼可愛,老子喜歡。」帶頭的那刀疤山賊笑得最猖獗,已經站在了幻如凝一米外,伸出了手。
「不——」幻如凝閉上眼,尖叫起來。
「啊——」一道淒厲的慘叫聲也幾乎是同一時刻響起,接著便是接二連三的淒厲慘叫聲接踵而落。
幻如凝狐疑的睜開了眼,只見一道寶藍色的修長身影背對著站在她的身前,擋住了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明白前面發生了什麼事。
他是誰?她抬起驚魂未定的小臉,視線移至那人的後腦。
「這位公子,你沒事吧?」似感受到她的注視,那道身影緩緩的回過身來,露出一張俊美如天人的臉孔,原來竟是冷亟月。
幻如凝驚魂未定的點了點頭,在點頭的瞬間也掩去了眼底的恐懼,有些顫抖的站起身,行了個禮,「多謝這位公子相救。」
「不必客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冷亟月眼底閃過一絲讚賞與憐惜的光亮,但轉瞬消失。
第一次見面,她高貴而獨特的氣質讓他眼前一亮,也好奇,怎樣的一名女子竟讓兩個如神話般的男人都傾盡全力的守護著她,為她而對峙,又因她的一句話而安靜下來。而後,她那近乎奇跡的舞蹈更是在他的心底留下了無法磨滅的痕跡,讓他幾乎看到了一隻神話裡的火焰般高傲而美麗的火鳳凰,就如同她的名號——雲鳳,遙遠雲端上高貴的火鳳凰。
可是,當他聽見她壓低了聲音對那名舞妓說的那近乎冷酷無情的話時,讓他不由得一驚,也讓他對她另眼相看,她絕不是一般雕養在溫室的公主,她夠冷,也夠無情,後來才聽說,原來她是被那個神一樣的男人帶大的,怪不得會出現如此的氣質。
而昨日,偶然間在客棧再次見面,她竟一襲男子的打扮,讓他有些不敢相信,不過他確定他沒有看錯,她就是他這次來到傲宇王朝的目的。好奇於她的目的,也擔心她的安全,便一路跟隨著她,卻不想撞見這樣的一幕,見到她不同尋常的冷靜與倔強,讓他既讚賞,也疼惜。
幻如凝瑟縮了一下,他眼底的讚賞她很熟悉,但那抹憐惜是為了什麼?
「主子,怎麼處理?」這時,另一名一臉冷酷的男子走了過來,朝冷亟月請示道,他便是冷亟月的第一護衛古雲。
而不遠處,剛才那些惡人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手腳扭曲。
「放了他們吧!」雖然恨不得將他們凌遲處死,但畢竟這裡是傲宇王朝,不宜多做殺戮,冷亟月冷聲吩咐。
「是。」古雲恭敬的行了個禮,看也不看幻如凝一眼,逕自走至他們面前,如閃電般的身影在二十幾人中迅速的穿行,剎那間,已解開了他們的穴道。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那二十幾人跪了一地,簌簌發抖的哀聲求饒。
「滾。」銳利的黑瞳危險的瞇起,冷亟月臉色陰沉的看著山賊們,暴戾殘忍的氣息瞬間襲上他的身。
因此只是簡單的一個字,就讓那些山賊嚇得差點尿濕了褲子,立即連滾帶爬的逃離而去。
「在下莫亟月,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冷亟月這才轉向幻如凝,臉上的陰戾之氣盡數斂去,威嚴的臉上出現抹淡淡的笑意,溫和的行了個禮,一派優雅的問道。
幻如凝卻是戒備的望著冷亟月,不語。
雖然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壞人,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尤其現在傲宇王朝正在與清遼國作戰,若他們早已知道她的身份,故意藉機接近她,就是為了取得她的信任而擄她回去來威脅傲宇王朝,那豈不是危害了整個傲宇王朝?所以她多防備一下沒有錯。
看出她眼底的戒備,冷亟月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若是公子不方便的話,也不必說,咱們不過是萍水相逢,那在下先告辭了。」
「多謝公子。」幻如凝也不挽留,只是客氣有禮卻疏遠的回道。
冷亟月了然一笑,然後轉身離開。
他不急,反正他有的是時間消磨她對他的戒備。
古雲瞥了眼幻如凝,眼裡閃過絲冷芒,也隨著冷亟月一起離開。
真是不知好歹!
「龍公子,水來了,將究著洗個臉吧!咦?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打了水回來的徐老伯一臉驚訝的看著幻如凝慘白的臉色,不由得擔心問道。
「沒什麼,徐老伯,剛來了幾個山賊,不過被路過的兩位公子趕走了。」接過水盆,幻如凝隨手洗了把臉,邊解釋著,邊拿出懷裡的絲巾擦乾臉上的水珠。
「什麼?山賊?」徐老伯大驚失色,一臉驚恐的追問,「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怕他們等會又回來就麻煩了!」幻如凝不怎麼在意的一笑,但眼底卻仍殘留著驚恐之色。
剛才的事告訴她,看來以後她需要更小心注意一下了,因為她只有一個人。
「好好。」徐老伯忙不迭的回道,立即收拾了東西,便讓幻如凝上了馬車,兩人駕著馬車不再敢做停留的急急離去。
而他們走後,冷亟月與古雲也從一旁的樹後走了出來。
「古雲,你去跟著那群山賊,看看是不是會有什麼人出現,滅他們的口。」冷亟月望著走遠的馬車,淡漠的對古雲交代。
「是,」古雲領命,便飛身離去了。
「真他媽的見鬼了,那兩個人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厲害?」那些山賊拖著重傷的身子,邊咒罵著,邊往回走。
「是啊,竟然一個人就挑了咱們二十幾個人,這說出去咱們還怎麼在這道上混下去?」另一名山賊也怒聲咒罵起來。
「老大,你說說怎麼辦?」另一個山賊則望向他們一直未說話的頭頭,問道。
「是啊,咱們不能放過他們啊!」其他山賊也起哄,怒道。
「吵什麼吵?剛才怎麼不見你們有現在這股子氣?現在來吵?是嫌臉丟得還不夠嗎?要不是他們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現在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那個頭頭終於開口了,臉色鐵青的掃了眼七嘴八舌的眾人,怒斥。
眾山賊立即閉了嘴,不敢再多說話。
這時,二十名黑衣人卻從天而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山賊們一驚,開始慌了,那頭頭也目露懼色,一看就知道對方是武功高強的一流殺手,不是他們可以抵抗的。
「請問兄弟們是哪條道上的?擋我們兄弟去路是為何?」那頭頭故做鎮定的上前,抱拳探問。
「逍遙王座下風堂堂主。」黑衣人人的一名領口戴著銀色月牌的男人冰冷的回道,眼神更是沒有一絲的溫度。
「什麼?逍遙王?」眾山賊驚恐的瞠大了雙眼。
「不知咱們兄弟怎麼得罪了逍遙王爺?」那頭頭仍是保持著鎮定的繼續探問,但不穩的聲音已洩露出他的驚恐之情。
「去問閻王吧!」話落,他身後的十就名殺手飛身上前,山賊們連聲音都來不及發,二十幾個山賊剎那間雙眼一翻,頃刻間,皆躺在了草地上,一動不動,脖子上皆有一道深刻的血口,一刀斃命。
風冰冷的看著眼冰冷的屍體,「要怪只怪你們誰不好惹,偏偏惹上最不能惹的雲鳳公主。」
話落,黑衣人們又如來時一般,消失在了草地上。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古雲也來了,面無表情檢查了下草地上橫列的屍體,便也飛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