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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37 可憐的盜賊】 文 / 冰靈楓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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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7可憐的盜賊】

    羅蒂選擇了一間乾淨一點的房間,靜靜的躺在床上,他的塊頭很大,而且他身體足有千斤之重,也幸好這張床是由鐵架構造的,所以羅蒂並沒有將床壓垮。不過躺在床上的羅蒂,就像是一個成年人睡在嬰兒床上,顯得有一些滑稽。

    當狂化的狀態消失之後,羅蒂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此時,他的身體之上到處都是破爛的布條,他的皮膚通紅,就像是被熱水燙傷了一樣。他的呼吸很微弱,就像是在苟延殘喘……一切都在證明著,羅蒂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需要好好休養,而這必須需要一段時間,至少需要兩三天吧!

    莎莉依靠在門框上,她的眼神之中滿是複雜的神色,她知道,也許此時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可是自己到底要做什麼呢?想了很久,莎莉最後覺得將羅蒂那被鮮血沾滿,且被撐破的衣物換掉,然後將羅蒂的身體擦乾淨。雖然她覺得這麼做有一些難為情,畢竟對方可是一個大男人,可是反過來一想,這一刻還去管這些事情,是不是顯得太過白癡了?對方救了自己,難道自己就為了一己之私,不管不問嗎?

    經過一頓心人交戰之後,莎莉最後深吸了一口氣,說做就做,她提了一桶乾淨的熱水,隨後慢慢的將羅蒂身體那被撐破的衣服脫了下來,這一刻她的心跳的很快,面紅耳赤,特別是看到了羅蒂那結實的肌肉的時候,她突然有一股犯罪感。巨大的心理壓力讓莎莉最終沒有將羅蒂扒光,勉強給他留了一條內褲。其實那玩意莎莉也早就看過了,不過她卻沒有勇氣再看一次。

    拿起毛巾將羅蒂的身體擦拭乾淨,隨後又給他換上了一些乾淨的衣物。莎莉很少做這些事情,不,應該說她從來沒有照顧過別人,以前都是別人照顧她罷了。所以在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很費勁,而且就這麼一點點的事情,她竟然做了兩三個小時,才勉強做完。

    幸好羅蒂並沒有受什麼傷,不然莎莉只會不知所措了。莎莉很清楚,狂化這種狀態雖然厲害,不過它對自身的危害也是極強了,如果狂戰士受了重傷之後,再強行使用狂化的話,那麼狂化結束之後,傷口勢必被撕裂,到時候虛弱的狂戰士自身的抵抗力便會極具下降,到時候傷口絕對會感染……如果是這樣的話,沒有牧師在場的話,那麼這個狂戰士就死定了。也正是因為如此,狂戰士受傷之後,一般都不會去使用狂化,如果這個時候使用狂化的話,那十有**會喪命。--除非他想與對方同歸於盡。

    羅蒂是什麼身份,莎莉早就得知了,所以當羅蒂使用狂化的時候,莎莉也沒有太大的驚奇,而她有的卻是擔心,心中為羅蒂捏了一把汗。

    莎莉很清楚,其實自己和眼前這個男人沒多大的關係,如果可以的話,自己甚至可以丟下他走入。可是莎莉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女人,別人怎麼對她,她就會怎麼對人。再說,她欠了羅蒂一條命,不,她欠羅蒂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絕對不僅僅是一條命那麼簡單。

    ……

    當羅蒂醒過來的時候,外面正值深夜,此時的羅蒂感覺身體虛弱的就像是一個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的老人。他勉強從床上爬了起來,咬牙走到茶几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端起水杯看了窗外一眼,卻見莎莉這小妮子正在外面的空地上修煉。見此,他臉上神色有些古怪,隨後卻是笑了,心中暗道,「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如此努力,看來我低估了她了。」

    喝了一口水,羅蒂卻感覺喝水的時候,整條食道就像是被針刺一樣疼痛,很顯然,上次被那一匹馬撞了一下,已經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內傷。

    放下水杯,羅蒂臉上一陣蒼白,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咬牙朝屋外走去,可只是這短短的十幾米,羅蒂卻走的滿頭大汗,上氣不接下氣。這時,羅蒂的臉上難免有一些苦澀,說實在的,他從來沒有如此虛弱過,至少這一世沒有。

    羅蒂坐在門檻上,靜靜的看著前方修煉的莎莉,他一手托著腦袋,一手按住疼痛的胸部,神色顯得有一些呆滯,他似乎在想一些什麼。

    「你醒了?」突然傳來了莎莉的聲音,她的聲音很柔和,其中充滿了關切的問道,「你餓嗎,我給你做點吃的?對了,你可已經昏迷了兩天了,別說你不餓?」

    羅蒂從沉思之中醒來過來,他對莎莉笑著點了點頭,「嗯,謝謝!」

    「謝謝?」莎莉瞪大了眼睛,臉上滿上難以置信,畢竟這還是羅蒂第一次對她說「謝謝」,這也許不算什麼,但是在莎莉的眼裡,羅蒂就是一個從來不會說「謝謝」的頑固分子,也正是因為如此,莎莉這才大驚小怪。

    「怎麼了?」羅蒂微笑著看著莎莉。

    「哦,沒什麼,」莎莉從驚愕之中反應了過來,「好了,我去做一點吃的。」

    羅蒂點了點頭,待莎莉離開之後,他撇頭看向天空,靜靜的發呆。在這一刻,他覺得原來自己並不是想像之中的那麼強大,他也需要人照顧,他也需要人關心。--也許是由於前世太過於強悍,太過於高昂,他高看了自己,他覺得自己無所不能。可是現在?羅蒂並不怎麼認為,他知道其實自己很脆弱。因為他知道,自己是人,不是神!

    ……

    夜色之下,布達斯關口卻是燈火通明,不過此時的關口除了一些巡邏的士兵之外,就很難看到其他人了。

    「噠噠噠……」

    在這寂靜的夜裡,突然傳來了一陣馬蹄聲……馬蹄聲在天地之間來回激盪,彷彿在這個世間,就只有、唯獨馬蹄聲一般。

    城牆之下那本在打瞌睡的士兵瞬間被驚醒了,他們疑惑的看著不遠處的一群黑點,努力打起來精神。

    前方是大概一騎隊的騎兵,這些騎兵身穿著精緻的黑甲,一看就知道是帝國的精銳騎兵了。而這群騎兵之中,領頭的則是一個略顯消瘦的男子,而這個男子無疑就是聞名大陸的克裡斯克了。

    士兵們都屏住了呼吸,在這位聞名大陸的侯爵面前,他們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壓力,彷彿他們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遠古神獸一般。特別是克裡斯克那冷漠的眼神,當這種眼神看向他們的時候,他們只感覺心中發毛,如果不是知道這位侯爵大人不會濫殺無辜的話,他們只怕會被嚇的失禁了。

    「這個人來過這裡嗎?」一個騎兵將一張畫紙丟了過去。

    城下的士兵急忙從地上將畫紙撿了起來,仔細的看了一眼之後,心中頓時一陣嘀咕,頓了頓,他這才搖了搖頭道:「沒有,絕對沒有!」

    這種畫紙上所畫的人,其實就是羅蒂了。不過由於羅蒂交了錢給這些**分子,所以這些人不管怎麼說,也得講一點誠信才是,畢竟拿錢辦事,天經地義嘛!

    「好了,把他的舌頭割下來!」克裡斯克身為一名善於察言觀色的刺客,哪怕對方臉上有一點點的異動,他都可以捕捉到。他冷笑著看著城下的這些士兵,「你們最好給我老實交代,不然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兩名騎士從馬上跳了下去,他們一人將那個可憐的失敗按在地上,另一個人則拔出匕首,用力將士兵的嘴撬開。

    被按在地上的士兵這下可急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會造成如此淒慘的結局,他的眼神之中甚至充滿了絕望。不過士兵此時哪敢張開嘴?可是讓他無奈的是,那個騎士卻很賣力的用匕首撬掉了他幾顆牙齒,這不由疼的這個士兵張開了嘴巴慘呼……也就在這時,匕首劃過了士兵的舌頭,隨後半截舌頭從嘴裡飛了出來。

    割了對方是舌頭之後,兩個騎士也很理智的鬆開了士兵,而此時士兵嘴裡噴血,他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克裡斯克的面前,臉上寫滿了痛苦,他張了張嘴,含糊不清的說著,「大,大人,饒,饒命……」

    「牧師,」克裡斯克轉頭瞪了身後的一個騎士,他的聲音很冷,「去,別讓他死了。」

    被稱之為牧師的騎士跳下了駿馬,他默念了幾句魔法咒語,隨後一團白色的光芒射入了士兵的嘴裡,他噴血的舌根,頓時被止住了。不過牧師並不能讓失去的東西長出來,也就是說,牧師並沒有逆天的力量讓殘缺的身體復原。--也正是如此,所以這個世界也有殘疾人。

    看著著如此心驚肉跳的一幕,剩下的那些士兵可謂是嚇傻了,有一些士兵甚至嚇的身體直發抖,此時,他們臉上寫滿了恐懼和不敢相信。

    「我再問你們一次,見沒見過這個人?」克裡斯克坐在馬背上,微笑著看著下方的幾個士兵,「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

    此時這些人哪還敢撒謊?畢竟那個被割了舌頭的士兵就是前車之鑒啊!最後這些士兵爭先恐後的說道,「見,見,見過!」

    「很好,」克裡斯克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他伸手指著一個看上去還算有幾分正值的士兵,「你,你就你,給我說一說當時的情況。」

    隨後這個士兵結結巴巴的將羅蒂經過關口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完之後,他似乎是怕克裡斯克怪罪他瀆職,急忙跪了下去,「侯爵大人,饒命,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見這個士兵跪下,其餘的士兵哪敢怠慢,急忙跟著跪了下去。見此,克裡斯克卻是皺了皺眉頭,「好了,起來吧。」他沉思了一下,「你們剛才說,那個小商隊之中,有一輛馬車沒有通過安檢就衝了出去,是嗎?」

    「是的,侯爵大人,」一個士兵急忙解釋道,「當時情況很特殊,所以我們……」

    克裡斯克沉默了,而他身後的一個騎士則輕聲道,「侯爵大人,難道公主殿下會躲在那輛馬車裡?」

    克裡斯克沒有回答,而是瞥了還跪在地上的士兵一眼,他皺了皺眉頭,問道:「對了,那輛衝出去的馬車過來多久,才回到關口?」

    「沒多久,大概幾分鐘而已!」士兵老老實實的回答了,絲毫不敢有任何隱瞞。

    克裡斯克點了點頭,隨後他轉頭預想和身後的騎士說點什麼,不過他這才剛轉過頭去,卻又迅速轉了回來,似乎是發現了什麼很意外的東西,他仔細的盯著右邊的城牆看了一眼,皺眉問道,「那城牆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

    在城牆之上有一些很明顯的血跡,而早就沒有經過戰亂的布達斯關口,怎麼可能會有血跡?畢竟在這些年之中,雨水造就將城牆上的血跡沖洗的一乾二淨了。而從血跡的色澤上來看,還很新,所以而這些血跡很顯然是不久之前留下來的。

    「回侯爵大人,在檢查商隊的時候,突然有一隻獅鷲襲擊了關口,」那個士兵急忙道,「那是一隻由亡靈法師操控的獅鷲。」

    「亡靈法師?」克裡斯克再次沉默了一會,頓了頓,他突然轉頭對身後的騎士們吩咐了一句,「好了,我們去布達斯沙漠轉轉!」

    說著一群人駕馬衝出了布達斯關口,留下的只有揚起的漫天飛塵。而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兵也不由都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一股劫後餘生的喜色,彷彿是從惡魔的手裡逃出來的一般。

    ……

    幾個小時之後,長途本性的克裡斯克等人終於駕馬停了下來,他們坐在一條峽谷之中休息。在這些人之中,除了克裡斯克臉色很自然之外,其餘的騎士卻是滿臉的疑惑和擔憂,畢竟去布達斯沙漠可不是好玩的事情,而且這些騎士們沒有任何準備,就這樣去布達斯沙漠,就是渴也得渴死吧?

    「侯爵大人,你確定公主殿下真的躲在哪裡馬車裡?」一個騎士坐在克裡斯克的旁邊,輕聲問了一句。

    「不確定,」克裡斯克拿起水壺喝了一口水,他的臉上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表情,「據情報來說,公主殿下和那個名叫羅蒂的小子在一起,可是在通過布達斯關口的時候,卻只剩下了那小子一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他猶豫了一下,「剛才那些士兵說,那輛馬車只是離開了幾分鐘便會來了……」說到這裡,他轉頭皺著眉頭看向這個騎士,「如果你是那個商隊的主人,對方的馬踢傷了你的馬,你會怎麼樣?」

    「那要看是什麼人了,如果是脾氣不好的商人,他們很可能和對方吵一架,然後討要索賠。如果是很有心機的商人,他們應該會要求對方加入商隊,一起押送貨物,從而讓對方從當免費的護衛……」說到這裡,那個騎士突然想起了什麼東西,他猛的轉頭看向克裡斯克,道:「侯爵大人的意思是,公主殿下很可能在那個商隊之中?」

    「嗯,」克裡斯克點了點頭,「不管是你剛才說的哪一種,當商隊的主人和那臭小子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都不可能在短短幾分鐘之內就能夠返回關口。更何況馬匹受驚之後,是很難馴服的,所以這必須需要一段時間……而現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在沒有通過布達斯關口就已經預謀好了。」

    說著說著,克裡斯克臉色突然一變,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朝峽谷之上看去,而在那裡,他清楚的看見一個腦袋正偷偷的注射這下面的自己。而那個腦袋的主人反應速度也很快,瞬間便拔腿準備離開。

    「有人,追!」克裡斯克雙腳猛的一蹬地面,跳起了四五米的高度,不過這個峽谷卻有六七米,而克裡斯克就像是靈猴一般,飛速抓住崖壁上那凸起的岩石,用力一撐,便跳上了六七米高的崖壁。而這時,克裡斯克只見一個黑影飛速的向前奔逃而去,在月色之下格外的顯眼,他皺了皺眉頭,跨步便追了過去。

    「唰!」

    克裡斯克飛速拔出腰間的匕首,迅速擲出。那個黑影反應很迅速,側身預想躲開,不過匕首還是射在了他的大腿上。這也讓急速奔跑的黑影直接摔了下去,摔了一個狗啃食。

    克裡斯克上前一把抓住了對方的頭髮,將對方的身子翻轉了過來,他皺了皺眉頭,「你是一個盜賊?你剛才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大人,我,我冤枉啊!」如果羅蒂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識這個傢伙,沒錯,他就是上次逃掉的那個盜賊了。其實這個盜賊也很鬱悶,上次他本想利用弗蘭克去將山寨奪回來,不料卻反而將弗蘭克引進了狼窩,可他一個人回去之後,那些強盜卻是憤怒的將它綁了起來,說要燒死他。不過盜賊哪那麼容易死?在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會,終於逃了出來……可是現在強盜們四處在追殺他,沒辦法,他只能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了。

    而剛才,盜賊先生正在峽谷上露宿,可是卻發現克裡斯克等人突然衝進了峽谷之中,於是好奇的盜賊先生前去看了兩眼,可沒料到對方竟然很快就發現了自己,而最重要的是,對方竟然就像是一隻靈猴一樣,轉眼間竟然就爬上了六七米高的崖壁。

    盜賊先生此時將腸子都悔清了,嘴裡大叫冤枉。

    「冤枉?」克裡斯克皺著眉頭,冷眼瞪著盜賊先生,「你為何在此?」

    盜賊先生最後不得不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剛才的所作所為,已經自己的悲慘遭遇。而克裡斯克聽了之後,卻並沒有放了他的打算,而是將他帶回峽谷。

    讓盜賊先生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被殺死,反而還獲得了食物和水。而作為報酬,他必須老老實實的回答對方幾個問題。

    「你剛才說,你以前的山寨被一個亡靈法師給佔領了?」看著盜賊先生狼吞虎嚥的樣子,克裡斯克不由皺了皺眉頭,不過他還是很紳士的等盜賊先生吃完東西之後,這才出言詢問。

    「是的,大人。」吃飽了之後,盜賊先生感覺生活充滿了陽光,說實在的,這幾天他就沒有吃飽過。

    「那個亡靈法師是不是這個樣子。」克裡斯克將羅蒂的畫像遞了過去,其實從布達斯關口的獅鷲,克裡斯克就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而聽到這個盜賊的話之後,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盜賊看了畫紙上的人一眼,隨後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張了張嘴巴,因為畫紙上的人簡直恨他見過的那個亡靈法師一模一樣,就連面具都是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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