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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18 幸運的雷斯】 文 / 冰靈楓葉

    【118幸運的雷斯】

    見那些侍衛將杜來恩強行拉走之後,托卡那本來嚴肅的臉,卻突然變成了嬉皮笑臉,他笑嘻嘻的看著羅蒂,感激的道,「多虧兄弟了,不然這個傢伙今天非把我妹妹給那個了。」

    羅蒂倒是皺了皺眉頭,「今天倒是將這個傢伙弄走了,可是下次該怎麼辦?」

    「呃?這個?」托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面顯難色的道,「兄弟,你有什麼對策嗎?」

    羅蒂沉吟了一會,隨後皺眉問道,「杜來恩,知道你和梅迪亞的關係嗎?」

    「不知道,在這裡還沒有誰知道我和梅迪亞是兄妹。」托卡很肯定的說道,不過說到這裡,他又皺了皺眉頭,疑惑的道,「兄弟,這個問題和我妹妹的安危有什麼關係?」

    「放心,我會想辦法的。」羅蒂也不解釋,說著,他便對托卡揮了揮手,不冷不熱的道,「好了,快去吧,免得讓那些人懷疑。」

    見托卡離開,羅蒂這才準備轉身去看看梅迪亞,不過這時他卻感覺,一個柔軟的身子,突然貼在了自己的身上。羅蒂不用多想,就知道是梅迪亞在背後抱住了自己的腰部,他將梅迪亞的玉手鬆開,轉身瞥了梅迪亞一眼,「這裡這麼多人,你難道不知道安分一點?」

    梅迪亞撇了撇嘴,輕聲喃喃道,「就算沒人,你不也不讓我這麼親密的抱著你嗎?」

    羅蒂也不去管梅迪亞的神色,掀開珠簾便走進了包廂。在包廂裡,依然是和原來一模一樣的擺設。在包廂的餐桌上,擺著幾道小菜,酒水灑落了一地,見此,羅蒂皺了皺眉頭,轉頭瞥了梅迪亞一眼,「怎麼了?」

    「你也知道關心我?」梅迪亞撇了撇嘴,「剛才那個傢伙想亂來,我只好一直與他周旋,好不容易才將他灌醉……」說著,她神色詭異的看著羅蒂,顯得很鄭重的道,「如果,如果他把我那個的話,你會怎麼想?」

    「呵呵,你又不是沒幹過。」羅蒂倒是很自然的笑了笑,「好了,咱們說正事吧。」

    「可我說的就是正事!」一聽羅蒂那沒心沒肺的話,梅迪亞一跺玉足,似乎是生氣了。

    「好吧,剛才是我失言了。」羅蒂只感覺一陣頭疼,他沉吟了一會,這才道,「放心,我會想辦法解決杜來恩的,不過我需要你幫忙才行。」

    「你想殺了他?」梅迪亞皺了皺柳眉,她不由有了一些擔心,「這裡可是他們的地盤,你在這裡殺人,是不是……?」

    「他身上有著我想要的東西,我不得不殺他。」羅蒂顯得很嚴肅,他見梅迪亞似乎想說什麼,便擺了擺手,道:「好了,這些事情過些天,我會和你細說,現在我們還是先談談正事吧。」

    隨後羅蒂將「藍靈」的事情和梅迪亞交代了一下,隨後他還把克裡斯克的一些事情和梅迪亞也說了一下,克裡斯克這個人雖然現在已經落魄了,不過這個傢伙可不是一個讓人放得下心的人,羅蒂雖然想和他交朋友,倒是也必須時時刻刻煩著他,畢竟克裡斯克不過是聰明才智,還是心機,那可都是很高的。最後羅蒂還向梅迪亞交代了一些其它的事情。

    大概過來一兩個小時,羅蒂這才從包廂之中出來,而在離開的時候,他神情嚴肅的對梅迪亞說了一句,「這些天辛苦你了!如果有的事情你是在不想做的話,那就別做了。」

    而羅蒂在說這一句話的時候,他的神色顯得很鄭重,似乎是有感而發,而這也讓梅迪亞心中一暖。而此時,梅迪亞只感覺羅蒂這個人越來越看不透了,她不知道羅蒂是在安慰自己,還是故意在討好自己。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兩天已經過去了。

    這一天克裡斯克被送上了囚車,而隨著送上囚車的還有雷斯和圖爾迦。羅蒂這次倒是很幸運,並沒有過去。

    此時的雷斯和圖爾迦都顯得很激動,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次自己會不會死在角鬥場之上。而克裡斯克,此時無疑是最輕鬆的一個了,他雖然是第一次上角鬥場,不過卻沒有一絲擔心和好奇。

    今天競技場的觀眾很多,甚至比上次還有多一些。其實在兩天前,角鬥場方面就已經將克裡斯克成為角鬥士的消息散發了出去,而這一次,大部分的觀眾無疑都是趁著克裡斯克的名頭來的。而這一次的比賽,前來觀看的觀眾不但比平時多了很多,而且門票也比平時貴了幾倍。像上次,普通門票也就一個金幣而已,而這次,最低的門票價格也需要兩個金幣了。雖然這個價錢讓很多人不能接受,不過為了親眼目睹克裡斯克這位傳奇人物的風采,這些觀眾也不得不下血本了。

    而在看台上,這次林克萊恩子爵,正面色冷漠的坐在上面。而除了這位子爵大人之外,還有著許許多多的貴族,這其中甚至還有一些以前努力巴結,或者是和克裡斯克稱兄道弟的貴族子弟,而這次,他們也過來看熱鬧了。當然,也許大部分人這次前來的目的,都是來看克裡斯克的笑話的吧?

    以前是一位風光無限的侯爵大人,今日卻成為了角鬥場上的小丑,而且還要面對那些認識的人,甚至是那些所謂的「朋友」,這不管是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

    在貴族的眼裡,面子永遠是放在第一位,如果是他們淪落到了克裡斯克這種田地,他們一定會羞愧的『自殺』。不過這對克裡斯克來說,這似乎並不算什麼,他的臉色顯得很平靜,絲毫沒有半點異色。

    在等候室之中的克裡斯克顯得很鎮定,他站在等候室的鐵門邊,靜靜的看著這個陌生的角鬥場,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一股無盡的冷漠,彷彿他根本不在乎那些名譽上的東西了。

    很快,今天的演出正式開始了。不過讓人意外的是,所有的觀眾似乎對這些小比賽並不買賬,前幾場決鬥,都以冷淡收場。說實在的,這些觀眾都是趁著克裡斯克的名頭來的,而他們此時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克裡斯克的風采了,所以此時他們哪有心情去看前面那些小角色的爭鬥?也正是如此,所以這幾場也難免顯得比較冷淡了,以前那種歡呼和興奮的叫喊,此時卻顯得寂靜了許多,彷彿全場的觀眾,素質似乎比以前提高了許多。

    「大人,觀眾的熱情似乎很低啊,」伯恩皺著眉頭道,「我們是不是……」

    「不急,按照原計劃行事就行。」而林克萊恩也不著急,因為他很清楚,不管這些些決鬥好不好看,精不精彩,這些觀眾都不會離席。畢竟在沒有看到克裡斯克的表演之時,誰會捨得離開呢?而這最精彩,最讓觀眾期待的表演,當然安排在最後,所以不管怎麼樣,觀眾都會等到最後。

    而在第五場的時候,圖爾迦上場了,他這次的對手倒是並不強大,只是一個剛剛踏入六級武士的角鬥士罷了。而圖爾迦畢竟也有點所謂的技巧,再加上他是鳥人的優勢,所以他面對這種剛剛踏入六級武士的新手,也算是有了一些信心。

    圖爾迦此時可不敢輕視自己的對手,所以他剛才等候室出去,便第一時間便振翅朝武器架飛了過去,他的速度很快,對手還在半路,他就已經到了武器架的旁邊了,這時,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一把長槍,這把長槍也正是羅蒂上場殺死八爪魔蛛的那一把了。

    鳥人它們擅長空中作戰,而在空中,這長槍無疑是最拿手的武器了。圖爾迦趁著對手還沒有拿到武器,便飛速震動雙翅,準備先下手為強。他飛的很低,只有兩三米高,當離對手只有三四米的時候,他的速度突然暴增,手中的長槍飛速朝對手刺去。

    對手似乎顯得很有經驗,身子一彎,一個巧妙的側身,卻是一絲不差的躲過了長槍的槍頭。不過圖爾迦雙手用力一震,槍身頓時閃爍起一股淡紅色的鬥氣。這時,圖爾迦順勢將手中的長槍向右一掃,那堅硬的槍身飛速朝對方的頭部撞擊了過去。

    對手急忙抬起手臂阻擋,不過圖爾迦的這一下,力道極大,再加上鬥氣攻擊,這一下直接將對手的手臂給打斷了。

    被打斷了手臂,對手也不由得慘叫的摀住自己的手臂,疼的在地上打滾,而圖爾迦則趁機一槍刺入了對手的胸膛……

    「好樣的!」雷斯興奮的大叫了一聲。--雷斯和圖爾迦這些天也熟絡了,所以當看到圖爾迦大勝的時候,雷斯激動的跳了起來。不過一想到自己,他卻有高興不起來了,上次在角鬥場的時候,如果不是神秘高手出手的話,他差點就死了。可是這次呢?

    一想到這裡,雷斯心中很鬱悶,他甚至在想:如果自己這次沒有戰勝對手,那位神秘高手還會不會幫助自己嗎?

    過來不久,終於輪到雷斯了,而這時,雷斯也是自我打氣,他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自語的道,「我行的,一定行!」這一句話似乎還挺管用,雷斯此時也有了一些信心,他甚至感覺自己好像沒有先前那麼忐忑了。

    不過當雷斯走出等候室,進入角鬥場的時候,他的臉色不由比哭還難看了。因為這一次,他居然成為了中場預熱的倒霉鬼。

    要知道,每天的在角鬥場之上,都有一場角鬥士和魔獸搏鬥的好戲,這一段好戲一般都放在中場,這也是為了帶動一下場上的氣氛,讓觀眾們變得更為興奮,也好讓觀眾對下面的節目充滿更多的期待。

    而這種對賽,對角鬥士來說,也是最為危險的比賽,因為這種比賽傷亡率很大,十場比賽之中,差不多有八場是角鬥士悲劇。而雷斯今天的人品實在是「太好」,所以他很幸運的碰上了。

    「加油!」圖爾迦見雷斯面色鐵青,也不要對這角鬥場之上的雷斯大喊了一聲,也算是給雷斯鼓氣。

    而克裡斯克卻沒有一點反應,彷彿雷斯的生死,與他沒有半點關係一般。

    角鬥場上,雷斯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雙眼死死的瞪著不遠處的大鐵門。不久之後,一頭獨角雄獅被派上了場。而這時,雷斯的心不由涼了半截。因為雷斯心中很清楚,這獨角雄獅可是六級魔獸之中比較強悍的一種了,雖然它並沒有八爪魔蛛那麼變態,不過對於雷斯來說,他可沒有一點把握能夠戰勝這頭怪物。

    克裡斯克將一個如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在手裡玩耍,這個玻璃瓶之中是藍色的液體,從表面上看去也許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不過仔細去看的話,你可以清楚的發現,玻璃瓶之中的藍色液體就像是活物一般,它們在瓶子之中竄來竄去,就像是一隻隻小蝌蚪。--對,這就是「藍靈」了。

    在進入角鬥場的時候,工作人員一般都不會去檢查角鬥士身上帶著什麼東西,畢竟在角鬥場上,那都是生死搏殺,不管帶什麼都沒很大的作用。再說,角鬥士能夠帶什麼東西進來?武器?角鬥場上有,根本不需要;至於毒藥?那也得想辦法讓對方服下去吧?可是在角鬥場上,對手豈會乖乖的將你的毒藥吞下去?至於魔法卷軸?這個在角鬥場上,根本使用不了。--也正是如此,所以檢查這一關,也很自然的免了。

    克裡斯克靜靜的看著被獨角雄獅攻擊的狼狽不堪的雷斯,這時他不由皺了皺眉頭。其實羅蒂在昨天夜裡就和克裡斯克說過,雷斯和圖爾迦對整個計劃都很重要,如果有把握保住他們的性命,就千萬不要見死不救。

    一想到這裡,克裡斯克摸了摸鼻子,他不緊不慢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把早已經準備好的小飛刀,這小飛刀打磨的非常好,不管是刀劍還是刀刃,都十分鋒利。--這是昨天克裡斯克讓德魯斯打造的,身為刺客的克裡斯克,他需要給人出其不意,而刺客可是使用暗器的高手,所以克裡斯克也是準備拿這些暗器來對付撒魯爾的。--在這個殘酷的世界,可沒有什麼正人君子一說,在這裡,只有生或死,贏或輸。

    克裡斯克掃了整個角鬥場一眼,最後他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對面的牆壁上。其實這些天羅蒂和他說過關於角鬥場的事情,所以他自然也知道角鬥場魔法陣的功能,而這一刻,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利用魔法陣來加強自己暗器的攻擊力。

    雷斯此時正躲在武器架的後面,而那獨角雄獅則在武器架的另一半。此時一人一獸正在玩躲貓貓,如果獨角雄獅向左邊去追雷斯的話,雷斯就往右邊跑;而如果獨角雄獅朝右邊來追雷斯的話,雷斯就往左邊跑,而這種荒唐的場面,也已經持續了幾分鐘了。

    這樣的一個史無前例的場面,也不由讓全場的觀眾目瞪口呆了,他們平時都只看到角鬥場上雙方在血拼,可是像這種逃跑的戲碼,倒是很少見過。可以說,這也算是一種心意了。

    角鬥場上,雷斯和獨角雄獅僵持不下,此時也不由停了下來,而搞笑的是,這一人一獸都隔著武器架盯著對方,他們的嘴裡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說實在的,雷斯此時很納悶,他心中很清楚: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得想一個法子,將這獨角雄獅殺死才行,不然的話,只怕角鬥場方面不會讓自己這般兒戲下去。到時候,獨角雄獅沒有殺死自己,角鬥場方面倒是出手將自己給解決了。

    等候室之中,克裡斯克一直在尋找獨角雄獅的規律。而這時,他見目標突然停止移動,臉色不由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這一刻,他算準時機,便飛速出手了。

    一把飛刀飛速從等候室射了出去,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飛刀迅速射在了對面的牆壁,「砰」的一聲,飛刀隨之反彈了回來,而反射的速度也比向前增加了許多。

    飛刀劃過長空,尖嘯的破風之聲也隨之傳來。而這時,所有人都反應了過來,當然,那頭獨角雄獅也是如此。不過那飛刀的速度卻出奇的快,直接射在了獨角雄獅的右眼之上,巨大的力道讓飛刀從獨角雄獅的右眼射了進去,從後腦勺冒了出來,直接貫穿了獨角雄獅的腦袋。

    「咦?」林克萊恩,突然站了起來,他發出了一聲驚疑之聲,隨後他卻是將視線轉移到了飛刀反射的牆壁,隨著反射角度,他很快便鎖定了克裡斯克的等候室,這時,林克萊恩卻是露出了一絲微笑,「呵呵,原來是他。」

    「大人,我們要不要……」旁邊的布萊克皺了皺眉頭,他並不知道那個等候室之中是誰,所以他倒是準備去講對方拖出來,給對方一些教訓。

    「不,不……」林克萊恩微笑著擺了擺手,「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知道嗎?」

    「是,大人!」布萊克猶豫了一下,隨後卻是點了點頭。

    林克萊恩瞥了布萊克一眼,微笑道,「那位可是克裡斯克侯爵,可千萬別怠慢了,也許以後你們會成為同事。」

    「克裡斯克?」布萊克神色不一變得有一些古怪了。

    ……

    而角鬥場上的雷斯傻眼了,他親眼看到一把飛刀貫穿了獨角雄獅的腦袋,可是在這個只有他一個人的角鬥場上,這把飛刀卻不是他發出的!

    反應過來的時候,雷斯吞了吞口水,一臉的欣喜。他知道,這一定是上次那位高手出手救自己了。他急忙對著四周鞠躬,嘴裡低聲念叨著,「感謝天神,感謝神秘高手救命之恩。」

    而在場的觀眾也是一陣驚奇,他們紛紛議論了起來:

    「上次好像也是他吧?」

    「這個傢伙一定有什麼厲害的親戚或者是朋友躲在觀眾席之中,不然他為什麼每一次遇到危險,都能夠讓那位神秘高手現身?」

    「嗯,說的不錯。」

    「看來我們以後要注意這個傢伙了,也許我們下次能夠找到那個救他的神秘高手呢!」

    「……」

    看著那頭獨角雄獅倒地不起,雷斯也是鬆了一口氣,隨後他轉身朝自己的等候室走了過去。雖然他很疑惑,不過此時他心中更多的卻是興奮和欣喜。他相信,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場面雖然是有了一些騷動,不過大伙也沒有大多的驚訝,畢竟這件事情發生的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且他們這次最主要的目的是來看克裡斯克的風采,所以對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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