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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6 一切準備就緒】 文 / 冰靈楓葉

    【126一切準備就緒】

    在送走了梅迪亞之後,羅蒂並沒有沿路返回,而他在避開所有人的監視之後,偷偷摸摸的去了杜來恩的房間。杜來恩和副獄長死後,這裡的守衛也比以前鬆懈了很多,而托卡又當上了守衛隊的隊長,有著他的裡應外合,羅蒂進入杜來恩的房間,也簡單了很多。

    杜來恩房間所佈置的魔法陣很一般,這個克萊恩畢竟只是一個區區六級魔法師,而他在魔法的造詣上自然不是很高,所以他所製造出來的魔法陣也就是普普通通的那種。

    其實這魔法陣就好比一把控制人們出入大鎖,而這能否打開這把大鎖,則需要經驗豐富的開鎖專家才行。而杜來恩房間之中所佈置的這個魔法陣,也只能算是一把普通的鎖了,而羅蒂前世在魔法上的造詣,那可絕對算得上專家了,也就是說,羅蒂就是一個經驗極其豐富的開鎖專家。

    羅蒂在杜來恩的房間外研究了一下,很快他就將這個魔法陣的類型以及佈置的方式摸索了出來。對羅蒂來說,這種小把戲的魔法陣,完全就是信手拈來。

    在幾分鐘的折騰之下,羅蒂很快便進入了杜來恩的房間,在房間裡尋找了片刻,最後羅蒂在一個很簡單的抽屜裡,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枚魔法徽章。--其實杜來恩每次都會佩戴這枚徽章,而上次由於走的太過於匆忙,這才大意了,忘記此事。也正是如此,所以杜來恩並沒有將這魔法徽章藏得很隱蔽,這也是羅蒂很快便找到他的原因了。

    羅蒂小心的將魔法徽章放入自己的口袋,有了這枚魔法徽章,逃出去對羅蒂來說,幾率又大了一半。要知道,有了這枚魔法徽章,就能夠在這個鬼地方施放魔法。

    得到這枚魔法徽章的時候,羅蒂也難免顯得有一些小興奮。--想必不管對什麼人來說,當他們得到勝利的籌碼時,那都是一件極為興奮的事情吧?

    而此時,羅蒂正準備去找克裡斯克聊聊,隨便商量一些事情。經過上次的事情,羅蒂對克裡斯克的防備也少了很多,可以說,在這裡,他可以完全去信賴對方。

    可當羅蒂回到宿舍的時候,他卻聽到一聲聲咆哮的怒吼,而這怒吼之中,還夾雜著摔打的聲音。這讓羅蒂頓時皺起了眉頭,在羅蒂看來,克裡斯克的心性一向很好,他不可能出現這種失態的舉動。可是讓羅蒂意外的是,這聲音分明就是克裡斯克的,而且聽上去,克裡斯克好像顯得很痛苦、暴躁。

    羅蒂輕輕的推開了房門,而裡面的景象不由讓他大吃了一驚,因為房間裡面已經是滿地狼藉,亂七八糟,完全不成樣子……而克裡斯克此時還在不停的摔砸著屋子裡的東西,看上去顯得極為暴躁。

    羅蒂皺了皺眉頭,,準備將門關上離開。不過這時克裡斯克卻是轉過身來,他突然叫了一聲,「請等等。」克裡斯克不停的喘著粗氣,他的臉色顯得很難看,當他看向羅蒂的時候,他卻是露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

    羅蒂歎了口氣,隨後他一步步朝克裡斯克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疑惑的問了一句,他的神色之中帶著一絲關心,「怎麼了?」

    見羅蒂那友好的神色,克裡斯克卻是苦澀的搖了搖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回復過來。說實在的,克裡斯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氣憤,說真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為誰而氣憤,是自己的妻子?還是瑪卡莎娜?克裡斯克真的不清楚,他甚至感覺到了頭疼,也許這兩個女人都包括在內吧?

    頓了頓,冷靜下來的克裡斯克,似乎好了許多,他的神色似乎又回歸了從前。可以說,此時的他突然變得極為冷靜了,面無表情了,他靜靜的看著羅蒂,了一句,「他們殺了我的妻子。」

    在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克裡斯克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雖然可以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出悲傷,但是卻看不到他面部的一絲異樣,彷彿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了……

    一聽這話,羅蒂沉默了。說實在的,羅蒂並不知道克裡斯克過去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克裡斯克的家事,甚至是其克裡斯克的一些重要信息。不過這件事情,對克裡斯克來說,也的確是一場悲劇吧?頓了頓,羅蒂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克裡斯克的肩膀,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了窗前,靜靜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過來多久,他這才突然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句,「我能幫你什麼?」

    克裡斯克微笑的撇了撇嘴,隨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冷淡的道,「很簡單,我需要快一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只要她(瑪卡莎娜)知道我的下落,她就會想方設法的讓我痛苦、讓我崩潰,從而逼我交出煉魂珠。我不能夠讓她的陰謀得逞,我需要報仇,我要讓她付出應的的代價。」說著,他走到了羅蒂的旁邊,「不管怎麼樣,我必須在最近幾天離開這裡,她的下一個目標是我的姐姐--阿西娜娃,我不能讓她再死在那個陰毒的女人手裡。」

    羅蒂沉默了,他想了很久,最後這才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想法。」說到這裡,他沉吟了一會,出了一句真心話,「其實你應該將煉魂珠給她,不然的話,她只會變本加厲的對付你或你身邊的人。不管怎麼說,我想你都不想讓別人來承擔你的痛苦吧?」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克裡斯刻苦笑,他的心情就如那濃濃的苦咖啡,又苦又澀,「可是每一次一想到她的所作所為,一想到她一直都在利用我的時候,我的心就在滴血……那種感覺你懂嗎?當你最愛的女人背叛了你,當你得知自己最愛的女人這些年都在利用你的時候,當你最愛的女人,將你親人那血淋淋的人頭送到你的面前的時候,你會怎麼樣?」克裡斯刻苦澀的搖了搖頭,「你不會懂那種感受,如果你是我的話,你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去報復她,不是麼?」說著,他卻又苦澀一笑,撇頭看向羅蒂,「對了,記得上次你和我說過什麼嗎?你說:她越想得到什麼,你就越不要給她,對她來說,這絕對就是一種折磨。可是現在,你竟然叫我將煉魂珠給她?」

    羅蒂苦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可是她的狠辣已經超出了我們的預計,不是嗎?我想不止是我,就連你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如此狠毒吧?」

    克裡斯克沉默了,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面色無一絲表情,讓人根本看不透他的心思。而羅蒂也並沒有多說,他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克裡斯克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我會想辦法讓我們盡快出去的,不過這些天你最好控制你的情緒,」說著他掃了亂七八糟的房間一眼,微笑道,「我想你應該好好休息一下。」

    ……

    在下午的時候,兩個僕人將亂七八糟的房間清理了一下,而且還重新為房間增添了一些新的傢俱。不過這件事情對克裡斯克來說,並不算什麼,以克裡斯克現在在角鬥士公寓的身份,他就是每天把房間弄的亂七八糟,角鬥士公寓方面也不會說什麼。

    而雷斯、圖爾迦……等等,至於他們倒是很勤快,今天一天都在挖掘之中。當然,他們也會抱怨,不過抱怨最多的還是德魯斯了,這矮人可是自私的傢伙,他從來都不喜歡吃虧。當然,只要夠給他一瓶酒的話,他就會立刻、馬上閉嘴,他甚至還會笑瞇瞇的拍馬屁。

    而在第二天的時候,跟隨克裡斯克的那幾個傢伙不見了,不過這似乎並沒有引起羅蒂他們的在意,因為大家差不多都認為,那些傢伙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放棄了。

    而為了加快地道的挖掘進度,羅蒂和克裡斯克也參加了挖掘工作,而現在的挖掘速度,無疑比原來快了近一倍,而現在的隧道已經有八十多米的長度了,如果按照這種速度下去的話,再過三四天,這條地道就能夠順利的打通了。

    而接下來的這些天,也沒有發生什麼大事,而撒魯爾和羅蒂倒是在第三天的時候上了角鬥場。而在角鬥場上,這次撒魯爾可謂是重振雄風,不過由於撒魯爾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後,他對這種搏殺也漸漸的失去了好感,以前那種狂妄,早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而羅蒂也是很輕鬆的戰勝了對手,不過這些事情對他們現在來說,都是題外話了。

    在第三天的下午時,一條一百五十多米的地道終於打通了,而大家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向上挖,直接挖出了一個洞口。也就是說,他們很快便可以出去了。而這也無疑讓大伙興奮了好一陣子。

    不過這向上挖的難度可不小,而最重要的是,如果將這一個洞口挖通的話,那麼地面上勢必會出現一個洞口,到時候防禦牆上的侍衛只怕會發現什麼端倪,雖然這裡離防禦牆有足足五十來米的距離,不過天知道地面上是什麼東西,如果是一塊空地的話,那簡直是暴露無疑,而如果是一片草叢的話,那還好說一點。

    為了這事,大伙不得不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了挖掘方案。在下午的時候,大伙按照新制定的方案開工了。本來這一段距離,按道理兩三個小時就行,不過為了保守起見,羅蒂他們卻挖的很慢,畢竟天知道上面的泥土會不會突然崩塌下來。而且這越往上挖,難度越大。雖然羅蒂他們利用了斜坡式的挖掘方式(垂直的挖掘方式在這裡根本行不通。畢竟,這裡可沒有梯子,就算有梯子,這地面離此至少有**米的距離,而**米的木梯,那裡找得到?就算找到,怎麼帶進來?),不過在斜坡之上動手挖掘,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方便。而最重要的是,由於昨天下了一場比較大的雨,所以越往上挖,泥土越濕,特別是到了離地面只有兩三米的地方,那裡的泥土簡直就像黏黏的麵粉一樣了。

    一直挖到了夜裡的**點鐘,羅蒂他們這才挖到了裡地面還有一米多的地方。而剩下的這些,羅蒂他們也不準備再挖了,畢竟現在的時間已經很晚了,如果再晚點回宿舍的話,只怕會讓宿舍的那些衛兵發現什麼端倪。而且現在大家都沒有做好準備,如果現在挖通的話,對羅蒂他們是很不利的。所以羅蒂他們必須回去商量一下對策,然後在明天夜裡的時候,在逃出去。

    由於泥土很濕,羅蒂他們的身上都已經沾滿了泥漿,所以他們不得趁著天黑去角鬥士的一個天然池塘洗一洗,然後換上乾淨的衣物。

    ……

    在當天夜裡,大家將逃跑的計劃大概計劃了一下,而當他們得知明天就能夠逃出去的時候,大伙都顯得很激動,甚至睡不著覺。

    可是第二天一開始就給了大家一個意外,因為在這個重要的時刻,雷斯竟然被送入了角鬥場。而這一次,只有雷斯一個人進入角鬥場。也就是說,如果雷斯這次遇到什麼意外的話,那位所謂的神秘高手,是絕對不可能出手了。

    而大家並沒有因為雷斯的事情而耽誤,他們早上的時候已經將地道挖通了。其實也不能說挖通,畢竟離地面還有一層三四十公分的泥土,而這也是為了反正上面的侍衛發現什麼端倪。而到了夜裡,大家如果想逃出去的話,一鋤頭就能夠將這一層泥土敲開,到時候趁機逃出去,那才是最理智的選擇。

    雷斯在中午的時候,這才被角鬥士公寓送了回來,聽說雷斯這次似乎是贏了,不過此時的雷斯卻傷的很重,他的全身都被血液給沾滿了,雖然他的肉身已經被治療術修復過,不過他全身的骨頭卻斷裂了七八根,他身體的血液也已經大量流失,而治療術是不能夠補充人體之內流失的血液的。也正是由於失血過多,雷斯的臉色顯得很蒼白,而且一直處於昏迷之中。

    而雷斯的意外讓大伙不得不沉默了,說實在的,雷斯對這場逃跑計劃的貢獻極大,所以大伙對此也很難拿定主意。

    到底是拋棄雷斯,還是等雷斯傷好了,再一起離開呢?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沉默了,而最後克裡斯克無疑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人,而他主張的則是放棄雷斯,今夜就走。畢竟他可沒有時間去等,說實在的,他甚至恨不得現在就逃出這個鬼地方。

    而撒魯爾和圖爾迦倒是覺得應該等一等雷斯。不管怎麼說,大家一起辛辛苦苦的工作了這麼多天,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感情,而且雷斯對這件事情的貢獻僅次於羅蒂了,所以他們覺得就這樣拋棄雷斯,說不過去。

    而德魯斯這個矮人,他一直待在自己的鐵匠鋪裡。說實在的,德魯斯他從來沒有和大伙商量過逃出去的計劃,他只負責挖掘和打造、修復挖掘工具。再說,大伙都在宿舍,而他一個矮人也進不了宿舍,所以他也沒理由進入宿舍和大家討論。--其實經過這些天的瞭解,大伙也知道德魯斯的性子,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酒鬼,只要給他足夠的酒,他幾乎什麼事情都肯做。

    房間裡,大家沉默了很久,最後羅蒂卻是開口了,他顯得很猶豫,不過最終他還是作出了最理智的選擇,「我覺得還是今晚離開最合適,我想大家應該知道,這隧道口現在可只有那麼薄薄的一層,外一出了什麼意外,整個計劃都會暴露,到時候我們一個也跑不了。再說,以雷斯現在的傷情來看,沒有五六天,他根本不可能恢復到普通人的狀態,所以我們根本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等。」說著,他掃了所有人一眼,皺眉道,「這五六天很可能會發生很多事情,外一到時候你們哪一個在角鬥場上受了傷……或者是死了呢?」

    聽羅蒂這麼一說,他們的神色都變得有一些古怪了。他們猶豫了很久,最後都很認同的點了點頭,接受了羅蒂的建議。在隨後的時間裡,大家也確定了逃跑的計劃,天黑之後,就行動。

    其實羅蒂選擇今天行動,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因為今天乃是一個月之中的無月日,而在這一個月之中,今天晚上是最黑的,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而在這樣的一個夜裡逃跑,成功率無疑增加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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