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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88 意外的救援者】 文 / 冰靈楓葉

    【188意外的救援者】

    【188意外的救援者】

    月色如水,山林之中蟲鳴鳥叫之聲不絕於耳,一陣陣微風吹過,樹木搖晃,伴隨著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連成了一首動聽的曲子。

    傑克重新在魚鉤上掛了新的魚餌,悠閒的坐在草地上等待著魚兒的上鉤,而羅蒂此時也拿著一根魚竿在釣魚,其實這根魚竿是傑克給他的。

    而羅蒂和傑克此時都是靜靜的看著湖面,一句不吭。當繩索晃動的時候,羅蒂順勢一拉,將一條摸樣怪異的刺魚給拉了上來。這條魚全身都佈滿了尖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刺蝟一樣。見此羅蒂微微一笑,「我贏了。」

    而剛才,他們兩個無疑也在比試釣魚了,至於賭注,那是沒有的,因為他們比的是心性,而不是那些物資上的東西。其實對他們來說,那些物質上的東西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甚至可以去忽略。

    旁邊的傑克微笑的點了點頭,「嗯,也許釣魚的確得靠運氣才行。」說著,他放下了魚竿,抬頭看向了天空,悠悠的道,「你很聰明,比我想像的聰明了很多,不過你忽視了很多東西,很多微不足道的東西。」

    「不,」羅蒂卻是搖了搖頭,他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微笑的道,「其實你看的的只是表面上的東西,你並不瞭解我,就像我也並不瞭解你。」說著,他點了點頭,「嗯,我們相處的時間還太短,所以有很多事情我們根本不可能去瞭解對方,也不可能去深入瞭解對方。」說到這裡,他轉頭微笑的看向了傑克那俊俏的側臉,「其實你和克裡斯克一樣,你們都是同一種人,你們總以為自己懂的很多,你們總以為已經已經學會了,甚至是看透了,不過事實上你們卻還差了一大截,你們只不過學了一些本質,根本沒有學到其中的精髓。」

    「呵呵……」聽這話,傑克不由笑了,他笑的聲音很動聽,而且他笑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極為驚艷的感覺,而這種笑容是羅蒂做不到的,因為羅蒂和傑克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羅蒂是一種骨子裡的冷,確切的說,他很難發出一種真心的笑容,他的笑容都是裝出來或者強行擠出來的。而傑克不一樣,他是一種,他是一個好人,他不會像羅蒂一樣隨意的去殺害一個無辜的人,他的骨子裡是善良的,而這種真誠的笑容對他來說,並不難。

    笑了一聲之後,傑克卻是瞥了羅蒂一眼,神色之中微帶不屑的道,「難道你不覺得這話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很可笑嗎?。」

    「嗯,在你看來,也許的確有點可笑。」羅蒂面色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後他撇頭鄭重的看著傑克,「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年輕?嗯,我的相貌的確很年輕,不過這並不能說明什麼,有時候人的智慧和閱歷應該看這裡,而不是看那所謂的年紀。」說著,羅蒂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對,就是這裡」

    「嗯,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傑克微笑的點了點頭,他撇頭若有深意的看著羅蒂,「你讓我感覺越來越有趣了。」

    「是嗎?。」羅蒂只是笑了笑,隨後他的神色突然變得極為嚴肅了,「好了,也許我們應該進入正題了。」

    「正題?」傑克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他似乎覺得羅蒂的話語很可笑,很滑稽,「不,不,我們沒有正題,我要說的東西已經和你說過了。」說著,他微笑的看著羅蒂,「如果你想和我聊聊人生,聊聊天氣什麼的,我不會拒絕。」

    「是嗎?。」羅蒂不由好笑的看著傑克,他的臉色滿是自信和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我知道你也很想殺死納慈德,不是麼?不過你真以為憑借你一個人的實力,就能夠做到嗎?。」說到這裡,他撇頭看向前方的小河,冷笑道,「我想你潛入納慈德的身邊已經很久了吧?可是這麼久原來,你除了和納慈德成為了朋友之外,你卻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為什麼?很顯然,納慈德他從來不會去信任任何人,而你也根本找不到任何機會,因為你對殺人的那些東西懂得太少太少了,可以說你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運用它,所以你需要幫助,需要我們的幫助。」

    「嗯,你的確說的很對,我很想殺死納慈德。」傑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隨後他撇頭看向了羅蒂,這一刻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冷笑,「好了,不要在我的面前說那些東西了,我有把握殺死他,只不過現在時機還未到罷了。」說著,他鄭重的看著羅蒂,「不管怎麼樣,請你以後不要來打擾我,也不要來破壞我的計劃,如果你真想納慈德死的話,就離開這裡……放心,再過不久,我會殺了他的,我想你保證。」

    「不,不,」羅蒂卻是微笑的搖了搖頭,他若有深意的看著傑克,十分自信的道「其實你根本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如果你真有把握的話,你根本不會出來見我,不是麼?」說到這裡,他很嚴肅的看著傑克,「你需要我們的幫助,其實我們完全可以合作,反正我們的目標都一樣,不是麼?」他微微一笑,「竟然有著同一個目標,那麼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夠共同去完成這個任務呢?」

    「你們幫不了我,」傑克很肯定的搖了搖頭,他冷眼看著羅蒂,「其實你們自己都自身難保,你們根本沒有任何能夠幫助我的能力。」

    「哦?」羅蒂驚奇的叫了一聲,好奇的看著傑克,「你倒是說說,我們這個自身難保?」

    「呵呵,你難道真以為你們現在很安全?你難道真以為你的那狗屁計劃天衣無縫?」傑克的臉上突然充滿了不屑,他冷笑的看著羅蒂,「其實你完全就是在自作聰明,你將這件事情嫁禍給了那個七級刺客也完全就是一個錯誤……恩,從表面上來說,你的計劃的確很不錯,可是你忽視了你的對手,你根本不知道他的能力。」說到這裡,他突然點了點頭,「對,被你嫁禍的那個七級刺客不管是身形還是職業,甚至是等級和胳膊上的傷口都完全一致,但是你卻忽略了他的身體素質,在樹林裡的那位刺客,他擁有著七級肉身,不然的話,他的速度根本不可能那麼快。而是被你嫁禍的人卻只有中五級肉身而已」說到這裡,他冷笑的撇了撇嘴,「也許對普通人來說,這個並不重要,不過你忽視了納慈德的智慧,他是一個很精明的人,他能夠很輕易的主意到每一個不起眼的細節,而對他來說,他很顯然明白這一點,只不過他並不想打草驚蛇而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更不能離開了。」聽了這個答案,羅蒂卻並沒有絲毫擔心,因為他很清楚,納慈德並不知道刺殺自己的兇手是誰,而在納慈德看來,兇手一定會尋找機會動手,所以此時他也正佈置好了天羅地網,正等著自己上鉤。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此時最理智的選擇就是,什麼都不做。

    傑克皺了皺眉頭,隨後他卻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好了,事情就到這裡吧,以後不要讓煩我。」說到這裡,他又突然鄭重的叮囑了一句,「記住,在這些日子裡,你們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因為你們只會讓事情越來越糟糕。」

    「不著急,我想我們應該好好的聊聊,」羅蒂一把按住了準備起身的傑克,微笑的道,「我的朋友,請不要小看我們,其實我們能夠給你很大的幫助……好了,不管怎麼樣,我想你應該先聽聽我們的計劃,也許聽了之後,你會滿意的。」

    ……

    「都給我回到床位上去,現在開始點名了。」

    而在營帳之中,這裡的氣氛顯得很緊張,每一個人的神色都顯得有一些詭異了起來。畢竟在此的奴隸都是一條船上的人,所以他們都很清楚羅蒂還沒有回來,也正是如此,所有人都不由將目光看向了克裡斯克,因為他們很清楚,此時也只有克裡斯克才是他們的救世主了。

    克裡斯克微笑的朝營帳門口走去,當走到了那個高瘦傢伙的對面時,他微笑的伸出手來,很禮貌的道,「沒想到閣下能夠親自過來,真是在下的榮幸啊。」

    「哼」那個高瘦的傢伙卻是冷哼一聲,他並沒有選擇克裡斯克握手的意思,而是陰陽怪氣的道,「在下那裡比得過閣下啊,在叔父的面前,閣下可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啊。呵呵,也不知道閣下使了什麼法術,把我叔父迷得暈頭轉向。」說到這裡,他冷笑了一聲,「其實我也懶得管那些東西,只要不是幹出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就行了。」說完,他不屑的低聲喃喃了一句,「哼,賣屁股的小白臉。」

    對方的最後那一句話雖然說的很小聲,不過卻是想故意讓克裡斯克聽見。而克裡斯克也不生氣,他也犯不著和這種沒有檔次的人生氣。而此時他伸出去的手很自然的縮了回來,隨後這才股皺眉頭,不滿的道,「閣下這話是不是有一點過分了,難道你不怕此話傳來你叔父的耳朵裡?」

    「哼,你以為我怕?」那個傢伙擺出了一副流氓相,他的臉上滿是嘲諷和不屑,「你除了會打小報告,還會幹什麼?」說著,他突然對著身後的手下道,「去點名」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道,「對了,給我好好的搜查一番,看有沒有什麼違禁品。」

    「等等」克裡斯克突然歷喝了一聲,而他這一聲厲害也挺管用,那些本準備出動的士兵,也安分的站在了原地。而此時,克裡斯克皺眉看著那個高瘦的男子,冷笑道,「閣下,現在才是十一點多鐘,點名是不是早了點?」

    「早?」那個高瘦的男子冷笑一聲,「這是老子叔父的地盤,老子想什麼時候查營,就什麼什麼查營,你管得著嗎?。」說著,他對身後的手下一揮手,命令道:「別管這個傢伙,派兩個人去點名,其餘的人給我搜,看有沒有什麼違禁品。」

    那些士兵都是一些親信,雖然他們也清楚克裡斯克是洛斯科身邊的大紅人,不過在高瘦男子的命令之下,他們也不會去管克裡斯克的命令了。

    而克裡斯克此時則深吸了一口氣,盡量有心平氣和的聲音道,「閣下,也許我們有一點誤會,不過你也沒必要如此針對我吧?。」

    「閣下嚴重了,我公事公辦而已。」那個高瘦的男子冷笑一聲,他甚至看都懶得去看克裡斯克了,背負著雙手,看著前方那些翻箱倒櫃的士兵,「給我快點」

    而那些士兵此時哪裡像是在搜查?完全是在搗亂,奴隸們的衣物被丟了一地,而且這些傢伙還故意的在那些衣物上踩來踩去。而有一個士兵則趁著大家不注意,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正準備將那瓶子擰開,將其中的東西倒在克裡斯克的床上。而旁邊的巴克卻是及時看見了,他快速衝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那個士兵的手腕,皺眉道,「你想幹什麼?」

    巴克的聲音很大,而這時所有人都不由轉頭看了過去。而那個士兵卻是賊喊捉賊的道,「這個瓶子是從這個床位上找到的。」

    「放屁」巴克大喝一聲,這個大塊頭的脾氣也比較火爆,他皺了皺眉頭,大聲著,「我明明看到這東西是從你的口袋你拿出來的。」

    而那個士兵也有一點心虛了,他此時預想強詞奪理,不過克裡斯克卻突然快速的衝了過去,一把將那個黑色的小瓶子搶了過來。這時,他輕輕的打開了瓶子,朝裡面看了一眼,見裡面是一些黑色的粉末,而一股刺鼻的味道也隨之冒了出來。而這時,克裡斯克卻是皺起了眉頭,驚聲叫了出來,「毒藥?」他突然撇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個高瘦的男子,怒聲道,「你想毒死我?」

    「呃?」那個高瘦的男子有一點心虛,不過他很快就將自己的情緒控制了下來,他微笑的道,「閣下嚴重了,我對這件事情一無所知,再說了,這毒藥好像是從你的床上找到的吧?。」

    「好,算你狠。」克裡斯克咬牙點了點頭,他的臉上滿是冰冷的寒氣,讓人看得心中發毛,「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不過你現在最好給我滾出去,不然的話,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呵呵,你覺得我會怕你嗎?。」那個傢伙卻是大笑了起來,他似乎很喜歡看克裡斯克生氣的樣子,隨後他更是對著那些士兵道,「給我繼續搜,什麼地方都不要放過。」

    「該死,這個傢伙實在太無恥了。」撒魯爾實在是忍不住了,此時他真恨不得將對方給揍成肉泥。而旁邊的杜露莎則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胳膊,輕聲安慰了一句,「別衝動,他可是洛斯科的侄子,如果你打傷了他,洛斯科是不會像上次一樣放過你的。」

    而此時,那個點名的士兵已經快來到了羅蒂的床位了,這一刻不遠處的撒魯爾、蘇菲亞他們的心,都不由提到了嗓子眼。他們預想拖延時間,不過這這個士兵卻連理都不理。而最重要的是,那些搜查的士兵,出來搜查床鋪之外,甚至連床底下都不放過,如果讓這些傢伙搜索到羅蒂的床底下,那麼這件事情就徹底完了。

    「滾」克裡斯克突然怒喝了一聲,此時本來亂糟糟的營帳突然安靜了下來,而那些正在翻箱倒櫃的士兵、還有那些點名的士兵,也都不由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轉頭看了過去。說實在的,這些士兵對克裡斯克還真有一點忌憚,畢竟克裡斯克可是名義上的副營長,如果得罪了克裡斯克,他們也會的日子只怕不好過了。

    而那個高瘦的男子被克裡斯克這突然一吼,嚇的也不要退後了兩步,可是隨後這個傢伙卻是笑了,他笑的很讓人討厭,完全就是一種欠打的樣子,「呵呵,真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會生氣?」他將自己的臉蛋湊到了克裡斯克的身邊,似笑非笑的道,「想打我是嗎?呵呵,你敢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斤兩,就憑你這種賣屁股的小白臉,你敢打我嗎?。」

    「這是你逼我的」克裡斯克突然抬起了右手,預想一巴掌拍下去。雖然他很清楚,這一巴掌拍下去只怕會給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甚至會引得對方和自己拚命,到時候事情絕對會鬧得不可控制。不過克裡斯克這一巴掌卻又不得不拍下去,因為他很清楚,如果不將對方趕走的話,到時候他們勢必會查出羅蒂失蹤的消息,同樣也會發現床底下的那個洞穴,到時候這件事情只會變得更麻煩。

    可就在克裡斯克準備一巴掌打下去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撲了過來,這個黑影的速度很快,一下就將那個高瘦的男子撲在了地上,而且頓時就是一頓拳腳,而且下手還很重,直接打掉了對方幾顆牙齒,而且臉也被打的變形了。而最讓人意外的是,擊打這位高瘦男子的本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地精。

    這個地精雖然也只是五級職業者,不過卻是五級巔峰,而這個高瘦男子從小嬌生慣養,在武道方面的成績差得很,再加上這個小地精突然襲擊,所以他頓時就被小地精三拳兩腳的打懵了。

    如果羅蒂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認識這個地精,因為這個地精也正是上次那個小可憐了。其實在這些天裡,羅蒂每天都會給這個小地精一些食物,而且他也總會和小地精聊一些關於地精的智者——「沙司瑪」的事情,而就是羅蒂這些不經意的舉動,反而贏得了小地精的好感,而小地精更是將羅蒂當成了大恩人。而此時大恩人有難,小地精也不得不出手相救了。

    其實小地精先前一直在猶豫,畢竟他也不傻,他甚至很清楚自己如果這麼做只會是死路一條,可是他更清楚,如果自己不這麼做的話,那麼死的只怕會是更多的人。也正是如此,最後善良的小地精挺身而出,為大家充當了擋箭牌的角色。

    當小地精將對方撲倒一頓亂打之時,所有人都呆住了,不管是奴隸們還是那些士兵,他們都難以置信的張了張嘴,畢竟這件事情有一些太不思議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平時那個弱小、膽怯的小地精,竟然會做出這種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這一刻,在所有的奴隸心中,小地精從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成才為了一個極為高大的巨人,他們對小地精的勇敢和大無畏的犧牲而敬佩。

    而那些士兵此時差一點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些低賤的奴隸竟然敢襲擊自己的主人。頓了頓,離此最近的那一個戰士終於反應了過來,他急忙衝了上來,不管怎麼說,這挨打的可是他的主人,所以這個士兵自然需要挺身而出,而他衝上去便一腳將壓在了自己主人身上的小地精給踹開了,隨後他迅速拔出佩劍,一劍送入了小地精的心臟。

    可是讓所有人意外的是,小地精這一刻卻並沒有發出任何慘叫,而且他竟然笑了,他仰頭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響徹了整個營帳。

    「咯咯咯咯咯……」

    地精的笑聲很難聽,就像是老鼠和青蛙湊在一起的大叫,不過這一刻,營帳之中彷彿只有了他那痛快的笑聲。而在所有人的眼裡,這個小地精的形象頓時變得極為高大了,他們甚至感覺眼前的是一個英雄,其實他就是一個英雄,他以自己一人之力,救了整個營帳的人。而這一刻,在所有的奴隸心中,都不由生出了一股敬佩,他們甚至為自己以前對小地精的嘲諷和侮辱而感到自責、自嘲。

    不過這樣的笑聲並沒有持續多久,那個士兵手中的劍向上一揮,小地精上半身直接被削成了兩半,那鮮紅的血液滴落在地上,讓人只感覺一陣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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