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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07 有求必應】 文 / 冰靈楓葉

    【307有求必應】

    【307有求必應】

    克裡斯克一步步的朝阿西娜娃所指的那個書架走去,在那裡,他能夠看到一個水晶球,不過那個水晶球已經出現了很多條裂縫,很顯然是被修復過的。而當看著這一幕的時候,他的臉上卻多了一絲苦笑。

    他慢慢的走了過去,隨後伸手將那一顆水晶球慢慢的拿了起來,而這一刻,他也很清楚的回憶起了小時候的那些事情,也想起了小時候父親那一張慈愛的臉龐。

    其實克裡斯克心中很清楚,在自己小的時候,父親對自己很好,無微不至,可是隨著年紀的增長,他與父親之間的矛盾也越來越多,最後甚至轉變成了一種不可收拾的局面。雖然現在克裡斯克才明白父親的用心良苦,可是此刻是不是有一點晚了?

    看著這一刻無數裂縫的水晶球,克裡斯克撇頭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床上昏迷的父親一眼,隨後這才撇頭看向了阿西娜娃,神色古怪的問道,「這是真的?」

    阿西娜娃微笑的點了點頭,從克裡斯克的神色之中,她能夠感覺到以前那個叛逆的克裡斯克變了,而且變了很多。而現在的克裡斯克也不再是以前那般無禮自大,更不是那一個處處和父親作對的臭小子了,確切的說,現在的克裡斯克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阿西娜娃將毛巾放在水盆裡,任何擰乾為床上的卡爾梅隆擦了擦臉,一邊做著這件事情,一邊微笑的對克裡斯克說道,「如果父親醒過來,見到你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克裡斯克愣了一下,說實在的,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的父親能夠醒過來,畢竟那可是連巨龍都能夠毒死的劇毒,而自己的父親能撐過去嗎?當然,他的心中也在祈禱,甚至很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醒過來,不過理智很理性,卻讓他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也許根本沒有想像之中的那麼簡單,甚至是很不現實。

    在克裡斯克的眼裡,阿西娜娃是一個很天真很善良、很純樸的女人,而且阿西娜娃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不會鬥氣也不會魔法,而且這個女人這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這一棟住宅,所以她的見識也很少。也正是如此,所以這個女人很好騙,而她之所以還如此樂觀,相比是因為那些人騙了她吧?

    畢竟那些人也知道這個女人很在乎卡爾梅隆,所以便好心的騙對方說卡爾梅隆只是暫時昏迷吧?

    看著克裡斯克發愣,阿西娜娃皺了皺柳眉,撇嘴道,「你看著我發愣幹什麼啊?我在和你說正事呢」

    克裡斯克勉強的笑了笑,竟然對方還不知道事情的真正狀況,那他也沒必要吧這件事情的嚴重性讓對方知道,畢竟他不想讓阿西娜娃太傷心,也不想讓阿西娜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所以能夠騙就盡量的騙吧,至少對克裡斯克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壞事,也許這還能夠讓他少為一個人去操心。

    所以這個時候克裡斯克也是很自然的微微一笑,很親和的說道,「嗯,父親如果醒了,我會想他低頭認錯的,到時候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吃個飯。」說到這裡,克裡斯克的神色卻又變得極為古怪了,因為他似乎又很久一段時間沒有和父親一起用過餐了吧?而一想起這個,他的心中也很不是滋味,甚至充滿了濃濃的苦澀。

    阿西娜娃雖然純樸,不過她也是一個善於察言觀色的女人,見到克裡斯克臉色變化,也很自然的猜到了克裡斯克的心事,而她這個時候也很天真的安慰了一句,「沒事的,以後一家人有的是機會,況且父親可是傳說之中的聖級強者,活的可比普通人久很多」

    克裡斯克笑著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麼。其實他很清楚,阿西娜娃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很少,這個女人甚至不知道不知道聖級強者是什麼概念,毫不誇張的說,這個女人連死人都沒有見過,對職業者這種人物也是一無所知,而這個女人只在聖級強者很強,而且她對聖級強者的認知也只是從卡爾梅隆的嘴裡知道的,而卡爾梅隆對阿西娜娃所說的「聖級強者」並不是真正的聖級強者,畢竟卡爾梅隆所說的聖級強者是:生命比普通人長很多,而且力量也很強。

    也正是這樣的誤解,讓阿西娜娃很天真的認為這個世界很簡單,甚至根本沒有所謂的壞人。

    而對於克裡斯克來說,阿西娜娃的確是一個很天真的女人,而且他也非常的清楚,自己只怕和父親說一句話都有一些不現實了,更加不要說是和父親一起吃一頓飯了。而這一刻克裡斯克真的很羨慕阿西娜娃,畢竟這個天真和純樸的女人並不要經歷這件所經歷的那些事情,她只需要這樣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就行了。

    阿西娜娃用毛巾幫昏迷的卡爾梅隆差了臉之後,便端著水走了出去,將水潑在了外面,便轉身走了進來。也許是克裡斯克的突然到來讓她有了一絲安慰,所以這個時候她微笑的對克裡斯克說道,「你肚子應該餓了吧?我這就給你去準備一些食物,這是你這些年第一次回家,所以可不能夠虧待了你……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克裡斯克愣了一下,此時他那裡有什麼心情吃東西?不過看著阿西娜娃那好客而天真的笑容,他只感覺一陣無力,也許是不想讓阿西娜娃發現什麼異樣,也許是的確很想吃一點東西,畢竟他已經一整天沒有沾過食物了,甚至連水都沒有喝過一滴,所以這個時候他勉強一笑,雖然顯得並不自然,不過卻顯得很親和,「給我做一些父親最拿手的西姆餅。」

    看著阿西娜娃離去,克裡斯克卻是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似乎是如釋重負一樣。隨後他撇頭看向了床上的父親,臉上充滿了濃濃的苦笑。腦海之中浮現出了許許多多過於父親以前的畫面,也響起了那一句句熟悉的話語,最後他突然朝床邊走了過去,坐在了卡爾梅隆的身邊,雙手緊緊的抓著對方那蒼老的手,神色鄭重的說道,「我不知道您能不能聽見我所說的著一些話,不過我也知道,如果這個時候我不把這些話說出來,也許以後真的沒有機會了。」

    「你說的對,男人應該有著男人生存的方式,這些年來我知道我錯了,我不應該那樣誤解你的用意,」克裡斯克臉色苦澀的自言自語,雙眼靜靜的看著卡爾梅隆那面無表情的面容,一字一句的道,「不管你能不能醒過來,我以後都會按照你的意思走下去。」

    克裡斯克面色古怪的看著父親那沒有任何反應的臉,心中一陣說不出來的苦澀,說說實在的,他有很多話要對自己的父親說,可是這個時候他卻有感覺一陣無力感,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雖然自己的父親並沒有醒過來,而他也至少自言自語,可是就是這種自言自語,他卻依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說,怎麼去解釋。

    說實在的,當看到父親那一張臉的時候,克裡斯克就感覺很不自在,雖然他很清楚父親其實很在乎自己,也很清楚的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是這個時候,他還是感覺很不自在。其實這是很自然的現象,畢竟那麼多年的矛盾,不可能就那麼輕易的解決了,而這需要一個過程,而這個過程需要兩個人的共同努力,而不是克裡斯克一方面的知道錯誤就行了。

    看著昏迷的父親,克裡斯克預想再說一點什麼,不過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欲言又止。頓了頓,他剛才深吸了一口氣,選擇了沉默,畢竟對一個昏迷的人說什麼也是白費,所以理智讓他選擇了放棄。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奧斯洛克和幾個人走了過來,而在這些人之中,其中一位則是著名的宮廷醫師,而克裡斯克這個時候也忍不住衝了過去,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大人,我父親到底怎麼樣?」

    那個宮廷醫師是一個至少有那是多歲的老者,這個傢伙饅頭白髮,那白髮很長,就像女人一樣筆直的披下,讓他顯得有幾分神秘的感覺,而他的美貌和鬍鬚也都是雪白的,那兩道雪白的美貌如劍一般的鋒利,讓他看上去顯得有幾分高傲。

    當克裡斯克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這位宮廷醫師面色顯得有一些為難,隨後他撇頭看了旁邊的幾人一眼,最後將目光看向了奧斯洛克,見奧斯洛克點了點頭,他這才摸了摸下巴那雪白的山羊鬍道,「孩子恕我直言,你父親中的這毒我從來沒有見過,而且毒素極強,根本無法根治,而我現在也只能想八方盡量的拖延時間而已。」

    克裡斯克是一個聰明人,所以對方的這些話能夠讓他清楚的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不過對方的這話說的實在有一些絕情了,畢竟這話的意識很明顯是沒救了。而這個時候克裡斯克也難免有一些激動,雖然對此他並沒有報多大的希望,但是一聽到對方說自己的父親已經沒救了,他的情緒還是有一些波動。

    「你的意思是,我父親早晚都會死,而死亡只是時間問題?」克裡斯克臉上閃過一絲絕望,不過他還是理智的克制了內心的激動,皺眉問了一句。

    那個宮廷醫師並沒有太猶豫,很快的就點了點頭。

    克裡斯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以遮擋的苦笑,眼眶也隨之變得發紅,不過這個時候他卻並沒有落下淚水,反而是對著那個宮廷醫師笑著點了點頭,雖然那笑容比哭還有難看,不過還是證明了他內心的堅強,「謝謝」

    雖然只是「謝謝」兩個字,但是克裡斯克卻說的極為艱難,而且在說這一句謝謝的時候,他的聲音甚至有一些顫動和嘶啞。如果沒有人在這裡的話,也許克裡斯克早就哭了出來。

    「孩子別太難過,」奧斯洛克安慰了克裡斯克一句,隨後他又伸手拍了拍克裡斯克的肩膀,努力擠出一絲笑容道,「現在只是最壞的說法罷了,現在我們正在想辦法,沒有到最後一刻,這件事情還並不能夠下定論,不是嗎?。」

    克裡斯克自然知道對方的這些話只是出於安慰自己罷了,畢竟現在對方連自己的父親到底中了什麼毒都不知道,所以這件事情其實根本沒有太多的希望。而此時克裡斯克只想找出那個對自己父親下毒的兇手,然後為自己的父親報仇,至於治好自己的父親,他真的不抱有什麼希望了。——畢竟他是一個理智的人。

    能夠對自己父親下毒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這是克裡斯克的猜想,其實在剛開始的時候,克裡斯克想到應該是馬卡莎娜,可是隨後仔細一想,他卻又否決了這樣的一個想法,畢竟他清楚的知道,馬卡莎娜雖然瘋狂,但是卻根本沒有實力對自己的父親下毒,再說了,自己的父親為了謹慎,而且也很清楚馬卡莎娜的性子,所以被馬卡莎娜得手的幾率並不高。而最重要的是,馬卡莎娜對自己的父親下毒幹什麼?難道僅僅只是為了那一顆「煉魂珠」?這很顯然不可能。

    否決了馬卡莎娜之後,克裡斯克也是一籌莫展,畢竟現在他根本沒有任何線索,而想找到幕後的兇手,那根本不可能。而且對方能夠對聖級強者下手,這實力很顯然不一般,而對於克裡斯克這種實力弱小的人來說,想查處這背後的秘密,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

    奧斯洛克和宮廷醫師那些人離開之後,克裡斯克便和阿西娜娃吃了一頓晚飯,因為此刻已經快天黑了,所以只能夠吃晚飯了。

    阿西娜娃的手藝很不錯,做了很多豐盛的食物,不過克裡斯克卻只是吃了幾塊「西姆餅」而已,雖然那「西姆餅」很香,也很好吃,不過克裡斯克卻並沒有胃口,吃了幾塊也是在阿西娜娃的迫使下吃的,而這香甜的「西姆餅」吃在嘴裡,卻讓他感覺到了一股說不出來的苦澀。甚至讓他幾次差一點落淚,也幸好是不錯的抑制力,這才讓他在阿西娜娃的面前盡量沒有落下淚水。

    而阿西娜娃卻顯得有一些興奮,和克裡斯克說著說那,甚至還說了一些關於克裡斯克自己的事情。而最重要的是,阿西娜娃竟然在吃飯的時候,怎麼問了克裡斯克一句,「對了,你的兒子和妻子為什麼沒來?」

    克裡斯克當時的心情真的很糟糕,他身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竟然把這些事情都隱瞞了,而這一刻他真的有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畢竟這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很殘酷且很難回答的問題。

    而阿西娜娃看著克裡斯克那難看的神色,也意識到了什麼,有些擔心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

    「沒什麼,」克裡斯克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們離婚了,她帶著兒子離開了」

    「是嗎?。」阿西娜娃雖然天真,不過卻並不傻,而從克裡斯克的神色之中,她能夠察覺到一股異樣,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微笑的對克裡斯克說道,「多吃點」

    克裡斯克神色古怪的打量這阿西娜娃,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舉動讓阿西娜娃很不好意思,甚至是有一些尷尬,畢竟她們並不是真正的姐弟,而且兩個人也算不上熟悉,所以阿西娜娃並不適應克裡斯克這種目光。

    「不好意思,」也許是察覺到了對方的一樣,克裡斯克突然說了一句,隨後卻是笑著放下了餐刀,「我吃飽了。」說著他站了起來,轉身頭也不回的朝屋外走去,邊走邊道,「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阿西娜娃並沒有說話,只是面色古怪的看著克裡斯克的背影,似乎是覺得對方的舉動很不解。

    ……

    克裡斯克隨著那鋪著鵝卵石的小道一路走去,這裡到處都是樹林,在夜目之下,這一切倒是顯得很清靜。對於大城市來說,能夠擁有這種園林式的房屋,真的很少。

    月色如水般激盪,星空璀璨,一陣陣夏日的涼風吹拂著樹林之中的樹木,讓人只感覺神清氣爽。

    也許這裡的一切都顯得很美麗很自然,甚至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舒適,可是對克裡斯克來說,這一切卻並不能夠給他帶來任何的舒爽,而他只能夠感覺到拿在說不出老的煩悶和苦澀。

    看著那個熟悉而陌生的湖泊,克裡斯克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股古怪的笑容,而他也想起以前的時候,父親帶著自己在這個湖泊之中嬉戲的場景。

    頓了頓,克裡斯克突然慢慢的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著那算不上健壯卻肌肉分明的身子跳進了湖泊之中,在湖水之中瘋狂的游了一圈,釋放了心中的不爽與鬱悶之後,他這才選擇靜靜的漂浮在湖面上,閉眼感受著這種特殊的感覺,確切的說,他在回憶以前的那些事情。

    「很無聊,不是嗎?。」就在克裡斯克靜靜的漂浮在水面上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個極為陌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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