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無國籍者 第十二章 迷宮溶洞 文 / 賭東道台
甬道的地面似乎變得特滑溜，人物在快速移動中平衡也很難維持，楚劍被操作椅的突然升降，差點給顛下來。「有沒搞錯，看來中計了，這樣子有怪物襲擊還能跑得掉？」他想停下來。可人物不再聽從指揮，隨著甬道猛的向下傾斜，楚劍終於跌倒在操作椅裡，四周的景物快速後退，人物飛快向甬道底部衝去。「冷靜，冷靜。」楚劍自己的身體被操作椅支持著，已經是成斜躺著的姿勢，可他也已經做好隨時還擊的準備。事情卻還沒有結束，緊跟著他的身體被一拋而起，遊戲裡的人物已經衝上一個斜坡。
「啊哦，過山車？！」楚劍頭皮有些發麻「不要掉到坑裡。」想著努力使自己的人物恢復直立姿勢。可人物在空中，根本無處借力，掙扎著，只是一瞬間，人物已經落地。楚劍也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過有薄膜的保護摔的並不痛。他立刻一骨碌爬了起來，也沒有怪物來襲擊，「還算好，要剛才給我一下，非躺著回去。」楚劍看看四周，這片平地的四周分出的岔路，已經有五條，從外面看進去，它們又好像互相連接在一起。「怎麼會這樣？這麼多路就像蜘蛛網一樣，難怪說進來容易出去難。對了，不是說有個先進洞來的嗎？他躲在哪裡呢？該不會也是迷路出不去吧？」
沒辦法，只好繼續往裡走，這回可不敢用騰雲，跑得那麼心急。才轉過一個彎，這時，遊戲的音樂聲不對了，也不是顯得緊張，反而使人聽起來有些詭異的感覺。楚劍立刻警覺起來「看來大傢伙躲在這裡，這樣的地形，我的風系魔法不是正好合適對付它嗎？只要不給它纏住，對著裡面猛掛大風就是的。」看看周圍，楚劍已經有了想法，打算老辦法打到底。
楚劍控制著人物，背緊貼著石壁緩慢的向前挪去，如果是真實的，他一定可以感覺到，背後緊貼的石壁也是濕漉漉的。向前移動著，揚聲器裡隱約傳來一陣陣低沉的吼聲，越到裡面聲音越清晰。再一小節路，終於看到怪物的真面目。在許多潔白的石鐘乳柱遮擋的中間，盤踞著一大團黑黢黢的東西，楚劍不由得一楞。原以為小扎砍雖然兇猛，可怎麼說也有幾分看相。那它們撫育地的守護獸總該張得差不多吧？可現在擺面前這怪物，實在忒丑，哪裡有半點扎砍的「血統」黑黢黢皮皺皺的外殼，這還不算，那上面還不知道是花的濃瘡還是舊創腐爛。密密點點，坑坑窪窪。「天啦，我終於知道頭個進來的人為什麼再沒出去，他一定是給這怪物噁心得腿發軟，一下跑不動了，成了這東西的腹中美食。暈，這麼難看，千萬不要靠近我。」楚劍心裡又打起鼓來。
那怪物呆在石乳叢林之間，頭尖上兩根細細的短鬚輕微的晃動，身體其他部分卻是一動不動，就像一塊因懶惰而**的巨肉。也似乎並沒有感覺出楚劍已經在靠近它。「管它的，先下手為強。」楚劍心念一閃，「大颶風」準備已久，照著那醜陋的怪物一通亂轟過去。受到攻擊的怪物立刻驚起，沒想到這樣的身軀，發出的怒吼聲卻是那樣響亮。更可怕的，那塊似乎是癱軟的腐肉，一衝而出的速度卻是快得驚人。那本是無骨的巨大身軀幾乎是在石乳叢間一滑而出，隨著石柱的間隙寬窄，身軀的粗細也隨著它變化，就算是一指那麼寬，也絲毫不能減慢它衝刺的速度。「要糟糕！」楚劍一驚，沒想到這傢伙可以一瞬間衝到面前，楚劍心想著反應也不慢，「騰雲」施展，有多快跑多快。人物一閃就已在幾丈以外，依仗著自己的速度也不慢，在石乳叢中兜起圈子來。可怪物並沒有這麼輕易放棄，楚劍再怎麼跳躍，也需要繞過那些石柱，可這怪物卻可以直接從那些狹窄的縫隙裡衝過來。這樣反而是楚劍在繞著彎路跑，怪物卻是一條直線的追殺過來。
「風之漩渦」很久都不曾使用過的防禦魔法，現在終於被迫再次使用。雙方的距離已經近到，楚劍幾乎可以在它兩顆黑色突出的小眼珠裡，看清自己人物的影子。再不使用防禦，肯定要給擊中了。「這樣下去可不行，這傢伙行動這麼快，不要說還擊，跑不跑得過它都成問題。」楚劍心想著，一邊控制著人物繼續繞著圈，一邊抓住機會發出一兩次大颶風或者防禦魔法，盡量的使這些攻擊，堵在石柱的狹縫跟前。「好長的血，這要打到什麼時候？嗯……有了！」心裡靈光一閃，身軀一轉，換了個方向，「騰雲」連續施展，尋來的路跑去。
幾個起落間，終於給他搶先逃到甬道的出口。楚劍一轉身對著緊咬不放的怪物，迎頭好一通猛打，跟著在入口處放下一個漩渦，就向甬道內逃去。在外面雖然有很多的石乳擋路，看上去應該好打，可那些東西根本不能對阻攔怪物起任何作用。反而自己要多饒遠路，搞得連還手都十分困難。可進入甬道裡，雖然只有一條路，可怪物也是一樣。這樣在同一條件下，楚劍敏捷上的優勢反到表現出來。同一起跑線楚劍可不怕那怪物跑得快。
感覺終於又回到手中，整個甬道裡疾風勁鼓，無數條「大颶風」的黑龍盤踞其間。怪物被絞在其中幾乎是寸步難行，狹窄的地形使它根本無處躲閃，「大颶風」每次攻擊的所有力量全部災它身上爆發。「嗷！……」才追到一半，怪物一聲巨大的咆哮，整個向後倒退。那麼巨大一塊爛肉，想在這麼窄的地方轉向，想來也不可能。楚劍可沒放過它，抓住機會反守為攻，什麼技能殺傷力最大，就用什麼。就在片刻前還給這東西追得到處跑，這回逮到機會不好好打回來，不是太吃虧了？
楚劍的銅牛角劍已經是六級，攻擊高達兩百多點，還加了命中和攻擊速度。這怪物的皮再厚血再長也不過是在不停的消耗，「這回該可以搞定了吧！呵呵，跟我鬥，我可是高手。」楚劍又得意起來。一進一退之間，怪物的生命線已經落掉三分之一，只要堅持一會就可以手刃「醜八怪」。楚劍開心奕奕自信滿滿，這時怪物已給他徹底激怒，那配在巨大肉軀上的小小頭顱，猛的向後一縮，跟著就噴出一股淡綠色的濃霧。濃舞凝結成一塊整體，飄忽著，速度卻極快的撲面而來。雙方的距離本就離得很近，楚劍這會也正得意得很，完全沒有想到，怪物還有這一手。想躲避早已來不及，根本就還沒做出反應，系統提示音已經響起「生命損失三分之一」楚劍這回給它嚇一跳，就是一次攻擊就打掉三分之一的血，這要是一個連擊，哪裡還有命在。「騰雲」二話不說，全速後退。同時點了一瓶大紅藥，喝下去。
這邊才向後退，怪物又緊隨其後殺過來。「大颶風」光系的「光芒四射」水系的「冰凍」楚劍又開始猛攻，同時拋出各種不同的魔法。從打小扎砍時，楚劍感覺到，似乎這些高級別的怪物，本身都有自己的特性。就像水系「生命的壓迫」會給小扎砍帶來一瞬間，行動上的遲緩一樣。現在他也想試探一下，是不是有什麼魔法的屬性是跟這怪物相克制的。
怪物邊追同時也不斷發出攻擊，緊跟著一團黃褐色的物體又從它嘴裡噴出，飄飄忽忽，卻同樣急快的迎面撲來。「騰雲」「光之保護」楚劍立刻後退，同時開啟一個守護盾，很久都不再使用過的防禦魔法，這回又拿出來。「該死的傢伙，怎麼攻擊又換了？這些魔法好像對它都沒什麼很特別的作用啊！」楚劍覺得有些鬱悶，不打又不行，殺起來又這麼困難，連它是什麼屬性的都搞不清楚，還真是麻煩。怪物的攻擊命中率顯得特別高，雖然楚劍的迴避已經很不錯，可每次攻擊都被它打中，幸好事先開了「光之保護」來防禦，總會抵消一些殺傷力，楚劍不斷補充紅藥，一邊後退一邊就是用「大颶風」不斷攻擊。
幸好怪物的攻擊每次都有一個停頓，要象楚劍這麼快的打法，再有「光之保護」也沒用。其實，這也是楚劍的攻擊速度很快，本身等級也不低，在現在這種對挑的情況下，怪物的攻擊速度就會相對變慢。就像是兩個遊戲中的人物對戰一樣，感覺速度快的，可以打你兩下，你才可以有一次還手的機會。當然，這樣的情況必須是雙方差距已經很大才可以。就現在楚劍只會覺得怪物的攻擊不連貫。一陣對抗後，楚劍已經被逼出甬道，他繼續後退，毫不遲疑向來時的另一條隧道飛身而去。進來一直到看見這怪物，一共走過三條長度不等的石乳通道，現在後退進去的就是第二條，也是最短的一段。
怪物的生命線已經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就要搞定了，加油！」楚劍給自己鼓勁，遇到一個這麼難纏的對手，真是沒辦法。行動速度快還很特別，近身攻擊和遠程攻擊還都能來，殺傷力還很強。這麼死咬著不放，不搞定它，想從這裡出去是不可能了。連放兩個「風之漩渦」阻攔後，楚劍成功遁入隧道內。一進來，回身對著洞口就是「大颶風」連發，突然殺得性起，根本就沒有再退卻的意思。「大颶風」那嘶啞的呼嘯聲，一時間連怪物的咆哮聲都覆蓋過去。「呀！呀！我要你來，要你來，劈了你看還追不追！」大颶風技能鎖定，只是不斷的攻擊。楚劍顯得有些瘋狂，殺怪不少，還是頭次這樣。
「嗯？怎麼還沒進來？難道又退回去了？不會吧？！還有這麼狡猾的怪？打不過會自己跑的？！」在入口處阻擊多時的楚劍，突然發現外面沒了動靜，「打不過就跑，沒見過，真可惡！不會埋伏我吧？」楚劍心想著，全神戒備，慢慢的向外挪去。那本該是一大堆的怪物，這會已經消失不見。地上掉著金光閃閃的兩樣東西，「原來已經給我掛了！哈哈……這麼容易，真沒想到。」楚劍立刻明白，高興得跳起來。地上的東西，一樣是肯定會有的，就是錢幣。另一件，拿起一看「化龍石」屬性顯示只有一個使用次數，一次，再沒有其他的提示。「這是做什麼用的？不在任務欄裡，也就不是任務道具了，還有使用次數的，奇怪。」楚劍看著行囊裡那塊形狀不規則的扁石頭，「管它的，反正到時候就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想不出就不去想，遊戲嘛，船到橋頭自然直。
「折騰我半天，就混一石頭，還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真夠小氣的。」楚劍裂著嘴埋怨起來。可不管怎麼說，頭一關總算是過了。繼續前進，再次來到那「化龍怪」盤踞的洞穴，楚劍不由有些感慨，這麼好的地方，居然被這怪物霸佔。就算是遠古帝王的宮殿，聘請天下最好的工匠，想要模仿出這份天斧神工，那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合只億萬滴水點滴的雕琢，合只億萬滴水經過多少萬年的變遷，那晶瑩剔透神態各異的石鐘乳，韻語的是整個大地多少世紀的情緒。一時間，似乎所有的昇華渲染都是那樣蒼白，都不及那靜止的明亮。「不錯啊，真的很不錯，能細心畫出這樣的地圖，不知費了多少心血。」楚劍心思都被面前所顯示的景象吸引「難怪這遊戲會有那麼大的口氣。」楚劍突然為這份心思所感動。
看著畫面裡的石雕，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平地的盡頭。這裡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那些岔路萬條歸一，最終都彙集到這裡。可停下來仔細一數，「數量不對啊？才來的地方只有五個路口，可面前的有十四條路。「有沒搞錯？這哪一條是出去的？要一條條的試可真不知道要到什麼了。」楚劍感覺有些頭暈「一定得找到那個先入洞的，出去的線索就在那傢伙身上。」尋找「先入洞者」成了明顯的目標，要猜測那人是走的哪條路？無疑是不可能的，眼前這片地方乾乾淨淨，根本沒留下任何線索。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個個試咯。「行，試就試，就走正中間，我是高手，就該走正道。」嘴上雖然這麼說，可實際心裡已經大罵起來。不罵才怪，這麼多路只能希望和剛才一樣，都是通到一個地方，要不非泡上幾個小時不可。
真的跟進來時的提示一樣，裡面是洞洞相連，走來走去楚劍早已分不清方向。而且走起來還不是毫無阻攔的，一不小心不知道從哪裡就衝出兩隻「小扎砍」以現在的級別，對付一隻都不能面對面的硬碰硬，可這裡一刷新最少就是兩頭一起來。這樣的情況根本就沒得選擇，只有邊退邊打。最壞的一次，衝進了另一條通道時，那裡居然也有兩隻在等著他。還好是才到路口，拼著挨了小扎砍幾下，生命線都快見低。又從來路衝了出去。這裡不比山峰上，人物不不能飄上空中，讓怪物打不到。通道裡只有這麼高，「小扎砍」一對鐮刀似的鉗子，畫在通道的頂部，打出一串串的火星。這樣的地方只有硬拚硬扛。
就這樣，四頭「小扎砍」排著隊跟著楚劍追殺。轉進一條小通路後，情況終於有些好轉。最少它們不能並排撲過來，這裡不寬，容不下兩隻同時擠進來。終於擊殺這四頭小扎砍後，楚劍控制人物停了下來。真的累壞了，它們的攻擊一刀接一刀的，全神貫注好容易才幹掉這四隻。「我這樣的級別，根本不該來這裡，看來今次是要躺著回程了。」雖然解決掉四隻小扎砍，還得了四個「扎砍之背殼」楚劍卻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愉快。反而因為前路不知道還會有多少難對付的怪物，感到迷惑。
他仔細打量著四周，在這蜘網般的的溶洞裡，根本無法知道自己到底身在合處。也許就在前面不遠，就會分出一條，或者更多的通道。楚劍站起身離開電腦，進廚房倒了一杯飲料。透過陽台的玻璃護罩，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夜已經很深。楚劍端著杯子，回到機房，在電腦旁站定。從這個角度看，整個隧道的形狀依然看得很清楚。楚劍圍著電腦慢慢的走了一圈，每當遇到難解的問題時，他就會這樣做。依然是毫無頭緒，「現在是不是已經走到整個迷宮的正中了？」楚劍停下腳步「就算現在知道自己停在哪個位置，作用也不大啊，一會給怪物一追，又搞不清楚了，何況本就難以分清。」看著畫面，楚劍決定不再想，只能走一步是一步，總有一下會找到路口的，也許只是地圖比較大也說不定。
拿定主意，放下水杯再次進入遊戲，開始在迷宮裡亂闖起來，就當在這裡練級吧。迷宮裡「小扎砍」的數量，比那些山峰上可多的多。一邊殺一邊找出路，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升六十六級的經驗已經過一大半。可是依然無法走出迷宮。有好多次，從左邊進去，卻會從另一邊回到已經來過的地方。楚劍的記心已經是很不錯的，可這地方只要你開始走動，就會讓你感覺摸不著方向。到處都是一種顏色，到處都是潔白明亮，現在只覺得有些晃眼。「小扎砍」已經殺掉無數只，可路依然還是那樣陌生。「不行了，不行了，頭都暈了，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吧。」楚劍覺得頭有些昏昏沉沉，又是一天沒下線，現在的時間，綠葉星球不到四小時就要天明。「找個好點的地方下線，明天再說。哎呀，累死了。」楚劍看著四周，這種地方哪裡會有什麼安全的，在哪裡下都是一樣。說不定一進來就會有一頭，甚至幾頭「小扎砍」守在那，決心一傢伙就送人物免費回程。「沒有個七八十級，到這裡混真是想死。」楚劍搖搖頭，控制人物向前走，希望可以找個狹小些的地形。
誰又知道，這樣一個巨大的迷宮在日後，卻成為所有六十級，甚至五十多級玩家爭相拼槍的地方。那時的熱鬧和現在孤單一人尋找離開的路的情景，簡直不可想像。真正是走錯了路都看到一堆人。當然，那時侯，這裡的地圖已被公佈，「迷宮」早就不是秘密。只要你能想辦法爬上懸崖，來到洞口，就會有人在那裡等著跟你組隊。一定要組好隊才能進去，要不會很危險的。哪裡練級快，玩家當然會拚命往哪裡鑽，這在所有遊戲裡都是一樣的。至於那些強大的怪物，他們總可以想出很多方法來對付。集群智為一體，那些遊戲設計者們怕也只有撓頭苦笑的份吧。
「嗯？那邊的顏色怎麼會不同？」楚劍突然看到就在前面一個狹小的拐角處，牆壁的顏色是黑的。在這樣一個全部是晶明透亮的迷宮裡，黑褐色，這種土地的顏色根本就沒有。實際上，現在這個地方，楚劍已經回來過好幾次，卻完全沒有注意過那裡的顏色有所不同。也許就是那個角度刁鑽的拐角，擋住了視線。楚劍走過去，只向前一點，已經看得很清楚。
「啊！我找到了！哈哈……終於找到出口了，nnd，這麼明顯我怎麼會沒注意？！害得在這鬼地方轉了這麼久。」楚劍一下從操作椅上蹦起來，雙手舉高屁股狂扭起來。好辛苦才找到，瞬息間勝利的喜悅洋溢全身，所有的疲倦困乏，全都拋上九霄雲外。「哈哈，終於給我找到，我還以為再也不見天日了。哎呀！爽！」楚劍看著面前那個像門樣的溶洞口，雖然還沒有進去，不過心裡早已肯定，這就是尋找多時的出口。一道窄窄的門，充滿希望，帶來勝利的喜悅。這份快樂來得這樣突然。
「其實這裡也不錯，那麼多怪物，經驗來得也蠻快的。」楚劍輕輕鬆了口氣，坐回到操作椅上「要不還在這練一會？也快升級了。」想著搖了搖頭「還是算了，門那邊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怪物守在那，說不定還有一翻苦戰。進去看看再說。」控制人物正要往裡走，這個地方又刷新了，一下兩頭小扎砍出現。「啊！又來了，那好吧，先滅了它們再說。」這回楚劍可不敢到處亂跑，心裡總有些擔憂，萬一離開就會再找不到這個地方。
藉著附近這些石乳柱的阻攔，楚劍快速的移動，一會風系的攻擊和防禦魔法，已經佈滿這片地區。同時他還不斷使用水系「生命的壓迫」技能，減慢小扎砍衝刺的速度。長時間與這種怪物搏鬥的經驗，使他很快就搞定了這兩隻小扎砍。現在六十五級，殺小扎砍的經驗一樣是很多的。「好了，全部搞定，送經驗的多來些我都歡迎。」楚劍站在門口，回頭看看沒有再出幾隻，「失望。」想著向門裡走去。從門口就可以看到裡邊是一條筆直的通道，樣式和前面所走過的是一樣，可走在上面的心情，確完全不同。通道的盡頭是一個小溶洞，一個身穿破舊鎧甲的人，盤腿低頭靠牆坐在地上，旁邊還有一個寶箱。
「啊，這個人，這個就是那先入洞者了，他怎麼會在這裡？這不是已經離開迷宮了嗎？難道已經到這裡還無法離開？」楚劍仔細打量著面前的這個人。「遊戲裡提示的肯定是npc咯，先問問他看吧。」想著就伸手推了他一把。npc的劍客抬起頭來，「終於有人來了，終於有人來救我……」看著楚劍他好像在喃喃自語。「停！停！廢話少說，出去的路在哪裡？沒時間跟你磨蹭。」對於npc，楚劍向來都不會客氣，那只是一個遊戲程序，沒哪個人笨到會向他們問好。「請你將我一同帶出去，掙扎著來到這裡，已經消耗掉我全部的體力，我需要幫助。」npc說完，畫面出現一個提示，「是否要帶這個劍客一起離開？」當然選擇『是』了，npc這才繼續往下說「我進入溶洞已經很長的時間，到底有多少個日月我都無法知道。」楚劍一聽，這npc似乎想大說他那些陳年往事，不由一陣氣餒「有沒搞錯？直接說怎麼走不就得了，這傢伙還真麻煩。」
不過也沒法子，就聽著吧。「直到最近我才找到這裡，正在我高興可以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候，卻受到意外的襲擊。」npc一字一句說得很真切。「哦？在這裡受到攻擊？」聽他這麼說，楚劍立刻又警覺起來。像這樣的場景安排是不會開玩笑的，說不定就在這個小溶洞裡，一會就刷新一隻什麼厲害的怪物，把自己打回程也不一定。「不，是在這條隧道的盡頭，那裡有一條地下河，水不深。可那裡卻有一隻非常厲害的野獸，通往溶洞外的路，就在它的身後。」npc搖了搖頭，楚劍這才注意到，npc有著一張滿是勒腮鬍子酷酷的臉。
「是這樣，嚇我一跳。那怪物是什麼？」楚劍扁了扁嘴，「啊，我並沒有看清楚那怪物的模樣，當時我正站在河邊，突然！平靜的河面擊起巨大的水花。就在那一刻，我受到攻擊，只是一下，就已使我身受重傷。」npc停頓一下，那臉上的恐懼似乎跟真的一樣。「後來我用盡全力才逃回到這裡，我再也無法前進，更無法離開。還好，現在讓我遇到你，請你務必帶我離開這裡，感謝你無敵的勇士。」npc的語調突然有些激動，「啊？好了好了，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嗎，可你怎麼連怪物的樣子也沒看清楚，真是……」楚劍正要抱怨，突然發現那npc已經不動了，大概是指令已經完成。沒辦法，抱怨的話只好又嚥回肚子裡。「還有個寶箱，不知道裡面放的是什麼呢？哎，別的我也不想要了，來個幾百萬金幣鼓勵一下也就知足了。嘿嘿。」很明顯，楚劍也不是『很』貪心。
「開寶箱啊，嗚……」楚劍撮了撮下巴，有些頭痛，每次開這東西都被炸得灰頭土臉「希望這次能輕點，紅藥也很貴的哦。」想歸想，可還是止不住好奇心。要是不打開它，怕是以後天天做夢都會想。尋找一個好的距離再開，回頭看npc劍客已經跟在自己的身後。自己走他也走，一停他也停。「暈，多了條尾巴。管他的，先開寶箱吧。」小溶洞裡並沒什麼東西可以遮擋，只好站在長劍正好可以夠得到箱蓋的地方，輕輕一點。預料中的機關爆炸響起，攻擊就跟最開始殺的那條「化龍怪」吐出的黃色煙霧一樣，一下打掉三分之一的血。「暈，可真厲害。」楚劍苦笑。
箱子裡三堆金幣，一共都不到一百個。要以前拿到這些，肯定是很高興了，現在根本就不算什麼。另外還有一瓶藥水，一顆發亮的寶石。拿進行囊看看說明，「超紅藥水，迅速恢復全部生命值，使用次數一次。」「絢爛之石，鑲嵌在武器上使攻擊加二，可以與武器一同升級。」「哈哈，這下挨得值！兩樣都是好東西啊，那個安東尼.威耳給我的寶劍作了個鑲寶石的地方，一直就沒合適的，這回可算是有了，雖然只加兩點。嗯……是少了些，算了，也夠用了。」楚劍看著行囊裡那顆閃亮著淡蘭色光彩的寶石「爽！哈哈……不錯。回程就讓他們給我裝好，攻擊又多兩點。」電腦這邊他已經是樂得合不籠嘴。「好了，出發吧，現在就去看看那河裡的怪物到底是什麼。」回頭看看跟在自己身後的npc，不由得搖了搖頭「可憐的傢伙。」想著就向隧道盡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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