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爭我奪 第十八章 大雨傾盆 文 / 賭東道台
「裡奧應該還沒事吧，千萬得保住小命，來等我收拾啊，要不讓那麼多經驗跑掉，太浪費了。」事情就是這麼巧，楚劍居然也在想著裡奧。準確的說，應該是想著將他擊斃後，所能得到的經驗。楚劍確實覺得裡奧是個有才華的人物，可是從來也不認為，與他交戰有什麼不對。理由很簡單，暗系者的職業，注定了雙方是對立的，戰鬥當然成為必然。能與裡奧這樣的對手交戰，楚劍覺得很高興，打起來也很有味道，所以他實在不希望，裡奧被若馬消滅。
在三方各懷心思間，時間飛快的流逝，若馬兩支部隊的偵察力量，出奇一致的都指向了依月城。「這怎麼可能？」裡奧根據那些越來越明顯的跡象發現，若馬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依月城。「難道他們已經恢復信心？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收整渙散的軍心，並有能力打下一座防禦這樣堅實的城池嗎？」裡奧心裡實在是懷疑。他起先沒考慮依月城的理由，就與楚劍所想的非常相似。他們都判斷若馬大軍需要有一戰來收拾軍心，重整戰意，鼓舞部隊的鬥志。
那麼這樣的一戰，必然是不適合打成持久戰的。因為一支無心戀戰的部隊，長時間在一個局部戰場，他們很可能輕易就崩潰。而依月城，因為它的戰略位置，黑暗世界一定是重兵防禦，形成持久戰的可能性很大。兵法有云：攻而必取者，攻其所不守也。所以楚劍與裡奧兩人都得出了，若馬進攻依月城的可能性是最小的。「難道若馬想出奇制勝？」裡奧陷入迷茫。他無從知道，若馬如今已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一軍被一分為二，兵爭之勢立刻形成。兩個方面軍互不相讓，都要先打出成績，來證明自己這部分是最強的。且不管這樣的情況，對於若馬以後的影響會是怎麼樣。最少現在，它的作用就像一劑強心針，兩部人馬都是軍情激昂，求戰切切。與尼絲特拉戰敗的情緒，立刻被消弭於無形中。
若馬的強軍之勢已成，可是裡奧還不知道這個消息，居然一時間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難道是他們的疑兵之計？還是過高的估計了，自己的實力呢？」裡奧想著眉頭不由自主的擰到一塊，無法知道敵人的動向，確實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不管怎麼說，先加強依月的防禦再說吧，如果真的成為事實，那也只有決戰了。」裡奧強迫自己做出決定。於是兩百萬人的部隊，經過傳送門進駐到依月城裡。另外的一百多萬，就被調回了主稱決殺，由現在已經八十級的獵手黑色指揮。如果敵人要進攻依月城，那麼主城決殺也會面臨同樣的危險。守而必固者，守其所必攻，裡奧對於敵人最大的目標，是不能不防。
「想來就來吧，不用多長時間，我就可以恢復戰鬥力，就算是決一死戰，我也不會怕。」裡奧依舊在尼絲特拉的城樓上，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吹角連營的堪果城方向。「等著吧，我不久就會回來的，暗系者是以戰養戰，這點你沒有想到吧？」冥冥中裡奧似乎在回應楚劍的期望。電石火光之間，兩個強者的目光隔空相遇，激盪起一陣疾風，瞬間擦亮起一道藍色的閃光。遊戲的畫面中，久違的雨季突然到來。那正是沉沉的夜色中，一道道雪亮的雷電閃光過後，烏雲在整個茲博雅大陸上空形成。緊接著伴隨著嘩嘩的雨水沖刷聲，一場大有連綿之勢的大暴雨，鋪天落下。「變天了。」楚劍似乎感覺到一絲寒意。
楚劍這邊也是一樣，看著那暴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打在兩邊遮天的樹——閒自得，看那樣子笑得還蠻開心的。楚劍又得了兩隻血殺戒子，而且自己用的那只已經到了三級，他要不高興才奇怪了。「今天的運氣怎麼這麼好？血殺就打了好幾隻，上百萬一只啊！這回是發大財了。這樣下去，我就是靠批發血殺戒子，都可以不愁吃穿啊。」他想著居然作起美夢來。現在在他眼裡，除了面前的戒子，其他什麼事情都沒放在心上。血殺戒子確實是好東西，是屬於極品裝備系列的，別人有一隻都會高興的不得了。可現在楚劍一拿就是幾隻，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一定羨慕死。
「啊，這些戒子要是送給菲儀，她一定會很開心吧，對了，最好多來幾隻，還有木和念那兩傢伙也要用的。」楚劍也不是很貪心啊，只要幾隻就夠了。要是他的那些朋友都算上，那可就真的要做批發了。一向不喜歡揀東西的楚劍，現在是看到掉了首飾就拿起來看看。其實這些東西見多了，只要看首飾掉在地上的形狀，就可以知道是什麼。這也是戰鬥經驗的一種積累，可是楚劍依舊不放心，主要是怕錯過了極品。黑暗世界與帝國間的戰鬥，他現在是沒興趣再去想，沒有可靠的情報，再想也是假想。作為軍隊的將領，最怕的就是不顧實際，根據自己的主觀判斷來做決定。一個好的將領必須學會尊重現實，尊重已經發生的事情，就算那變化在自己看來是多麼不可能也好。如果它已經出現，就必須承認它的現實存在。
看來楚劍是已經做到了，這也與他的性格有很大關係，再加上他現在是個旁觀者。旁觀者清也好，想不出就不去想也好，總之他是接受了自己判斷失誤的事實。當然他知道這一定是有原因的，至於到底是什麼，根據現在的情報他是無法判斷的。楚劍現在是置身事外，不再去考慮，無須去做那場虛偽的夢，只要等個結果。可是，身在戰局之中的裡奧卻不可能超脫了，不管他是否願意，他都必須作出抉擇。尊重現實存在啊！說起來容易，作起來難。特別是當你手握重兵，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千百萬人生死的時候，要想冷靜的分析形式，就會更加困難。「若馬已經出兵了，他們的目標很明顯就是依月，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裡奧得不到更進一步的情報，戰場之外的情報。這使他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使他感到迷茫。
「我現在到底是打還是撤？！我該怎麼做？怎麼做才是對的？難道就是決一死戰嗎？若馬難道真的是在作沒有把握的事情？」裡奧覺得有些頭痛。若馬人卻沒有理會他的感受，兵行火勢刻不容緩的快速逼殺過來。夜飄搖帶領的一路大隊，從莆雷敦出發，四百萬人之眾，那是浩浩蕩蕩殺氣沖天。莆雷敦離依月城的距離較近，看來他的這個部分是要先到了。另一路由鷲帶領的，九百多萬人馬，那氣勢是更具壓迫感，儼然是一副大國出兵的架勢。由於帆紅城離依月的距離要遠些，這使得他們行軍的速度是更快了。既然兩個部分都是同指一個目標，那這場戰鬥對於他們雙方來說，就更值得去拼搶了。
這樣的局面對於若馬來說，無疑是一件大好事。可是對於裡奧這方面，絕對是一個壞消息。當然，兩方面軍的不和，隱藏了重大的危機。大軍聚而不合，實在是犯了用兵大忌。可是現在裡奧的情況卻有些特殊，因為他無從知道敵人內部所發生的矛盾，根本無法做出有利的決斷，更就談不上加以利用了。其實於將之節，是都會存在的，只是其長短不同而已。節就是指露出的破綻，行軍作戰中容易被敵人利用，摧毀的弱點。之所有會這樣，那是因為利與弊是互相依附存在的，你要想得到一方面的利益，就必須放棄一些方面。也就是因為這樣，總是會有破綻出現的。戰機總是隨時出現，只是看你能否抓住。裡奧已經無法再等待了，敵人兩路大軍直逼依月城，最近的夜飄搖一路，已經只有二十分鐘的路。「精英盡出，肯定是來拚命的了。」裡奧想著動身離開了尼絲特拉，向依月城而去。如果是場大戰，他必須要過去鼓勵士氣，雖然他也不想承認，可這就是事實。主城決殺的守軍又調了二十萬過來，裡奧已經相信依月城，很可能就是最後的戰場，他要拚力一搏了。
時間過的很快，裡奧剛安排好防禦部署，夜飄搖帶著四百萬之眾，已經到了依月城的南門。有趣的事情發生了，夜飄搖還沒有開始進攻，另一路本來在急進中的部隊，卻突然停止了前進。「他不是很厲害嗎？四百萬人，暗系者現在全部也不過是三百萬多點，他的兵力不是比他們多，級別又比他們高嗎？就讓他去先表演一下吧。」鷲被當眾羞辱，心中怨氣又怎麼會是說咽就嚥得下的。「全軍停止前進，就地休息，兄弟們有什麼沒解決的趕快去，一會還要我們收拾局面的。」鷲命令到。
敵人之一細小的變化，並沒有給裡奧太多的提示，在他看來，這最多是敵人輕敵的一種表現。只過了五分鐘，夜飄搖的四百萬大軍，於西南兩門同時進兵，依月城守衛戰正式打響了。裡奧親自指揮並參加了，對於夜飄搖和他那幾個，八十多級高手朋友的防禦。這是一種以小隊形式，針對明確目標的防禦。一共六個人，對付他們每個人卻都有近百人專門負責。裡奧親自對抗的是夜飄搖，他的得力助手黑色也被調了回來，加強這邊的防禦力量。裡奧會使用這種針對性的防禦，可以說還是多虧了楚劍，要不是當時為了對付他想出這辦法，想他一時也很難抵抗若馬這種強力的進攻了。
夜飄搖他們立刻就感覺到了壓力，現在他們都是分開，獨立指揮著一支部隊進攻的。可是這樣的形式，使裡奧的戰法很容易就取得效果，幾個高手都被牽制住，作為中堅的作用沒有得到發揮。來勢凶凶的若馬軍，在首輪接觸就損失近萬人，還不到半小時，他們就不得不撤退了。依月城頭上立刻響起了一片歡呼聲，力退高手的進攻，暗系者們受到了極大的鼓舞。裡奧當然也是一樣感到高興。「這樣的攻擊方式，要打退他們還是有辦法的，只要再打退他們兩輪，就可以形成出擊的條件，他們另一隊的戰鬥情緒，也會受到影響吧。」裡奧心想著，估計著形式。
可是他絕對無法想到，若馬軍另一隊的戰鬥情緒，是受到的什麼樣的影響。夜飄搖似乎已經聽到了，鷲帶著那九百萬人在嘲笑他，在大聲的說笑，數落他的無能。確實是這樣，自己帶著四百萬人，最重要的還有加自己一起的，六個八十多級的高手攻城，居然就被敵人是這樣輕易打退。不要說是別人怎麼看，就他自己都覺得毫無顏面可談。鷲的部隊又在前進了，大搖大擺的，一副來收拾殘局的模樣。夜飄搖是再也受不了鷲的那個模樣，具有豐富作戰經驗的他，很快找到了攻城失利的癥結所在。一個由六大高手和一百名高手，組成了一個衝鋒隊，他們將擔當攻城的主力。只有五分鐘，他們只休息了五分鐘，攻城戰又重新展開。與前次一樣，鷲又指揮部隊停止了前進。
這時候楚劍也於百忙之中，抽出了時間，看看依月城的的戰況。「這個鷲是在做什麼？為什麼不上去？難道這時候還想去打尼絲特拉？那肯定不會，出兵的地方都不對啊。」他的第一個疑問就是針對鷲的不理解，他沒明白這樣做的目的。「既然分兵兩路，必定各有所圖，肯定有他們的目的。難道這個目的，比快速解決暗系精銳，還要來得重要？」楚劍想著皺起了眉頭。「停止不前的可能性？保存實力，他們要爭取用最少的部隊，消滅暗者的有生力量嗎？那保留下來的實力，準備用來做什麼呢？」楚劍根據自己得到的情報，作出判斷。可是思考下來的結果，他發現對自己是這樣不利。「難道保留下來的軍隊，是為了對付我們？！」他突然覺得局勢大大的不妙，好像大的危機已經在臨近。
「打了暗系者立刻快攻堪果，好嘛！真要是那樣，可就有好系看了。」他看看時間，開始準備預防來自這方面的危險。他必須估計，若馬軍拿下尼絲特拉還要多長時間，而徹底將裡奧擊敗後，敵人與自己這邊的實力差距。不管這種差距是多大都好，他都要去考慮，以決定在哪個時期，會需要撤退。而到了什麼時間，已經是必須堅守的。「形勢不好啊，還是等他們開始進攻尼死特拉再說吧，希望裡奧可以支持的住。」楚劍想著，目光又移到了畫面裡。他和裡奧現在都已經知道，若馬軍的鬥志已經恢復了，帝國的高官們創造了一次奇跡。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醫治了戰爭的創傷，使千萬人的部隊走出了戰敗的陰影。可是他們都不知道，若馬是怎麼做到的，只是知道眼前的這些敵人已經不能小看。
夜飄搖的第二輪進攻已經開始，以夜飄搖為首的先鋒部隊，已經與以裡奧為首的防禦部隊接戰。夜飄搖如此迅速就改變了作戰隊型，這使裡奧有些措手不及，幾個單獨的抵抗小隊正在迅速的靠攏過來。可是裡奧自己這邊的情況，在這一瞬間裡，卻是大為不妙。以裡奧一些人，要阻攔他們六個人連手，實在太困難。裡奧開始向旁邊撤退，進入出城內的通路被打開。看著畫面的楚劍，眉頭又皺了起來，「裡奧的形勢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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