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暗黑騎士 第四十四章 撒野 文 / 郝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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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撒野
那味道，就是危險的味道！他直覺地感到了把自己舉過頭頂的傢伙是個恐怖的人物，在後悔之餘已來不及多想，為了保命，抬起手中的槍準備對著那傢伙的腦袋來一槍。
但他卻忘了，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不奪他的槍，那只有兩種原因，一種是不怕他的槍，一種是知道他肯定不會開槍。
很不幸，伍泰屬於第一種。
就像折甘蔗一樣，伍泰將他的腰重重地砸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清脆而刺耳的一陣「卡嚓」聲後，他還沒來得及摳動扳機，整個人已經怪異地向背後折成了個銳角。
把那劫匪的屍體仍到了巷尾，伍泰踱出了小巷，不遠處一個廢棄的廣場上似乎在舉行篝火晚會，震撼的搖滾樂讓他離了百米遠也仍能感受到那沸騰的氣氛。好在這片街區基本沒什麼普通老百姓居住，否則這樣的吵鬧，恐怕方圓百米內的居民沒有人能睡得著吧。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伍泰竟是鬼使神差地尋聲晃了過去，而他的胯下，那高高撐起的帳篷，絲毫沒有塌下去的徵兆。
圍著一個廢棄的臨時舞台，下面是三堆篝火，兩三百名身著各色服裝的附近混混和一些自詡個性的叛逆學生正隨著音樂瘋狂地搖擺著身體。甚至有的穿著學生裝的女孩一邊無神地晃著上半身，一邊被一些無良的混混抱著交媾。看她們的樣子，顯然是嗑了不少藥。
毒品交易隨處可見，在這裡一切黑暗與罪惡都顯得那麼的「光明正大」、「理所當然」。
伍泰腳步沉重，真的是很沉重，因為幾乎每一步都能把腳下的水泥地踩出一個淺淺的腳印，不過卻並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他們都在盡情地揮霍著自己的青春，沉浸在這夜的**中狂歡。
在入口處，有一個車架，上面擺著各色恐怖面具。似乎已經對自己將要做的事情有所預料，伍泰把眼鏡收了起來，下意識地抓了一個戴到臉上。那是個電影驚聲尖叫裡的骷髏面具，戴上後別人甚至連他的眼睛都看不到。
「嘿，給錢！」一個光頭漢子看伍泰戴上面具就準備走，忙伸手懶住了他。
伍泰停住腳步，回頭看他。
那光頭漢子注意到了伍泰高高隆起的胯襠，不由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對旁邊幾個在兜售白粉、搖頭丸的混混喊道：「快來瞧啊！這西裝先生好像正『上火』呢！」
幾個混混圍了過來，一看到這番情形，都是肆無忌憚地大笑起來：「還真是啊！這傢伙是不是想來來把馬子消火的啊！？嘿！番仔，我說，拿兩千塊來，我保證幫你找個水靈的小妞讓你爽個夠，怎麼樣？」
「嘿！再來點新白貨，一邊做，一邊吸，保證爽到翻天！」另一個一頭綠、黃相間卷毛的瘦高個做著猥褻的動作，晃了晃手裡的一個透明塑料袋笑道。
伍泰歪著腦袋看著他們，配著他戴著的那個骷髏面具，真是怪異搞笑無比。
「喂！我說，弄點錢來花花吧公子爺！」那賣面具的光頭漢子竟是伸手去搭伍泰的肩膀。
他的手在半空中被握住了，在其他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伍泰握著那光頭小臂的手，竟是一下攥緊合攏了起來。那骨頭碎裂的聲音被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所覆蓋，光頭的慘叫也只發出了一半就被一隻拳頭砸回了肚裡。
伍泰鬆開手後，一臉血肉模糊、昏厥過去的光頭就這麼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伍泰臉上那個骷髏面具便再無法讓這些人感到搞笑了，取而代之的是驚怵和恐懼。
「開……開什麼玩笑！你這小子……把……把阿東怎麼了！？」那剛剛想向伍泰兜售白粉的卷毛瘦子顫聲道。
他話還沒說完，旁邊一個混混已是操罵著掏出折刀捅了過來。伍泰沒有閃躲，任他一刀捅在自己的腰上，然後聽到刀身折斷的清脆響聲，好整以暇地拎住了那傢伙的後頸。
那混混只覺得被一個鋼爪摳住，大腦立刻供血不足，兩眼發黑，混身失了氣力，毫無反抗之力。
「呵呵，呵呵呵呵……」伍泰忽然笑了起來。
「放開阿強！」另一個混混從那光頭漢子的車架上操起了一根棒球棍對伍泰吼道。
「渣滓！」伍泰面具下的表情猙獰得可怖，他把手中微一向上用力，被拎著的混混便被凌空抓起。腳步沒有移動，只是一揮手臂，砸在了那叫「阿強」的混混後脊背上，便聽到卡嚓一聲，整個人向高空落下的麻袋一般，重重地砸落在地，再無生息。
那提著棒球棍的混混似乎與阿強是好友，見狀眼睛一紅，已是提棍向伍泰砸去。旁邊的另倆混混驚詫之餘，本也該合身齊上的，但莫名的恐懼讓他們猶豫了一瞬。就這一瞬，伍泰前跨一步，已是攔腰把舉棍的混混抱了起來，而後將他的身體像枕頭般凌空轉了個圈，重重地砸在了自己提起的膝蓋上。
棒球棍落地，那混混也被扔到了地上，整個人向後怪異地彎曲著，兩眼仍兀自瞪大，血液從眼鼻口中溢出，死不瞑目。
「該……該死！」剛剛光頭和阿強被幹掉得太過突然，剩下的兩個混混光顧著**和震驚了，都沒反應過來。此時這拿棒球棍的混混卻是死在他們面前，那瞪大的眼睛立時驚醒了倆人，待他們抬頭看向伍泰時，已是滿眼的恐懼，哪裡還敢上前圍攻，扭身便跑，腳底發軟，連連栽倒在地，卻也顧不上其他，趕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起來。
伍泰卻並不在意，也沒有追趕，而是回頭看向了仍在狂歡的人群。
剛剛這邊的衝突有不少人看到了，但這實在太過稀鬆平常，這種篝火晚會上魚龍混雜，本就是衝突滋生的溫床，發生個把群毆事件實屬正常，只要沒發生槍戰，其他人就不會理會。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被伍泰弄倒的三個人都已經一命嗚呼了。
面具下伍泰的呼吸愈發急促，胯下的某物繼續猙獰地頂著褲襠，他擠進搖擺的人群中，面具下兩眼泛紅，不斷地搜索著什麼。
一個穿著暴露的長髮女郎引起了伍泰的注意，在她周圍跳舞的男人似乎都刻意地與她保持著一段距離，但卻又忍不住把目光偷偷瞟向她半露在文胸之外的白肉和超短裙下裹著黑亮絲襪的長腿。但大腿上綁著的一把精緻的金色小左輪，卻又讓大多數人收回了目光。
長髮女郎面色冷峻，隨著音樂搖擺著身體，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傲表情。但看她有些無神的眼神卻可知道，她定是服了不少搖頭丸一類的興奮劑。
伍泰停住了腳步和搜索的目光，向著那個女郎走去。一路上把擋路的傢伙通通撥開，惹來了不少罵聲，但伍泰的力氣何等之大，就算是一輛坦克擋在面前恐怕都會被一把推開。很快，他就到了長髮女郎的面前。
看到一個穿著高檔西服、戴著骷髏面具的高大男人向自己走來，長髮女郎微有些詫異，晃動的身體也不由得慢了下來。待那人撥開人群走到近前，她已是看到那胯下高高的隆起，頓時又怒又驚。
她停住了搖擺的身體，望著伍泰的下體，冷冷地笑了起來。
伍泰站在那女郎身前不到三米處，微喘著氣，似乎仍有些猶豫，在同心裡的那團烈火作鬥爭。
那長髮女郎忽然拔出了大腿上的金色小左輪，把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伍泰，冷漠道：「哪裡來的變態佬！敢在本小姐面前『頂桿子』，信不信我把它打爆？！」
旁邊那些正在跳舞的男男女女也跟著起哄，都是一臉嘲笑地望著伍泰那高高隆起的褲襠。
長髮女郎的幾個跟班也都是小太妹，見伍泰站著不動，戴著面具的臉也看不到表情，便抽出腰間的蝴蝶甩刀，對他比劃了幾下：「變態佬，你是不是幾十年沒見過女人了？呵！」
長髮女郎冷笑一聲，晃了晃手裡的小左輪：「你那褲襠裡到底是真玩意還是桿面棍！把褲子脫下來！」
旁邊的人也開始叫囂起來，有讓伍泰當著大家面打手槍的，也有讓他用下體玩「一指禪」的。
「脫下來！」長髮女郎仰了仰下巴，厲聲道：「否則本小姐一槍打爆你的小鳥。」
她並不知道，這句話出口後，面具下的伍泰露出了一絲微笑。更讓長髮女郎想不到的是，那戴著面具的傢伙居然徑直走到她的面前，竟是直接把她攔腰抱起，一下扔到了身後的廢棄舞台上，吧啦一下就撕掉了她的短裙。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她甚至沒反應過來要開槍。
「黑暗的**……要用黑暗的靈魂來解脫，你有殺過人吧……」伍泰喃喃自語著，一把將她的**和底褲給撕了開來，他現在眼裡只有一個女人，他需要發洩！對著白曉曉這樣純潔的高中生也許還可以靠腦內的一絲清明抑制住**的暴虐，但對這個帶著槍的小太妹，他終於可以把那一絲殘存的理智扔一邊去了。
「操你嗎的！放開我！你這王八蛋……」長髮女郎顯然是被嚇壞了，驚懼非常，連搖頭丸的藥效也瞬間給嚇跑了大半，舉手要開槍，卻又給伍泰一把奪了過去。兩條長腿不斷地亂蹬著，想要把伍泰踹開，卻又哪裡能掙得脫那鐵鉗般的大爪子。
伍泰一手輕撫著女郎的脖子，慢慢地滑到胸脯再到腰腹，一把把她拖到了自己面前，那張戴著面具的臉幾乎貼到了她的臉上：「你幹過不少壞事吧？殺過人沒有？」
「我操你……」長髮女郎一句話還沒罵完，伍泰撫到她肋骨的手忽然一摳，啪的一聲，肋骨碎裂：「啊！——」那尖叫聲讓所有聽到的人心底起毛。
剛剛還在狂歡搖擺的人都停了下來，看直了眼。居然有人敢對「西將幫」老大的馬子這樣？！他……唔？！難道想公然強姦？！在「西將幫」的地盤強姦「西將幫」的「嫂子」，這個人是不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所有的人在一開始的驚愕過後，都存了一副看熱鬧的心思，想看看這個平時仗著她男人威風八面的女妖婆，今天會這麼受人**。
不過那女郎的跟班和「西將幫」的手下可不敢這麼想，十幾個大漢和女郎身邊的三個小太妹已經把伍泰給圍住了，其中幾個大漢手裡甚至掏出了手槍，對著他的後背，威脅道：「王八羔子！快把我們嫂子放開！」他們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看到伍泰的手上不知何時竟已握上了長髮女郎的那把小左輪。
開玩笑！老大的女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人褻玩，然後被槍殺，那他們的腦袋決計是保不住的了！
肋骨被折的女郎早已沒了半點凶樣，眼淚鼻涕一齊湧了出來，甚至咳出了幾絲血沫：「求……求求你……別……別這樣……」
伍泰的呼吸愈發急促起來，心底竟湧起一股暴虐的快感，然而在這快感中，竟還夾雜著一絲莫名的恐懼，雖然，他並不明白這恐懼來自何方。
「你殺過人沒有？」伍泰把那隻金色的小左輪貼在女郎的臉頰上輕輕地撫摸。
女郎感覺到伍泰的另一隻手又摸上了她的肋骨，心頭一跳，趕忙回答：「沒！我沒殺過人！我沒殺過人！！！」
伍泰搖了搖頭：「說謊。」
「啊！——我操你……哇！——」又一根肋骨被生生折斷。
圍著伍泰的「西將幫」手下已經看得冷汗涔涔了，這……這變態是哪冒出來的？！
此時廣場上竟是比剛剛聚集的人還要多上一倍，旁邊也有不少混混湧過來看熱鬧，不過廢棄舞台上的搖滾樂卻仍兀自放個不停，同此時的情景一樣，震撼著每個人的心理。
那幾個圍著的「西將幫」手下看到伍泰伸手去解自己的褲子，再看他那高高隆起的褲襠，誰都知道他想幹什麼了，不由得大為緊張，厲聲吼道：「放開！放開！住手！你他嗎的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你想幹什麼？！」讓老大的女人在他們面前被強姦，哦，光想想就已經讓人魂飛魄散了。
而那長髮女郎根本不敢動彈，生怕伍泰再又給她折斷幾根骨頭，只希望這一切快點過去。
伍泰一把將手中的金色小左輪扔掉，兩眼發紅，一下拉開了褲襠的拉鏈，現在他感到自己的**已經要破體而出了。如果他沒有戴面具的話，在場的人會驚奇的發現，伍泰已經不僅眼睛佈滿密密麻麻的血絲，連整張臉和身體都泛著一股暗紅色。
「彭！」一個小太妹最先忍不住開了槍，打中了伍泰的肩膀。
這就像點燃鞭炮的導火索一樣，瞬間引燃了更多的火藥。早已像弓弦一樣繃得緊緊的「西將幫」手下們立時跟著摳動了扳機，槍聲連連，轟鳴不斷。只見伍泰後背的西裝被打得開了花，布屑亂飛。
圍觀的混混和叛逆少年們也被槍聲所驚，作鳥獸散，抱頭鼠竄。
幾秒鐘過後，所有人都打完了彈夾裡的子彈，喘著粗氣流著冷汗望著那個高大的「變態大漢」。
「別……別……」那是長髮女郎驚恐的聲音。
而那些「西將幫」的手下也驚恐地發現，那「變態大漢」後背上的西裝已被完全打爛，他們可以看到那強壯的肩背，但在上面，卻哪怕連一個淤青也沒有發現，更恍論是他們原本預料的血肉模糊了。
「妖……妖怪！」一個小太妹難以置信地丟下了手槍。
伍泰的呼吸仍是那麼急促，但他卻又緩緩地把褲子上的拉鏈拉了起來。並不是他的**被這一輪槍火給打沒了，而是他忽然發現了似乎有更好的瀉欲方式。
看到伍泰轉過身來，那骷髏面具對著他們，褲襠仍是高高隆起，「西將幫」的十幾個手下都是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拿槍指著伍泰，卻連子彈都忘了要裝。
「別……別過來！」
「rockyoubodyya~~~~!」勁暴的音樂此時聽來，卻是那麼的冷入骨髓。
「嗒嗒！嗒嗒嗒嗒！……」一陣震撼的自動步槍聲從街角處傳來，伍泰抬頭看去，一個**著精壯上身、單手握一把ak74步槍的男人，正向天空中放槍，帶著三、四十個同樣手持槍械的手下向這邊大步走來，表情憤怒，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渣滓……」伍泰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