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中原大陸 第八十九章 再次學習 文 / 溫控儀
第八十九章再次學習
看蕭水生滿臉自信的模樣,莫老還是老成持重的給他撲了一盆冷水:「水生,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而已。有沒有效用還很難說。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他緩了口氣,繼續道:「對了,那靈石裡的蕪雜問題,你怎麼解決?以你的資質,總不能脫離靈石來修煉吧?」
「莫老,你就放心吧!我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打算了。」說著,蕭水生從芥子空間中掏出一個青色的瓷瓶來,拔開上面的瓶塞,頓時就有一股淡淡的花香縈繞了整間屋舍。他陶醉的吸了一口,並從瓶中倒出的一粒靛青色的丹藥。
莫老呼吸一停,凝神望著蕭水生手掌上這顆通體圓潤,青光流轉的丹丸。結合蕭水生那討好兼得意的表情,他馬上便明白了幾分,語氣迷惑不定的問道:「這難道就是那傳說中的駐顏丹?」
蕭水生見莫老心動的模樣,心中也是由衷的高興。一直以來,都是莫老在為他付出。難得自己眼下能為他盡一番孝心。哪知片刻後,莫老竟出乎意料的擺了擺手,拒絕道:「我都老大一把年紀了,吃了這珍貴丹藥也是浪費。你還是好好保存著吧!」
蕭水生聽了一陣感動,但他仍舊急急辯解道:「莫大爺,這駐顏丹的功效可不止容顏永駐這麼簡單,其實它更重要的藥效就是能夠維持人的生理現狀,有了這個緩衝,你就還有再次衝擊築基中期的機會啊!聽我說,莫大爺,只要在加上——
莫老神情平淡的止住了他,蒼老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水生,你的心意老頭子我明白。但是我身為一個大夫,對自己的情況瞭如指掌。昨天那小賊的一道劍符,差不多已令我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如今怕是無法在承受天地元氣或是法力的衝擊了。你若是真有心,就陪我這把老骨頭安安穩穩的度過剩下的殘燭餘暉吧!」
聽了莫老的話,蕭水生的心猶如直墜冰窖,呆呆的說不出話來。半晌,他朝著莫老露出一個勉強之極的微笑:「莫大爺,從今天起就讓我喊你爹吧!」
接下來的日子裡,蕭水生始終無微不至的照料莫老,儼然以莫老的親兒的身份自居。
這期間,呂雄奇師兄弟三人也曾派人來與他接觸。不出所料的是想旁敲側擊出他實力飆升的真正原因。但都被他以莫老教授的推辭給打發走了。幾次下來,呂雄奇師兄弟三人大概是覺得徒勞無功,也沒在派人前來。青坪山又恢復了蕭水生五年前初來時的情景。
七天後,莫老的傷勢徹底痊癒了。在他的堅持下,蕭水生老老實實的重新學習起來。五年前,由於蕭水生的匆忙離開,很多修真相關的系統知識莫老根本來不及傳授,包括塗制符紙以及水屬性的法術等等,如今莫老感覺大限已近,難得蕭水生的境界也達到了要求,自然想盡上最後的一份心意,好讓蕭水生今後能夠走上自主修真的道路。
「塗制符紙事先需要準備三項物品:空白符紙,毛筆和丹砂。這三種物品都不能是世俗之物,空白符紙要用妖獸身上的毛皮,毛筆要用上妖獸身上的靈毛,而丹砂也是需要妖獸身上的鮮血。因為這三種物品本就是擁有靈氣之物,用來凝結法力最是合適不過了。」
「爹,這哪裡是什麼毛皮,根本就是紙張嘛!」蕭水生抽出一張符紙很坦白地問道。莫老聞言搖了搖頭,笑著答道:「傻小子,用毛皮是效果最好的!而你身上的這些符紙都是經過加工後的處理品,主原料用的都是毛皮。現在靈獸豢養困難,毛皮供應緊張,直接用毛皮做空白符的情況已經很少了。」
「原來如此——」蕭水生點點頭道。
「這塗制符紙的手法麼,大多跟握毛筆寫字相當。你若是毛筆字有一定火候,塗制起來自然事半功倍!你看我先給你示例一下——」
「塗制的要訣就是眼、手與法力的協調性。講究的就是三者的相互配合。塗制輔助型、攻擊型、防禦型這三種基本結構時,一定要達到眼到手到,手動法力流的地步,中間不能有停頓,最好是一氣呵成——」
「這是有助於塗制的狂草字帖,你拿去好好臨摹揣測;這是飛行符、冰球符、基本防禦符三種塗制結構的玉簡,你也拿回去好好練習……」
就這樣,一人教,一人學,兩人都忙的不亦樂乎。閒暇時,蕭水生還會陪著莫老散散心,下下棋。雖然築基初期的兩人都已能辟榖,但他還是會時常下廚烹飪幾個拿手好菜,與莫老喝喝小酒,話話家常,讓莫老充分體驗一回世俗間天倫之樂。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蕭水生塗制符紙也算略有小成。莫老又強調了一遍塗制符紙與符紙符寶的重要關聯,囑咐他勤加練習後,便將一本《水屬性基礎咒法》交給了他。
這天,蕭水生正在青坪山後的一處平地上練習法術。忽然間腦後呼嘯聲大作,轉身一看,五個排成一線的火球,正筆直的向他襲來。感受到那火球炙熱的溫度,蕭水生下意識的就想躲閃。
不過腳步挪動的剎那,他記起了一個昨日剛剛掌握的法術。抱著試過再躲不遲的想法,他迅速站穩了身形,嘴角咒法飛速念動,右手一張,立時就有五道法力光線射出,這五道光線飛至半空又交織幻化為一面水藍色的大網,一合一攏就將這五個火球包裹了起來。
下一刻,這五個火球因受到擠壓爆炸開來,同時,他施展出的「水網術」也消弭的無影無蹤。
他怒氣沖沖抬頭尋覓偷襲者,不意再次看到了那雙星辰般的眸子,明亮的目光依舊令蕭水生不敢過分的逼視。怒氣稍斂,正欲質問對方偷襲行為時,呂傲霜突然一言不發的拋給他一張信箋,隨後便迅速的飛身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