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四海大流亡 第六十七章 兄弟對決 文 / 吾名未存
「兄弟，你沒做錯，至少你沒做過對不住良心的事。」卡多德悠悠長歎一聲，又是一杯烈酒入腹。
「為了活下去，我早就污穢了手。」山蘭特也緩緩吐出一口長氣，「為了活下去，我永遠不會污穢了心。」
「既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不過，我還是要談點其他的。」說完，卡多德忽然指向羅賓，「這個女人，真是你的未婚妻了嗎？」
山蘭特點點頭：「是的。丫頭早在她12歲那年，就和我訂婚了，她陪我走過了那麼多，今生今世，我決不能負她！」
承受了相同的苦難與命運，山蘭特和羅賓早已緊緊連在一起了。
「好吧，你想怎麼樣都隨便你好了。」卡多德見山蘭特態度堅決，知道多說無益，不禁喟然長歎，「對了，我4年前在偉大航道上，見到了安吉麗娜。」
「哦。」山蘭特聞言動容，面色劇變，說話都有了些許遲疑，「安，吉，麗，娜，她，現在，怎麼樣了？過得，還好嗎？」
「她在跟隨一個被稱為『龍』的中年男人。那個人好強，恐怕連赤犬大將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卡多德道，「不過，那個人也是個罪犯，而且被稱為『全世界最凶殘的罪犯』，在世界各地煽動犯罪……」
「那無所謂，他很強，能護佑住安吉麗娜，對安吉麗娜好就行了。反正世界政府嘴大，愛說什麼說什麼。我和丫頭的名聲，不也是臭得不行嗎？」山蘭特又要了一盤點心，一口一口吃起來。
卡多德也點了一碟牛肉，大口大口地撕咬起來，口中含混不清：「不過，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滿世界地找歷史本文？」
山蘭特知道卡多德只是佯裝不在意，其實卡多德對這個問題敏感極了：「丫頭只是想知道真實的歷史罷了，不過我也很感興趣。」
這句話半真半假。羅賓確實只想瞭解真實的歷史，但山蘭特本人對於歷史，卻是半點興趣也欠奉。
「如此便好。」卡多德就著牛肉喝了一口酒，「對了，安吉麗娜有東西要我帶給你。」
「是嗎？」山蘭特默然無語，偷偷看了羅賓一眼，目光還有些躲躲閃閃。
「給，就是這個。」卡多德遞來了一條手鏈，上面鑲嵌著玻璃球，玻璃球上還有一個像是鐵質的指針，看起來有些像指南針。
山蘭特不認識這個東西，但靜靜地等著卡多德的解釋。
「如果你還想見安吉麗娜，就好好保留吧。如果不想，那就把它丟到海裡就是。」卡多德低頭，轉眼間就吃光了牛肉。
山蘭特聞言，猶豫片刻，不聲不響地收起了手鏈。
「將來等你到了偉大航道，一定要小心我的同學們，白獵人斯摩格，黑牢緹娜，都很厲害。」卡多德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最重要的，是要小心虛若谷！」
「虛若谷？」山蘭特不禁訝然，手中的點心也掉進了盤子裡。
「你認識他？」這次，輪到卡多德驚訝了。
「嗯。那是5年前的事了，在……」山蘭特簡略地描述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如此。下次遇到一定要小心，虛若谷那廝眼下的實力還在我之上。」卡多德像是對虛若谷不怎麼感冒，嚥下了最後一口烈酒。
「無所謂，反正我早晚要到海軍本部去算奧哈拉的賬，多他一個也不多。」山蘭特扶了扶平光墨鏡。
「我會阻止你的。」卡多德冷哼一聲，掰了掰手指，站了起來。
「那麼，兄弟，舊敘完了。」卡多德掰了掰手指，「現在，我該處理些正事了。」
山蘭特一聽就明白了卡多德的打算，也暗暗防備。果然，山蘭特的耳邊響起了卡多德粗渾的聲音：「『修羅』弗斯特d山蘭特，『惡魔之子』妮可·羅賓，你們，被捕了！」
話未落音，卡多德就一拳打來。
好在山蘭特早有準備，立即就閃了開去，但整張木桌在這一拳的衝擊下化為了木屑。而羅賓反應更快，雙手交叉，就用能力鎖住了卡多德。
和以往不同的是，山蘭特並沒有接上羅賓的控制，而是拍了拍羅賓的肩膀：「丫頭，這是我的事。你先走，會船上等我。」
自從羅賓從特維斯特的船上將奄奄一息的山蘭特救回來的那次起，日後無論是多麼緊要危急的關頭，山蘭特都從未以保護的名義把羅賓排除在外，因為那樣是對羅賓能力和意志的蔑視。
但今天有所不同，這可以說是山蘭特的私事，山蘭特才讓羅賓離去。
溫柔恬靜的羅賓也知道這件事山蘭特不願意自己插手，很是乖巧地點了點頭，立刻取消了能力，跑出了酒館大門。
而卡多德卻是冷笑連連，，又是一拳凶狠地砸來：「你們兩個誰也走不了！」
卡多德雖說要逮捕山蘭特和羅賓兩人，但是招招都只衝著山蘭特來，對羅賓倒是從未出手，放羅賓安然離去了。
山蘭特也沒有拔刀，也是一拳一拳地回擊卡多德。雖然沒有卡多德那般有有章法，但也深得快狠準的要義，畢竟山蘭特也是從四海那無數的敵人中一架一架打過來的，經驗也自成了拳法。
但魁梧的卡多德比山蘭特足足高出一頭還多，力氣實在是大極了，就是純修體術的山蘭特在卡多德面前也討不到好，甚至還略略處於下風。
「卡多德力氣好大，我居然敵不過他。」山蘭特暗暗心驚。山蘭特可是戰神果實的能力者，在體術上可謂專精，若說比不過香克斯這種老牌高手那是自然，但輸於同齡人卻大大出乎山蘭特意料之外。
殊不知卡多德也是震撼不已。卡多德的單純力量在海軍的年青一代可數最強，根本沒有之一。但現在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在山蘭特身上居然還拿他不下，由不得卡多德不心生驚異。
兩人又是你來我往了數十個回合，從酒館裡打到了街道上，造成的破壞不可謂不大，但始終還是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這時，卡多德的部下也圍了過來：「上校……」
「不許出手！」看到海軍士兵舉起了槍，卡多德厲聲喝道。
不過因為這個變故讓山蘭特有些沒把握，在加上卡多德下命令時出手又慢了片刻，山蘭特已然把背後的煌天拔出了刀鞘。
卡多德見狀，微微一笑，也從背後解下了一條長約1.5米左右的短棍，而短棍的頂端赫然鑲嵌著一顆海樓石：「看來要比比兵器了。」
山蘭特看到海樓石也是心裡一緊，本能地感到了危險：「是海樓石嗎？以前雖有耳聞，卻還真是從來沒見過啊。」
卡多德沒有和山蘭特絲毫客套，舉棍就打。
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上，絕大多數海賊海軍都是用刀用劍的，要不然就是空手接敵，因為這些武器極其常見，而像卡多德這樣用棍子的人其實很少。
但也正因為如此，精通棍法的卡多德，對於山蘭特來說才格外得難對付，就是以山蘭特的閱歷經驗，也沒見過這麼精妙的棍法。
俗話說：「拳怕少壯，棍怕老狼」，徒手搏鬥，力氣大者可占不少優勢，但用棍搏擊，情況就不同了。持棍搏擊在技不在力。棍法在技擊上不主張硬拚勁力，而是講究技巧方法，剛柔並用。
而卡多德本身就是身大力不虧型的人物，卻修習了棍法，就尤其難以應付，特別是這棍子的頂端還有海樓石，更讓山蘭特感到棘手，想發揮戰神果實小強般的回復特效，以傷換傷都不行。
天下兵器始於棍的說法一點都沒錯，山蘭特對上卡多德的短棍，卻是半點便宜也佔不到。而在力量上，山蘭特也不比高出自己一頭的卡多德強，唯一地優勢就在於山蘭特的速度要快於卡多德。
但卡多德作為海軍將校，對六式當然也有所涉獵，用出「剃」以後，速度也不比山蘭特慢多少。
再加上四周的海軍士兵虎視眈眈，就是不出手，山蘭特也必須分心防備，頓時落於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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