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四海大流亡 第八十二章 憑什麼？ 文 / 吾名未存
又是一圈金色圓環罩下，但並未框住莫德裡哀，只是虛虛投射了一下。
霎時間，光圈中出現了一個虛無的人影，而後越變越實，最後居然從光圈中走了出來，赫然是又一個莫德裡哀。
山蘭特看得眉頭大皺：這是怎麼回事？和卡多德的招式如此相似，但好像原理不同啊！
看出了山蘭特的疑惑，金衣男人表面是向莫德裡哀道，實際上則是向山蘭特解釋：「莫德裡哀，這是你在時間線留下的投影，我把他拉了出來，注意啊！所有一切都和你一模一樣！」
「來試試吧！」金衣男人冷笑到，「說不定這下你就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成就聖尊了呢！」
兩個莫德裡哀廝打在一起，因為招式完全相同，一時間倒也難分高下。
而且那個盜版的莫德裡哀就連獨一無二無法複製的源力都和正版的「破滅」沒有絲毫差別，看來還真是前一刻或後一刻的莫德裡哀真身。
和自己纏鬥了十幾分鐘後，莫德裡哀終於不堪「虐待」，強行發動兩傷之術，解決了自己的時間倒影。
「咦？不錯啊！」金衣男人對莫德裡哀的超常發揮表示驚異，笑道，「沒想到啊，你居然真的能打敗自己？」
同時金衣男人心裡也有些暗暗警戒：不是吧？真要突破聖尊了？該不會被我的烏鴉嘴說中了吧？要是真是那樣，可就有些麻煩了。
金衣男人想到這裡，也認真了起來。
金衣男人一認真，莫德裡哀就完全玩不下去了。只是那洶湧的霸氣，就壓得莫德裡哀動彈不得。
「王霸之氣的作用，就是壓制！」金衣男人打了一個響指，像是自語，又像是向山蘭特解說。
「壓制敵人！」金衣男人向前一步，莫德裡哀頓時萎靡。
「壓制能量！」金衣男人又向前一步，莫德裡哀身邊的聚集來的能量一掃而空。
「壓制空間！」金衣男人又是向前一步，莫德裡哀身旁的空間泛起了漣漪，盡數扭曲。
「壓制時間！」金衣男人再次向前一步，莫德裡哀四周的時間都停滯了。
「壓制物質！」金衣男人向前一步，莫德裡哀的軀體也變得影影綽綽，隱約可見。
「壓制一切！」金衣男人踏出最後一步，來到了莫德裡哀身前，莫德裡哀噴血倒飛而出。
「明白了嗎？」不知為何，金衣男人低聲歎息一聲。
莫德裡哀四肢撐地，用只剩下半截的大破滅戰矛支撐身軀，緩緩爬起，只是道了一聲：「厲害！」
說著，大破滅戰矛消失不見，融入了莫德裡哀體內。
「不是吧？」金衣男人一驚，「真的被我說中了？這廝要成就明真聖尊？」
就是以金衣男人的功力，也不敢讓莫德裡哀踏出這一步。別看他斬滅聖人如等閒，要換了聖尊，還真是不好對付。
雖說取勝不難，但要是搞不好讓他跑了，可是大大違背了本意。
而且，若是莫德裡哀真的更進一步，就是戰鬥的餘波，也會讓山蘭特和羅賓有些危險。
金衣男人又是一股霸氣射出，直接把莫德裡哀融入體內的大破滅戰矛生生逼了出來。
「啊－－憑什麼啊！」莫德裡哀的聲音痛苦不甘。
「什麼憑什麼？」金衣男人有些奇怪
「憑什麼啊！憑什麼我們煞費心機隕落了四皇，卻出來一個明皇攪局？憑什麼那個四眼瞎子短短二十年就成就了皇位？憑什麼是你剛剛重臨中央世界就得了那天地主角之位？憑什麼啊！」莫德裡哀有些歇斯底里。
「憑什麼？」金衣男人冷笑連連，滿是不屑一顧，「你也敢問憑什麼？宇宙浩大，天道浩然，就是你們的道魔雙子都不敢問憑什麼，你敢問？就是我們五位皇者都不敢問憑什麼，你敢問？煌煌天意如刀，誰人能逃？天地如局，眾生為卒，誰敢不奮力向前？便是那開天闢地的古和萬劫不磨的鈞都是無法，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
「憑什麼！天地如煉，唯爭一線，萬事萬物不過是那煌煌天意下的一隻螻蟻，起落沉浮不過是一場遊戲，順昌逆亡，一切不過求取那一線生機罷了，」金衣男人冷笑依舊，「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連自己的道都沒有，你也配問為什麼！」
「那天意如刀，孰能當之？在這天地之間，又有誰敢問憑什麼？」金衣男人有些失態地越說越激動。
「別看那些高喊著『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渣渣們。他們哪裡知道，正是天，要他們說這句話的啊！」
「陛下你說得對啊，」莫德裡哀拄著半截長矛站立，他深吸了一口氣，「但是，我想知道！」
「我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但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啊！」
說完這句話，圍繞在莫德裡哀身體周圍的高歌鳴唱了起來，殘破的大破滅戰矛再次入體。
這一次，金衣男人卻是攔也攔不住了。
「好啊，還真悟通了！就這樣臨陣突破了，看來我還真是烏鴉嘴，」金衣男人自嘲地一笑，「但是，就算你成就了聖尊，那又如何！」心中卻是暗道：「上下求索者的精神嗎？」
金衣男人的霸氣凝聚成一頂小鐘，和剛剛召喚出來的黃銅小鍾合而為一。
兩鍾合一後，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充斥在天地間。那感覺，彷彿黎民百姓看到了吾皇吾王一般，令人忍不住心生臣服之意。
山蘭特倒是沒有什麼異樣，羅賓卻有些不對勁，險些做出了一些不合時宜與身份的舉動。好在山蘭特及時作出了保護措施進行補救，才讓羅賓恢復了正常。
「怎麼了，丫頭？」山蘭特帶著七分關切，三分好奇。因為金衣男人做出的治療，山蘭特的身體已經恢復了個七七八八，只是心力有些消耗過大了。
羅賓安然地靠在山蘭特懷裡：「是這樣的……」
且不提山蘭特和羅賓的對話，莫德裡哀的晉陞過程可是快要結束了。
「了不起啊！」黃銅小鍾再次回到了金衣男人手中，「不過，你的生命歷程到此為止了。」
「莫德裡哀，你最好別忘了，當我的源力全力釋放，那股霸氣，大千宇宙，鴻蒙萬物都要戰慄臣服！」
而莫德裡哀對金衣男人自信滿滿的話渾然不覺，只是彷彿做了一個長夢，又好似只過了一瞬。待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源力已然凝實無比，整個宇宙在眼中也變了模樣，亦真亦幻。
莫德裡哀明白，自己已經是聖尊強者了。
「來吧！陛下！」只是片刻，莫德裡哀的實力就漲了十倍有餘，隨之而來的是暴漲的信心。
但下一刻，這信心就被金衣男人無情地擊碎了。
黃銅小鍾只是微微搖蕩，時間脈絡就已然盡數改變。
成就聖尊後，莫德裡哀已經能清晰地感知到時間空間物質能量這構成多元宇宙的四極，並獲得了對其不弱的掌控能力。
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駭然察覺到，自己要全力施為才能勉強做到的事，金衣男人只是舉手投足就能辦得完美。
「怎麼樣？感覺到差距了吧？」金衣男人言語淡然，「我們四皇可沒有一個是自封的。」
（這一卷大約還有25章左右，不想看的可以先撂一邊。我放寒假後，會重開海賊王劇情的，七武海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