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四海大流亡 第八十五章 秘辛(下) 文 / 吾名未存

    羅賓聽得津津有味，山蘭特卻無聊地想睡覺。

    還好懷中那柔美溫軟的嬌軀可以吃些豆腐，才沒有讓山蘭特太過無趣。而羅賓也不知道是因為太過專注於烏鴉的講述而沒感覺到，還是感覺到了卻故意沒有反應，任由山蘭特為所欲為。

    「洪荒之役啊，那也是一場不輸於開天之役的偉大戰爭。」

    「莫德裡哀，剛剛那個紅皮小子，你也看到了吧。他的實力境界，叫做聖人。」

    「中央世界極其廣大，一座山脈就是一個星球大小，一片大陸超過了一個宇宙位面。而這個多元宇宙，其他的位面都依托中央世界存在，就像一個個小點一樣，鑲嵌在中央世界的星空上。」

    「雖然說聖人是站在眾生頂端的存在，但宇宙有多大你們也知道吧？更何況是這億億萬萬而且還在不斷增多的宇宙位面，這個宇宙有兩三個，那個宇宙沒有，照理說，聖人的數量，應該是無窮無盡的吧？」

    「實則不然，聖人的總數是一定的，只能在這範圍內輪迴，死了一個，才能多出一個，至多不過九千九百九十九個而已。在加上反覆輪迴的數量，聖人也不過大約曾經出現過一萬五千個左右。」

    「不要以為9999個很多，至少和你們現在這個世界極端類似的世界，就有上百萬個。也就是說，上百萬個白鬍子，上百萬個紅髮，上百萬個青雉。當然，也有上百萬個羅賓，不過沒有上百萬個你。」

    「雖然說這些人可能姓名、相貌乃至身世都完全相同，行為、性格乃至經歷都極端類似，但他們其實都是完全不同的個體，其靈魂本質，都截然迥異。」

    「扯遠了，回歸正題。從這裡也可以看出，聖人的稀少了。至於聖人的實力，剛剛你們也見識過了，就是莫德裡哀那樣的。不過他的本源早已在原暗之地被你那驚天一斬的餘波所傷，聖人元靈受損，實力十不足一，很多神通都使不出來，雖然才顯得那麼弱。」

    山蘭特心中暗道：「弱嗎？我覺得他至少比紅髮，青雉之流強了十倍以上啊！還是說，現在的我……」

    烏鴉又看穿了山蘭特心中所想：「怎麼，覺得他很強是嗎？那是因為你的參考系是這個世界，而不是當年的中央世界。之後我會給你看你自己的經歷，看過後你的想法就會變化了。」

    「莫德裡哀比起這個世界的人是很強，那是當然的了。白鬍子，羅傑他們，不過修習了幾十年，而莫德裡哀，哼，那個聖人不是經過了成千上萬年的磨練，雖然時間不能說明全部，但也能說明一方面問題。」

    「耶－－你我好像都不是……」

    「好了，繼續剛才的話題。」

    「比起那兆兆京京的生靈，那些聖人無疑處於頂點，從聖人的實力，也能看出選族棄族雙方的實力對比。原本，聖人是由大道選立的，也就是說，我們這億萬棄族，根本沒有一個聖人。」

    「直到古的出現。」

    「古證道於混沌之中，成聖於穹宵之外，擺脫了大道的聖位限制，後來又屠滅了大道，讓我們億萬棄族也可以成聖。」

    「但是，就是到了鈞煉化大道的時後，我們聖人的數量，也不足百人。而對方卻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被古和鈞鎮壓隕落了不少，也還有6000多名聖人。」

    「而且，大道在破滅前還向所有的棄族都降下了詛咒，有些種族的生育能力大大下降，如精靈、矮人等；有些種族的潛力受到影響，如海族；有的種族有些致命弱點，如骸骨族；有的種族甚至喪失了智慧，淪落的和豬狗那些牲畜一樣，諸如大部分妖族。而那些剩餘詛咒不嚴重還能戰鬥的種族，則最終得到了一個新的稱呼－－洪荒萬族。」

    「而人類，則受到了最大的詛咒。不過因為鈞存留殘念的護佑，人類的詛咒反而比較輕微，只是壽命減少到了原本的十分之一而已。」

    「洪荒之役中，高舉反抗大旗，接過那偉大接力的，一共有四個。後世尊他們為－－四皇！哦，對了，你就是我們的第五皇者，不過那已經不是洪荒時期的事了，而是屬於下一個大時代－－玄黃。」

    「你也知道了，聖人之上，還有一個等級，叫做聖尊，也就是聖人中的尊者。但是，根本沒有皇者這個等級。只是因為這四個人太強了，比一般的聖尊強了至少五倍，其威能已經足以通過修改法則來毀滅一整個位面了，就好像到了下一個大級別一樣，所以才有了四皇的說法。當然，我也是其中之一。」

    這句話一說，山蘭特頓時覺得烏鴉在自吹自擂。但看到烏鴉說得嚴肅，羅賓聽得認真，山蘭特心裡卻有些不自在了，好像自己很多餘一樣。

    「經歷了艱苦卓絕的戰鬥後，億萬棄族終於解除了億萬年的壓迫，贏得了勝利。但在對戰大道最後殘片的時候，幾乎是所有的強者都受了重傷，陷入了沉睡。」

    「等我們諸強復甦，中央世界卻完全變了樣，只是不像我們當初預期的那樣，反而……哎！」

    「算了。後面的事情有些醜陋，我想想就覺得噁心，爆發了許多內戰，搞得中央世界也殘破不堪，還是不說了吧。」烏鴉不願意往下回憶了，「這一段直接跳過好了。」

    羅賓很很想聽，可也不好主動提出，只得作罷了。畢竟，這可是整個多元宇宙的秘聞啊，對於「歷史古文控」萬分難得。

    而山蘭特早就被烏鴉冗長的講述弄得痛苦不堪，卻巴不得烏鴉快點講完，心中對開啟了這個話題也有些後悔。

    「我剛剛也說過，有陽就有陰，有道就有魔，大道衍生萬物，大魔便滅殺萬物，使多元宇宙重回元點。原本，大魔要在大道擴張到極點後才會甦醒，但因為古的原因，大魔的甦醒被迫提前了無量量劫，大魔也因此而虛弱不堪。」

    「但大魔也是多元宇宙的本體，就是再弱，也要超出聖尊一個等級。後來，我們四皇摒棄前嫌，帶領著諸多聖人，聖尊和大魔的選族與大魔本體展開了戰鬥。你們遇到的莫德裡哀就是大魔選族中的聖人了。」

    「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最後老一輩的強者都消失了。我們四皇因為要打散大魔的意識也相繼隕落，其他的強者也消失的消失，沉睡的沉睡。」

    「但是，大魔本身也是整個多元宇宙意識的集合體，多元宇宙不滅，大魔亦不滅。如若沒有人接過這第四棒接力，大魔也遲早會復原，毀滅整個多元宇宙。」

    「只是當時，已經沒有人能承擔這個大任了。好在大魔尚不完整，比起大道恢復也慢許多。所以，中央世界和其他宇宙位面都還安然無事。於是四皇在隕落前定計，在轉世後返本還源，再來行此事。」

    「但天有不測風雲啊，這個大計劃的大部分最終還是失敗了，也只有我歷盡艱辛才重歸皇位，他們三個怕是……」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這危急之際，你出現了，撐住了局面，接過了第四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