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四海大流亡 第一百五十一章 質問 文 / 吾名未存
山蘭特終於明白了自己心悸的源頭——青雉庫贊。
要是能在這個op世界上找出真正讓山蘭特畏懼的人，那青雉無疑是唯一的一個。[搜索最新更新盡在|com|bsp;對這個頭上總是佩帶一個睡覺專用眼罩，個性十分悠閒，說話有時還含煳不清，喜歡站著睡覺，奇懶無比甚至道連簡單的加減法都懶得計算，但是卻是非分明，立場堅定，外冷內熱的高大海軍上將，山蘭特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敬畏。
山蘭特怕青雉，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實力強大，世界上實力強大的人多了，但山蘭特都不怕，不怕赤犬，不怕戰國，不怕密佛格、香克斯，不怕多拉格，不怕白鬍子。甚至可以說，要是這些人來了，山蘭特很願意和他們過兩招，讓他們永生難忘地記住自己。
可以說，山蘭特誰都不怕，唯獨怕青雉。
童年的陰影自然是一部分原因，當年山蘭特面對青雉毫無還手之力，讓山蘭特對青雉畏懼不及，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得山蘭特喘不過氣來。
此外，更大的原因就是，青雉曾在奧哈拉放過了羅賓，讓山蘭特心裡背負上了還不清的人情債。甚至，沒有把凍成冰雕的自己運送到馬林梵多，而是留在了薩佛小鎮的法林大佐手裡，也算是青雉對自己的一個小小人情。
儘管這不是青雉的本意，但要是不償還清了這份情，山蘭特內心不暢，就算勉強對青雉出手，本心也會感覺彆扭。
山蘭特不知道的是，這股幾近心魔的複雜情緒，其實是之前阻礙他進階大將級的最大障礙，沒有之一。
當然，若是山蘭特知道了羅賓吐血的事，還會不會對青雉這般畏懼，那可就不一定了，說不定直接就衝上去咬了。
山蘭特沉下心，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澎湃湧動的心情，看向自行車緩緩駛來的方向：「青雉，你來幹什麼？」
這一聲「青雉」喊出，週遭圍困山蘭特的一干人等瞬間就炸了鍋，賞金獵人還好些，而海賊無一不是面色鐵青，兩股戰戰。
海軍三大將的名頭，比之剛剛訂立的四皇要更加響亮。除了海洋霸王白鬍子，剩下的三個皇者儘管也威名蓋世，但畢竟時日尚淺，比起三大將還是略有不及。
青雉下了自行車，一揮手，無邊無際的寒冰以他為中心擴散開來，把大型巖礁上的岩石凍結，化作了冰雪，所有躲避不及的人都變成了冰雕。
這一下，幾乎所有的海賊都是撒腿就跑，都恨不得爹媽少生了兩條腿，跑得飛快，當然，也有些膽大的，在遠處觀察，想看清「劇情」如何發展。而那些賞金獵人和遊俠，則也退出幾步，遠遠望著青雉，神色極其豐富複雜。
「我說過你要是犯罪了，我會第一個來抓你的！」青雉大大咧咧地走到了離山蘭特三米遠的地方，張開嘴酷酷地說，言語間卻說不出的冰冷與惱怒，「你不是說你不會濫殺無辜，草菅人命嗎？那哥亞王國是怎麼回事？」
看著青雉的樣子，山蘭特知道他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難道奧哈拉的事你已經忘了？
「濫殺無辜，草菅人命算不算罪？」山蘭特神色不變，甚至於輕描淡寫地說道，「那些王公貴族就是如此，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至少有幾條乃至幾十上百條無辜人的性命，所以，我把他們全殺了。」
「而那些婦孺，我是一個沒動！」
「至於奧哈拉的事，抱歉，我山蘭特永不敢忘！」山蘭特斬釘截鐵。
青雉雖然奇懶無比，但卻不笨，完全能夠聽明白山蘭特的話：我殺的都是有罪的人，那些無辜之人，哪怕對我有很大的妨害，我也一個沒殺，但是那些有罪的人，我一個也沒放過！奧哈拉的人，都有罪嗎？
就在青雉沉默的當刻，山蘭特又開口了。
「我山蘭特雖然自認不是什麼品德高尚的君子，但也至少自認堂堂正正。我從出生到現在為止，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立不愧人，從沒有做過違背我原則的事！」山蘭特說這些話的時候，身上居然湧現出一股至陽至正的浩然之氣，蓬勃上揚。
「你有你的正義，我也有我的堅持。我為人處世也有著自己的一套準則，它堅定不移，沒有什麼能讓我改變，這就是我的道，我始終堅信著這信念，那就是善惡有報！」
「對於我自己的道，我過去一直依循著，未來也將永遠依循！」
「我儘管是個海賊，是個不法之徒，但我所有殺的人，都是該殺之人，對於任何無辜善良的人，哪怕他們因為無知而畏懼驅逐我、攻擊傷害我，只有他們所作所為不過分，我也從來都是秋毫無犯！」
山蘭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卻故意漏了一句話沒說：「只要他們別觸我的逆鱗……」
「青雉，我告訴你，沒有什麼能改變我的堅持！我的信念！」
「為了我的道，我願受千劫萬難！」
「怎麼樣？青雉！這就是我給你的答案！」
「你滿意了嗎？！」
看到青雉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山蘭特補了一句：「對了，青雉，我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一下！」
看著青雉一臉若有所思，山蘭特道：「撒克遜不是海賊，也沒有犯罪記錄，這件事和他沒關係，我一個人和你打！麻煩你把他帶走！」說罷，山蘭特在撒克遜脖子上迅速地用力一切，把暈倒的撒克遜推到一邊。
「那就來吧！」山蘭特高舉煌天，黑色長刀直指青雉胸口，「青雉，你先出手！我在奧哈拉欠著你大筆人情，不能不還，但現在看來只怕是沒機會了，這次就讓你先打三招！」
青雉知道山蘭特不是托大，只是他的自尊心或者其他什麼東西不允許他先出手罷了。但青雉作為前輩，實力上更處於絕對上風，如何肯占山蘭特這個便宜？一次，青雉隨隨便便向空氣中發射了幾枚冰錐就算了事。
「山蘭特，十年過去，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山蘭特見狀，歎了口氣，知道青雉不會率先出手了：靠，人都要死了，還要居然背這個人情包袱……
「既然如此，那還是我先出手好了！」山蘭特閉上眼睛，渾身上下抽搐不已，臉上流露出一陣強烈的痛苦之色，「生命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