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四海大流亡 第一百八十三章 傷! 文 / 吾名未存
貌似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猶如一陣無形無質的凌冽寒風,讓整個馬林梵多戰鬥著的所有人不寒而慄,在場的十幾萬人,包括金獅子那些的知名強者在內,居然沒有人懷疑山蘭特這句話的真實性與可行性!
赤犬聞言也是一個激靈,頓感一股寒徹骨髓的陰森冷意深入心底,但赤犬也是擁有自己絕對堅持的傳奇強者,強自驅散了自己的不良感受,隨即哈哈大笑道:「好!既然你找死,就讓老夫來給你送終!」
「哼!」山蘭特冷哼一聲,舉刀向赤犬斬去。暴走的時間只有不到十分鐘了,山蘭特必須抓緊時間。
赤犬也不含糊,和山蘭特戰在一處,一時間刀光氣芒,熔岩煙火相互猛烈交織,各種色彩紛飛,好不激烈壯觀。
而這時,金獅子和卡普的戰鬥也暫時告一段落了。
金獅子的金色長髮凌亂不堪,身上也衣衫破爛,血跡斑斑,胸口也有一塊巨大的拳印,明顯是被卡普的拳勁打傷了。而卡普卻什麼事也沒有,依舊穿著那身洗得發白的海軍中將服,傲立當場。
在那些普通的炮灰級海軍海賊看來,無疑是卡普勝過了金獅子,海軍間也因此掀起了一陣歡呼,由於黃猿被擊倒而降低的士氣也有所回升。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至少絕大部分一流高手都能看出,金獅子儘管受傷,但還有一戰之力,而卡普卻體力消耗巨大,雖說擊傷了金獅子,但在短時間內是絕對再上不了戰場了,很難說兩人孰勝孰負。
而這時,青雉也沒心情陪馬爾科玩了,轉頭對上了金獅子,和金獅子戰在一處。因為金獅子之前連番大戰,不僅受了傷,而且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因為,青雉輕鬆地在這場戰鬥中佔據了上風。
而接替青雉對戰馬爾科的,則是山蘭特兒時的好友——「血紅倒影」卡多德。對上因疲累而導致戰力不完整的馬爾科,卡多德自然是絲毫不虛,居然和青雉一樣,也取得了場面上的上風。
青雉並不是拿不下馬爾科,而是他不能,在開戰前戰國就猜到了白鬍子一定會派人攪局,也告誡了三大將,尤其是赤犬,不能傷害白鬍子的船員。海軍元帥戰國和海洋霸王白鬍子打了幾十年交道,自然能夠感覺到白鬍子本人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兩個大男人之間心有靈犀或者別有基情什麼的,僅僅是戰國和白鬍子之間一個小小的默契而已。只要白鬍子本人不出現在這裡,那他的手下小小地鬧上一鬧,戰國還是可以接受的,或者說,戰國是不得不接受的。
現在馬林梵多的局勢完全不是戰國可以控制的,他根本沒想到山蘭特一個急速崛起的後輩居然放倒了黃猿,還拖住了赤犬,情勢已經是極端糜爛。
正因為戰國很清楚這一戰的凶險,因此,戰國在大戰還未開始前就跟幾個大將商量好了——白鬍子的船員,那是絕對不可以碰的,就算打傷也至多只能抓起來。他可是很清楚,要是海軍把這些被白鬍子當做親兒子的海賊給怎麼樣了的話,白鬍子恐怕就真的火了,海軍本部估計也就得承受這個世界最強男人的報復,那他這個海軍元帥,那也是做到頭了的。
身為理應維護正義的海軍,居然在向海賊妥協,可見現在的海軍究竟是窩囊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這也就是為什麼現在的海軍越來越腐朽墮落,而革命軍卻是蒸蒸日上的原因了。向難以抵抗的強權妥協,從來就是自己求磚拍。
山蘭特的黑色長刀和赤犬熔岩拳頭再次相較,發出一陣鋼鐵碰撞般的鏗鏘之聲,而後,又是一陣極度混亂,兩人再度分開了。
山蘭特的右臂被赤犬的熔岩灼燒得一片焦黑,肌肉組織受到了很大的創傷,骨頭也被赤犬「犬噬紅蓮」帶來的巨大力量震得隱隱開裂,只是山蘭特依然緊握著那柄黑色長刀,毫不放鬆。
反觀赤犬,卻比山蘭特淒慘多了。赤犬面色煞白,胸膛被山蘭特此前凌厲的一刀斜斜地斬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血如泉湧,若非他後退得快,山蘭特僅僅這一刀就足以要了赤犬的狗命!(真是「狗」命……)
戰國見狀也淡定不下去了。此前,作為海軍元帥,戰國就是海軍的象徵,自然不能隨便出手,要是一擊不中,會墜了世界政府的顏面。
但是現在戰國卻不能不出手了,不然在十秒鐘內,赤犬肯定會被山蘭特當場打死的。若是大將出現死亡,那代表著什麼沒有人比戰國更清楚了,且不說世界政府的臉面喪盡,光是他身為現任海軍總元帥便更是難辭其咎。對於戰國而言,海軍總元帥的寶座或許不是多麼重要,但是名譽卻比他的生命更加重要,倘使在他的領導下,海軍產生了世界政府成立以後八百年來的第一個死於馬林梵多的大將,這個罪名足以讓戰國身敗名裂、遺臭萬年,而海軍也會因此聲明大墜,甚至動搖到世界政府的威信乃至統治。
這樣的結果,對於對於極富責任感的戰國來說,比殺了他還難受。因此,兩害相擇取其輕,戰國果斷選擇了出手。
一尊巨大的銅黃色佛陀在空中出現,取代了戰國的位置,以極快的速度向山蘭特衝來,山蘭特也提起刀,小心戒備著。
但就在山蘭特全身心戒備戰國的衝擊時,忽覺背後有異。
一柄極其堅硬迅疾的細劍,毫無徵兆地從空中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取山蘭特的後心,而此時那尊戰國幻化出的巨大佛陀也衝到了山蘭特面前十幾米的地方,巨大的銅黃色拳頭帶起的風壓勁吹著山蘭特的臉頰,山蘭特前後受敵,難以兼顧。
在這等情勢極其危急的時刻,山蘭特的應變能力也全面展現了出來,他身形左移,盡力避開那柄如影隨形的細劍,伸出左手去應當戰國的拳頭,而右手一個後翻,反手一刀就向後刺了過去。
「哥——」一個淒厲之極卻又有著掩飾不住的嬌媚柔美的聲音在馬林梵多廣場響起。
(呼,身體恢復不少,儘管還有點頭暈,但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