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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諸侯紛起 第一百零六章 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文 / 月鼠

    第一百零六章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像,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銀裝素裹,分外妖嬈。

    就如同古爾濟特的那名巫師占卜的結果一樣,十二月十一日夜,本來還皓月當空的天空轉瞬就變的一片蒼茫,整個天穹都好像被一片濃稠的雲所籠罩,漆黑的夜被染成一片土黃色,陰冷的寒風呼嘯著吹,那嗚咽的風聲好似那嬰兒的夜啼,街道上,早已經沒有了半個人影,任由那風掃動著每一寸土地。

    那已經沒有了半片樹葉的枯木被風吹的沙沙作響,肆虐的風好似冰冷的刀劍掃過每一個人家的門窗,帶著淒厲的嘶吼,好似那玉蘭鬼節萬鬼出籠一般,而天空中,那土黃色的天空漸漸亮如白晝一般,突的,狂風似乎突然間停止,那被風搖動的枯枝停止了搖擺,被撕扯的旗子也落了下來,無精打采的耷拉下來。

    天空中,一片好似鵝毛一般的雪花好似那天使少女一般姍姍來遲,飄飄遙遙的在空中飛舞,落在那枯木的枝條上,落在那瓦片屋頂,落在那無人的街道上,一片,二片,三片,千萬片,無數片,當整個天空被白色的雪花籠罩,那龜甲的預言終於在十二月十二日的子時開始,夏羽拉開房門,走到院內,望著飄灑而落的雪花,一時間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慶幸的是大雪如同預言一樣的如實的下了,而他的一切佈置將帶給他前所未有的機遇,然而在慶幸的同時,他更多的卻是悲哀,不知道這一場大雪後,會有多少人會死去,更不知道整個冬季過後,又會有多少人活著。

    只片刻的功夫,地面上就鋪了一層薄薄的雪,夏羽邁著步子,向著二進的正堂走去:「軍師,雪下了,而且看樣子不會小,如果真如預言那般,這場雪將會持續半個月之久!」夏羽坐在椅子上,對著吳用道。

    吳用擼著兩鬢鬚髯,淺淺一笑道:「恭喜主公,馬上就會多出一個鎮子,數千百姓!」

    「哦!」夏羽被吳用弄的有點糊塗,吳用卻已經開口繼續道:「陳校尉已經有了攻下的龍潭鎮的主意,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爾,今天這場大雪按期而下,不屑兩日,龍潭鎮就將為主公所有!」

    「哦,陳校尉可有何妙計!軍師快快道來!」夏羽興奮的站起身,龍潭鎮的防禦可是最讓人頭疼的,那個龍潭鎮的鎮長文龍甚至被夏羽戲稱是刺蝟,別的不說,根據他們的人打探回來的消息,龍潭鎮如今擁有箭塔一百四十二座,幾乎可以構成全方位立體打擊,這些箭塔的覆蓋範圍幾乎籠罩了整個龍潭鎮,如果配合上龍潭鎮那好似龜甲紋路一樣巷道,攻打這座龍潭重鎮簡直就跟啃一塊滿身是刺的魚骨頭上的肉,弄不好就被刺到喉嚨。

    但龍潭鎮又不能放著不打,雖然夏羽擁有了白龍村並佔據了趙家寨,丁家嶺,冷家堡三地,但這片區域明顯有些偏僻,白龍村四周被蘆葦蕩圍繞,雖然足夠隱蔽,但同樣也是限制,而且白龍村的碼頭雖然經過改造,但檔次比起以商起家的龍潭鎮差了不是一星半點,拿下龍潭鎮那麼從靈夏島到夏湖南岸的距離將會縮短至少二十多里的水路,還將擁有一個完整的可以容納上百條船的石木碼頭,而拿下這裡之後,夏羽還不用擔心自己的後路被切斷,全力南下。

    雪已經連續下了兩天兩夜,依舊沒有任何要停息的念頭,龍潭鎮,這個昔日繁華的貿易商鎮此時卻冷冷清清,街道上少有行人,陰冷的寒風如一把剔骨小刀,透過厚厚的麻布衣在骨頭肉上割動,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買的起那小羊羔皮的皮襖子,街道兩旁的客棧,此時已經少有客人。

    悅來客棧,掌櫃的在火爐旁辟里啪啦的打著算盤,計算著一天那少得可憐的賬目,噹噹噹,客棧的門被大聲的敲擊著,在火爐旁打著哈欠,無精打采的店小二在掌櫃的眼神下,快步的跑到門前,一邊開門一邊喝道:「來了,來了,別敲了。」客棧的門被打開後,一骨寒流戴著風雪順著門縫吹了進來,讓算賬的掌櫃不禁的打了個冷戰。

    「他娘的,這鬼天氣,可是要了命了,小二趕緊打幾壺酒,熱乎的菜全都端上來。」進了門的大漢掀去斗笠,拍打著身上的積雪,取下頭上的皮氈帽子,走到爐火旁烤火。

    何掌櫃的抬頭看向眼前這二十幾個漢子,也有點詫異,畢竟這大雪一下就是兩三天,來往鎮上的客商已經少的可憐了,而且眼前這些漢子各個魁梧有力,腰間還掛著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何掌櫃的自然多瞧了幾眼:「這位客官,這大雪都下來好幾天,這路都封了,你怎麼怎麼過來的!」

    「還能咋過來的,一步步走著過來的被,他娘的,誰知道這雪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之前在前面村子還想等雪停了再走,誰曾想還沒有這一下就是一天一夜,實在沒辦法,總不能讓貨都砸手裡,這才趕著大雪往這邊趕,半天的路愣的走了一天一宿,差點沒把兄弟們給凍死!」

    何掌櫃哦了一聲,道:「不知道客官做的什麼買賣,這要是往哪邊去!」

    「河東邊,之前聽人說西邊有地方產鹽,我和弟兄們就湊了筆錢,買了幾百擔鹽回來,本打算運回去能賣個好價錢,誰曾想這雪越下越大,別說是回東面,就是來這個鎮子都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一下不知道被困在這多久呢?也不知道這一趟能把本錢收回來不!」那打頭的壯漢有些抱怨的罵罵咧咧道。

    何掌櫃呵呵一笑道:「這鹽可是好東西,肯定虧不了就是了,不過這幾日你們怕是走不了了,也不知道這雪什麼時候停!」掌櫃的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高興的要死,這二十幾號人吃喝拉撒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嗯,這菜價得好好漲一漲。

    酒足飯飽,店夥計帶著這二十來人來到一個獨院,離開後,那二十幾個大漢卻聚在一起,坐在炕沿上一個大漢對著旁邊的人道:「你們幾個一會以推銷鹽的空蕩,去聯繫一下分散在鎮內的兄弟,陳校尉說今夜子時的時候動手,讓大家都麻利一點,別出了簍子!」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陳慶之望著遠處那籠罩在一片白色輕紗之中的龍潭鎮,在他的身側,三百身披著白色披風的東營士卒安靜的趴伏在雪地之上,如果不仔細的看,很難發現在雪地上居然還有著一群人,隨著天色漸暗,冷風漸起,呼嘯著帶著雪花四處的飛舞,眼前的能見度驟然降低,陳慶之這才扭頭對著身後的士卒一聲輕喝道:「匍匐前進!」

    龍潭鎮箭塔之上,雖然箭塔完全是石木結構半封閉建築,可以有效的為箭塔上的士卒提供防護,但面對起那無孔不入的寒風,箭塔之上就好如一個冰窖一般寒冷無比,好在在箭塔中間,有一個火堆,可以為巡邏的士卒提供一絲溫暖,不過比起那剔骨般的寒風比起來,這一絲溫暖只能給他們一點心裡上的慰藉。

    「他娘的,大冷天的還巡哪門子的哨啊!這種天氣撒泡尿都能結成冰溜子,四周的道都被大雪給封死了,一天到晚連個鳥毛都看不到,讓我們在這活受罪,那些當官的在家摟著老婆睡著熱炕頭!」

    「行了,老周,你抱怨有啥用,等你啥時候也當上校尉了,你也能摟著老婆賴在被窩裡不起來,來喝兩口酒,頂頂寒!」一個士卒取下一個水葫蘆,喝了兩口,然後將葫蘆遞給那個抱怨的傢伙,站起身,向著外面張望起來。

    「別看了,見天的風雪,根本就看不清楚東西,來,老吳,這是我婆娘種的辣子,吃兩個,燒燒心,娘的,小柳,去下面弄點柴火去,沒看這火都快滅了!」

    「為什麼有是我!」

    「小兔崽子,還學會頂嘴了,老子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哼,也就欺負小爺能耐,家裡婆娘被人睡了都放不出個屁來!」那新兵罵罵咧咧的下了箭塔,箭塔是內部是回字形梯,底層有一個門,通往街上,雖然有個門不過那冷風卻從門縫裡往上吹,讓新兵不由地打了個寒顫,在底層的空間裡,裡面堆滿了木柴,新兵打著哆嗦的揀著木頭,突然身後一陣冷風吹襲,底層的木門突然被推開,新兵回過頭,眼睛卻被灌入的風雪吹的睜不開,當木門被閉合,新兵的咽喉之上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個大漢正冷冷的看著他。

    新兵伸出手,嘴唇上下開合,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當匕首被拔了出來,一股鮮血噴射而出,濺落在地面上,打了幾個滾就成了血冰珠子。

    「趕緊上去,將剩下的解決了,然後準備給校尉發信號!」幾個大漢快速的衝上回子樓梯,向著箭塔頂端跑去,嗖嗖,兩道飛刀飛射而出,一把插在那周姓老兵的張大的口中,而另一把則插在另一個人的咽喉之上。

    「好飛刀!」幾個大漢對眼前這個綠林出身的傢伙豎起大拇指,雖然正面拚殺這些綠林好漢差了許多,但如果掄起這些旁門左道卻是駕輕就熟,而依靠那座變異特殊營地,龍無極培訓出來的綠林如今已經成了靈夏鎮最重要的情報機構,而眼前這個拋飛刀的就是埋伏在龍潭鎮的一個探子。

    趴伏在雪地之上的陳慶之忍受著那冰冷的雪水,雖然身下有一個簡易的木架壓在身下,但依舊不可避免的被雪水浸泡其中,那種刺骨的冰冷簡直就是對意志力最大的考驗,但就是這樣,整個東營的三百將士卻沒有一個隨便動彈,他們現在距離龍潭鎮只有不到七十米的距離,雖然風雪讓人視野受限,但在往前爬,卻依然會增加被發現幾率,而一旦暴露,隨著鑼聲一響,一場突襲,就將變成一場攻堅,想要拿下從內到外全都是箭塔的龍潭鎮不知道會付出多少人的代價。

    陳慶之將希望全都寄托在那近百個事先安插在龍潭鎮內的內應身上,只要這些人能直通龍潭縣衙這條街上的二十四座箭塔全都癱瘓了,那麼就能為他爭取到寶貴的時間,只要拿下縣衙,龍潭鎮那如刺蝟一樣的防禦就會土崩瓦解。

    「校尉,看,是火光!馬六他們成功了!」陳慶之的一個親兵睜大了眼睛透過風雪,發現兩道火光,連忙對著身旁的陳慶之道。

    陳慶之抬起頭,定睛望去,西門的街口的兩個箭塔上,兩團火把正來回的晃動,雖然在風雪中看不太清楚,但那跳動的確實是火光,陳慶之看著那火光就知道成了,剛要從地面上跳起來,腿卻一陣酸麻:「趕緊都給活動活動,然後衝進去!」

    「馬六,情況如何!」陳慶之來到鎮口,正看到從箭塔上下來的馬六問道。

    「大人,我辦事你還不放心,沿途二十四個箭塔,全都是咱們的人守著,大人可以放心攻打縣衙!」馬六拍著胸脯說道。

    陳慶之點了點頭,緊隨著三百士卒,悄然的進入了龍潭鎮內,衝向鎮中的縣衙。

    「老鬼,你聽沒聽到外面有什麼動靜!」黑漆漆的火炕上,一個女人坐起身,剛要側耳傾聽,就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拉住胳膊:「哪有什麼動靜,有也只有你那貓叫聲,嘿嘿!」說著整個人壓了上去,而房中很快就響起一聲聲的纏綿的叫聲。

    三百白衣士卒仿若那冰天雪地中的雪花,融入天地之中,本來視為龍潭虎穴一般的龍潭鎮,居然這麼輕鬆的就被突入到縣衙門前,陳慶之看著那朱漆的大門,對著身旁的手下道:「砸門,殺進去!」

    隨著八個士卒扛著一段木頭,光光的開始砸門,那朱漆的大門在連續被砸數下,終於轟然開打,一百多士卒直接衝入其中,直到進了二進的院子,才遇到零星的抵抗,不過面對優勢的兵力,很快這些抵擋就被瓦解,直接衝入三進的院子,陳慶之才碰到像樣的抵抗。

    文龍此時臉色鐵青一片,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苦心經營的龍潭鎮居然被人悄無聲息的就打開了,虧他還自以為龍潭鎮的防禦天下無雙,沒有數千人休想正打開拿下這裡,而自己視為最強的防禦,在實戰面前居然這般的不堪一擊,文龍現在可以說是惱羞成怒,看著對面的那員將領,陳慶之,那個什麼白馬軍神麼,文龍咬著唇,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算死也要將他拉上,拿著一把砍刀就衝了上去。

    當,一個白衣士卒的刀好像砍在了鐵板之上,發出一聲金屬的交鳴聲,咦,那士卒微微愣了一下,眼前卻是寒光一閃,再想去躲已經來不及了,撲哧,冰冷的刀鋒刺入那士卒的心臟,一股鮮血彪射而出,濺了文龍一身,文龍卻絲毫不停,繼續殺向那站在陣中的將領。

    兩個士兵有些不信邪,相互對望一眼,殺上前,文龍卻是一聲冷笑,左手半臂揮出,一道冰箭突然從腕上的冰藍護腕上射出,噗的一聲,正中其中一個士兵的胸口,那冰箭的冰凍效果順著血液的循環,將胸前一大片區域完全冰凍,露出凍青之色,而另一個士兵的刀也再次的砍在了文龍的身上,同樣還是一聲金屬交鳴之聲,文龍的刀再次的遞出,刺穿了那士兵的腹部。

    「咦!」混亂之中,陳慶之終於發現那衝著自己而來的文龍的古怪,三名訓練有素的老兵居然就這麼慘死,讓陳慶之有些意外,對方肯定使用了什麼英雄道具,對於是先天英雄的陳慶之來說,這種東西他並看不上眼,不過他卻不得不承認這種神賜之物有的時候能發揮出讓人想像不到的效果。

    陳慶之挺槍而出,相比起一流的武將來說,陳慶之的武力並不強,他精於練兵,善於謀略,但出身寒門的他,自幼身體就不好,但武力不強也要分對誰,如果對上秦瓊,關羽之流那自然是上不得檯面,但對上同樣不懂什麼武藝的文龍,陳慶之卻要厲害的多,文龍仰仗的無外乎是英雄道具,出其不意倒能讓他吃點虧,但前面的三個士兵已經幫他套了對方的底,陳慶之自然不會輕易中招。

    長槍如毒龍吐珠,閃過一道寒光,槍尖刺在對方的胸膛,但卻再也無法寸進,陳慶之更加確定,對方身上應該穿著什麼寶甲護身,文龍被長槍頂在胸前,固然沒有受傷,卻也無法衝上前,給對方一刀,冰箭才使用一次,還沒有冷卻完全,文龍只能向後退了數步,不過陳慶之卻挺槍一步不讓。

    文龍正陰冷的看著對方,甩手就是一道冰箭,陳慶之早就有所防備,這種英雄道具內附帶的技能通常都有時間冷卻,陳慶之見對方再次使出冰箭,身子一個翻滾,讓開冰箭,長槍捲了個槍花再次的刺來,不過這一次陳慶之的長槍卻不在去刺對方的身體,而是對方的四肢以及頭顱,噗,陳慶之的長槍在文龍的大腿上啄下一塊肉來,殷紅的鮮紅立刻染紅了大腿,文龍一個站立不穩單膝跪倒在地,陳慶之長槍從上而下,一個力劈華山,打在文龍的肩頭,雖然刺不透那層鎧甲,但這種巨力卻不是能抵消的,文龍的肩頭傳來一聲清脆的骨裂之聲。

    「乖乖的束!」陳慶之說著一腳將文龍手中的刀踢飛而出,單手就擒了過來,半膝跪倒在地的文龍突然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絲邪邪的笑意:「萬雨梨花刺!」

    陳慶之看對方抬起頭,心裡突然感覺一陣不妙,擒出的手快速的收回,長槍在手,頓時化作無數漩渦,辟里啪啦的脆響不斷的響起,但那密集的的針刺卻是無孔不入,就算陳慶之全力抵擋,依舊無法全部擋下,數道針刺刺在身上。

    「哈哈,我看你中了我的軟蝟針刺還能多活幾日,能拉上一個歷史名將做墊背的,值了!」文龍顯然認得陳慶之,其實夏羽等人在白龍村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文龍不可能坐以待斃,他之所以在大雪天依舊讓人放哨站崗,也是防備夏羽一行,但他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人心,天氣這些對戰爭同樣十分重要的因素。

    陳慶之手中長槍嗖的射了出去,直中文龍的咽喉,不過文龍就算死,嘴角也露著一絲笑意,死前能拉上一個歷史名將給自己陪葬,值得了,陳慶之看著自己身上的那些針刺處,血液已經泛起了紫黑色,果然有毒,沒想到還是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陳慶之不由地苦笑一聲。

    「大人,你中毒了!快,扶大人進屋!馬上去鎮上的醫所,將大夫請過來!」

    「我還撐得住,讓外面的人盡快平息鎮上的騷亂,另外派人通知大人和軍師,龍潭鎮我拿下了!」

    「你說什麼?」夏羽啪的一聲拍案而起:「你再說一遍!」

    「陳將軍中毒昏迷,龍潭鎮的醫生說,毒已進五臟六腑,已經沒救了!」

    夏羽腦海中好像要炸開一般,什麼叫出師未捷身先死,他手頭上可就那麼幾個可用之人,而陳慶之無疑是他最看中的一個,難道一代軍神就這麼死了,夏羽呆坐在椅子上,腦海中一片空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吳用也是歎了口氣,如果陳慶之死了,那可是一百一千座龍潭鎮都換不會來的巨大損失,不過此時他卻不能不冷靜:「主公,陳將軍吉人自有天相,現在還只是昏迷,我們可不能束手待斃,召集鎮上的醫師,鎮上的不行,就重金聘請周圍村鎮的醫師,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不能放棄!」

    「對,馬上派人去將靈夏鎮轄內所有的醫師都給我找來,讓李校尉的水軍護送到龍潭鎮,還有立刻準備船隻,我們這就去龍潭鎮!」

    「主公,那白素小姐那邊!」

    「我去通知!」夏羽風風火火的跑回後宅,將事情簡短了說了一遍,白素聽了一下就跳了起來,周紫晴也是驚訝的合不攏嘴,怎麼憑空就傳來這麼一個噩耗來,那可是白馬軍神啊!那損失可不是一個人,估計他一死,那白馬軍當場就要解散,靈夏村一半的軍事力量就當場就要垮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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