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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一百五十八章 火燒籐甲軍 文 / 月鼠

    第一百五十八章火燒籐甲軍

    「用酒火攻!」夏羽低聲嘀咕了一聲,眼神瞥了眼武黛蓮,對著身旁的士卒吩咐道:「馬上將所有的酒都搬出來。」

    就在夏羽發佈命令的時候,籐甲軍已經與車陣最前方的刀盾兵和長槍兵相撞,這些籐甲軍身上的籐甲果然不是凡品,雖然編織的十分不雅,紋路粗細不一,但是防禦效果卻絕對堪稱刀槍不入的典範,長槍的槍尖刺不進去,用盡力氣的一刀斜劈也只是給籐甲上留下幾道白色的印痕,根本無法斬斷那柔韌性十足的籐甲。

    籐甲軍的數量不多,只有不到三百人,卻就是這三百人,卻形成一道無堅不摧的箭矢,在那堅若磐石的車陣之上硬生生的切開一個口子,擋住三千人撞擊的車陣被不到三百的籐甲士兵攻破,本來一個圓形的防禦陣地被打開一個缺口,那些堵在車陣外面的四家聯軍好似一群聞縫就叮的蒼蠅,又如決堤的洪水,咆哮著衝上缺口處。

    而在後方的四路盜匪之中,四家頭目看著車陣被破,蘆花道的熊瞎子不由地叫了一聲好:「白兄,沒看出來,你這一身破爛的手下蠻厲害的,今天總算是開了回眼,看來咱們分配利益的時候應該調整一下了。」

    「是啊!某人自吹精銳的軍隊居然連邊都沒靠上,就被人射死一多半,這車陣能被打下來可全賴白兄的籐甲軍。」一側的座山雕也聞聲附和。

    兩人一唱一和,白樊離臉上依舊風輕雲淡,彷彿此事與自己無關一般,而一側的雷軍卻是緊握雙拳,面色陰沉,就如夏羽所說的那般,四路人馬雖然人多勢眾但卻並非一條心,危難的時候還能聯合起來抗敵,但一旦有了好處,自然想自己多佔一份,事先分配的利益裡,白樊離的手下裝備最差,戰力也最低,所以分配最少,雷軍有兩千精銳,自然拿了大頭,兩人這一挑撥,就是要聯合起來廢了雷軍,然後剩下的三家平分。

    白樊離看到雷軍已經是爆發的邊緣,開口道:「兩位頭領,此言差矣,正是因為雷兄的天雷軍在,對方才會如臨大敵一般,對待天雷軍也是重點攻擊,否則以天雷軍的戰力早就打破了車陣,小弟也只是恰逢其會,鑽了空子,否則就憑我這些連武器都拿不全的手下,想拿下車陣無異於癡心妄想,至於利益分配的事情,戰鬥還沒結束,隨時都可能有變故,大家是不是盡最後一把力。」

    「對,對,眼下還是以大局為重,戰鬥打到這份上,兄弟們還保留實力就不仗義了,我蘆花匪軍就先行一步。」熊瞎子,座山雕說的大義凜然,對著幾人一拱手,搶先上馬,帶著手下就衝了上去,車陣都破了,剩下的就是搶奪戰利品,利益分配,狗屁,好東西得搶到手才算。

    兩人帶著剩下的手下一哄而上,站在後面的腰繫白腰帶的白蓮軍首領也坐不住了,對著身後兩人一拱手,三百馬軍打頭,一千多士兵也一擁而上,兩波人馬就好似兩道洪峰一般,撲向岌岌可危的車陣。

    「雷兄,小弟也去了。」白樊離雖然手下三千,但真正精銳卻只有那三百籐甲軍,其餘盡皆濫竽充數的青壯,所以白樊離在分配利益時拿最小的那份,不過這並不代表他願意拿最少的那份,只不過他心機深沉,早就料到四家的合作只是臨時的,而最強的那伙,如果表現出足夠的實力,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但天雷軍被對方視為大敵,上來就是幾蓬箭雨,滅了大半的天雷軍,算是將天雷軍的士氣打到了谷地,否則蘆花盜的頭領也不會跳出來,而對方跳出來既然把事情挑明了,既有擠兌的意思,但更多的卻是詢問之意,能當上幾千人手下的頭領,腦袋自然不是蠢笨之輩,雖然明面上誰都沒說什麼,但心底裡卻早就有了盤算,而分配利益最多的天雷軍自然會是三家實力弱者的眼中釘,而在這種爭鬥中,有出色表現的籐甲軍為他贏得了足夠的資本,在之後的利益分配裡,絕不會少了他的那一份。

    且不說四家頭領心懷鬼胎,但四路盜匪卻陸續的驅使著剩下的士兵準備搶奪到手的桃子,在他們的眼裡,失去了最後一道屏障的靈夏商隊就好如被撕去遮身衣物的少女,只能叉開雙腿,任他們宰割。

    車陣之中,以籐甲軍為首的四路聯軍不斷的衝擊著節節抵抗的靈夏軍,隨著越來越多的四路聯軍蜂擁而入,商隊的防禦似乎已經快要崩潰了,但從內圈之中,卻突然衝出一百的蠻族勇士,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兩個陶罐,裝酒的罈子比較堅實,砸人身上不一定能碎,所以只能花費一些時間將酒倒入到陶罐之內,陶罐比較脆,一摔就會裂,用來做燃燒瓶正好。

    「拋!」兩百多個陶罐劈頭蓋臉的砸向三百籐甲軍,只聽辟里啪啦的一串響,陶罐砸在籐甲之上,應聲碎裂,裡面的酒頓時潑了這些籐甲軍一身,而這些籐甲軍只是被大力的阻擋了一個,便又舉起刀大聲的廝殺了起來:「火。」

    與之糾纏的靈夏軍士兵快速的撤退,而在第二環車陣上,上百道火把被拋了出去,轟,火把一碰到酒水,頓時燃燒了起來,燒刀子本身就是烈酒,酒精濃度很高,這一燒,頓時這些籐甲軍全身上下都置身火海之中:「弓箭,射。」

    趁著籐甲軍引發混亂的時候,已經再次列好防線的蠻弓手們在距離不到十餘米的距離張弓拉箭,幾乎只聽到一聲弦響,箭矢已經劃破空氣,留下一串虛影,隨著一聲慘叫,一條生命在一片鮮艷的火花中倒下。

    「騎兵出擊!」早就在陣中列陣整齊的騎兵開始緩緩的發力,從車陣後面的打開一個缺口湧出,繞著車陣外開始跑動,切到前方車陣缺口的時候,五百騎兵就好似一把鋒利的剃刀,快速的將堵在缺口處的四路聯軍士兵一片片的割倒,騎兵就好似蝗蟲一般,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缺口處被騎兵犁過後,出現一段真空,而這一點真空,為蠻族戰士奪回缺口爭取了寶貴的時間,當一個向要逃出去的士兵被硬生生的擊飛出去,已經破裂的車陣再次奇跡般的恢復了圓陣,而被包圍在陣中的數百士兵,在不斷的弓箭打擊下,幾乎沒有半點還手之力的被一個個點射絞殺。

    但戰鬥並沒有結束,十幾分鐘的時間足夠後方的四路盜匪蜂擁而至,不過近衛營的獠牙也露出了猙獰:「投槍準備」五百蠻戰士從身後取下那一米五長的投槍,投槍用全鐵頭打造,重量足有十餘公斤重,拿在手中可以說是沉甸甸的,鐵頭打造成魚叉樣,佈滿倒刺,一旦刺入體內,根本就無法拔出。

    車陣上的士兵突然如潮水一般的退去,而衝在最前面的蘆花盜卻是士氣一振,熊瞎子更是大聲的道:「下的們,對方已經嚇傻了眼,給我一鼓作氣的衝進去。」蘆花盜匪的步伐不由地加快了三分,但就在這時,只聽圓陣之中,傳出一聲放的大喝聲,眼前突然出現無數道讓人望而生畏的投槍。

    投槍的鐵頭在陽光下閃動著冰冷的寒光,那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組成一道鐵幕的槍林陣幾乎在瞬間就與衝上來的蘆花盜碰撞在一起,噗噗噗,血肉之軀怎麼能與那鋒利的鐵尖對碰,由這些蠻族勇士所投擲的投槍,在近距離下比起那床弩發射出的巨箭威力也不遑多讓,長槍在穿過一個人的身體後,再次撞上身後的士兵的身上,然後從身體內透出,帶著人飛出一米多,再次的刺在後面的士兵身上。

    五百道投槍就好似一片片收割生命的死神鐮刀,剛才還蜂擁而上的蘆花軍瞬間就全部倒下,而最倒霉的就是騎在馬上的座山雕,熊瞎子,兩人幾乎沖在隊伍的最前方,而且又是被重點照顧的對象,當第一波投槍結束後,熊瞎子看著身上那一個個巨大的血洞,幾乎不敢相信的抬起頭,伸出手,但手臂才抬起一半,整個人就力竭摔倒在地,身上那具熊頭鎧甲沒有能救的了他的性命。

    一千二百人,除去不到一百餘人逃過這死神的降臨,其餘全都倒在車陣前方那不到五米的距離,密密麻麻的屍體將五十米內的地方堆滿,鮮血染紅了每一寸土地。

    「投槍,準備,拋擲!」車陣之中再次響起一聲響亮的命令聲,在被近乎屠殺似的收割下,第二波白蓮教徒已經被嚇的傻了眼,整個戰場上落針可聞,安靜的讓人害怕,而當那恐怖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直到那好似烏雲一般的投槍雨從天而降,這時才有幾個白蓮兵一臉驚恐的丟下了武器,轉身就跑,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而天而降的投槍在達到最高點,開始下落,那厚重的槍頭在重力加速度下,發出尖嘯的聲音,呼嘯著插了下來,噗噗噗,雖然沒有第一波投槍那麼恐怖,但從天而降的投槍還是掠走了兩百多人的生命,投槍從人的胸前穿過,從背心穿過,那士兵就這麼站著,失去了生命,而更有悲慘的傢伙,居然被投槍穿頭而過,大腿還條件反射似的抽動,但半個腦袋已經碎成了西瓜。

    兩百多人的代價並不算高,但其造成的恐懼壓力卻好似一道原子彈的威懾,將人心中最後的那絲戰鬥意志消除的無影無蹤,當死亡的情緒在蔓延,當恐懼的種子在體內發芽,就算在強大的戰士也會變成一個膽小鬼。

    當又一蓬投槍雨飛臨而至,白蓮兵們恨不得自己爹媽多給自己生雙腿,也好跑的快一些,這個時候沒有人還回去想著那些價值不菲的貨物,逃命是他們唯一的念頭,而這種逃跑的情緒也會快速的蔓延,當白蓮兵衝入第三波由青壯組成的銅山軍,一部分的潰逃逐漸演變成大規模的潰敗。

    銅山軍說到底就是一群農民拿起了武器,除了那精銳的三百籐甲軍其餘都是一群農民,如果是打順風仗,這些農民絕對是一群獅子帶領下的狼,但當失敗的時候,這些狼就會露出狼皮下的羊身,本來只是潰退,局勢並非一發不可收拾,但放銅山軍的青壯看到人瘋狂後逃,也不管不顧的轉過身就跑,而這種逃跑也終於引發了大規模的潰敗,四千多人在車陣前混亂成一團,而最後到來的天雷軍也倒霉的被轉身逃竄的白蓮兵,銅山軍捲入其中,糾纏在一起。

    而就在這時,死神的號角終於吹響,一千多還能戰鬥的靈夏軍士兵拿著武器,在衛長,隊正,伍長的帶領下瘋狂的衝出,不需要整齊的隊列,就好似一群遇到了羊群的狼一般,瘋狂的衝出,然後見到肥嫩的肉就大口的咬下,而在一旁的騎兵也在轉了一圈後加入戰局,好似一陣風一樣的在這些潰兵的周圍咬上一口,掠去一條條生命。

    四千潰兵向著雞鳴嶺內快速的逃竄,但兩條腿的怎麼跑得過四條腿的,騎兵一發力就繞到了潰兵的前方,然後驅動著潰兵向雞鳴驛的方向跑去,總之就是不讓這些潰兵逃入山林,而後面健步如飛的蠻族戰士們不知疲倦的奔跑著,用手上的刀,短槍不斷的收割著每一個被追上的人的生命,這種狩獵的遊戲終於在黃昏到來前結束,四千人剩下一千五百餘人終於累的跑不動的停了下來,他們也好像知道逃跑已經是無望的事情,都趴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再也不肯動一動。

    雞鳴驛血戰終於落下了帷幕,金黃色的餘暉照在雞鳴驛的大地之上,那被層層輕紗籠罩的殘陽,好似血一般的鮮紅,一聲雞鳴從驛站內傳出,好似在為那些死去生命做著最後的禱告。

    「大人,傷亡統計出來了,我方戰死四百六十二人,傷一千七百五十四人,其中重傷一百零一人,在隨軍大夫的全力救治下,大部分都脫離了危險,敵方戰死五千八千多人,俘虜二千六百多人,其中重傷八百餘人,輕傷不計其數,另外四路盜匪的頭目除了蘆花盜匪頭目,全都抓住了,從這些人身上繳獲了英雄裝備十六件,武器兩件,另外還有籐甲製造圖紙一份,白蓮教的印信和書信一封,其餘繳獲若干!」一個隨軍的輜重官很快就將戰果統計了上來,可以說是繳獲頗豐。

    「王,那些俘虜打算怎麼處置!」乞木紮在一旁對著夏羽問道。

    夏羽沉吟了片刻,道:「將匠人,認識字的人挑選出來,其餘人都殺了吧,雷軍也抓住了吧!」

    「是的,王。」

    「給他個痛快吧,讓他去地下陪他的兄弟們,免得活著痛苦,其餘的頭目也全都斬首,釘在木樁上,以儆傚尤,哦,對了選出幾十個膽小的放了,把消息傳出去,我看誰還敢在半路上打劫我靈夏商隊!」夏羽狠厲的說道。

    「知道了,王!」乞木扎單手行禮退下,而夏羽卻回到車陣之中,看到忙前忙後的周紫晴道:「損失情況怎麼樣!」

    「還好,貴重的貨物事先都放在了第二環車陣內,車輛損失了三十輛,修修能湊出十幾輛好的,不過那麼多傷兵還得騰出三十多輛大車,另外還繳獲了不少能用的戰利品,勻一下都能拉走,不過隨軍大夫的意思是在雞鳴驛在呆兩天,等那些重傷的士兵穩定一些,再上路!」

    「嗯,就在停留兩天吧。」夏羽點頭道,回到雞鳴驛的驛站後院,夏羽從懷裡掏出那籐甲製造圖紙和白蓮教的書信,至於那些英雄道具幾乎都是普通貨色,夏羽直接分發給手下,看著兩份東西,夏羽還是拿起籐甲軍的籐甲製造方法。

    千年籐甲:青銅級鎧甲,挑選千年籐蔓在桐油中浸泡一月,然後日曬一旬,再次浸泡,三次後得到堅韌無比的籐蔓,用其編織成甲,輕便堅固,普通刀槍難入,可浮水,忌火。

    青銅級鎧甲,嘖嘖,還真是好東西,千年籐蔓倒不難找,這玩意在烽火大陸的深山老林裡隨處可見,不過桐油卻是桐樹身上出產的,這玩意可不好用,先收著,早晚都能碰到,雖然籐甲有缺點,但優勢也很大,用來武裝輕騎兵再合適不過了。

    將籐甲製造圖紙放入懷中,又拿起那方白蓮印信,和那封白蓮教的書信,白蓮教在中國封建時代中延續了數百年的歷史,據說明太祖朱元璋曾經是白蓮教徒,借助白蓮教起家,但隨後就將白蓮教列為邪教封殺,但白蓮教卻沒有消失,而是延續到了晚清,與義和拳的拳民掀起了不少起義,總之亂世之中必有白蓮的身影,沒想到自己也碰到了白蓮教,而從書信上看,自己殺的那人在白蓮教地位不低,倒是有些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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