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東征西討 第二百三十二章 薛仁貴大破將軍山 文 / 月鼠
第二百三十二章薛仁貴大破將軍山
新洲,袁祖兩家勢力交界重鎮,位於大凌河和千崗山交夾之地,地勢狹長,早在靈夏軍北上寧城,祖大壽便命自己的兒子,祖大成,祖大弼率領一萬精兵進駐新洲城,三月中旬,隨著寧城方向消息日少,祖大壽再起兩萬精銳由自己親自率領趕到了新洲,屯兵四萬與新洲地,隨時可援寧城。
不過對於援助袁家一事,祖家內部卻是分歧不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祖家的位置,在薛仁貴北上袁家,攻打七星連堡的時候,靈夏三大水營都尉之一的文達也沒有閒著,靈夏造船技術因為毛家大批船匠的加入,更有水滸中的造船名匠孟康,艨艟巨艦的技術攻克十分順利,除去去年年底前建造的幾艘大船外,靈夏陸續又投建數艘,一是隨著艨艟巨艦建造技術的掌握和船匠水準的提高,讓艨艟巨艦的造價略有下降,建造時間也有縮短。
三月初,八艘艨艟調配了三艘充入文達的水營,並有三桅普通戰船十數艘,雙桅戰船三十餘艘,並補充兵員兩千人,一時間文達的水營實力空前強大起來,一直以來,靈夏水軍內部都有著一種若有如無的隔閡,李俊是元老派,出身雖然不好,但卻是最早追隨主上的一位,而另一位水營都尉,江天華,那是水軍總帥劉仁軌的親信手下,而只有文達是投降派,屬於叔叔不疼,姥姥不愛那種,而文達在毛家軍鎮,能成為毛文龍四大水營之一的統領,自然不是靠運氣上位,而是文達的眼光和韜晦,隱忍,文達寡言少爭,但並不代表他清心寡慾,他很清楚的看著靈夏一步一步的前進,並用實際行動去積累自己的實力。
文達在為人處事上極為嚴謹,按時上報水營訓練以及兵員,船隻等情況,但從來不主動向劉仁軌伸手要錢,要船,要人,在主動獻好的同時,又不親近,而對手下的水營,文達卻是加緊訓練水兵,排練陣型,訓練時一絲不苟,平素則與士兵打成一片,雖然文達的水營在三大水營中實力最弱,但戰鬥力卻並一點不差。
上一次年底分船時,三大水營,五艘艨艟,三十餘艘三桅戰船,上百艘雙桅戰船中,文達的水營只分到一艘艨艟,也是文達如今的坐船,三桅戰船八艘,雙桅戰船二十二艘,其餘小船則數目多些,按理說三大水營,船隻分配應該平分,就算差,也只是差上一兩艘,然而劉仁軌卻以大遼河要進行水戰為由,從劃分文達的戰船中撥出一部分劃歸另外二營,儘管劉仁軌私下給文達去了書信,講解原由,但如果文達要鬧起來,劉仁軌肯定會十分被動,加上文達被派到大凌河駐防,以及文達投降的身份,很容易被人認為是劉仁軌小氣,排擠手下。
但文達卻不像一般的武將,脾氣暴烈,吃不得一點的虧,他給劉仁軌回了一封書信,表示自己服從安排,閉口不談船隻之事,說了一些不溫不火,可圈可點的回復,隨後此事就不了了之,然而拿到文達書信的時候,劉仁軌卻當著江天華的面道:「此人心機深沉,能屈能伸,日後必有一番大成就。」
文達的堅忍也有了回報,在三月的新船的分配中,劉仁軌非但沒有剋扣船隻,反而補齊了上次的船隻,並抽調了兩千新兵派給了文達的水營,優先補充,文達得了這二千人,還得到劉仁軌可自己就地徵募餘下兵員的文書,這一下讓只有四千餘人的文達水營快速增加到七千人,擁有艨艟大船四艘,三桅戰船三十二艘,雙桅戰船八十七艘,其餘小船若干。
實力得到極大的擴充的文達在大凌河上可算是可以稱王稱霸了,往日裡,靈夏水營在大凌河裡橫著走,如今實力得到提升,那更是所向睥睨,而文達也不打算繼續沉寂下去,趁著水營擴充,正好用祖家船隊來練練兵,於是一直龜縮在承安的祖家水營遭受到了滅頂之災。
祖家領地相當於靈夏一個大縣的規模,由於大凌河西複雜的地形和盤根錯節的勢力,讓祖家的發展受到很大的制衡,本來組建水營就是為了向大凌河外發展,然而祖家沒有多少可用的造船人才,所以水營發展速度緩慢,甚至連三桅戰船都少的可憐,巨大的實力差距,讓祖家水營在一個照面就全軍覆滅,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文達甚至連陣型都沒擺,直接讓四艘艨艟巨艦開路,一路迎著撞了過去。
艨艟巨艦的建造本身就是為近戰設計,高大船身,四層船甲板,可以最大程度的裝配床弩,三桅五帆可以提供強大的推進力,穿透裝備了巨大的撞角,用於衝撞之用,另外船上還安裝了六個巨大的拍桿,讓艨艟巨艦看起來就好像一隻巨大的蜘蛛,由於艨艟巨艦的龍骨幾乎是一體而成,所以比一般船隻更加堅固,哪怕在近海之中,艨艟巨艦也可以當成主力使用。
祖家水營的覆滅,讓祖家那狹長的領地內主要的城鎮都暴露在靈夏水營的目視之下,而一旦祖家兵馬南下,很可能會被靈夏趁勢奪了後路,所以祖家內部一直都不贊同傾盡全力南下。
祖大壽也很猶豫,雖然袁祖兩家同氣連枝,但如果真是為了救袁家,而導致祖家有失,尤其是面對實力強大的靈夏軍,很可能會賠了夫人又折兵,最後兩頭都撈不到好。
然而,祖大壽也知道,一旦袁家敗亡,祖家也將是獨木難支,就在祖大壽猶豫之時,袁崇煥的親筆信送來了,信使身上插著羽箭,在將信送到後,就一命嗚呼,這讓祖大壽沒有再去懷疑這書信的來源,信上確實是袁崇煥的親筆所書,七星連堡以破,靈夏軍兵圍寧城,城內糧草不濟,望復宇援之,讓袁崇煥求救,顯然情勢已經危及到了一定地步,祖大壽當即不在遲疑,點齊兵馬,南下,馳援寧城。
而祖大壽卻不知,他的一切都落在沮授的算計之中,當祖大壽正調兵準備南下,消息就被信鴿傳出,雪鴿,靈夏升級到城後,獲得信鴿馴養工藝,夏羽當即就讓人去凌雲山中捕獲這種雪鴿。
雪鴿全身雪白,額前有一抹梅紅,擁有識路的能力,可用於千里傳信,速度極快,雪鴿在嚴冬之中,冷冽的北風中仍能飛翔,不受嚴寒的影響,可以說是最佳的傳信信鴿,雪鴿通常在冷杉木頂端築巢,十分靈巧難抓,不過夏羽手中卻有著一群以大山為家的蠻人,雪鴿雖然難抓,但還是被抓了十數隻回來,並交由蠻族女子負責飼養,而此次使用雪鴿,還是馴養雪鴿以來第一次,也有考量雪鴿飼養成功與否的意思。
雪鴿除了有固定的飛行路線外,還有一種呼喚的方法,就是用細竹製成的鴿笛,這種笛音可以傳達百里之遠,被雪鴿聽到,而聽到聲音,雪鴿會立刻飛來,不過每一隻雪鴿都會有不同的呼喚音律,所以飼養雪鴿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將軍山,位於新洲南三十里,位於新洲和寧城之間的要道,可以說這裡在祖家的視野範圍之內,然而,早在半月之前,薛仁貴和沮授就開始暗中佈置,以斥候偵查的方式,開始向將軍山內隱藏兵力,一次二三百人,半個多月的時間裡,將軍山內隱藏了五千靈夏軍,當祖家大軍開始調動的消息被幾隻雪鴿被分別送往將軍山,文達水營,寧城靈夏大營後,靈夏軍也開始了秘密的調動。
之前一直圍困的靈夏軍突然發起猛攻,薛仁貴命著李篤坐鎮大營,而自己則帶著兩萬騎兵呼嘯北上,而幾乎同時,文達也下令出航,船隊向大凌河對面的新洲進發,而在船上的還有西大營副總管陳亮率領的一軍人馬。
三十餘里路,不過半日不到的路程,而從寧城到將軍山也不過八十餘里,騎兵不須半日就能到,幾乎就在祖家四萬精兵到達將軍山下,祖大壽的前軍剛過將軍山,前方突然一陣煙塵繚繞,地面微微顫動,祖大壽的幾個子侄都是從軍中混上來的,只是一聽聲音,就知道不好:「敵襲,盾陣禦敵。」
儘管祖大成反應機敏,但是行軍之中排成一線的大軍哪能這麼快列陣,如果是精銳老兵還成,但祖家的兵馬卻少有經歷如此眾多騎兵衝鋒的陣勢,當即就有些混亂,而混亂延緩了盾陣的組成,當祖大成勉強在前方組成一道防禦陣,薛仁貴已經殺來。
薛仁貴手上的武器已經換成血鋼打造的方天畫戟,屬性絲毫不比之前的黃金槍差,雖然沒有附帶技能,但以薛仁貴的武藝來,技能多寡並不影響他的戰鬥力,如今的薛仁貴提升迅速,每一場戰爭之後,他都的等級都提升個一兩級,讓自己的屬性快速的提升,實力已經達到三流武將巔峰(日後就不列具體屬性了,以階位為準,三流武將巔峰為六階頂級)。
儘管戰馬長途奔襲半日,戰馬已經到了極限,然而薛仁貴卻一挺方天畫戟,兩萬騎兵就好似一道離弦的箭,又好似山呼海嘯般的巨浪,重重的拍擊在岸邊,砰的一聲,方天畫戟在半空中劃過一道血紅色的殘影,斷刃的屬性發動,在薛仁貴的力量下,身前的幾面厚木牛皮盾幾乎瞬間一分二半,連帶著幾個巨盾的士兵胳膊上也被鋒利的戟尖劃出一道幾寸長的口子,鮮血滴答滴答的留下,不過那幾個士兵還沒來得及叫喊,下一刻他們的眼睛猛地凸起,啊的一聲被洶湧而來的騎兵洪流捲入其中。
祖大成手下的士兵雖然也有一部分騎兵,但多以步兵為主,而步兵也以輕步兵為主,不像易家還組成數千重甲步兵,而輕甲步兵在面對洶湧的騎兵衝鋒,連陣型都沒有列好的情況下,根本就無法阻擋騎兵的衝擊,瞬間,兩個匆忙建立起來的防線就被撕裂。
祖大成只能咬牙帶領手下五百騎兵迎戰,不過在兩萬靈夏精銳騎兵的紅留下,這五百騎兵顯得那般渺小,祖大成是祖大壽的兄弟之一,頗有武藝,打起仗來一點都不含糊,然而面對薛仁貴,祖大成就好似一個螢火蟲在皓月前炫耀自己的光亮,螢火之芒怎能與皓月爭輝,面對來勢洶洶的薛仁貴那劈頭的一戟,祖大成狼狽的舉槍去擋,噹的一聲,電光火石間,祖大成只覺得雙臂發麻,虎口震裂,手上的長槍竟握不住,而薛仁貴手上一攥,方天畫戟轉動,月戟勾住長槍,往上一挑,祖大成手中長槍應聲飛出,兩人一擊而分,錯馬而過,就在祖大成以為逃過一劫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呼嘯之聲,噗,一股巨力將他的脊髓瞬間擊個粉碎,噗,祖大成一口鮮血噴出,全身癱軟的倒在馬背之上。
薛仁貴就好像似下山猛虎,手下沒有一合之敵,而前軍在薛仁貴的騎兵衝鋒下,開始紛紛潰敗,衝向中軍,中軍之中,祖大壽快速的組織兵馬,在身前組成數到盾陣,長槍兵頂起長槍,組成了一道道刺蝟一般的防禦陣,而後方的弓箭手也紛紛的張弓搭箭。
祖大壽畢竟是沙場老將,可以說臨機遇敵沒有一絲的慌亂,然而面對預謀已久的靈夏軍,祖大壽已然落入下乘,就在祖大壽擺好陣型的時候,在身側的將軍山內,突然數道響箭齊飛而出,在半空中炸開,五千隱藏在將軍山內的士兵,可以說是衣衫襤褸,臉上帶著十足的怨氣殺了上來,沒辦法,在將軍山內隱藏了這麼多天,不准點火,不准弄出大的聲響,後進去的還好說,最先進入大山的可是受盡了折磨,尤其是開春時節,雨水比較多,加上萬物復甦,林中蟲子多的很,幸好這個開春蚊子不多,否則光是這幾天,就能讓這些士兵被憋屈死。
帶著強大的怨念,五千靈夏精兵一出現就動搖了祖大壽之前的佈置,由於為了抵禦騎兵衝鋒,祖大壽將盾兵都調派在前方,對側翼的防禦可以說低到了極點,根本就沒有給祖大壽再次調兵的機會,騎兵和埋伏的士兵同時攻到,由於伏兵的出現,亂了軍心,五千兵馬說多不說,說少也絕對不少,正好在祖家軍的軟肋上來了一刀,頓時祖家軍大亂,前方負責阻擋騎兵的盾陣也受到波及,破了祖家軍前軍的靈夏騎兵正是士氣正盛的時候,幾乎沒有一絲停頓的撞在軍陣之上。
靈夏鐵騎就好似一把鋒利的刀子,撕裂一道道動搖的防線,被打個措手不及的祖家軍面對士氣大勝的靈夏軍儘管兵馬佔據優勢,但卻逐漸的陷入下風,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父親,還是撤吧,在不撤,怕是要全擱這了,靈夏軍顯然是早有預謀,我們中計了,在打下去,袁家沒救成,反而將我們祖家搭了進去。」祖大壽的大兒子祖澤潤大聲的道。
祖大壽看著眼前已經敗相初露的形勢,心中歎了一聲,道:「撤退。」
祖大壽開始組織身邊的人馬撤退,準備回到新洲駐守,以擋住靈夏軍,在圖日後,祖大壽這一撤,本就在崩潰邊緣的祖家軍徹底失去了抵擋之心,頓時猶如決堤的洪水,造成大面積潰散,祖家之地地勢狹長,卻以平原為主,正適合騎兵追擊,兩條腿跑的再快也跑不過四條腿的,頓時局面變成了一面倒的屠殺。
祖大壽帶領三千騎兵以及數千潰兵一路急趕來到新洲鎮前,新洲是祖家第二大鎮,城防堅固,祖大壽等人來到城前,對著城上士兵大聲喊道:「還不快開開城門,讓我們進去。」
城上空寂無聲,就在祖大壽等人不耐煩的時候,從城牆之上,嘩啦一聲出現上千弓箭手,而城頭上的祖家大旗,也被換上了靈夏旗幟,陳亮站在城門樓上,哈哈大笑道:「祖大壽,今日就是你祖家滅亡之日,還是乖乖的投降吧。」
祖大壽大驚,高聲道:「撤!快!」祖大壽說著拍馬而逃,放箭,城頭上頓時箭入飛蝗,祖家潰軍頓時死傷無數,祖大壽繞過新洲,繼續後逃,陳亮派出騎兵緊追不捨,殺敵數千。
出擊時四萬精銳,翌日回到承安時,祖大壽手下只有一道千餘騎兵,祖家精銳一戰盡沒。
將軍山之戰也宣告結束,靈夏軍調集四萬餘人馬,佈置半月有餘,成功阻擊了祖家軍,並大獲全勝,將軍山一戰後,大凌河西岸,袁祖聯盟也徹底失去了阻擋靈夏一統凌河以西的實力。
將軍山一戰很快就傳回了樂安,羅世信與徐茂公再次的聚在了一起,羅世信是唐初猛將之一,與來護兒,尚師徒,辛文禮並稱四猛,而羅世信為四猛之首,而猛將都有那麼一個通病,就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如果單是羅世信,估計羅家早就不復存在了,但羅世信身邊卻有徐茂公這個天縱奇才,徐茂公的智謀絕對是數一數二的,無論是行軍打仗還是治天下都有一套。
徐茂公接到將軍山一戰的結果之後,立刻與羅世信碰了頭:「薛仁貴一戰而定乾坤,將軍山一戰打的祖家在無反抗之力,只能龜縮在承安苟延殘喘,而袁家失去了祖家的援兵,也堅持不了幾日,是時候做出選擇了。」
「依軍師建議,我們該怎麼做!」羅世信憨憨的問道。
「雖然靈夏軍大敗祖家軍,然而在承安祖家仍有一萬精銳駐紮,而且承安城牆高城堅,加上剛收了三月的糧食,想要攻打要花費些時日,所以靈夏軍定會回軍繼續圍困糧草不多的寧城,袁家一亡,祖家只靠一城又能堅守多久,不過我們不能等到那個時候在去投奔,所以這承安城就是我們的上門禮。」徐茂公淡笑的道。
羅世信點了點頭,道:「我這就去召集兵馬,北上承安。」
徐茂公卻是一番輕笑,胸有成竹的道:「不急,先吃過午飯,在出發不遲,是時候動用那個棋子了,明天這個時候,祖家將不復存在。」
「哦,軍師為何這麼說!」羅世信有點不明白徐茂公打什麼啞謎,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薛仁貴的騎兵只追到新洲鎮下,就停止了追擊,畢竟戰馬劇烈的跑了半日,又大戰兩個多時辰,就算是在強健的戰馬也承受不住,新洲鎮衙,西大營幾個將領落座其間,向薛仁貴通報著此戰的結果。
「總管大人,此戰我軍損失人馬五千,其中騎兵兩千餘人,步兵三千餘人,傷者無數,不過多為輕傷,數日可復,殲滅祖家軍隊一萬七千三百餘人,俘虜一萬六千餘人,其餘潰逃,收繳戰馬兩百與匹,其餘武器,鎧甲若干,糧草若干。」
「陳都尉,新洲城內收繳如何?」
「回大總管,具體數字還在統計之中,不過到目前為止,從府庫之內收繳的銀兩只有八十餘萬,糧草兩萬餘擔,不過屬下正派人查抄祖家產業,稍後才會有結果。」
「嗯,此戰有水營很大的功勞,收繳截留的三成,送去一半給水營。」薛仁貴道。
將軍山一戰後,袁家徹底失去了援軍,沮授再次對薛仁貴建議,派出使者招降袁家,薛仁貴點頭,就如徐茂公預料的那般,薛仁貴在新洲停留一天,沒有繼續北上拿下祖家最後的重鎮承安,而是回到寧城,寧城也再次陷入到被圍困的安靜之中。
寧城,靈夏軍大營,薛仁貴在署理軍務,一個親兵突然走進道:「大總管,外面有人自稱是羅家特使,前來拜會大人。」
薛仁貴微微皺了下眉頭,哦了一聲,道:「將人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