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黃金平原 第二百五十四章 樞密省 文 / 月鼠
第二百五十四章樞密省
烽火紀元五月十日,這一天在靈夏諸侯志上抹了濃重的一筆,靈夏七大營,近衛大營,東西南北中五大營,加上水軍大營內都尉以上的武官齊聚一堂,數十將校參與到了這項影響整個靈夏隨後數百年的軍事變革中。
新的變革將武官的地位提升到了與文官等同的地位,靈夏採用隋後完善的三省六部制,既尚書省,中書省,門下省,而六部則是尚書省六部,吏部,戶部,兵部,刑部,禮部,工部,而一直以來,靈夏因為內部人才短缺,加上人口有限,三省六部制並不完善。
這次兵部單獨摘出來,組成了樞密省,全掌靈夏軍務,與三省並行,樞密省下設兵部,後勤部,參謀部三部,兵部掌兵,後勤部掌後勤輜重,軍部產業,參謀部制訂戰略,戰役部署,為兵部提供參考與指導,兵部下設二軍司令部,陸軍部,海軍部,陸軍部掌管陸軍,海軍部掌管水軍,後勤部分為三司,後勤司,產業司,軍庫司,後勤司主理全軍裝備採購,戰時後勤運輸,產業司主理各軍產業,軍庫司管理軍備倉庫,參謀部下設戰略參謀司,隨軍參謀司以及憲兵司三司。
樞密省三部屬於相輔相成的關係,由於這次兵部改制,樞密省獲得了部分財權,兵部主兵,後勤部主後勤財政,參謀部主戰略,軍規法令以及兵馬調動之權,不過樞密省的財權屬於三級分管,既靈夏銀行,兵部派員以及後勤人員三者統管,銀行負責賬目,對產業資金流動具有監督權,兵部派員負責監督產業,後勤人員則負責打理產業。
兵部的變革牽扯甚多,持續兩日後,由兵部的改制逐漸變成了整個靈夏政治體制的改革,因為兵部成立了樞密省,讓三省六部制已經名存實亡了,索性就一改到底,尚書省,確定六部尚書,負責政令以及政令的貫徹實行,中書省內設有中書內閣,負責整個靈夏政治走向,政令的頒布,是決策機構,中書省內閣成員由各部尚書,樞密省長官,門下省學士組成,設立一主兩次內閣輔相,門下省是審議監督機構,則負責對政令的審議,駁正違失,並對政令的實施具有監督之權。
尚書省經過變革,又昔日的吏部,戶部,兵部,刑部,禮部,工部改為,吏部,戶部,刑部,工部,商部,外交部,學院,醫院,科技院,靈夏銀行,既一行三院五部,尚書省的改革重點提升了學院的地位,將對領地內實行全民教育,而不是愚民教育,提升醫者的地位,促進醫學的發展,建立完善的醫學體制,科技院,主要用於各項科技研究,烽火大陸除了融合了正規的史料外,還融合了無數玄幻傳說等,所以這片大陸已經脫離原有大陸框架,向著另一個全新的世界發展著,而科技院的除了提升科技水平外,最重要是就是發現並研究這些新事物。
靈夏銀行也被抽調出戶部,這樣整個靈夏的財權也分為三個部分,靈夏銀行,戶部,中書省內閣,中樞內閣決定財政支出,分配,靈夏銀行負責審議,撥調,戶部負責監督落實。
整個變革,用了九天時間,靈夏形成了獨立的政治體制,四省一行三院五部,而作為靈夏最高統治者的夏羽,是靈夏銀行的行長,終生制,樞密省最高指揮,終生制,另外就是君權,牢牢控制著中樞內閣,通過這次變革,夏羽加強了集權,同時也適當的分權,夏羽牢牢抓住了軍權和財權,而分了政權,所謂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靈夏的軍政分家,只要軍隊不亂,整個國家就不會亂。
這次關係著靈夏未來數百年昌盛的軍政變革可以說意義深遠,在後世上被稱為九日變革,這次變革正式確定了靈夏的軍政體制,打破了古代封建,士農工商的傳統體制,提高了農,醫,匠,商這些社會主體階層的地位,對靈夏快速的發展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動力。
由於是萬事初立,所以這次變革並沒有遇到太多的阻礙,而在這次長達九日的變革中,靈夏也再次確定了未來一段時間的戰略方向,行政上,以經濟發展為主,鼓勵商人對外開拓,外交上,採取積極主動外交,遠交近攻,奉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拉攏分化打擊,軍事上,組建騎兵軍團,對步兵則採取多兵種配合,輕重結合的方式,進行重新編練,以新式操典(特種兵課程)進行訓練軍隊,對軍隊進行忠國教育,宣揚軍國思想,忠於的是靈夏這個國家,其次才是忠於這個國家的皇帝,當然很大程度上,皇帝就代表了國家,不過為了避免出現敗家子,夏羽將國排在了第一位,水軍則從河湖走向海洋,鼓勵探索發現,並首次提出殖民概念,水軍對發現的島嶼具有一定的所有權,島嶼開發後,可獲得部分的利益分成,直到這個島嶼完全融入到靈夏。
這一次變革還分離了財權,樞密省具有獨立的財權,而中樞內閣的預算中,將只支付日常軍隊開銷,也就是糧餉,以及標準的裝備採購費用,其餘對於將士的撫恤,士兵的福利,以及戰爭開銷將完全由樞密省自己負責,同樣,陸軍在對外戰爭中,對一切戰利品的具有分配權利,四成上繳國庫,四成上繳樞密省,二成自留,也就是說,上繳樞密省的錢財將主要用於戰死士兵的撫恤,士兵的福利,以及其他各種戰爭開銷,比如新兵的招募,訓練等等,而剩下兩成則屬於格外的士兵獎金,以及採辦精品裝備的費用,這筆資金各軍具有自主權。
夏羽之所以這麼做,就是想讓他的軍隊時刻具有進攻性,軍人想要更多的月薪,獎勵,就必須奮勇殺敵,而只有不斷的對外擴充,才會有源源不斷的財源流入腰包,這樣才會有錢繼續去發動戰爭,夏羽不知道他的這項政策打造出了怎樣的一支軍隊。
全面改革後,靈夏開始有條不紊開始運轉,有了明確目標後,靈夏各個部門都全速運行了起來。
靈夏一品客棧,一品客棧是一家中等的客棧,內部裝飾並不豪華,不過這家的酒菜卻別有味道,加上掌櫃的會來事,生意倒也興隆,一品客棧內除了樓上的普通間外,在後宅還有兩個小宅院,院落不大,卻勝在清幽雅致,每一個小院內都有四間房,甚至還有一個小廚房可以自己做些吃食。
秦叔寶已經來到靈夏城近七八日,本來他想找昔日好友程咬金,以求幫助,但程咬金回來後,卻只呆了片刻,就被叫到了城主府,之後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這一日,秦叔寶在院內舞著劍,一個下人打扮的男子匆匆走了進來。
「大人,已經打聽到尚將軍被關押的地方了。」
秦叔寶收劍吐氣,劍眉一挑,道:「在哪!」
「回大人,尚將軍被關押在城主府地牢之中,我托了不少關係這才打聽到的,不過尚將軍安好,靈夏人並沒有虐待將軍,身上的傷也已無礙了,不過靈夏城主府守衛森嚴,部署了八百精銳重甲,日夜巡邏,想要將將軍救出來怕是困難至極。」
秦叔寶吸了一口氣,目光閃爍的道:「讓你注意程府,有什麼動靜麼?」
「大人所說的程將軍昨日已經回府,今日出城去了軍營,午時回來,現在應該在家裡,並沒有出門的意思。」
秦叔寶聽了,站起身,走進屋內,抽出一張白紙,刷刷刷就寫了起來,不多時,一封書信已經寫好,放入一封信札之中,對著那下人道:「想法子遞給程將軍,想救尚將軍,只有靠他才行了。」
程府,作為靈夏數個大營總管之一,程咬金的府邸自然不會差,程府大廳內,程咬金輕抿著茶水,面色如常,但眼角餘光卻瞥著下首坐著的儒雅文士,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智多星吳用,靈夏密探頭子,雖然沒有做過幾件大事,但卻絕對是讓人敬而遠之的人物,被他盯上的人可沒有什麼好結果。
吳用輕抿著茶水,目光卻是四下張望著大廳的佈局,放下茶杯,笑吟吟的對著程咬金道:「程總管,今日冒昧來訪,頗有打擾,不過在下卻是有些肺腑之言對程總管講,程總管如今貴為靈夏五大行營之一的行營大總管,手下執掌數萬兵馬,如今軍政分家,程總管可謂是水漲船高,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或許封侯封王也非不可能,所以在下還想提醒大總管,不要因為私情壞了主公的信任,從古而今,如此重視武將,提升武將地位的君主可不曾有,程大總管是聰明人,我吳用就不多其他,還請好自為之,今日就不多打擾了,告辭,不送。」
程咬金被吳用這一番弄的有些糊塗,他自認投奔靈夏以來,一直兢兢業業,沒有做出任何超出職權的事情,但想想對方的語氣,卻是在警告自己一般,程咬金正在納悶中,程府的管家已經走了進來,對著程咬金道:「老爺,外面有人書信一封,讓小的務必交與老爺手裡。」
程咬金微微皺了下眉頭,將書信取了過來,將信取出,快速的看了起來:「你下去吧。」程咬金看著管家離開,站起身,回了後院,再次將信看了一遍,良久這才歎了口氣,抬頭望著那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苦笑不已的嘀咕道:「叔寶,你可害苦我也。」
程咬金背著雙手呆立良久,耳邊又響起吳用的話語,對方顯然是將一切探聽的清清楚楚,而那人知道了,主公會不會知曉,自己該怎樣選擇,程咬金一時間思緒萬千,想起昔日的點點滴滴,再次長歎一聲。
城主府地下大牢,說是大牢,除了沒有自由外,這裡跟一個客棧沒有任何的區別,而這個地下大牢從建立以來,只關押了兩撥人,第一波,祖家老小,第二波,尚師徒以及幾個隋軍校尉。
吳用手持羽扇,面容依舊古井不波的來到地牢之中,來到關押尚師徒的房間前,對著裡面的尚師徒道:「尚將軍,別來無恙,數日不見,倒是精神了許多,這牢飯可還入口。」
尚師徒依舊紮著馬步,輕哼一聲道:「謝謝關心,我現在吃的飽睡的香,如果是勸降的,你可以走了,我尚師徒不會背叛靠山王,投奔靈夏的。」
吳用卻是呵呵一笑,手搖羽扇,也不在意的道:「是啊,靠山王確實很在乎你這個四寶將軍,甚至還派了一員大將親來,想剛救你出去,只是不知道他的腳踏在靈夏的土地上,一舉一動就全在我的掌握之中,我想過不了幾日,你就有同伴相陪了,倒也不會太過寂寞,哦,對了,好像你們靠山王的掌上明珠也來了,倒是一個冰雪精靈的小姐。」
「你!」尚師徒聽到吳用所說,頓時瞪大了眼睛,不過瞪了一會,就舒緩了下來,平靜的問道:「能帶小姐來的,定然是叔寶無疑,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們。」
吳用呵呵一笑,道:「秦將軍也是不多的將才,我家主上素來愛惜人才,自然不會作出出格的事情,不過在大隋滅亡之前,我想你們沒有機會離開這個大牢了,不過尚將軍能放棄己見,勸離他們,或許我可以放他們一馬。」
尚師徒沉默了,吳用也不催逼,站起身,道:「尚將軍好好想想吧,我就多打擾了。」吳用說著轉身來到另一處大牢,裡面關押的是祖家一族:「祖將軍,你的兒子,祖潤澤的消息我們打探到了,他以為逃到海上,我靈夏就找不到他了,呵呵,我想不需要多久,你們一家就能團聚了,哦,對了,袁家已經投奔了大燕國,如果你在不作出選擇,我家主公可不會永遠記得一個關在地牢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