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黃金平原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大玉兒 文 / 月鼠
第二百七十七章大玉兒
成長歌話音未落,從綿綿細雨之中就傳來一陣人仰馬嘶的聲音,成長歌嘴裡罵了一聲,道:「向東面走,我帶人上去擋一會。」成長歌咬了咬牙,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帶著幾個人在斷壁殘垣中潛行離開。
雖然靈夏對允許攜帶江湖令和鏢師令牌的武人購買武器,然而並不是什麼武器都可以買得到,比如軍用的鎧甲,以及唐弩,能買到的武器大多都是普通的兵刃,偶爾的極品也只是摻入了一些血鋼和黑鐵,而這種武器的價格自然不菲,成長歌本來打算做完一筆買賣,賺個幾千兩銀子,也好能鳥槍換炮,淘換一些好點的武器,但誰成想,這一路來卻是歷經磨難,如今能否安穩的回到靈夏都是一回事。
躲藏在一塊半坍塌的破舊牆壁下,任由細雨拍打在自己的身上,成長歌聽著村內街道上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對著不遠處的一個同伴點了點頭,從自己的英雄空間裡取出一枚散發著淡淡青銅色澤的龍紋之戒,雖然只是一個青銅級的道具,然而這枚青銅戒指卻算是一個小極品,化水成冰,可製造一片半徑兩米的冰凌。
腦袋裡集中精力發動技能,一道肉眼不可見的冰粒從戒指內射出,穿過牆壁的裂縫,落在街道之上,而地面上,那冰粒上散發出一道白色的水霧,四周的溫度急速下降,轉眼一個半徑兩米的平滑冰道形成。
李如梅身著鎖子甲,頭帶青銅盔,手上提著一桿白銀級別的精鋼烈焰槍,胯下騎著一匹棗紅駒,臉上略顯陰沉的對著手下的士兵喝道:「給我仔細的搜,別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李如梅長相並不是五大三粗那種,相反,李如梅有幾分英俊儒生的氣質,不過在這還算儒雅的背後卻是狂傲,目中無人的自大,任家的女兒可是他垂涎已久的尤物,這眼看著馬上就要過門了,他都已經在幻想那任楚楚床上的風情,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居然將人劫掠了去,如果不是隨同被劫掠的還有不少文士,他都要懷疑是不是任家故意為之。
「動手!」眼看著一個騎兵已經踏上了冰道,成長歌在沒有猶豫,手中提刀,一個拔身飛躍,雙臂如鷹隼展翅,從後牆內躍出,數道柳葉鏢擊散那層層雨幕,落在那一行十餘騎兵的隊伍之中,而在成長歌的對面,另一個鏢師也是暗器頻發,暗器的攻擊目標並不是馬上的人,而是缺少防護的戰馬,畢竟李如梅這些士兵身上都穿著一聲鎧甲,柳葉鏢很難穿透。
吃疼的戰馬揚起前蹄,長嘶一聲,就向前衝去,然而這麼一擁擠,正踏入了那光滑的冰面之上,頓時前面的幾個騎兵人仰馬翻,騎兵小隊立刻混亂起來,而成長歌也趁勢來到近前,一個驢打滾,避過一個騎兵劈來的刀光,人穿到馬下,手中長刀順勢掃出,斷去馬腿,戰馬吃疼人立而起,馬上的騎兵也被摔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一個水溝之中,濺起無數的水珠。
李如梅面沉似水,看著四個膽大包天的傢伙,手中的精鋼烈焰槍在手中劃了個槍花,紅色的纓子霎時如火焰一般燃燒,槍如游龍輕舞,閃若流星一般劃破雨幕,噗的一聲,槍尖透過一個鏢師的胸膛,一片血花瞬間綻放著最美麗的剎那。
嗖嗖嗖,三道飛馳而來的柳葉鏢沒有一絲聲音,劃破那綿綿的雨幕,噹噹噹,柳葉鏢打在那身鎖子甲上,發出幾聲清脆的金屬交擊聲,彈飛了出去,不過一個鏢師卻已經如獵食的飛鷹,高躍俯衝而下,刀光倒轉,將那雨簾瞬間劃斷,直掃李如梅的脖頸。
李如梅卻是不屑的輕哼一聲,雙腿緊夾棗紅駒,棗紅駒雖然不是什麼通靈寶馬,卻也與李如梅形如一體,四蹄快步的前奔幾步,李如梅輕鬆的讓過那從側後而來的襲擊,長槍順勢抽回,一個回馬槍,噗的一聲,那還沒有落地的鏢師直接被貫穿脖頸,軟倒在地。
片刻之間,四人連死兩人,而剩下的成長歌和另外一個鏢師也已經被三四個騎兵團團包圍,險象環生,而在四周,也陸續有散佈出去的騎兵聽到打鬥聲,紛紛趕來,成長歌再次躲過劈砍而來的戰刀,但卻沒有躲過身後劈來的刀光,成長歌踉蹌的在地面上翻了一個滾,長刀再次襲向馬腿,然而顯然對方早有防備,戰馬前蹄揚起,對著成長歌就踏來。
成長歌只覺得這次怕是逃不過了,索性閉上眼等死,卻不想,那馬蹄卻遲遲沒來,而一聲戰馬痛苦的嘶叫聲卻讓成長歌睜開雙眼。
連綿的雨幕之中,一個半身赤裸,下身只著一條獸皮的男子站在雨水之中,雨水打在他那強健的肌肉之上彈開,在那人的手中,一把造型奇特的劍拖在地面之上,劍身上散發著一層氤氳霧色。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出山的張夢浩,張夢浩看著那中了玄冰刺倒下去的騎兵,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沒有想到,在雨中,冰淵骨劍的威力大增,張夢浩殺了一人,頓時豪情大增,一邊大笑,一邊大聲唱喝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當張夢浩念道十步殺一人時,人已經來到戰圈之中,冰淵骨劍掃過雨幕,所過之處,雨點凝冰珠,而對面的騎兵舉起彎刀對著張夢浩就直劈而下,然而就在劈落半空的時候,四肢百骸卻好似被一股冰寒之氣入體,動作不由地的遲緩了下來,而張夢浩卻是腳步不停,噗的一聲,冰淵骨劍直接從騎兵腰間掃過,沒有那絢爛的血花飛濺,也沒有痛苦的呼號,戰馬繼續前衝數步方才停下,而背上只剩下半截身子,上半身則跌落只水中,那齊腰而斷的腰間已經被冰凍結,騎兵伸出手望著已經擦身而過的張夢浩,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冰芒,冰淵骨劍上突然閃過一道白光,雨幕之中的溫度再次降低,一道冰凌白光浮現在骨劍之上,劍身立刻增長了兩尺有餘,噗噗噗,玄冰刺,連斬三人的張夢浩再次的揮劍,劍尖在地面上的水坑中帶起一片水珠,隨著張夢浩發動技能,雨幕之中,竟生成十數道縮小版的玄冰刺,飛射而向李如梅。
李如梅心下大駭,連忙舉槍格擋,噹噹噹,李如梅將槍舞的密不透風,竟生生的將十數道玄冰刺攔下,不過李如梅卻是有苦自己知,那玄冰刺上所帶的冰寒透過精鋼烈焰槍進入到身體,竟讓人有種渾身被冰凍的感覺,張夢浩冷笑一聲,大步流星的來到李如梅身前,冰淵骨劍刺出,李如梅連忙用槍格擋,然而關節處卻好像被固定了板子一般,動作艱難無比,噹的一聲,長槍擋住了劍,不過骨劍依舊擦破了鎖子甲,在李如梅的腰間留下一道尺長的傷口,雖然只是皮外傷但李如梅也被對方的劍的鋒利所震懾,李如梅雖然自大,但卻還沒有到不知道進退的地步,眼看著冒出一個奇怪的傢伙,而且強的可怕,李如梅也不敢在打下去,一槍擋來張夢浩,調轉馬頭,拍馬就跑。
張夢浩依仗著武器強悍,自己什麼水準他還是知道的,如果那人不是被冰淵骨劍上附帶的冰霜之環減緩了速度,又接連吃下不少玄冰刺,導致體內血液循環不暢,怕是自己連對方一招都接不下,眼看著對方逃離,張夢浩這才鬆了口氣,裝逼果然是需要膽量的事情,張夢浩站立在雨中,目光深深的望著李如梅離開的方向,在一旁成長歌的眼中卻仿若神一般的高大,顯然他並不認為張夢浩是後怕,而以為是張夢浩不屑追擊。
跨越兩條大河,從湖口原閱完騎兵的夏羽騎著踏雪帶著數百親衛騎兵一路南行,行至半路,天降細雨,這雨就是九月的第一場雨,略帶著薄薄的微涼,夏羽一行就在這雨中一路奔騰,直到到了上野縣的縣城上原城郊。
吱嘎,吱嘎的馬車聲斷斷續續,車窗外陰雨連綿,有節奏的擊打著車廂,車廂內,一尊盤鳳青銅香爐散發著氤氳的香霧,那略帶著麝香的香味在車廂內瀰漫,而在車廂內的軟榻之上,一個如玉般的人兒好似一潭幽靜的水般軟倒在榻上,而在少女的身下,兩個年紀不大的丫鬟輕輕的為其揉捏著雙肩,捶打著小腿。
噠噠噠的馬蹄聲從車廂外面傳來,大玉兒卻依舊瞇著眼,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夏羽一行從馬車邊擦身而過,夏羽突然一拉馬韁,停了下來:「剛才那輛馬車是錦玉坊的馬車吧?」
「好像是吧?」跟隨著夏羽身邊的乞木扎也不確定的道。
夏羽調轉馬頭,看著馬車緩緩的趕了過來,夏羽道:「老丈,這馬車可是上原玉府的馬車。」
那趕車的老丈看到對面那被幾百士兵護衛的騎著一匹高大不凡的戰馬的年輕人,也不敢怠慢,連忙道:「回這位大人,你說的沒錯,這上原城內雖然豪華馬車不少,但我玉府的馬車卻是獨一份的。」老丈說著還指了指馬車軒窗上雕刻的玉字。
兩人正言談之中,馬車的前窗門卻是被打開,車內一個嬌柔似水,身著曼妙的女子露出頭,望著雨中的人,那一汪清潭般清澈的雙眸帶著一絲淺笑的道:「小女子可是三生有幸,居然在這雨中碰到郡公大人,如果不嫌,可否到我這車廂內坐坐。」
夏羽看著軒窗內的妙人兒,心裡也是一動,那秀眉如遠山青黛,一雙秋眸在雨幕中更顯朦朧氤氳,清秀的瓜子臉,精緻的好似畫一般的五官,似乎從上次靈夏城一別,已有半年未見,夏羽自然不會謝絕美人的好意,翻身下馬,進入了車廂,不過到了車廂內,卻有些尷尬,為了享受在雨中奔馬的暢快,全身都已經濕漉漉的,進了車廂內,身上滴答滴答的滴著水滴,將那裝扮的跟個閨閣一般的車廂弄的濕漉不堪。
大玉看著夏羽尷尬的樣子,掩口嬌笑道:「還是先除去濕漉的衣衫,否則要著涼的。」
夏羽呵呵一笑,道:「這不好吧?」夏羽雖然這般說,但卻沒有阻止上前幫他解去鎧甲的兩個丫鬟的動作。
大玉兒看著兩個丫鬟除去夏羽的鎧甲,露出一層裹在身上的內衣,對著兩個丫鬟揮了揮手,兩個小丫鬟起起身,打開車廂一側的小門走了進去,夏羽這才發現原來這馬車居然還有一個小閣,鎧甲雖然脫去了,但內衣也是濕嗒嗒的,裹在身上也是很不好受,夏羽正猶豫是否脫去的時候,大玉兒已經坐起身,挪到夏羽的身前,伸出素手為夏羽解開胸前衣帶,那柔若凝脂般的蔥白玉指碰觸在胸前,夏羽只感覺到一團火在體內燃燒,車廂內那麝香的淡香不斷的竄入鼻息中,混著大玉兒身上的女人味道好似催化劑一般,讓火越燒越旺。
大玉兒卻是幫夏羽接開衣衫,退了開來,從軟榻之上的一個百寶箱內,取出一顆紅色的珠子,珠子內好像有火焰在跳動,大玉兒將火珠放在一個銅爐內,然後將衣衫放在上面,不多時衣衫上的水汽就不斷的蒸發,大玉兒這才回過頭,嬌笑的道:「在後金的時候弄到一個小玩意,看著漂亮就放在了匣子裡,沒想到用來烘烤衣裳倒是不錯呢?」
夏羽看著半跪在軟榻之上的大玉兒,那性感迷人的曲線讓夏羽吞嚥著口水,大玉兒身上穿著一身貼身的羅裳,外面罩著一襲紗裙外裳,本來大玉兒的身段就婀娜娉婷,這麼跪坐在那裡,那飽滿的酥胸,芊柳般的細腰還有那豐盈的翹『臀』曲線凸顯的淋漓盡致,尤其是大玉兒那回頭一笑的風情,讓夏羽想起那句你那回頭一笑的風情,好似不勝百合花一樣的嬌羞的句子。
夏羽看著專心烘烤衣裳的大玉兒,心頭卻亂如一團麻一般,她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難道是春心動了,所以在暗示自己什麼,夏羽心裡一時間百轉千回,如果換了一個普通女人,或許夏羽此時都不會這麼老實,但眼前這個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是孝莊,那個教導出千古一帝康熙的女人,而且從吳用歷來給他送回的情報上看,雖然此時的大玉兒還沒有史書上所書的那般,但也表現出了她的精明才智,獨身進上原索取絲綢工藝圖紙和紡織機的圖紙,開設錦玉坊,並成為靈夏最大的絲綢商人,只是不到兩年工夫,富雖不可敵國,但也有百萬家財,而且還配合吳用設計後金,離間努爾哈赤和皇太極父子,可以說這個女人對政治的敏感和時機的把握有著一種天生的直覺,而這樣的一個攻於心計的女人如今這般做作,是為了什麼。
夏羽腦海裡一時間轉過無數念頭,儘管他的後宅內有不少女人,但卻少有能讓他這般緊張的女子,夏羽不怕女人漂亮,但是他怕女人既漂亮又有心計,雖然他如今在謝,張幾人的教導下,學到不少東西,但面對這樣一個女人,他能應付的了麼。
夏羽腦海裡快速的轉動著,但體內的慾火也在快速升騰著,尤其是那若有若無的麝香味道本身就帶有一些催情作用,如果不是今天自己臨時起意要跑馬,他都要懷疑是不是對方有意為之,夏羽的喘息聲越來越重,面對這麼一個誘人的尤物,夏羽實在是忍受不住這種誘惑,何況對方那麼明顯的暗示著什麼,夏羽低吼一聲,竄到了軟榻之上,單手直接摟住了大玉兒的那緊繃的小蠻腰,雙目有些血紅的道:「你這麼誘惑我,難道就不怕我吃了你麼?」
大玉兒輕叫了一聲,看著夏羽那粗重的喘氣聲和紅潤的雙眼,淡淡的淺笑一聲,道:「就算我不去誘惑你,你也會想方設法佔有我的不是麼?從第一次見你的面起,你那雙眼睛裡可是露著赤裸裸的佔有**,所謂民不與官鬥,何況人家還是一介弱女子,有些事情是躲也躲不過的,就好如今天。」
夏羽看著大玉兒這麼說自己,啞然失笑的道:「你是一個弱女子,一個弱女子能靠著自己一雙手弄出百萬家財,手下有著數千人為你賣命,你要是一個弱女子會冒著殺身之禍到後金犯險,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在我看來你可一點都不弱。」
大玉兒卻是呵呵一笑,伸出玉手在夏羽胸前畫著圓圈,道:「怎麼聽起來,你好像很怕人家啊,如果你這麼忌憚人家的話,你的手是不是應該拿開,免得到時候被人家纏上,告訴你哦,人家可是很難纏的,就像你說的,我可不是一個弱女子可以任你欺負哦。」
夏羽手嘴角露出一絲邪笑的道:「人的生活總要有點挑戰性不是麼,征服女人的樂趣可不比征服江山少,而且更有趣味性不是嗎。」夏羽看著大玉兒,心裡卻突然明亮了些,自己有什麼好怕的,說到底她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孫悟空還能逃出如來的手掌不成,夏羽想著探手伸入大玉兒的裙內,入手一片柔滑,大玉兒也不反抗,對於她來說,這一刻的到來似乎並不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