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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風雨錦西 第三百七十三章 奪占山海關(三) 文 / 月鼠

    第三百七十三章奪占山海關(三)

    烽火紀元五年五月五日凌晨,水霧從海面上開始瀰漫,霧氣就好像是一頭猙獰的大海獸,不斷的吞噬著周圍的空間,讓四周籠罩在一片氤氳之中。

    噹噹噹,一陣清脆的鑼聲在一座佈滿了密林的小島上響起,靠在島嶼北部的數百米海灘之上,一艘艘好似海龜一般的龜船隨著波浪上下的起伏著,在海灘上,隨著鑼聲的響起,在營帳中休息的士兵們紛紛穿戴整齊,相互呼喊著匯聚在一起。

    文達從中心營帳內走出,四個水軍都尉上前拜見:「大人,按照與賈先生的約定,霧色一起,就是行動之日,現在霧氣已經開始瀰散,算算時辰,也是時候出發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咱們到了岸邊,山海關的關門應該是大開著的。」

    文達望了眼已經開始陸續登上龜船的士兵,沉聲道:「從島上到山海關,大約有三十餘海裡,角度正北偏西,大概需要四個時辰才能到達岸邊,估計到時候霧色也散去差不多了,關鍵就是北上的時候,正是霧色正濃的時候,很容易失去方向,讓船隻之間相互綁上繩索,以為牽扯。」

    「大人,放心吧,在之前咱們已經訓練過了,除了繩索之外,每艘船上都還有指南針,靠著指南針的話,就算是掉隊,也能靠著所指方向,找到正確的地點,保證萬無一失!」

    「準備出發吧!」文達大步流星的走上沙灘,登上自己的戰船,此戰乃是大夏第一次外海登陸作戰,可以說有著非常的意義,而一旦成功,海軍府的地位將直線提升,甚至將開闢海軍作戰的新紀元。

    山海關,在寬可跑動馬車的寬闊關牆之上,巡邏士兵例行公事的在城頭上巡弋,劉祥帶著數個親信,走在城頭上,望著天邊逐漸降下的霧氣,心裡一歎,該來的還是要來,不過劉祥知道開工沒有回頭箭,此刻就算是想要反水只怕也不可能了,山海關入海的一段城牆可以說是巧奪天工,基本上是利用海水下面的礁石為基,一層層堆砌而成,海浪一**的拍打在側面的堡城之上,驚起萬千雪花,黑暗的夜空,隨著霧色的降臨,掛著了一層白色的輕紗,皎潔的月也羞澀的躲入輕紗後面。

    霧氣之時,也就是行動之時,劉祥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在劉祥身邊的是他的親信心腹,都是在戰場上搏命的交情,田福看著劉祥,上前道:「大哥,起霧了!」

    「起霧了!」劉祥重複的念叨著,扭過頭,對著田福幾人道:「田福,你說我的選擇是對還是錯,為了我一個人,可能牽連到百十個弟兄,弟兄們跟著我一路征戰,換了一茬又一茬,好不容易天下太平了,大家能有一個安穩的日子,可是因為我,弟兄們又捲入到這個漩渦裡來,如果成功了,倒還好說,可是失敗了,我就是萬死也難贖我的罪過了!」

    「大哥,說句不中聽的話,就算大哥不被捲入其中,我們也逃不過這個漩渦,大夏依舊會奪關,而我們身為守兵,一樣要與叛軍甚至大夏埋伏下來的兵馬對戰,而我們卻沒有一點防備,說不準第一時間我們就會身首異處,倒在昔日的同僚的刀下。」

    「是啊,大哥,兄弟們跟著你也是想要博一個好前程,大哥到時候做了一方鎮守城衛使,咱們也都能混上什長,隊正之類的官銜,手下也帶上幾個兵,威風威風。」

    「劉百戶,你在這,大人有召喚,快跟我走吧!」一個身材高瘦的士兵快步的跑了過來,微微氣喘的道。

    君來客棧後院,烏三娘醉眼朦朧,肌膚泛著一絲桃花般的嫣紅,紅色的火燭襯托著旖旎的氣息,烏三娘玉手端著一盞清酒,眼中含著晶瑩的波光,媚眼如絲的望著身邊那健碩的男子,男子的臉很白皙,方子臉,臉頰如刀削,顯得剛毅豪情,濃眉虎目無不彰顯著男子的彪悍氣息,然而那本該俊朗剛毅的面龐,卻有著一條從眼眉到臉頰上的傷疤,顯得猙獰可怖。

    此人就是山海關都司的都指揮使紀綱,紀綱是吳三桂的心腹大將,武藝不俗,兵法戰策無一不精,對吳三桂更是忠心耿耿,紀綱不貪財,但卻好色,尤其喜歡那種成熟豐腴的少婦,而烏三娘的出現,無疑讓紀綱沉淪在烏三娘那風情萬種,性感撩人的艷麗之中,烏三娘是學媚術的,挑逗男人是她最拿手的本事。

    烏三娘輕含了一口酒水,媚眼如絲的瞥了眼紀綱,那滾燙的嬌軀已經坐入紀綱的懷中,香唇湊到紀綱的嘴邊,將酒水一點點的踱了過去,紀綱雙手摟著烏三娘那芊柳一般的腰肢,酒不醉人人自醉,烏三娘的手段已經讓他分不清東西南北,那沁人心扉的芬芳讓人恨不得將懷中的玉人撕碎,大手再次的覆蓋上那飽滿的酥乳,那好似筍尖一般的玉乳堅鋌而富有彈性,兩點櫻桃一點點的變硬,讓紀綱迫不及待的咬了過去。

    「嗯!」烏三娘輕吟一聲,雙手微微的推著紀綱的頭:「爺,你弄疼奴家了。」烏三娘欲拒還休的推搡著,那責備的花語聽著卻好似撒嬌一般,紀綱使勁的吸吮了幾下,這才抬起頭,醉眼朦朧的看著烏三娘道:「三娘,今晚你別想在逃掉,我要吃了你!」紀綱說著攔腰抱起烏三娘,就要往那青紗帳中走。

    然而就在這緊要關頭,門外卻傳來一陣敲門聲:「爺,外面有人敲門,三娘去瞧瞧!」

    「不行,今個說什麼也不會讓你逃開,哼,你這小狐狸,你那點手段用一次還成,現在這招已經不管用了,你還是乖乖的等著爺…,呃!」紀綱說著打了個格,烏三娘被紀綱壓在床上,姿勢誘人無比。

    烏三娘知道這個傢伙已經是精蟲上腦,是鐵了心要上了她了,烏三娘雖然表面上看著風騷入骨,妖媚性感,但骨子裡卻是保守,她也有著自己的底線,否則換了一個人在紀綱兩個月的騷亂下,不知道淪陷多少回了,這兩三日,烏三娘每晚都會將紀綱喚來,因為賈詡計算這兩三日山海關就會有一場大霧,所以紀綱這個人是必須要控制住的,烏三娘也只能硬著頭皮將紀綱誘惑來,昨晚好不容易才擺脫,今個怕是躲不過去了。

    烏三娘知道掙扎只會讓上面的男人更加的瘋狂,於是聞聲軟語的道:「奴家今個就成全你還不成,不過人家好歹也是一個掌櫃的,跟你又沒名沒分的,外面那些夥計可都看著呢?這要是傳出去,你讓奴家日後還怎麼見人啊!爺要是擔心奴跑掉,爺自己過去將人打發掉!」

    紀綱呵呵一笑,用手拍了拍烏三娘的小臉蛋,道:「小妖精,爺就信了你這一回,你要是還敢丟下爺跑掉,明個爺就帶人上門綁人,抓你回衙門,看你還怎麼躲!」

    烏三娘白了紀綱一眼,從床上爬起身,道:「奴,去去就回!」烏三娘說著起了身,將有些散亂的衣襟整理好,這才款款的來到門前,將門打開。

    「起霧了,賈先生說可以動手了,乾淨利落些,這是冰梨湯,裡面放了毒蠍斷腸散,見血封喉,你小心點!」

    「知道了,你去吧!」烏三娘端過那碗用瓷器盛放的冰梨湯,將門再次的關上,走到八寶桌前,將湯放好,用一個小玉碗承盛了多半碗,來到床邊,對著躺在床上的紀綱道:「爺,小廝送來的冰梨湯,可以解酒的,奴家餵你!」

    紀綱坐起身,看著風姿綽約,性感撩人的烏三娘,道:「爺現在只想吃你!」紀綱說著還舔舐了一下嘴唇,嘴角牽動著臉頰上的傷疤,傷疤在酒精的作用下,帶著一絲血紅,讓人看著更加猙獰可怖。

    烏三娘強忍著噁心,撒嬌的道:「奴家可不想爺稀里糊塗的要了人家。」

    紀綱被烏三娘這一撒嬌,立刻就軟了下來,端起玉碗,一飲而乾,烏三娘嬌笑的接過碗,道:「爺,你躺著,奴家親自伺候你。」烏三娘說著站起身,將玉碗放回桌子上,然後走到床邊,微紅的俏顏帶著一絲妖媚,玉手搭在腰間的玉帶上,那蔥白的玉指將玉帶一點點的解開。

    咕嚕,紀綱躺在床上看著烏三娘輕解衣衫,心裡的火氣騰騰的上竄,喉結處不停的吞嚥著口水,烏三娘將玉帶丟在地面上,那淡紫色的裙子鬆垮的包裹著那具誘人的嬌軀,那裙子就好似風中的花瓣,隨著玉手的移動,飄然而落,紀綱的眼睛瞪的大大的,雖然這近兩個月來,烏三娘的身子他都有碰觸,不過那都是隔著衣衫,雖然也能感受到對方飽滿豐腴的身姿,但卻從來沒有一睹真容,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每一次烏三娘都能很好的躲過去,讓自己吃了癟卻又心癢癢,這種調調,紀綱也十分喜歡,那種想要又得不到的滋味,非但沒有讓他惱羞成怒,反而有些不厭其煩,每一次都會佔有一點,那種征服的滿足感也是讓他對烏三娘念念不忘的原因,如果換了一個女子,兩個月估計紀綱早就丟到腦後去了。

    紀綱大口的吞嚥著口水,長久擠壓在內心深處的**終於到了爆發的邊緣,忍耐不住的從床上坐起身,但是剛要站起來,腹部卻突然傳來一陣疼痛,紀綱起先並沒有注意,但只是片刻功夫,腹部的疼痛就如刀攪一般,紀綱抬起頭,望向烏三娘,卻發現烏三娘身上脫去的衣裙已經再次的穿好,而烏三娘的手中則拿著一柄青鋒劍,一臉媚笑如絲,妖嬈無雙的望著紀綱。

    紀綱一手摀住胸腹,一手指著烏三娘,道:「為什麼,為什麼要下毒害我!」

    烏三娘卻是嬌笑一聲,那咯咯的笑聲帶動著胸前的豐盈:「紀綱,你知道麼,你這人真的很噁心,如果換了個人,或許老娘會讓他快樂一回,再去下地獄呢?可惜啊!」

    紀綱看著烏三娘,狠狠的道:「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下去,我的手下會殺了你的!」

    烏三娘輕哼一聲,道:「你的手下,他們能不能活下去還是一碼事,反正你也要死了,不妨告訴你,這座城我大夏要了。」烏三娘說著手中的青鋒劍已經電射而出,那婀娜的身段好似輕紗一般扭動,噗,青鋒劍刺入瞪大雙眼的紀綱的咽喉處,噗,青鋒劍出,一股鮮血順著劍濺射而出,染在一旁的輕紗之上,烏三娘將劍擦拭乾淨,收劍出了房間。

    山海關四海賭坊斜對面,是山海關內最大的青樓,百花樓,百花樓內據說有九大紅牌,八十一朵芳華正茂的美女,甚至還有十餘個倭人以及俄羅斯女子,整個百花樓一到了夜晚,整個樓內的房間每一個都是滿員的,甚至那些姿色一般的女子也會生意興隆。

    「行動吧!」百花樓的老闆將一封書信點燃,對著手下的龜公命令道。

    從百花樓內的後院,陸續湧入數十人,每人手中都握著一把刀,數十人兩三一組,飛快的撲上樓內的二十餘個房間,這些房間內都是山海關內的各個千戶和百戶。

    砰,門被一腳踹開,三個奴僕打扮的漢子衝入一個房間,而眼前的景色卻讓人有些血脈噴張,一個男子正從後面不斷的抽插著一個趴伏在桌案上的倭女,倭女的身材嬌小,而身後那男人卻是膀大腰圓,那充滿爆發樣的肌肉隆起著,倭女那玲瓏的身體承受著一**的衝撞,那嬌吟的叫聲讓幾個衝進來的奴僕都有點嚥口水。

    「你們進來幹什麼,趕緊給我滾出去!」那千戶胯下不停,眼睛不屑的望了眼幾個衝進來的奴僕,虎吼的道。

    「哼,今個爺幾個來要你的命!」打頭的那奴僕輕哼一聲,手中的刀已經揮舞起來,對著那千戶就劈了下去。

    眼前的這個千戶能當上千戶的位置自然不是因為有關係,有背景,而是靠著功勳一點點爬上來的,武藝自然不會差,關鍵時刻,千戶也看出眼前幾人的殺意,一把將身前的倭女拉起,當成盾牌擋在身前,刀光一閃,倭女那光潔的胸前被劈出一個巨大的豁口,那千戶卻一推那倭女,單手拿起一把板凳,與三個奴僕戰成一團,三個奴僕自然不是普通的家奴,而是由江湖人打扮,雖然面對面打,三人不是對面的千戶的對手,不過江湖人有著江湖人的手段。

    嗖嗖嗖,三道柳葉鏢無聲無息的射向那千戶,千戶只覺得眼前一花,心道不好,連忙用板凳去擋,噹噹噹,三道柳葉鏢都刺入板凳之中,不過就在千戶心裡鬆了口氣,卻猛然發現,在對面的一人手臂上,一張弩弓已經瞄準了他,而那人嘴角還露出一絲再見的冷笑,千戶只覺得時間為之一頓,接著一道鋒利的破甲箭直接洞穿他的心臟,帶著一絲鮮血的釘在身後的木柱之上,千戶低著頭看著胸口那道流出潺潺鮮血的小洞,向前倒在地上,與那慘死的倭女疊在一起。

    百花樓內的吵雜只持續了不到一刻鐘,隨著最後一道慘叫聲落下,百花樓再次陷入一片安靜之中,一個龜公打扮的人來到頂樓,對著房內的人道:「風爺,兩個千戶,十六個百戶全都解決了,另外還有幾個關內的文官也都處理了!」

    風,是一個代號,也是一個名字,同樣也代表著一個組織,他是靈樓十二衛的風,他就好像是一陣風,擁有者比豹子還要敏捷身手的男子,頭上總是帶著一頂帶著輕紗的帽子,遮擋著面孔,就如他的名字,他是觸摸不到,看不到的風。

    「知道了,你下去吧!」風,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站起身,來到床邊,身體一躍,人若飄鴻,幾個起落,消逝在那瀰漫來開的霧色之中。

    時間在點點的過去,整個山海關內依舊保持著安靜,但隨著那霧色的瀰漫,空氣中,隱隱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山海關作為軍事要塞,擁有著十數個可以駐紮三千人以上的兵營,如如今這十數個兵營之中,只有臨近東朝門和西安門的兩個兵營內駐紮著士兵,每一次兵營駐紮著兩個千戶,而另外一個則駐紮在山海關內的內山城。

    清晨的霧色在瀰散,儘管天光已經開始亮了起來,但視線所過之處,卻是一片白霧茫茫,只有在兩米左右才能看的清人影,兵營後廚,十幾口大鍋內咕嘟咕嘟的燒著稀飯,房頂之上,落花女輕輕的掀開瓦片,看著下面那蒸汽繚繞的大鍋,嘴角露出一絲嘿嘿的壞笑,從懷中拿出一小瓶無色無味的百蛇毒,滴了幾滴到下面,將幾口大鍋都滴上,這才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幾個起落,消失在巷子中。

    關內,各路人馬緊鑼密鼓的行動著,而在山海關西門外十里的十里村,大霧正濃,站在街的這邊甚至看不到街對面的情況,而在幾家大車棧內,馬鈴之聲卻是清脆的響著,這是一個規模龐大的商隊,光是僱傭的鏢師數量就有幾百個,而六十餘輛大馬車上,都裝著不輕的貨物。

    裝好車,馬車一輛接著一輛的消失在霧色之中,這時,小二才湊到櫃檯前,對著掌櫃道:「掌櫃的,你說那些人是幹啥的!」

    掌櫃的啪啦著算盤,心不在焉的道:「一群做買賣的大商人,也不是啥稀奇的事,你小子是不是又耍滑偷懶,還不去將桌椅擺放好,另外去後院將柴火烤乾了。」

    「掌櫃的,你見過哪一個商人的貨物裡裝的是鎧甲,兵器!」小二繼續八卦的道。

    「鎧甲,兵器!」掌櫃的微微皺了下眉頭,道:「應該是運往關內的吧!」

    「掌櫃的,就算是送鎧甲,兵器,也應該是軍中的人啊!咱們以前又不是沒有接待過,而且我看那些鎧甲的樣式跟咱們吳國的鎧甲可不一樣呢?」

    「你小子手就不能老實點。」掌櫃的瞪了那小二一眼,然後皺著眉頭道:「把你的嘴巴閉嚴實了,說不準就是一群走私商的,這群人可各個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而且後頭都有大背景,不是咱們這些人能得罪的,只要沒人來問,你就別胡亂說,否則被抓緊大牢裡去,可沒人救你!」

    城門處,劉祥帶著手下百多人以及另外一個百戶的手下六十餘人,顯然那些執迷不悟的傢伙都已經被殺了,由於清晨大霧,雖然天光放亮,但能力度卻依舊低的可憐,劉祥在午夜的時候,被人叫去,吩咐了任務,任務很簡單,遵時打開城門,然後帶著進關的人奪取關門,就算是完成任務,可以說這個任務輕鬆無比。

    「劉百戶,時間差不多了,是不是打開關門!」另外一個百戶井然將劉百戶當成了頭頭,畢竟劉百戶雖然只是一個百戶,但威望卻高,只要看人家手下那一百來號人,就能說明問題。

    劉祥看了看滴漏,滴漏的時間是十二個小時,滴漏內的水滴光,就意味開關門,或者閉關門:「開關門!」劉祥輕呼了口氣,儘管只是按照以往一樣打開城門,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心情卻顯得格外的沉重,由於霧色的關係,成了門洞之中,門洞外的情況根本就看不清楚,這個時候,通常開啟關門的時辰都會推後,目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趁著霧色襲擊關內,當然這個是在山海關還是邊關的時候的規矩,最近半年多,下大霧開啟與不開啟關門都看守軍的心情,有的是等霧色淡了才開,有的可能會早一些,因為有大霧遮掩,更容易收取好處。

    關門是由三道橫木插入關牆兩側的石槽內,與大門合璧處的碾子平行,通常關門關閉都插兩道橫木,也就是中部和下部,上部的橫木由於位置較高,在和平時期就省略了,兩個橫木都是整根的巨木打磨而成,重達上千斤,要用絞盤吊起,才能開啟,可以說開關門絕對是一個力氣活,而這還是側門而已,如果是正門,光是橫木就要有六道,開啟一次關門就需要一個多小時。

    關門緩緩的推開,吱嘎的聲音傳了很遠,遠處的官道之上,幾聲馬鈴鐺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從關外傳來,劉祥等人則屏著呼吸,目光望著那濃濃的霧色之中,等待著大夏安排在周圍的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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